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扶大帥回去休息吧”
“是,副官”
阿星站起來,,扶著渾渾噩噩的大帥往門外走,,在快要出門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來說道:“副官,,我?guī)煾高^兩天就要回來了,。”
“是嗎,?”莊頌生沒什么表情,他一直戴著臉譜面具,,即便有表情也看不出,。
“對了副官,你之前吩咐我?guī)闳ゾ茝S,,不過剛好那晚你出門了,。”
“那就今晚過去吧”莊頌生說著,,拉開椅子坐下,。
得到了“五鬼搬運”的法術(shù),他正巧是缺鬼的時候,。
“是,!”阿星攙著大帥離開,房間中只剩下莊頌生,。
看著滿桌的菜,,倒在杯子里,卻沒有動過的酒,,莊頌生心頭暗道:“這是知道九叔要回來了,,給我提個醒,還是說帶有威脅性質(zhì)的,?”
“和聰明人交流,,還真是麻煩?!?p> 他起身走出了房間,,正巧見安妮上樓來。
……
南方,,
省城的大帥府,,
府邸有二十幾畝地大,門仿照著大洋另一邊的西方國家建筑,通體刷白漆,,包子圓頂,,但是在大門口卻擺放著兩只石獅子,頗有些不倫不類,。
門口停著一輛汽車,,還有尥蹶子的馬車。
扛槍的大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盡忠職守的模樣與莊頌生手下的大兵一對比,天差地別,。
在大帥府的前院兒,,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坪,草坪上放著五個精裝修的狗屋,。
再往里走,,有一處噴泉,過噴泉后才是大帥的住處,。
客廳雖說只有一層,,卻修建的有三層樓高!
擺放滿了各種洋玩意,,沙發(fā),,茶幾,還有一臺金擺鐘,。
身穿軍裝的徐大帥,,右手戴白手套端起一杯茶來,放在長著濃密八字胡的嘴唇前,,輕輕吹了吹,。
“呼~”
他“吸溜”著喝了口茶,道:“說吧,,什么事,?”
在大帥面前站著一個滿頭大汗的男人,男人低頭哈腰道:“沈大帥收到了消息后,,沒有回來,,而是北上去了?!?p> “啪,!”茶杯摔在地上,熱水濺在徐大帥的褲子上,,疼的他直咧嘴,。
“大帥!”男人趕緊拿著隨身攜帶的小手帕為徐大帥擦一擦身上的水漬,卻被對方直接搶過去,,擦著自己大腿根兒潮濕的地方,。
“沈胖子敢不聽我的?,!吃了熊心豹子膽,!”
男人見大帥發(fā)火,低著頭不敢言語,。
“去把沈胖子的人頭給我提回來,!”徐大帥說道:“否則,你就把自己的腦袋放在我桌子上,?!?p> “這……大帥,沈大帥雖然手底下只有一千多個兵,,可如果發(fā)生了沖突也是對我們不利啊,,現(xiàn)在不少人都盯著我們呢,大帥~,!”
徐大帥剛要發(fā)火,忽然聽有個聲音問:“爸爸,,你說把誰的人頭提回來?。俊?p> 轉(zhuǎn)過頭看,,客廳里這時候進來了五個身影,。
這五個身影非常有意思,
一個長得古靈精怪,,看起來只有五六歲,,剛才說話的就是他。
他身后跟著一個差不多年齡的小胖子,。
在后面是三個成年人體型的人,,一個瘦且軟似無骨,一個兩腿像踩了高蹺,,大概兩米半高,,還有一個身上泛著銅光,像是長了一層金屬皮,。
“哈哈,,我的五個寶貝兒子來了啊,!”徐大帥哈哈大笑:“沒什么,,手底下有不成器的,敢不聽我的命令,我正要派人去收拾他們呢,?!?p> “敢不聽爸爸的話?我要幫爸爸你去收拾他,!”
古靈精怪的小子抬腳跺地,,就聽“轟”的一聲,地板被跺出個大坑,。
一旁還在擦汗的男人看到這一幕,,猛打了個哆嗦。
“好,,老三,,不愧是爸爸的寶貝兒子!”徐大帥眼珠子一轉(zhuǎn),,捏著自己的胡須,,思考著點了點頭,他轉(zhuǎn)頭對男人說道:“你說,,讓我兒子去怎么樣,?”
“什么?”男人一愣:“讓公子去,?”
“別小看我這五個兒子,,可都是天神下凡,每個都有大能耐,,不同凡響,!”徐大帥當(dāng)即拍板:“老三,你天生神力,,就由你去把沈胖子的腦袋給我擰下來,!”
“好的爸爸,我一定去把他的腦袋擰下來,!”老三拍著胸脯保證,。
男人不敢相信,瞅了一眼老三,,低頭小聲問:“沈大帥手底下可是有一千人啊,,大帥,只派三公子一個人去,?”
“我三哥力大無窮,,他一個人去就夠了!”
“沒錯沒錯”
“對,,三哥是我們里面最厲害的,!”
剩下的四人,,一陣的點頭,且看向男人的目光也充滿了鄙夷,,好像在說:你真是孤陋寡聞,!
軍令如山,徐大帥既然已經(jīng)吩咐了,,男人只能照辦,,走到老三面前說道:“三公子,跟我走吧,?!?p> “三哥,我們送你,!”
人都走了出去,,房間中只剩下徐大帥一人,他舒坦的仰頭靠著沙發(fā):“這五個白撿來的兒子,,只當(dāng)狗養(yǎng)沒意思,,偶爾也要放他們出去咬咬人才行?!?p> “說不定皇帝都是我的,!”
“哈哈哈哈!??!”
……
酒泉鎮(zhèn),已入夜,。
今夜無風(fēng),樹枝卻緩緩的搖動,,好似樹梢之上坐著一個人,,正蕩著雙腿。
荒蕪破敗的酒廠,,扛槍的大兵已經(jīng)領(lǐng)了命令,,把守住前后門。
“今天又是那玩意,?”左邊的大兵問,。
右邊的搓著胳膊,點頭:“沒錯,?!?p> 他們左右轉(zhuǎn)著腦袋,沒了燈籠亮光,,只靠頭頂一彎月亮,,凄冷的光再結(jié)合腦袋里的那些恐怖想法,,自己能把自己嚇得渾身冒冷汗。
“今天又跑了十幾個人,?!?p> “唉,如果不是軍餉發(fā)的及時,,估計我也跑了,,自從副官來了之后,咱們隊伍越來越邪門兒了,?!?p> “噓!副官就在里面,!”大兵指著背后那扇門:“你不想要命了,?”
“想要命,想要命繼續(xù)跟著肯定要短命了,,我打算這個月領(lǐng)了餉就跑,。”
此時酒廠內(nèi)站著三個人,,
戴著臉譜面具的莊頌生,,腰挎著妖刀,身體站的筆直,。
其身旁,,一身黃道袍的阿星,手持桃木劍,,其面前有一張桌子,,上面鋪了八卦桌布,點一盞蠟燭,,
再放一個香爐,,一沓黃紙,一碗黑狗血,,一碗糯米,,一捆墨斗線。
阿星跟隨九叔還沒多久,,是個貨真價實的半吊子,,起壇作法也是想到什么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