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這人竟然還為人師表,?
戴瑟的心已狂跳起來,,但表面上仍舊鎮(zhèn)定。
溫蘊的睫毛上沾了水珠,,她使勁眨巴了幾下眼睛才看清面前的人,,隨后臉便一點點紅了。面前的人她還記得,,就是那天在公交車上站在她后面的男人,,只是現(xiàn)在的他鼻梁上多了副眼鏡,顯得斯文了些,??伤哪抗鉀]變,還是那么直直的,,讓她不自覺的低下頭,。
“這里,是補習(xí)班吧,?”溫蘊小聲說,。
戴瑟這才點點頭,把她讓進來,,“你是來上體驗課的吧,,快進來,淋了雨了,?”
溫蘊走進去把運動衣拿下來,,她身上沒怎么濕,戴瑟給她搬了把凳子,,又貼心地拿了條干毛巾遞給她,,讓她也坐在長桌旁聽課。
溫蘊想,,這人竟然還為人師表……他剛才說體驗課,那自己就坐在這里聽一聽,,看他到底是不是個稱職的老師,。
她把運動外套搭在椅子上,坐下聽他講課,。戴瑟見她沒拿書,,就把自己的書放在了她面前,然后就開始講剛才布置的測試題。
他講的是高中的內(nèi)容,,溫蘊雖然高中畢業(yè)許多年了,,可還是能聽出他講的很有條理,很細致,。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更顯出他對知識點了如指掌,,就是……
溫蘊臉微燙的想著,就是人太帥了,,看著總讓人分心,。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拿著粉筆寫板書時,她的目光全在他的手上,。
溫蘊想,,這男人,美的太過分了,,簡直像個狐貍精,。哪怕他一本正經(jīng)地講課時,溫蘊也覺得他身后有條尾巴在輕輕擺動,,撩撥著人心,,那種天然不外露的魅惑,不知是不是只有她感覺得到,?想到這里她不由偷望其他學(xué)生,,發(fā)現(xiàn)周圍的女生也都紅著臉盯住這位老師,有的緊張地掐著書頁,,都掐破了,。
溫蘊不禁低下頭暗罵自己,這些小姑娘們癡迷也就罷了,,她都28歲了,,還被美色迷住眼。這樣想的同時心下又泛出酸楚,,周圍全是小姑娘,,更讓她覺得青春已離自己遠去,那些青澀的情愫也只屬于她們,,她這塊經(jīng)過千錘百煉的鐵板,,只能繼續(xù)以自己的硬邦邦來面對這個世界對她的硬邦邦。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戴瑟走過去停到她身邊,,伸手撫了下她面前翻開的書說:“剛才講的,有哪里不懂可以問我,?!?p> 說完他彎下腰,,用更低的聲音問:“你是哪個學(xué)校的?”
溫蘊抬起頭呆呆看著他,,臉一下紅了,,他問自己,是那個學(xué)校的,?
她抿了下唇,,沒說出話。
戴瑟點了點頭,,“哦,,我忘了,你現(xiàn)在休學(xué)了吧,,那也沒關(guān)系,,我可以給你制定學(xué)習(xí)計劃,讓你在家也能趕上學(xué)校的課程,?!?p> 溫蘊看其他同學(xué)都在收拾東西,知道已經(jīng)下課了,,而從剛才聽的來看,,這個老師的水平還是不錯的。
“那個……基礎(chǔ)特別差的,,高中知識要從頭學(xué)的,,可以嗎?”溫蘊問,。
素素從初中就沒好好學(xué),,基礎(chǔ)實在太差了,而且現(xiàn)在剛要升高一,,溫蘊見周圍的學(xué)生都在看高三的課本了,。
戴瑟眨眨眼,一邊向跟自己道別的學(xué)生點頭,,等人都走了,,這才對溫蘊說:“可以,只是這種要求在這里就沒法達到了,,我跟你說實話,,這里原本的補課老師不會把精力集中在你一個人身上。不過,,我可以做你的專屬老師,,只給你一個人補課?!?p> 溫蘊一開始是享受他把自己當成高中生的感覺,,所以沒急著解釋,現(xiàn)在聽他把補課對象認為成自己,,還要做自己的專屬補課老師,,心又沒忍住蕩漾了一下。不過她立刻提醒自己,,人家就是想賺錢而已,,別想多了。還是回到素素的問題上來,,素素確實不好管,,給她找個專屬的老師也好。
戴瑟遞過自己的名片,,“你放心,,我既然這么說了,肯定有資格教你,,你不必現(xiàn)在答復(fù),,先考慮一下?!?p> 溫蘊接過名片看了看,,不禁瞪大眼,他竟然還是J大的教授,,看他的樣子明明那么年輕,。
“那我考慮一下?!睖靥N把名片收到運動外套里,,起身告辭。
戴瑟隨著她一起走出去,,“一起走吧,,這也不是我的地方,我只是來給朋友代幾節(jié)課,?!?p> 走下樓后,外面的雨還沒停,,戴瑟見溫蘊沒有傘,,主動撐起自己的傘和她一起走。
“你媽媽沒來接你嗎,?要不要我?guī)湍憬o家里打個電話,?”戴瑟問。
溫蘊一愣,,隨后搖了搖頭,,“不用了……”
戴瑟眨眨眼,,“哦,正好我也沒開車過來,,那我們一起去公車站,。”
溫蘊遲疑了一下,,此刻她正走到自己的卡宴旁邊,,手已經(jīng)伸進運動衣的口袋摸到了車鑰匙,她望著戴瑟一會兒,,最后點了點頭,,“嗯?!?p>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戴瑟問,。
“……溫蘊,。”
“溫,?”戴瑟問,。
溫蘊緊張起來,然后點了點頭,。
“哦,。”戴瑟笑笑,。
杜毓那小子,,聲調(diào)都念不準,戴瑟想,。
那天溫蘊和戴瑟一起走到了公車站,,戴瑟沒說自己坐幾路車,一直到她要坐的車過來,,看著她上車,,溫蘊身上沒有帶錢,還是戴瑟幫她投了幣,,而且把自己的傘給了她,。似乎對她什么都沒帶就出門一點不奇怪,相反,,還很是關(guān)懷,。
公車窗戶上不斷有雨絲劃過,溫蘊看著車窗外戴瑟的身影越來越遠,,一直過了有十來分鐘,,她都不明白自己是中了什么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