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命來!汝這狗漢賊,,諂媚胡虜者,,殺無赦!”
在劉裕沖進(jìn)去之后,,那許世文就被劉裕身后的曲軍侯一刀給結(jié)果了性命。
劉裕再一次一馬當(dāng)先的重進(jìn)了許昌縣城,入城后直奔著許昌郡守府而去“左右兩側(cè)散開,,先去封鎖四門。
而后向中央合圍,,盡量快速結(jié)束戰(zhàn)斗,!
騎軍隨我攻占郡守府,一切財物糧草不許擅自劫掠,,待吾分配才可以拿?。?p> 另外官籍地圖,,不許損壞,,違者軍法從事!記住了,,尤其是地圖絕對不許損壞,!”
劉裕說完便立馬率領(lǐng)全部的騎軍直奔許昌郡的太守府而去,許昌剩下的兩百多郡兵本來就嚇破了膽,,加之這些人還都是漢人,。自然順理成章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而后十分聽話的自己滾去了牢房里面待著,。
而劉裕一路上直奔太守府,,雖說是大晚上的,不過還是看得出許昌縣城內(nèi)百姓的生活質(zhì)量還算不錯的,。
至少平民住宅區(qū)家家戶戶也算是干干凈凈,,城市內(nèi)的街道也很干凈整齊。
“苻堅不愧是號稱締造了十六國以來唯一安定局面的君主,,所謂關(guān)隴清晏,,百姓安樂還真不是說說而已的,。”
拋開當(dāng)下那深刻的胡漢矛盾問題,,劉裕如果穿越到苻堅的統(tǒng)治地區(qū),,他似乎會選擇幫助這位盡心竭力的做事的。
諸族混一,,天下大同,。這個天朝用了兩千年才實現(xiàn)的目標(biāo),苻堅正在用他的胸懷與才干努力的探索著,。不得不說,,苻堅這位前秦帝國的掌舵人,比之司馬家那后幾位的官家們是要強上太多了,。
話說回來,,苻堅作為五胡當(dāng)中漢化程度最高、也是文明程度最高的略陽氐出身,,能有這種胸懷與能力也是不足為奇的,。氐族本來就是胡人當(dāng)中唯一一個農(nóng)耕為生的少數(shù)民族,其中略陽郡氐族更是其中翹楚,。
這些略陽氐的上層豪族,,如果拋開身份不提。尋常人等單是打上一個照面,,或許還以為他們是漢家的門閥士族呢,。
“還是用以往的慣例,漢人百姓不許騷擾,。鮮卑胡,、羯胡、匈奴胡汝等自己看著辦,,是搶是放吾不管汝等,。氐人全都打包帶走,到時候偽秦肯定會花大價錢來贖這幫家伙的,!”
劉裕的如意算盤打的是叮鐺響,,他知道前秦帝國是不會放棄這些略陽氐的。到時候一定會花大價錢從北府軍的手中贖人,,那北府軍可就能大賺一筆了,。
“處理完這些事情,就把許昌縣的府庫給打開,。金銀絹帛之物一概不要,,全部分給漢人百姓們。然后糧草能拿多少拿多少,但是不能拖延行軍的速度,。
剩下的堆在城門口,,明日撤軍的時候告訴百姓們自己去搶!”
“可是劉司馬,,俺有句話不知道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
那位提醒過劉裕的老卒在聽完劉裕的安排之后,頗有些尷尬的出列問道,。
“盡管說,吾絕對不會怪罪于汝的,?!?p> “劉司馬,以那些胡人的習(xí)性,,就算是咱們把東西分發(fā)給了百姓們,,到時候他們打回來也會搶走的。甚至說,,還會加倍的橫征暴斂,,讓百姓們苦不堪言吶!”
“......”
劉裕聞言沉默了一會兒,,而后嘆息一聲對準(zhǔn)那老卒鄭重的施了一禮說道“多謝這位先生賜教德輿受益無窮,!”
“劉司馬您這是作甚子呀,俺一個屁民怎么能擔(dān)當(dāng)起先生一詞嘞,?”
“圣人向一小兒問日,,亦稱之為師。今日先生教于吾行軍打仗之事,,讓許昌百姓免于征斂,,又豈非吾劉德輿之師焉?”
劉裕說罷起身,,而后重新命令道“金箔細(xì)軟封存于府庫,,汝等就不必管了。剩下的糧食分給百姓們,,就這樣辦吧,!”
劉裕說完就獨自一人走進(jìn)了許昌縣的府庫當(dāng)中,而后關(guān)上了大門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而就在劉裕走后,,一幫子北府丘八們就炸開了鍋。
“汝看吧,,俺說過啥子,,這劉司馬別開只是個奶娃娃,可人家當(dāng)真是個英雄呢?!?p> “當(dāng)時看謝公讓這么個奶娃娃來當(dāng)軍司馬,,乃翁還差異了半天,尋思這又是哪個世家子來混日子呢~
現(xiàn)在觀之,,咱這劉司馬當(dāng)真是英雄出少年呢~”
劉裕不知道他現(xiàn)在麾下的丘八們被夸成了一朵花,,他獨自一人走入許昌縣的府庫當(dāng)中。而后拿起府庫當(dāng)中的筆墨就開始研磨了起來,,隨之沾了沾研好的墨在墻上書寫了起來,。
“吾大晉北府軍司馬劉裕劉德輿,素聞汝秦之國主體恤民力不擾黎庶,。今日封存一切金銀銅幣之雜物,,另有絹帛素錦之物一概未動。吾僅取糧以自足,,望汝等謹(jǐn)記貴國國主之教誨,,切勿叨擾境內(nèi)百姓。吾劉德輿在此叩首再叩首,,請諸君聽吾之所言,。
另有一詩贈與貴國之主,亦請諸君共勉:關(guān)河空鎖帝業(yè)墟,,何處應(yīng)有真龍居,。此間黔首皆安樂,如水載舟任馳驅(qū),。
所謂水亦載舟,,亦能覆舟,當(dāng)此世之真理,。吾大晉官家體恤民力,,深得民之所愛,故而拒漢淮險要方能留得正統(tǒng),。觀世之諸胡,,偽漢之光文帝淵者(劉淵)、胡趙之武帝虎者(石虎),,皆暴矣,。又有誰見之長久,或可得天下乎,?”
劉裕寫完,,頓感心中豪情萬丈。十分豪氣的扔下手中的狼毫,,剛想提刀便走突然又有了新的想法,。
劉裕再次回頭,,撿起地下的毛筆在墻上繼續(xù)寫到“少年十五二十時,深入中原奪胡騎,。漢家子弟效定遠(yuǎn)(班超),,何懼偽逆白狼旗。辰鼓初響臨塞外,,薄暮魚麗逐谷蠡,。單于夜遁三千里,惶怖黯然棄焉支,。長風(fēng)蕭蕭渡水來,,歸雁連連映漢幟。從軍行,,從軍萬里出龍庭,。單于略陽今已拜,更叫何處攬功名,。
汝等諸胡亂中原日久,吾劉德輿他日若光復(fù)兩京軍臨河北,,定叫汝等狂胡倉皇逃遁矣,。”
劉裕這回寫罷,,才算是心滿意足的離開府庫,。而后封存好當(dāng)中的一應(yīng)事物,最后貼上了封條便揚長而去,。劉裕不知道的是,,今日他隨手給許昌郡太守寫的東西,居然能能傳入苻堅的耳朵里,。而后又被司馬家的官家們與王謝諸士族所得知,,一時間祖士稚第二的名號就這么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