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今天下分四主洲,,為東勝洲,、西賀洲、北俱蘆洲,、南瞻洲,,青蓮洲乃是位于東勝洲北面一座不大不小的次洲。
青蓮洲內(nèi),,有一鰲頭仙家,,名為曼陀宮,乃是百夜國第一供奉仙門,。
這曼陀宮之道統(tǒng),,放眼天下也算得上是一奇,只傳女,,不傳男,。
門內(nèi)功法修至陰,卻又講究陰陽調(diào)和,,所以就慢慢衍出了一條路子,,那便是雙修。
別想歪,,是很正經(jīng)的雙修,,衣服都不脫的那種。
宮內(nèi)修士在達(dá)至金丹境前,,都需有一清身境男子做陽鼎,,才可發(fā)揮門內(nèi)功法的最高效益,。
而陽鼎也不是誰都能做的,需先清身,,且陽氣厚重,。
每到七月下旬時,曼陀宮便會有專人下山尋找適齡兒童,,帶回山門培養(yǎng),。
所謂培養(yǎng),便是九歲前啟蒙認(rèn)字,,九歲后開始運動健身,,端正儀態(tài),十四歲開始修行吐納法排垢清身,。
此清身為修行第一境,,排垢清身境,簡稱清身境,。
在成年后,,便會作為陽鼎分配給門內(nèi)弟子。
又是七月下旬,,距離陳月生于樹林中睜眼那日,,已經(jīng)過了十三年了。
傍晚,,于曼陀宮外門大院,,陳月生懷著復(fù)雜的心情,靜靜等候發(fā)落,。
有些激動,,又有些害怕,又有些苦盡甘來,、得償所愿的感覺,。
十三年啊,這十三年他每天健身,、吐納,、吃一些壯陽的大補(bǔ)之物,就是為了迎接今后的雙修,。
他雖然表面看上去是十八歲,,但他的心理年齡已經(jīng)到達(dá)了三十七歲。
三十七年,,還是個雛,!
這輩子要是能破個處,那也算沒白來。
如今,,在長年累月的培養(yǎng)下,,他已經(jīng)從那個虎頭虎腦的小屁孩,蛻變成了一個訓(xùn)練有素的美男子,。
花名小樓,,聽春雨的那個小樓。
此時他身披一件白色錦袍,,里面只穿了一條褻褲,露出了雪白堅挺的胸膛,。
鳳眼薄唇,,鼻梁挺鼻頭而小巧,臉型英氣,,過肩長發(fā)束于后頸,,出塵而又動人。
是頂級的小白臉,。
早在兩年前他就已邁入清身境,,那管理陽鼎的修士看他姿色上佳,被預(yù)留到成年之日,,準(zhǔn)備給高位的弟子,。
平白讓他多等了幾年。
他已早早的接到了消息,,自己被分配給了曼陀宮三長老的小弟子,,沒見過,但聽說很漂亮,。
雖然很期待,,但他對自己的定位還是很清楚的。
他現(xiàn)在就是個工具人,,主要的作用還是用于修煉,,做……只是一個可以有的備用選項,且決定權(quán)也不在他,。
但想想總歸是可以的,,不該硬的時候,還是不會硬的,。
這就是訓(xùn)練的結(jié)果,。
一個紫衣女子飄然而至,在陳月生身旁站定道:“你便是小樓,?”
“正是,。”陳月生躬身道。
那女子輕笑,,對陳月生道:“隨我來吧,。”
“是,?!标愒律c頭,跟在她身后,,不亂瞄,,不說話。
二人步入內(nèi)門,,走過連接內(nèi)門與后山的一條石橋,,后山便是曼陀宮內(nèi)修士與弟子的洞府。
山內(nèi)種有許多鮮花,,此時正值怒放,,只是路過便有香氣撲鼻。
與山頭環(huán)境的得天獨厚有關(guān),,仙家山頭選址得看風(fēng)水好不好,、靈氣旺不旺,都有講究,。
曼陀宮作為青蓮洲的鰲頭級仙家,,選址自然也是最上乘的,山門高聳,,可俯瞰一縣,,后山為四峰連岳,靈氣充沛,。
天下仙家規(guī)模實力都有分高下,,依次是門、派,、宗,,門為最低,只要一個金丹修士有一座山頭,,便可算門,。
派才能真正算是有規(guī)格的仙家,需有兩座連峰,,一座當(dāng)山門,,一座當(dāng)洞府,還需有大修士坐鎮(zhèn),,這些是最低要求,。
宗便是最高規(guī)格,,能稱宗的,多半是主洲陸的那些老牌仙家,。
曼陀宮算是大派,,山頭一共五座,有一座藏道宮,,老祖據(jù)說是見真境,,也不知死沒死,目前明面上就三個元嬰長老,。
兩人走到一座渾然天成的石府前,,已有一個眼神靈動、面如桃靨的綠衣少女在門前等待,。
那少女看見二人前來,,好奇的打量陳月生,小嘴是合也合不上了,。
那紫衣女子向她走近,陳月生于她身后立定等待,。
她走至那個綠衣少女身邊,,調(diào)笑道:“師妹何必在此等候,我將他帶進(jìn)去便是了,,可是心急想瞧瞧自己的陽鼎是什么模樣,?”
綠衣少女面頰微紅,眼神在陳月生身上來回飄,,小聲道:“有點,。”
此時她并沒有穿鞋,,雙腳大拇指搓著地板,,明顯有些難為情。
倒是個老實孩子,。
紫衣女子笑了笑,,似是存心想逗她,輕聲道:“滿意不,?是不是想象的模樣,?”
