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麼麼放心不下太后,,一直守在屋外
柳絮倒是走到廊前,,看著外面草地里的螢火蟲,隨著螢火蟲的飛舞,柳絮的思緒也漸漸飄遠(yuǎn),,直到慧覺方丈開口才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小施主可否隨老衲到前面轉(zhuǎn)轉(zhuǎn),?”
“當(dāng)然可以,,勞煩方丈領(lǐng)路?!?p> 柳絮知道方丈這是要尋她說話了,,正好她也有疑惑不解的地方想向方丈請教。
他們也沒有走出多遠(yuǎn),,就在一方草地停了下來,。
“老衲有些疑惑不解的地方,還望女施主能為老衲解答一二,?!?p> “方丈但說無妨?!?p> “不知小施主侍奉太后多久了,?”
“奴婢侍奉太后不過兩月?!?p> “那施主倒是個伶俐的人,,侍奉太后不過兩月余就能如此了解太后,還敢用如此激進(jìn)的方式來勸解太后,?!?p> 方丈的話雖說得溫和,柳絮卻聽出了其中的質(zhì)疑與猜忌,。
“方丈謬贊,,奴婢并不了解太后娘娘,一切都是憑心做事,,奴婢承太后娘娘大恩,,才得以脫離苦海,,若能讓娘娘放下心中的傷心事,奴婢便不畏生死,?!?p> “如此說來施主倒是知恩圖報的人了,既然施主說自己是憑心做事,,那老衲還有一事不明,,還望施主憑心做答,聽聞施主以前從未接觸過懷安公主,,那敢問施主是從哪里學(xué)來懷安公主言行舉止,?”
柳絮想過自己的所作所為會引人懷疑,畢竟一個與懷安公主從無接觸的宮婢怎么會在言行舉止上如此的像已逝的懷安公主呢,?只是沒想到方丈會問的如此直接,,這倒讓她不好回答了,畢竟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這事不僅別人懷疑,,連她自己都懷疑跟懷安公主之間是否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聯(lián),畢竟她有過穿越的經(jīng)歷了,,也就不再是無神論者,,連穿越這么匪夷所思的事都發(fā)生了,那她跟懷安公主有所牽絆倒也顯得合乎情理,,只是柳絮不敢將穿越的事告訴方丈,,她自己也解釋不了為何能跟懷安公主如此相像,若一定要說個緣由,,那也只能說是天意了,。
“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奴婢在出家人面前也不打誑語,,奴婢確實(shí)不曾接觸過懷安公主,,但奴婢也沒有刻意去學(xué)懷安公主的言行,如果定要為之尋個理由,,奴婢只能說一切天意使然,。”
“天意嗎,?老衲佛性不夠參不透天意,,難不成施主小小年紀(jì)便能參透天意?”
“奴婢也沒那個本事,,只是奴婢也想不通其中緣由,,只能說是天意,不管如何,,還請方丈相信奴婢,,奴婢對太后絕無半點(diǎn)兒不臣之心,,有的只是敬愛和忠心,奴婢可對天發(fā)誓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以后,,若做出任何傷害太后娘娘的事,,奴婢愿生生世世受盡人間疾苦?!?p> “既然施主說得如此誠懇,,那老衲便信你一回,月高風(fēng)冷,,施主還是先回禪房吧,。”
“那太后娘娘這邊,?”
“不必?fù)?dān)心,太后自有許麼麼照料,?!?p> “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p> 柳絮雖然還是放心不下太后,,但現(xiàn)在太后剛聽了她那些話,必然要在心中好好思考一番,,她也不好打擾,,并且方丈已經(jīng)發(fā)話讓她先離開,她也只能離開,,正好她也可以靜一靜,,細(xì)細(xì)思慮一下該怎樣調(diào)查清當(dāng)年懷安公主之事。
在柳絮走后,,方丈又回到了懷安閣,。
“太后,可還在想剛剛那位女施主所說的話,?”
“是,,她說的那些話雖然難聽,卻很有道理,,我不該糾結(jié)于自責(zé)與懊悔,,應(yīng)該想辦法搞清思緣和親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倘若我的思緣當(dāng)真是被人刻意謀害,,那我必然是要為我的思緣報仇的,。”
“看樣子太后是完全信了那女施主的話了,?!?p> “方丈此話何意,?你不相信柳絮說的話?”
“柳絮施主說的話有理有據(jù)也合情合理,,老衲之前也有此猜測,,只可惜太后沉浸在悲痛中不愿聽人談起懷安公主,老衲便一直沒有機(jī)會說與太后聽,?!?p> “那方丈的意思是?”
“老衲相信她說的話,,但卻不敢完全相信她這個人,,太后可當(dāng)真了解她?”
“說了解也算不上,,只是她確實(shí)太像思緣了,。”
“這也是問題所在,?!?p> “方丈是覺得她是被人刻意訓(xùn)練過然后再送來我身邊的?”
“太后沒有這樣的顧慮,?”
“起先我確實(shí)有這樣的顧慮,,畢竟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我還派了夏炎去查過柳絮的底細(xì),?!?p> “看來柳絮的背后很干凈了?”
如果夏炎查到柳絮身后有其他勢力的影子,,或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太后不可能還會無所顧忌的將柳絮帶在身邊。
“是,,她自十三歲入宮便一直在浣衣局,,三年來從未調(diào)離過浣衣局,未曾服侍過其他貴人,,也未曾與哪位貴人走得近,,曾經(jīng)在浣衣局受盡了欺凌,與我有所接觸也純屬偶然,,從與我有接觸后才被其他勢力關(guān)注,,并且在得到我青睞后還有離宮的想法,如此看來她應(yīng)該不是故意接近我的,。
她身世也很簡單,,應(yīng)該沒有什么值得深挖的事,唯一奇怪的是她在數(shù)月前被歹人襲擊,昏迷了月余,,浣衣局的人都以為她熬不過這一劫,,卻沒想到她后來竟自己醒了過來,醒來之后便有所不同,,至于哪里不同,,那些宮人卻說不上來?!?p> “數(shù)月前,?太后可還記得具體是幾個月前?”
“應(yīng)該是三月前的事兒了,,有什么問題嗎,?”
三個月前?方丈聽到這話頓時想到三月前主持師兄曾跟他說過天上新升了一個星宿,,光弱不起眼,,卻能牽動其他主星的走向,他一直以為是有新生兒出生,,而這個新生兒長大后會改變朝堂或后宮的局勢,,若是這樣他倒也不擔(dān)心,他現(xiàn)在的心很小,,他不關(guān)心當(dāng)權(quán)者的生死,也不關(guān)心權(quán)利的更迭,,他唯一還放心不下的僅太后一人,。
但現(xiàn)在以太后的話以及柳絮的奇怪表現(xiàn)來看,這顆星宿的誕生怕是還有其他解釋,,這其中的奧秘他無法解開,,只能去尋主持師兄問個清楚了。
他考慮了一下是否要將此事告訴太后,,但很快他便否定了要告訴太后的想法,,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他都不敢確定的事,,又怎么能說出來擾亂太后的心神呢,?不管如何,還是先去尋了主持師兄再決定是否要告訴太后星宿的事吧,。
“沒什么問題,,太后不必介懷,天色已晚,,太后還是早些歇息吧,。”
太后看了看外面已上中天的月亮,,也自知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