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義在琢磨怎樣弄李嵩合適······其實也只是琢磨,,不會去動真格的。
說實話,,一直到現(xiàn)在,李嵩好像也只是在托人或者差人彈劾徐義,,沒有真就跟徐義玩你死我活,。
就是家里人都太野蠻,動不動就殺呀,,弄死什么的,,讓徐義也就覺得弄死了省心。
其實,,也就是心煩而已,,至今還沒有上升到你死我活的程度,就是想的有些多,。
“這幾天老趙怎么沒見,?”
家里就這幾個人進進出出的,有幾天沒見趙仲漢了,。
“將主,,老趙輪班就進山了?!?p> 有鶯娘和徐風,、徐云,家臣倒也沒有全部跟著徐義,。只是偶爾照個面,。
緱寅虎去秦州了,那邊有地還有產(chǎn)業(yè),,需要這邊有個人,,這也是崔珪和玄成要求的。
東都有家具作坊,、馬車作坊,,還有正在興建的渡口生活區(qū),徐義的這五個家臣,,除了趙仲漢還做不良帥,,其他人都忙的腳尖磕腳后跟的。
只是每天照面,,跟徐義說說情況,。
“進山干嘛?”
“將主,,這幾天見你心煩,,老趙就沒跟你說。留守府發(fā)給武侯鋪的煤球少了三成,,并且都是別的衙門剩下的才讓左金吾衛(wèi)去領,?!?p> “這幾天,就是申屠有時候也陪著趙仲漢進山砍柴,?!?p> 徐清也是忍不住了,火大的連他都想去留守府里轉(zhuǎn)一圈了,。太欺負人了,。
本來徐義在宴席上招惹了李贄還無所謂,結果信安王來信把徐義訓斥了一頓,。
又從崔家知道了徐義再一次被彈劾后,,家里人也不想多事了。
所以,,就瞞下了李嵩搞的小動作,,沒跟徐義說。
“錢糧是否也扣發(fā)了,?”
徐義想著會給穿小鞋,,沒想到動不了自己居然在左金吾衛(wèi)這邊下手了。
“聽老趙說了一聲,,開始也是扣發(fā)的,,后來朝廷發(fā)生了趙含章貪贓的事,留守府就補發(fā)了,?!?p> 果然如此。
徐義清楚了,,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徐義還是不習慣告狀,就是彈劾什么的,。再說了,,他就是想彈劾,就這屁大的事,,能不能到了圣人跟前兩說,,圣人會不會在意兩說,會不會處理還是兩說,。
說不定自己真要彈劾了,只會惹人笑話,。
問題是,,自己就這樣像趙仲漢一樣忍著?到山上去砍柴,?
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呀,!
“把老趙給我找回來,!”
估計老趙瞞著自己的這些天,整個東都個分司衙門都在看著吧,,都覺得我徐義就這樣吃這個啞巴虧了,。
要說咽下這口氣,忍忍也是能過去的,,就是些煤球,,自家的產(chǎn)業(yè),真不愁武侯鋪子里的那點用量,。
關鍵是,,徐義也想了,忍了這一次,,那下一次呢,?繼續(xù)忍?
徐義知道,,第一次如果就這樣忍過去了,,接下來李嵩那邊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只會變本加厲,。
所以,,第一次是絕對不能忍的。
不一陣趙仲漢就回來了,,灰頭土臉的,。
“有沒有回執(zhí)······就是你領取時留守府簽字呀什么的票根?”
“有,,當時因為供量不足,,我就多了個心眼,讓那小吏給我憑證了,?!?p> 徐義還是想有理有據(jù)的去爭取正當權益,不僅是武侯鋪子,,就是申屠那邊,,徐義也讓他收集了一些資料。
說不定在處理這事上根本用不著這些,,不過,,徐義還是想準備的充分些。
畢竟接下來可能算是自己跟李嵩的直面相爭,。
“老趙,,你讓所有武侯收集東都個分司衙門的煤球沫子,對,,爭取把所有的分司衙門都跑到,,甚至整個東都富貴人家也都走一遍,。”
“就收集煤球沫子······在收集煤球沫子時,,一定要會喊冤,,會哭窮?!?p> “隨后我會讓家里的工匠做個簡易的做煤球工具,,放在牦牛肉作坊······自家就會的玩意兒,先保證自家兄弟們不受凍,?!?p> 而徐義,則帶著收集的所有資料,,先到了東都戶部的分司衙門,。
“徐將軍,說什么我等也不敢克扣左金吾衛(wèi)的煤球,,你看,,這是留守的簽押······”
找的就是這個。
“這個我能不能帶走,?”
“那不成,,這需要留存的。徐將軍,,就不要難為小的了,。”
有個相機就好了······瞎想,。
東都的戶部分司主官并不在場,,徐義也知道是在躲。正好,,分司的主官不在,,徐義欺負一個小吏還是沒問題的。
“來福,,去跟新朋友親熱親熱,。”
徐義跟李嵩講理,,跟這些小吏就無所謂了,。自己不動手,自己的狗動手了······都有個說辭吧,。
如果這樣再不識趣,,那就不客氣。
果然,來福還沒貼近那小吏,,他手里的一沓紙就丟下跑了。
“徐義在這承情了,。謝了,!改日來鳳樓,小子準備好金麥釀······”
或許人家覺得徐義根本沒機會在東都請客了,,但徐義還是要把這話說出來,。
很顯然,之所以徐義能拿到李嵩的簽押,,哪怕是做戲了,,那也是人家抬手了。
從東都的戶部分司衙門出來,,徐義沒返回,,而是直接帶著來福、徐清坐馬車到了留守府,。
“清叔,,去正兒八經(jīng)的去送拜帖?!?p> “將主······”
徐清明白將主這是要干嘛,。若說是陪著徐義直接闖進李嵩府上,徐清敢做,。
可是這樣正兒八經(jīng)的送拜帖,,很顯然是吃閉門羹的,這純粹就是送上臉來讓李嵩打的,。
徐清不樂意,。
“廢什么話呀!快去,!”
等徐清送完拜帖,,徐義把徐清和馬夫都叫到車里,把車里的暖爐架的旺一些,,讓徐清溫上黃酒······大冬天的,,溫點黃酒還是舒服。
“將主,,咱們就這樣,?”
“嗯,就這樣,。等到飯點回去,,飯后再來。”
“將主,,他不會見將主,,這又何必呢?”
徐清覺得這樣太掉價了,,有點自虐,,純粹屬于沒事找抽的。
“你不懂,。下官求見上官,,哪有一下子就接見的,人家擺擺譜很正常,。咱想申辯,,那就得正兒八經(jīng)的遞拜帖?!?p> “這叫有禮有節(jié),。見不見那是他的事,是不是懂規(guī)矩的拜見,,那是咱的事,。”
就這樣,,一連三天,,徐義每天卯時準時到留守府門前送拜帖,然后就窩在馬車里等著,,不急不躁,。
徐清的臉很不好看,徐義卻一點都沒自覺,,就像找到一個好游戲一樣,,興高采烈的,很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