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康帝帶著徐南葵踏入乾坤殿的時候,皇后的目光正好看了過來,皇后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徐康帝的眼眶帶著一點紅色,。
對著跪在地上的兩人說道:“剛才本宮已經(jīng)聽你們二人說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既然你二人都覺得是南葵陷害于你們,就請皇上做主,,給你們判吧,。”
徐康帝重新回到首座,,坐在皇后的邊上,,用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說道:“事已至此,便好好查一查吧,,也好給太妃一個交代,。”
眾人都眼中都閃爍過一絲的疑惑不解,,這種事情只要瞞著老太妃就好了,,何必一定要給太妃一個交代,老太妃知道了反而心情不好,。
皇后的目光掃在了徐南葵的臉上,,只見徐南葵的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悲痛,有的只是冷漠,皇后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皇后問道:“可是老太妃出了什么事情,?”
徐康帝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說道:“老太妃剛剛薨了!”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連皇后聽到這個消息都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徐康帝,有看了一眼徐南葵,,放在膝蓋前的手不自覺的緊緊的握成拳,。
鎮(zhèn)北侯和六公主兩人也是面如死灰,知道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他們兩個將會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其他人看向鎮(zhèn)北侯和六公主就多了一絲同情了,若是平常的事情,,就算出了天大的丑聞,,也是要遮掩住的,畢竟一位是六公主,,一位是手握兵權(quán)的鎮(zhèn)北侯,,但是老太妃薨了,事情就不那么簡單了,。
除此之外,,還有些人偷偷摸摸的看著徐南葵,雖然她剛才一鬧,,走開了,,可就在她走的那一段時間鎮(zhèn)北侯和六公主已經(jīng)咬住了徐南葵,更何況如今老太妃薨了,,事情就更嚴(yán)重了,,如果能夠咬死是徐南葵,那么還有一線生機,,所有事情都由徐南葵一人抗下,,可若是不能,則兩人真的是要青燈古佛相伴了,。
徐康帝質(zhì)問兩人道:“你二人既然說此時是由太平公主而起,,那么有什么證據(jù),朕自然是不會讓太妃含冤而去的,?!?p> 六公主連忙說道:“父皇,昨日是太平公主約兒臣去廂房中商量給太妃祈福之事的,,兒臣只道是姐姐平日不愿意去大殿,,所以就去了,,可是哪里知道是姐姐要陷害我!”
徐康帝把目光轉(zhuǎn)向徐南葵說道:“可有此事,?”
徐南葵上前一步,,行了個禮說道:“回父皇,此時怕是妹妹記錯了,,我可從來沒有約過妹妹,,倒是和妹妹提過一嘴,昨日晚上要去偏殿禮佛,,想必是妹妹覺得我名聲向來差,,所以借我的地方行事,別人也不敢多說什么,?”
六公主雙眼猩紅,,咆哮道:“姐姐,你說過的啊,,你不要害妹妹?。〗憬?!”
說著還給徐南葵不停的磕頭,,徐南葵小心的讓開了,說道:“妹妹這是說的什么話,,若我找你禮佛,,怎么會約在我?guī)坷锩婺兀慷椅颐曄騺肀容^差,,你可是萬萬不會去的,,可別碰上本宮養(yǎng)的小沙彌,?!?p> 徐康帝咳嗽了一聲,訓(xùn)斥道:“放肆,,大殿之內(nèi)說什么混賬話,!”
徐南葵笑了笑回道:“父皇莫動氣,我不過是說一些世人都知道的事情而已,,在場的每一位都知道的,,徐淮王妃你說是嗎?”
徐淮王妃可不敢像徐南葵一般放肆,,況且老太妃剛剛薨了,,若是追究起來,可還是一個大不敬之罪,,尤其老太妃還是徐康帝的生母,。
徐淮王妃子恭敬的回話道:“回稟皇上,,京城貴女圈內(nèi),的確有著一些關(guān)于太平公主不好的傳聞,,只不過源頭已經(jīng)被太平公主解決了,。”
徐康帝問道:“怎么解決的,?”
徐南葵說道:“也沒什么,,不過是找了幾個傳得最兇的幾位貴女,去我府上坐一坐,,既然喜歡編撰,,那么就在我的府上替我寫幾本風(fēng)流韻事,再去小茶館傳唱一番,?!?p> 皇后氣的錘了下桌子說道:“簡直是胡鬧!”
徐康帝安撫了下皇后,,繼續(xù)問道:“就這么簡單,?”
徐南葵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也沒那么復(fù)雜,既然是編撰,,自然是要聽的人滿意,,只要她們編寫的本子,一場能有二十兩銀子的大賞,,那么就可以回去了,。”
徐南葵停頓了一下,,眼中出現(xiàn)一絲玩味地神情繼續(xù)說道:“若是不然,,就回去重新寫,一直寫到能夠一場拿到二十兩銀子為止,?!?p> 在場地所有人都心中一顫,看著徐南葵的眼神都有些害怕,,此次回去之后怕不是要管住自己和那些人的嘴了,。
小茶館,那是什么三教九流的地方,,基本上就沒有女子回去那些地方,,關(guān)鍵是你編排徐南葵首先家里人就要受到影響,其次,,這茶館中,,哪里是聽什么高雅之曲的地方,多的是想聽一些污言穢語,。
而且,,對于她們平常來說,,二十兩銀子不過是小數(shù)目,可是對于那些小茶館里面的人來說,,一場二十兩是多么的難,。
除非你能夠?qū)懙淖銐蚬慈耍墒沁@些可不就是那些貴女最不愿意,,也最瞧不上的事情嗎,?
