翌日

　　二人把東西都裝上車之后就回了太傅府,。

　　馬車距離太傅府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賀靜嘉掀開馬車的窗簾，向外張望,?？匆娬驹陂T外的小廝對另一小廝說了什么,，就跑回去了。

　　等他們到了太傅府,，剛下馬車就看見賀老太傅和賀老夫人已經(jīng)在門外等候,。

　　原來是進(jìn)去報信了。

　　一一見過了禮,，賀老太傅和許靈均去了前廳,，賀老夫人和賀靜嘉回了后院,。

　　“嘉嘉,，怎么樣，在許府還好嗎,？才兩天不見怎么瘦了,，在許府吃不好嗎？”賀老夫人拂過賀靜嘉的額角,，憂心地看著她,。

　　其實賀靜嘉一點也沒瘦，只不過做母親的總覺得自己的孩子會受委屈,。

　　賀靜嘉親昵地靠在賀老夫人身上,，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在許府特別好，我這是太想娘了,，想得都瘦了?！?p>　　賀老夫人笑笑，只覺什么都沒變,，嘉嘉還是那個會粘著母親撒嬌的嘉嘉：“吃過午飯，就又要走了,?！?p>　　“娘，咱們離得這么近,，我想回來的時候就回來?！?p>　　看見賀老夫人用手帕擦拭了眼淚，賀靜嘉突然想到了自己在現(xiàn)世時上大學(xué)的時候,，爸媽也是這樣,。送到車站拉著她的手,，讓她好好照顧自己,。當(dāng)自己上車之后透過窗戶回望時,，總是會看見媽媽在用袖口擦淚。

　　“你先坐會,，娘去看一下飯菜準(zhǔn)備好了沒,？”

　　前廳

　　“靈均啊,，聽說最近你在辦王揚的案子,？”賀青松對這個女婿是很滿意的。

　　“是”許靈均把拿起一枚白子放在了本不該放的位置,。

　　“有什么眉目嗎？”

　　“暫時還沒有”許靈均倒不是有意隱瞞,，只是知道的人越多，案子就越難辦,。

　　只見棋盤上黑子如同星星灑落于棋盤各部,，白子再無間隙插入,，許靈均將拿起的白子放下：“岳父大人贏了，小婿甘拜下風(fēng),。”

　　“哈哈哈,，你故意讓著我，當(dāng)我看不出來嗎,？”

　　“岳父大人知道什么嗎？”許靈均又言歸正題,，他覺得賀青松可能知道什么,，停下收子的動作，眼睛一直盯著賀青松,，一絲神情都不放過。

　　“不知,。只是近幾日在朝堂上戶部提起，近幾年各地鹽稅多有差異……”賀青松只是太傅,，雖是太子的老師，實際上卻沒有什么實權(quán),。

　　回去的路上，許靈均一直在想賀老太傅說的話,。

　　人頭稅沒有差異，也就是說在人數(shù)上沒有明顯的變化,，可為什么在人數(shù)不變的情況下，鹽稅會變少,？而且京都城及周圍地方?jīng)]有太大差異,，差異集中出現(xiàn)在距離京都較遠(yuǎn)的地方。根據(jù)之前的線索,，王揚在半年前花銷變大,，且不走家里的帳,。這兩件事會有什么聯(lián)系嗎,，難道說……

　　“相公，許靈均,，你怎么了,？”賀靜嘉覺得許靈均不對勁兒,，這幾天老是發(fā)愣。

　　許靈均把剛才想的告訴了賀靜嘉,。

　　“所以你覺得這兩件事可能有什么聯(lián)系,？”

　　“我也只是猜測,，可能是我想多了,。”許靈均捏捏眉心,，但愿是多想了,，若是真有聯(lián)系，那事情就復(fù)雜多了,，怕是會牽連到很多人,。

　　回到許府的時候,，林晉正焦急地在書房踱來踱去，還不住的嘆氣,。

　　“你回來了,，案子得快些查了?！?p>　　許靈均見林晉難得像現(xiàn)在這般嚴(yán)肅，又發(fā)生什么了嗎,？

　　“最近事情太對，先是王揚死了,，如今鹽稅也出現(xiàn)了問題，皇上大怒,，命我們十日之內(nèi)查清王揚的事情,?！?p>　　又是鹽稅，難道真有聯(lián)系,？

　　“事不宜遲，咱們先去南街,?！?p>　　到了南街,，許靈均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便直奔護(hù)民寺,。

　　護(hù)民寺作為京都城第二大寺廟,，自然是香火鼎盛，善男信女,，絡(luò)繹不絕,，門庭若市。

　　“施主,?！?p>　　“請問師父近幾個月是否有看到這個人經(jīng)常出入,？”許靈均拿出了王揚的畫像給小和尚看。

　　小和尚端詳了一會兒：“見過,，他之前經(jīng)常來著，不過近幾日到未曾見過,?！毙『蜕泻艽_信自己沒有看錯，他每日都在進(jìn)門這一塊打掃,，見得次數(shù)多了,，總是會記住哪些是常來的，哪些是初次來,。

　　“那他來都去哪,？”林晉追問到。

　　“去哪,？他來了之后先去參拜,，接著去哪不知道，但不會立即出寺,?！毙『蜕忻X袋，實在想不起來,。

　　賀靜嘉一直悶聲不坑,，突然想到一些情況，拉著許靈均和林晉去一處無人的地方,。

　　“我想到一個情況,，但我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边@種情況她也是還沒穿越之前曾無意之間在書里看到的,。

　　“我聽說寺廟可以放貸?！?p>　　許靈均和林晉大為吃驚,，他們從未聽說過這種情況。

　　特別是像這種大型寺廟,，香火錢很多但并不是每日都有,。而在他們積累了大量的財富，有些寺廟可能就會想要做點放貸的生意以備不時之需,。寺廟放貸比私人放貸更加便利，風(fēng)險也更小,，就像錢莊一樣,。很多富人、地主都愿意委托寺廟來放貸,，普通的民眾也愿意到寺廟里面來抵押,、借款,。

　　賀靜嘉說出來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畢竟這個架空的朝代與真實的朝代還是有區(qū)別的，她怕動搖了調(diào)查的方向，導(dǎo)致案子無法進(jìn)行,。

　　“我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王揚經(jīng)常來這邊，想必就是來寺廟,?！痹S靈均略略思索就給予了肯定的答復(fù)。

　　“要不問一下住持吧,?！?p>　　三人順著小道一路來到前院，看到住持在與香客交談,，便在臺階下等候,。

　　等到香客差不多走完，才上前,。

　　“各位施主,，可是有事要問？”

　　“確實有問題想請教住持,，可否借一步說話,。”

　　“那就請三位施主去后院吧,?！?p>　　后院是供香客休息的地方，風(fēng)景不同于前院那般熱鬧,，也是難得的清凈之地,。

　　住持引三人在石桌前坐下，“施主要問什么便問吧,?！?p>　　許靈均雙手合十行禮之后才開口：“聽聞寺里香客眾多，香火應(yīng)該很旺盛吧,?！?p>　　住持沒有說話。

　　住持這不置可否的態(tài)度讓許靈均對賀靜嘉的猜想更加確定,。

　　“施主有話不妨直說,。”

　　“那便直說了,，貴寺是否放貸,？”

　　住持微微瞇眼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