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早晚敷上一次,,好的快?!钡弥B淠媳宦璧谋拮觽搅肆?,鐘離姒錦拿著一瓶傷藥走進了桑落南的房間,遞了過去,。
“這藥沒什么問題吧,?”桑落南一臉防備的看向鐘離姒錦。
“沒錯,,這藥里我下了毒,!還是劇毒!”鐘離姒錦將藥瓶丟到了桑落南面前,,“用不用隨你自己決定,。”
“這個,,我當然還是相信錦爺?shù)?,再說了錦爺也不是這樣背后傷人的人。謝謝錦爺了!”桑落南趴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奉承的話,,心中默默吐槽,你還算有些良心,,還知道給我送瓶藥,。
鐘離姒錦環(huán)視了一圈沒有見到漫舞,“漫舞呢,?你傷了,,按道理說她應該不會丟下你吧。你攆她走了,?”
“錦爺,,咱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哪里敢攆她走??!她攆我走還差不多!”桑落南覺得委屈的很,。
“你這話說的也是在理,。”鐘離姒錦默默的點了點頭,。
“她說自己那里有上好的傷藥,,回去拿了?!鄙B淠嫌X得自己真的是太難了,,默默的在心里給自己鞠了一把心酸的淚,“說實話,!錦爺,,你們兩個到底是怎么碰上的?”說著桑落南側過身,,用手支著下巴看向鐘離姒錦,,本來這兩個人,不管哪一個,,都讓他頭疼,。一個不敢招惹,一個不想招惹,,但是這兩人居然還碰到一起了,。這可真的是愁死他了。
“純屬意外,,出了房門,,伸了個懶腰就碰見了,。”鐘離姒錦說著找了個椅子坐下,。
“就這么簡單,?”桑落南表示不信。
“怎么,?我還能事前謀劃不成,?我又不知道漫舞會來你這寨子?!辩婋x姒錦說了一句,,隨后話頭一轉,“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我整你那也不過是我臨時起意,。并非與誰串通好的,!”鐘離姒錦笑了笑,。
“錦爺,說實話吧,,我覺得你這個人特別的不厚道,!”桑落南嘆了老大一口氣。
“我怎么不厚道了,?我這傷藥可是千金難求,!給你屁股用了,我還覺得虧了呢,!我多厚道?。 辩婋x姒錦一副,,我這么好,,你居然還說我,真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姿態(tài),,差點沒把桑落南氣的吐血,。他這樣拜誰所賜啊,!說不過鐘離姒錦,,桑落南干脆不說了,重新趴了回去,。
“哎,!別生氣了,問你個事兒,?!辩婋x姒錦拖著椅子湊近了桑落南,。
“什么事?”桑落南哼哼一聲,,一幅要死的樣子,。
“話說,你和漫舞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說說唄,!”這可是個大熱鬧,鐘離姒錦怎么能不八卦一下呢,!
“那這還不是都怪你?。 鄙B淠弦宦犵婋x姒錦問這個,,氣的直直的坐了起來,。鐘離姒錦被桑落南的反應嚇了一跳,眨了眨眼,,“你屁股不疼嗎,?”
“哎喲!痛痛痛……痛死老子了……”本來桑落南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沒覺得有什么事,,但是經(jīng)鐘離姒錦這一提醒,,桑落南覺得這屁股鉆心的疼!又慢慢的趴了回去,,“說起來這事兒吧它還真的都怪你,!”桑落南又強調(diào)了一遍。
“怪我,?”鐘離姒錦一挑眉毛,,這事兒與她有何干系?“怎么個怪法,?”
只聽得桑落南繼續(xù)說道,,“一年前,你打上我的山頭,,拆了我的寨子,!這事兒,錦爺您還記得吧,?”
“自然是記得的,。”鐘離姒錦答了一句,,“可是,,這與你和漫舞之間有何關系?”
“關系可大了,!”桑落南繼續(xù)說道,,“當年你拆了我的寨子,,那山頭被你搞得亂七八糟,害得我只得帶著兄弟們另尋據(jù)點,。這不就找到這里來了,。當時這個山頭其實是無人占領的,誰知道這地方被隔壁山頭那個瘋女人看上了,。計劃著在兩座山頭之前修個通道,,將此處變?yōu)樗牡乇P。只是,,我來了,,又豈能讓她得逞!本來就是無主之地,,我們土匪也有土匪的規(guī)矩,!誰贏了這地界就是誰的!所以這地盤那可是老子堂堂正正的贏回來的,!”說到這里,,桑落南莫名的有些驕傲,“誰知道那瘋女人居然不守信用,!不對,,不能說不守信用,,這之后她居然對老子有了非分之想,!老子豈能從了她!從那以后,,那瘋女人隔三差五的帶人來鬧事,!所以老二才會每天都出去巡山,就怕那女人搞什么小動作,!今日是老二不在,,不然,豈能讓那女人抽了老子一鞭子,!”