哪怕是最后得以被放出來,恐怕也是身體和心里都受到巨大的打擊,,而且以后婆家也不好找了,。
徐南葵看著眾人畏縮的目光,反而疑惑道:“諸位如何這般看著我,?本宮難道不是在提高她們的業(yè)務(wù)能力,,既然想說,就說個痛快??!若是日后家當(dāng)中落,說不定還能夠靠著這一項技能謀生呢,?不是嗎,?”
徐淮王妃率先站出來說道:“果然還是太平公主仁慈,畢竟毀人名譽是大罪,?!?p> 徐康帝和皇后也不好訓(xùn)斥徐南葵,畢竟徐淮王妃也站出來說話了,,而之前六公主的所有眼淚和辯解,,在徐南葵的這種壓迫下,蕩然無存,。
若是一個人,,有更好,更毒的手段,,那些傷害她的人,,她為什么用最蠢的方式呢,?
如果是一個善良的人,,可能你會懷疑,她是偽善,,她不過是裝裝樣子,,說不定切開她的心是黑色的,是壞的,。
可是當(dāng)你面對的是一個狠毒的人,,而且她有更好的辦法的時候,,你不會懷疑她會選擇一個更蠢的方式。
這就是人性,。
徐康帝不再多看六公主一眼,,而是問鎮(zhèn)北侯道:“既然六公主語無倫次,那么鎮(zhèn)北侯呢,?可有什么證據(jù),?畢竟六公主再如何也是太平的妹妹,入她廂房不為過,?可你身為男子,,半夜入了廂房,怎么也說不過去吧,?”
鎮(zhèn)北侯知道這個時候不犧牲一下,,怕是難逃此劫,沒想到自己終日打雁,,竟然被大雁琢了眼睛,。
鎮(zhèn)北侯抬頭說道:“回皇上,此時罪責(zé)在臣,,臣之前就仰慕太平公主,,但是太平公主已經(jīng)下嫁忠勇侯,我也就滅了這心思,,只是如今太平公主三年孝期已過,,就想著自己是否還能和太平公主再續(xù)良緣?!?p> 徐康帝的眼神中帶著探究,,畢竟這可不是小事,恐怕是這鎮(zhèn)北侯看上了太平公主手中的虎符,,才會如此執(zhí)著,。
鎮(zhèn)北侯繼續(xù)深情款款的說道:“昨日在寒山寺又遇到了太平公主,我便想著太平公主,,隨后就收到了公主的信,,所以便去了廂房?!?p> 若不是徐南葵知道鎮(zhèn)北侯打的什么算盤,,恐怕都要給他鼓掌了,好一招釜底抽薪,,好一個癡情男子,。
看看,這滿大殿的女子,,哪一個不是被這深情苦等的男人給折服了,,不是看著鎮(zhèn)北侯的眼神中帶著那么一絲絲的同情,。
真是奧斯卡都欠你一個小金人。
鎮(zhèn)北侯雖然字字都是提是他自己的問題,,可是這話里話外的意思不就是徐南葵給了她希望,,對他有舊情,他不過是因為太重感情而被利用了嗎,?
關(guān)鍵是,,他對徐南葵舊情未了,這是他自己的事情,,哪些人會知道,?除了徐南葵就是徐淮王,畢竟再問下去就是昨日他和徐淮王有過沖突,。
徐南葵看向徐淮王妃,,果然,徐淮王妃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殺意,,果然是個狠角色呢,。
而鎮(zhèn)北侯說完之后就不再開口,接下來,,只需要皇上再問,,自然就會扯出他懷里的信和徐淮王,那么他就能夠逃過一劫,。
可是徐南葵是不會讓他那么好過的,。
徐南葵走到鎮(zhèn)北侯面前,珍重的道歉:“看來是我疏忽了,,我原以為已經(jīng)拒絕鎮(zhèn)北侯很明顯了,,沒想到還是讓鎮(zhèn)北侯誤會了?!?p> 鎮(zhèn)北侯沒想到徐南葵竟然會出來打岔,,只能繼續(xù)裝下去:“不怪你,我心悅于你,,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
徐南葵嘴角扯出一絲絲的弧度,,問道:“不過鎮(zhèn)北侯,,你怕不是心悅于我,而是懷恨于我吧,?”
鎮(zhèn)北侯睜大眼睛說道:“怎么會呢,?你為什么要如此看待我?”
說的那叫一個悲痛欲絕,,感天動地啊,。
徐南葵慢慢的蹲下去,問道:“若是你喜歡于我,?怎么會分不清寫給你的信是不是我的筆記,?怎么會不認(rèn)識我的筆記?”
“若是你喜歡我,?我既然寫信給我,?又怎么會不來找我問清楚,到底是真是假,,為何白天拒絕,,晚上又要約你夜會?”
“若是你有一絲心悅于我,?又怎么會想不到這種事情,,若是被發(fā)現(xiàn),那么對我來說,,是多大的罪責(zé)呢,?”
整個乾坤殿,回響著徐南葵的這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