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樣子的陸安錦,那兩個公子哥簡直要看傻了一樣,,其中一人甚至不知不覺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看了看身邊的另一個人,又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意思大概是,沒想到這個姑娘這么拼命???他們都是二代看她漂亮就是想調(diào)戲一下服務(wù)員,這一杯大概有半瓶白酒,,三杯就是一瓶半嘖嘖嘖,,這酒這個喝法當成是白開水了?
陸安錦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端起了第三杯,,她的兩只手緊緊的端著杯子,嘴唇被牙齒咬出了深深的印子,,似乎是在給自己一點心理建設(shè),。
“陸安錦,最后一杯了,,你可以的,,對嗎?”她在心里這樣問自己,。
揚起脖子,,第三杯酒也被一飲而盡,放下玻璃杯的時候,,陸安錦明顯感覺到自己很不舒服,。
她的胃里又燒又灼熱,仿佛被成百上千萬只蟲子撕咬著,,她眼前的畫面慢慢的變成了雙影,,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
“嘔……”
突如其來的,陸安錦沒忍住吐了出來,,更不幸的是……她吐到了其中一個男人的衣服上,,那件看著價格不菲的西裝此時已經(jīng)不忍直視。
“干,!你瘋了吧你,!”那個人憤怒地站起身,一把抓著陸安錦的胳膊,,嘴巴里罵盡了他知道的所有臟話,。
這件衣服是他最喜歡的一件,不曾想,,居然被人吐成了這個樣子,!
“經(jīng)理呢?你們這兒的經(jīng)理呢,?快讓他過來看看,!”那個人朝著門口的服務(wù)員大聲喊道。
很快,,餐廳的值班經(jīng)理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呈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這樣一副場景:陸安錦已經(jīng)完全不省人事地趴在角落里的沙發(fā)上,另外兩人坐在另一邊,,而其中一個人的衣服此刻已經(jīng)一塌糊涂……
“抱歉抱歉,,我是這里的經(jīng)理,不知道這是什么狀況……”經(jīng)理恭恭敬敬的詢問二人,。
男人一聽見來人是經(jīng)理,,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你說說這是什么情況,!我們只不過讓她陪我們喝兩杯,,沒想到她不僅是個一杯倒的量,而且還吐了我一身,!我這個衣服你們賠得起嗎,!”
經(jīng)理一聽這個情況,連忙上前打哈哈,,給兩個人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在這里給您二位賠罪了~今晚二位在這里的消費我們?nèi)棵鈫?,您的西服我們派人送到洗衣店,回頭再送回您家里,,您看這樣可以嗎,?”
“不行,,不可以,這種處理方式我完全不接受,!”男人憤怒的對餐廳的經(jīng)理說道,,“如果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我完全可以去投訴你們,!”
美利堅的餐廳被投訴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一聽到有可能被投訴,餐廳經(jīng)理就更加緊張了,,他無助的搓著兩只手,,看向兩個人:“你兩位請不要生氣,我們有話好說,,那您想怎么處理這件事呢,?”
男人指了指現(xiàn)在還趴在沙發(fā)上不省人事的陸安錦,“你們必須開除她,!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這……”經(jīng)理有些犯難了,陸安錦來這家餐廳工作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不管是客人還是同事,,對她的評價和印象都很不錯,經(jīng)理印象中的陸安錦,,是一個話不多,,但勤勤懇懇的女孩子,肯吃苦,,從不喊苦喊累,,所以他對陸安錦這個小姑娘是很看好的,甚至一度想要培養(yǎng)她成為新的負責人,。
“怎么,?有什么為難的地方嗎?”男人見經(jīng)理面露難色,,有些疑惑地問道,。
經(jīng)理有些吞吞吐吐:“現(xiàn)在陸安錦還沒醒過來,回頭等她清醒了我們還需要再做調(diào)查……”
“你這是什么意思,?還需要什么調(diào)查,?難道我們還會冤枉她嗎?,!”聽到經(jīng)理的這些話,,另一個人也不樂意了。
“不是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別生氣別生氣~”經(jīng)理眼看著兩個人不樂意了,,又看兩位都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主,只能妥協(xié),。
聽到經(jīng)理這么說,,那兩個人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一點點,“這才像話,,說吧,,怎么處理?”
餐廳經(jīng)理眼看著實在沒辦法了,,只能對著站在門口的服務(wù)生說:“讓劉領(lǐng)班過來一下,。”
很快,,一個穿著領(lǐng)班制服的女孩子走了過來,,“張經(jīng)理,您找我,?”