“那照這么說的話,,你們兩個的緣分也確實是因為我結下的!”鐘離姒錦得出了結論,。
“錦爺,,有件事兒吧,我想了許久了,!都未曾有結果,,不如今天錦爺你為我解解惑?”桑落南說道,。
“你問,?!辩婋x姒錦一副不吝賜教的模樣。
“我雖然占山為王,,說起來是個土匪,,但是什么打家劫舍,強搶民女這些事情可是一樣都沒干吶,!我是土匪,,但也是個有良心的土匪。只是偶爾打劫幾輛過路的貪官,,奸商,,富人的馬車,撈些油水,。我自認為沒有哪一點得罪了錦爺吧,?也沒有哪一點是喪盡天良了,所以,,錦爺,,你當初為何要來拆我這寨子?”桑落南問的很誠懇,。
“當初也就是心血來潮,,沒什么目的,無聊罷了,!”鐘離姒錦說的很隨意,,但是桑落南卻被氣的要吐血了,想起自己苦心經(jīng)營的寨子,,就那樣被鐘離姒錦給拆了,,桑落南覺得肉疼的很。鐘離姒錦看著桑落南這模樣,,心中好笑,,想起自己一年前,潛入當?shù)乜h衙準備教訓教訓那個貪物成性,,欺壓百姓的縣令時,,聽得那貪官正合計著要帶兵清剿山匪,想起那伙子土匪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反而干的都是劫富濟貧的事情,,所以自己管了這個閑事,一人打上山,,拆了他們的寨子,,為的就是讓他們另找落腳之處。當時鐘離姒錦并未傷及山頭上任何一人的性命,,若是官兵清剿,,怕就沒有這么簡單了,。當時這方法雖然是過激了些,但當時這也是最好的法子了,。想到此處,,鐘離姒錦笑了笑,并不打算告訴桑落南實情,,她最看不得旁人感恩自己了,,就這樣也挺好的。
“行了,,別在那里裝死了,!如今你也算是因禍得福,遇著良緣了呀,!”鐘離姒錦戳了戳桑落南的頭,。
“良緣?哪里來的良緣,?我看是孽緣才對,!”桑落南翻了個白眼。
“說起來,,漫舞對你情根深種,,要不你從了她得了!”鐘離姒錦說道,。
“錦爺,,您別添亂了行嗎?”桑落南繼續(xù)翻了個白眼,。
“漫舞性子豪爽,,心思純良,,對你也是有情有義,,你為何那般抵觸她?”鐘離姒錦沒想明白,。
“不是我抵觸她,。漫舞這樣的女人只適合當兄弟!她比男人都還要男人一些,,我可真是駕馭不了,!娶她等于娶了個男人回來,那我還娶她做什么,?直接娶個男人不就好了,!說不定男人都比她溫柔些!”聽完桑落南這番言論,,鐘離姒錦想反駁,,但是不得不說,,桑落南說的十分在理,頓了一會兒后決定岔開這個話題,,“其實我一直不明白,,你說你一個土匪,這般講究作甚,?婚姻大事你講究些也就罷了,。但是你這穿著,你這房間的布置,,以及你手底下的兄弟,,怎么看可都不像個土匪,除了你那張嘴,?!?p> “土匪怎么了?這是我的生活態(tài)度,!這是一個追求,,誰說土匪就一定要讓別人一眼看出來身份了?”桑落南白了鐘離姒錦一眼,。
“桑落南,!我發(fā)現(xiàn)你今天是不是皮癢了?”鐘離姒錦將手指捏的咔咔作響,。
“不是,!錦爺!我沒得罪你吧,!”桑落南立馬往床里面拱去,,順帶拿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怎么說的好好的,,又要動手了,?