“啊,滿意……”少女臉已紅透,,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能說比想象中的要好嗎?羞死人了,。
見她如此,,紫衣女子也不再逗弄她,滿山師姐妹都是如此,,有何好羞的。
“滿意便好,,莫要誤了修行哦,?!?p> 叮囑了一句,她轉(zhuǎn)身向陳月生走去,,揮了揮手道:“去吧,?!?p> 話畢,,她便騰空向自己的洞府飛去,,獨留石府外孤男寡女對視。
那少女躊躇,,不知如何是好,陳月生率先邁步上前,走到她身前躬身道:“叫我小樓便好,。”
畢竟是訓(xùn)練過的,,也常和前輩交流,自然知道該干的是什么,。
少女一愣,,頓時手足無措,,也躬身道:“我叫何安韶,。”
陳月生側(cè)身躲過,,二人對視一會兒,,何安韶心亂如麻,,臉頰的紅暈又蔓延到了耳根。
難為情,,真是難為,。
她轉(zhuǎn)身,咽了口口水,,硬著頭皮道:“進(jìn)來……助我修行,?!?p> 隨后她便走入洞府內(nèi),,陳月生面無表情,,跟上她的腳步。
洞府內(nèi)不大,,一個小院,,有些花草,花是野花,,草是雜草,,都是從地縫里鉆出來的,由此可見這何安韶是個懶蟲,,草都懶得拔,。
還有寢室兩間,靜室一間,,沒有廚房,,陳月生的吃食還得自己去內(nèi)門拿,何安韶已經(jīng)修行過一段時間的煉氣法,,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辟谷了,。
靜室內(nèi)只有兩個蒲團(tuán),何安韶立馬便坐下,,眼巴巴的看著陳月生,。
她早聽說雙修能事半功倍了,等一個屬于自己的陽鼎已經(jīng)等了好幾天了,,可如今陽鼎來了,,她倒麻爪了。
陳月生背對著她坐下,,提示道:“將雙掌貼于我的背部,,像平常一般引氣煉氣便好?!?p> 都教過,,想忘都忘不掉。
何安韶點頭,,先吐納靜心,,而后將雙掌貼于陳月生背后,心便又亂了,。
這背,,這觸感,,讓人把持不住。
她強(qiáng)自鎮(zhèn)定,,搖了搖頭,,開始運功。
這是考驗,,這是師父給我的考驗,,我輩修士,偶爾消遣可以,,不可被美色亂心,。
片刻后,氣氛漸漸穩(wěn)定,,何安韶已是徹底沉下心來修行,,畢竟是元嬰境的三長老收的親傳,心境自然過人,。
陳月生亦是一動不動,,畢竟十三年練下來的功夫,坐懷不亂還是辦得到的,。
四周靈氣在何安韶身周盤旋,,陳月生有一種被人使用的感覺。
氣經(jīng)過自己的身體,,又沒入了何安韶的體內(nèi),。
他突發(fā)奇想,能不能把這玩意給吸過來,?
此時,,被塵封在他記憶中吸星大法被他再次想起。
要不……試試,?
試試便試試,他默默回想那吸星大法的運作方式,,開始運功,。
片刻后,在何安韶雙掌所置處,,一股熱流涌來,。
那熱流流遍了他的四肢百骸,令人舒爽,。
他繼續(xù)運轉(zhuǎn)那“吸星大法”,,嘴角露出一絲不可查的微笑。
舒服了,,合著我這十三年沒白熬,。
良久過后,,何安韶睜眼,長吁口氣,。
這雙修的感覺,,還真是不一樣,比起之前自己單獨修煉,,果然是事半功倍,。
她剛打算起身,便發(fā)覺了不對勁,。
好像……沒有了,。
那種真氣培育丹田的感覺,莫得了,。
她頓時慌了神,,再次閉眼,潛心入定,,將雙掌貼于陳月生的后背,,再次開始引氣煉氣。
這次陳月生并沒有吸她的真氣了,,他怕何安韶察覺到異樣,,細(xì)水長流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又是一個良久過后,,何安韶再次睜眼,,細(xì)細(xì)品味那種真氣于丹田凝聚的感覺。
她松了口氣,,心想可能是方才心亂了,,修行出了岔子。
真是藍(lán)顏禍水啊……
隨后她起身,,打了個哈欠,,引氣煉氣最為費神,需要全神貫注避免出錯,,今天做了不少無用功,,好在扳正的及時,也能睡個好覺了,。
她偷偷瞄了眼陳月生,,想說些什么,又不知該說些什么,,隨后又覺得自己杵在這十分尷尬,,搞的好像她心懷不軌一樣,便把目光移向了靜室外,,假裝很自然的走了出去,。
看見何安韶向外走去,,陳月生站起身來,并未跟上,,只道:
“需要我侍寢嗎,?”
Σ(°△°|||)︴何安韶身形一滯,從臉頰到耳根再到脖頸都紅了個通透,,逃似得跑走了,。
畢竟是出生大族的黃花大閨女,矜持還是要的,,雖然很想,,但她所受的教育不讓她想。
陳月生笑了笑,,沒什么所謂,,都有了當(dāng)修士的法子了,還破啥童子身啊,。
他走出靜室,,走向另一間寢室。
走至門口時,,他看了眼旁邊那緊閉的木門,,默默想到:
要是可以兼得,那不是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