“陸安錦上班期間私自喝酒,,并且吐了顧客一身,直接開除,?!睆埥?jīng)理對劉領(lǐng)班交待道。
劉領(lǐng)班聽著這句話,,也有點為難,,“啊……張經(jīng)理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不用多說什么了,照我說的去辦吧,,回頭讓財務(wù)那邊多給她一個月工資,,算是補償?!睆埥?jīng)理繼續(xù)說道,。
聽到張經(jīng)理這樣說,領(lǐng)班也只能作罷,,她看了看現(xiàn)在還趴在沙發(fā)上不省人事的陸安錦,,又看了看趾高氣昂的兩個男人,心里暗嘆一口氣,,陸安錦這個小可憐,,不知道又得罪了哪位大佬喲。
“你們先把她扶到隔壁的空包廂休息一下吧~”劉領(lǐng)班照顧另外兩個服務(wù)生過來幫忙,,幾個人一起扶著陸安錦離開了包廂,。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趴在沙發(fā)上的陸安錦終于醒了過來,,她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又摸了摸身下,,布藝的沙發(fā)被她睡得暖烘烘,四周一片漆黑,,透過玻璃門照射進來的燈光提醒著陸安錦,這是餐廳的某個包廂,。
“哎呀……”陸安錦感覺到一陣劇烈的頭疼,,她伸出手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兩個太陽穴,努力回憶自己醉倒之前發(fā)生的事,。
她只記得,,自己被叫去一個包廂服務(wù),然后被兩個男人要求喝酒,,不管自己怎么乞求,,他們就是不松口,后來她咬著牙喝下了大大的三杯白酒,,然后……
然后發(fā)生了什么呢,?陸安錦仿佛記憶被掏空了一般,完全想不起來了,。
她慢慢的摸索著,,扶著沙發(fā)的扶手開了燈,長久的待在黑暗之中,,突然亮起的燈光讓她覺得有些刺眼,。
感覺到里面開了燈,站在門口的人突然推門而入,,是陸安錦的同事小櫻,,平時和她關(guān)系還算不錯。
“天吶你終于醒了,,我以為你還要睡好久呢,!”小櫻關(guān)切的問陸安錦:“頭還暈嗎?你可真行啊,,一個人喝三大杯白酒,,你就不怕酒精中毒嗎?”
陸安錦迷迷糊糊地聽著小櫻絮絮叨叨在她耳邊說的話,,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似的,,不舒服的厲害。
“下次說什么也不喝這么多酒了,,真是要命……”陸安錦自己在心里默默說著,。
她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準備出門,,卻又被小櫻攔了下來:“喂喂喂,,你去哪里?。俊?p> “去伺候那些大爺們啊,,不然還能干什么……”陸安錦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
小櫻欲言又止,“你……你先坐下,,我跟你說件事,。”
聽見小櫻這樣說,,陸安錦又關(guān)上門坐回了包廂,,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自己哪里不對勁,,卻又一直想不起來,。
“那個……你還能想得起來,之前發(fā)生了啥事兒不,?”小櫻問陸安錦,。
陸安錦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就記得……有兩個臭不要臉的男的一直讓我喝酒來著,喝完第三杯我就直接暈過去了……”
小櫻聽著陸安錦的描述,,嘆了一口氣:“你這個傻姑娘啊,,真是讓我說你什么好!你被辭退了,!”
陸安錦到現(xiàn)在還處于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之中,,突然聽見“辭退”兩個字,她一個激靈,,腦子里嗡的一下子就炸了一道白光:“什么什么什么,?你在說什么?我被辭退了,?”
小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姑奶奶,,你喝下第三杯酒之后,吐了人家顧客一身,,那個西裝我看著是個大牌子,,應該不便宜……”
“然后呢?”陸安錦追問道,。
“然后驚動了張經(jīng)理啊,,張經(jīng)理本來只是說,給他們免單然后幫他們清洗衣物的,,但是顧客不答應,,說其他的都可以不做,唯一的要求就是……”小櫻繼續(xù)解釋道。
“是什么,?”陸安錦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小櫻又一次嘆氣:“顧客的唯一要求就是——辭退你……經(jīng)理還說……”小櫻吞吞吐吐的,,試探性的看著陸安錦,。
陸安錦此時面如死灰:“還說什么?你一次性告訴我吧,,你看我現(xiàn)在還有什么承受不了的……”
“經(jīng)理說,,讓你醒來之后就去財務(wù)那邊結(jié)算工資……一天也不要耽誤了……”小櫻無奈的說道。
陸安錦徹底崩潰了,,她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然后起身離開,,再也沒給小櫻說下去的機會,。
很快從餐廳的財務(wù)那里結(jié)算了工資,做財務(wù)的是個年紀稍大一點的女會計,,她看著陸安錦嘆了一口氣,,小姑娘平時看著人員還不錯,不知道得罪了哪個大老板啊,。
離開餐廳,,回到自己租住的小房子,陸安錦沒吃一口飯沒喝一口水,,倒在床上就昏天黑地地睡了過去,,叫醒她的是一陣短促的電話鈴聲。
昨天她回到家已經(jīng)是凌晨3點左右,,她睜開眼睛看了看窗外,,已經(jīng)到中午時分了。
“喂……誰???”陸安錦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
“你總算是接電話了,,這個季度的房租你準備拖欠到什么時候,?我丑話說在前面,要是交不起房租就趁早給我騰地方,,我可不是慈善家,,沒那么多愛心可以施舍!”