“你自己反思反思,你沖著我翻了多少白眼,?”鐘離姒錦說了一句,。
“我錯了,錦爺,!”識時務者為俊杰,,桑落南立馬服軟。鐘離姒錦也不是真的想揍他,,大手一揮,,“罷了,看在你有傷在身,今天便不與你計較了,。藥也送了,,我先走了?!?p> “大哥,!大哥!”砰的一聲,,門被二當家的從外面踹開了,,“大哥!聽底下的兄弟們說,,隔壁山頭那瘋女人又來了,?還傷了你!大哥你沒事吧,!”二當家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看到鐘離姒錦站在那里,“大哥這般模樣,,你是不是也摻和了,!”
“還用的著我摻和嗎?再說了,,我就算摻和了你又待如何呢,?”鐘離姒錦笑了笑。
“你……”“老二,!錦爺送藥來的,。”桑落南怕二當家這火爆脾氣惹怒了鐘離姒錦,,趕緊打斷了二當家的話,,打了個圓場。鐘離姒錦沒放在心上,,越過二當家,,徑自出了屋子。
“大哥,!她也太囂張了,!”二當家心情不爽,
“錦爺這人,,怎么說呢,說她不講道理吧,,好像也確實不怎么講道理,!”桑落南嘀咕了一句,“雖然她這性格讓人琢磨不透,不過,,她也沒有壞心思,。”桑落南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以后別針對她,,因為,你打不過她,!”
頭幾句二當家的還就覺得桑落南說的在理,,只這最后一句,讓二當家的嘴角一抽,,雖然這也的確是事實,,但是也不用說的這般直白吧??粗B淠瞎酶鷤€蠶蛹似的,,二當家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大哥,,你冷嗎,?要不要再給你再添一床棉被?”
“添個球球添,!”桑落南伸出一只手,,朝著二當家丟了個枕頭,“還不滾去添些人手守著,!再讓那瘋女人混進來,,老子剁了你!”
“大哥你別動怒,,我這就去增添人手,!”二當家轉身便跑。雖然桑落南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武功也就是個半吊子,,但是二當家很是敬重他,由敬生畏,。
鐘離姒錦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感覺屋內(nèi)氣壓低沉,,默默地將剛剛踏進去的那只腳收了回來,欲轉身離開,。
“去哪?。俊惫略伦蟛簧频穆曇魝鱽?。
“呵呵呵呵……公子,,原來您在這里啊!公子怎么不在自己的房間里休息,?”孤月左發(fā)話了,,鐘離姒錦只好乖乖的進去了。
“你還挺善良的啊,?!惫略伦蠖⒅婋x姒錦說道。
“嗯,?雖然吧,,我知道自己很善良,但是公子你這突然夸我,,我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呢,。”鐘離姒錦笑了笑,。孤月左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嗯,!她沒看錯吧,,孤月左居然翻白眼了,這個冰塊一樣的人也會有這么可愛的一面嗎,。鐘離姒錦低頭偷著笑,,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你笑什么,?”孤月左言辭不善,。
“我沒笑啊,!”鐘離姒錦抬起頭,,嘴角的弧度收都收不住。
“那你嘴咧那么大干什么,?”孤月左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雖然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尷尬,。
“我就是呼吸呼的比較急,,鼻子不夠用了,借嘴巴用一下,!只不過是喘氣喘的比較急罷了,!”鐘離姒錦張口便瞎掰道。
“咳咳咳,!”這可苦了孤月左,,剛剛喝下一口水,,被鐘離姒錦這番言論嗆到了,。誰家喘氣是那樣喘的,!
“公子!公子,!您沒事兒吧,!您還有傷在身,怎可如此折騰,?我這就扶公子回屋休息,!”說著拉起孤月左就往外推。孤月左額頭突突的疼,,他感覺他和鐘離姒錦在待上幾天,,他這條命怕是就要交代了,不過卻是無法抑制住自己的嘴角上揚,。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在聽到鐘離姒錦去給桑落南送藥時,,心中十分不悅,就想著要來問罪,,只是這罪沒問成,,自己倒是受了罪,笑著搖了搖頭,??粗粋€勁兒的把自己往前推的人兒,心中愉悅,。
今日這天氣倒是好,,日頭不高,冬日的陽光,,照的人暖暖的,。陽光燦爛,雖是冬日,,但是寨子里的小路上竟然也盛開這些許不知名的小野花,,不經(jīng)意的一瞥,一朵花瓣,,伴隨著幾片落葉,,飄飄揚揚的落在地面上,微風吹過,,將其帶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