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這酸果我在賈老板那兒也見過,,不過是紅色的,,口感與這有什么不同嗎?”
周喜舔了舔嘴唇,,求知若渴,,村長撫了撫胡子,瞇起眼睛,,眼角露出三道魚尾紋,,悠悠地說:“咱桃山只三處有這酸果,賈老板處的紅酸果乃南臨城特產(chǎn),,他特地從那帶回了種子,,種在自家院子自個吃。說起我這兒的黃果啊,,那還是二十年前,,咱桃源村一片荒涼,幺兒來到此處玩耍意外收獲這味道極美的野果,,自此我這一脈便靠著這桃山僅有的幾株黃酸果發(fā)了家,,回回在清涼鎮(zhèn)賣出高價,這黃果的味道比那紅果鮮上幾倍,,紅果本身酸澀,,僅有微甜,肉質(zhì)軟爛,,不似這黃果彈牙,。”
村長周俟的幺兒便是周恭叔,,原來桃源村的大佬們是靠著這稀有的黃酸果發(fā)的財,,這一片住的全是村長的脈系,村長有兄弟七人,,已經(jīng)去了五個,,他還有一個弟弟周珩,身子骨比他硬朗,。
聽得正入迷的周喜,,突然意識到村長停下了,便抬起頭問:“那第三種果子呢,?生在何處,?”
村長咳嗽兩聲,嘬了口茶,,潤了潤嗓子,,輕啟蒼白裂皮的薄唇:“這第三種果子,沒人見過,,我小的時候,,聽長輩們說這果吃了能長生不老,,相傳這果生在桃山極為險峻的北嶺,連鳥都飛不過去的地方,,可偏偏有不怕死的前仆后繼地去尋它,,竟無一人回來?!?p> 說到這里,,村長重重地嘆了口氣,手指在圓桌上輕叩了幾下,。
“這……回不來的意思是……失蹤了嗎,?”
周喜恍然間驚嚇到了,看村長沉默不言,,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沒有一人歸來,難道都葬身崖底了,?連去搜救的村民們也都杳無音訊,,崖底也沒有骸骨尸身,周喜正想著,,渾身打了個冷顫,,村長突然眼神凄凄地望向前方,喃喃自語:“大哥,,二哥,,當(dāng)年你們要是聽了我的勸,現(xiàn)在……”
周喜屏住了呼吸,,原來村長的大哥,、二哥是為尋那傳說中的仙果而死。
“臭丫頭,,跑這么快,趕著投胎??!”
婆婆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了進(jìn)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她旁邊的小圓凳上,,在地上發(fā)出“呲呲”的刺耳聲,。
“我那叫跑得快?我已經(jīng)走得很慢了好嗎,?是你自己走兩步就坐下歇息,,走兩步就坐下歇息?!?p> 周喜覺得婆婆顛倒黑白的能力一流,,有了村長在,,她爭辯起來也有了些底氣。
“嘿,,你這丫頭不跟我頂嘴就不舒服是吧,,長輩說話,你就得受著,!”
婆婆像只好斗的公雞,,一大早就準(zhǔn)備開始戰(zhàn)斗。
“我說孟嫂,,阿喜啊,,你倆到底找我有何貴干哪?”
村長聽不下去了,,打斷了她們,,周喜向他簡短地說明了來意。
“今天就是想請您做個見證,,我婆婆那日摔壞了腦子,,記岔了,我根本沒推她,,也沒詛咒過她,,我?guī)е齺硐蚰忉屒宄埬€我一個清白,,不然我在這村里沒法立足?。 ?p> 周喜委屈地解釋道,,婆婆不等她說完,,立馬從腰間掏出了早上周喜寫給她的字據(jù)。
“還她清白沒問題,,但她答應(yīng)以后會養(yǎng)我,,欠我300文,以后每月還要給我100文,?!?p> 婆婆把皺皺巴巴的字據(jù)展開,攤在桌上,,村長湊近了,,仔細(xì)看了看,看向阿喜:“這字,,我怎么認(rèn)不得了,?”
“就是,想蒙騙我,,沒門兒,,村長啊,,你問問她,是不是這么答應(yīng)我的,?你是文化人,,俺不識字,要不你幫我代寫一張新的,?”
“這個嘛,,我忘了咋寫了,既然婆婆信不過,,村長麻煩您代筆了,。”
周喜撓了撓后腦勺,,有些尷尬,,這下自己在別人眼中可是個文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