沒等陸安錦說一句話,,對方就直接掛掉了電話,,是她那個不近人情的扒皮房東,這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不知道上輩子是什么變成的,又摳門又不講人情,,一點憐香惜玉的氣度都沒有,。
掛掉電話,陸安錦才看到自己的手機有20多條未讀消息,,除了幾條新聞和天氣預報,,其他全部來自于那個可惡的房東,對方在說的很清楚,,要么交房租,,要么搬家,后天中午12點之前,,必須解決這件事,。
房東最后還不忘了加上一句,“我不介意幫你把行李扔到大街上,?!?p> “xxxxx”陸安錦忍不住爆了粗口,自己最近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背字,,果然“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一邊是陰差陽錯丟掉的工作,,一邊是一直催債的房東,,陸安錦只覺得自己頭更疼了,更可怕的是,,她現(xiàn)在還沒有工作,,也就是說,可能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她不會有一分錢的收入,。
沒辦法,陸安錦只能認栽,,她打開手機,,開始找新的房子,畢竟她真的不想兩天后被房東趕出家門,,露宿街頭,。
她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銀行卡余額,又認真的做了一下籌劃和計算,,她卡里的這點錢除了基本的生活開銷,,估計只能找一個小房子了……
但是,在這個房價漲得比潮水都快的社會里,,租房子哪有那么容易呢,,稍微看得過去的房子,價格都讓陸安錦望而卻步,價格合適的,,條件又實在太差,,陸安錦在網(wǎng)上找了一下午,也沒找到自己滿意的房子,。
晚上,,陸安錦剛剛準備睡覺,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你好,?”陸安錦接起來,。
“您好,請問是林女士嗎,?”電話那端是一個非??蜌獾哪新暋?p> “對,,我是陸安錦,請問你是,?”
“林女士,,我是xx房產(chǎn)經(jīng)紀公司,我們關(guān)注到您最近有租房需求是嗎,?”
“對,,我想要找個面積比較小的房間?!?p> “是這樣的,,我們公司恰好有一套房源,兩室一廳,,房子的位置和條件都很不錯,,價格也非常實惠,您有興趣嗎,?”
聽到對方這樣說,,陸安錦連忙答應:“可以可以,當然沒問題,,明天早上去看房可以嗎,?”
很快,兩個人約好了看房的時間,,陸安錦忍不住感嘆,,果然天無絕人之路,希望自己后天中午不會無家可歸吧。
第二天,,陸安錦如約和房產(chǎn)中介一起看了房子,,正如中介說的那樣,房子的價格,、條件,、地理位置,都非常符合陸安錦的要求,,只不過就一點讓她有些猶豫,,這個房子里已經(jīng)住著一個姑娘了,所以她需要合租……
“林小姐,,您看這個房子您還滿意嗎,?”看完房子出來,中介征求陸安錦的意見,。
陸安錦稍微有點猶豫:“其他條件我都非常滿意,,只不過……我從來沒有和別人一起合租過,會不會有很多地方不太方便……”
中介勸說她:“林小姐,,我實話實說,,就你這點預算,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合租房都不錯了,,而且我可以給你打包票,這位租客的人品各方面都沒有問題,,我們已經(jīng)合作很長一段時間了,。”
“這……要不我再考慮考慮吧……”陸安錦還是沒辦法下定決心,。
眼看著陸安錦還在糾結(jié),,中介又開始趁熱打鐵,他勸說陸安錦:“林小姐,,你一定要知道,,這個房子的價位和條件,是非常搶手的,,您要是再猶豫的話,,這個機會可是說沒就沒了……”
聽著中介這樣說,陸安錦覺得很有道理,,一想到自己如果再不找房子,,明天中午就可能會被那個惡房東轟出家門露宿街頭,陸安錦咬了咬牙:“行吧,,那這個房子我租下了,,簽合同吧,!”
聽到陸安錦終于答應,中介夜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從包里拿出兩片鑰匙遞給陸安錦,,合同不歸我們負責,我們這邊只負責幫她找到租客,,合同和租金的事兒,,您直接和房東對接就好?!?p> 就這樣,,陸安錦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開始收拾東西,,她必須再今晚之前把東西全都搬過去,,陸安錦真的不想再和那個可惡的房東打交道了。
好在她平時不怎么喜歡買東西,,所以私人物品不是很多,,整理好床褥和日常用品,陸安錦一個人打了個車,,把所有東西搬到了新的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