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鴛聽后,,皺緊眉頭,,根本不相信沐昭的言辭,扯著嘴角問道:“難道你不穿肚兜的嗎,?”
“……”
沐昭有些難以啟齒,她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了,,好似她就沒有這樣的肚兜穿,。
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她都不知道還要穿這樣一件東西,。
沐昭懷疑自己并不是女人!
見沐昭這番驚異地神色,,安子鴛也不打算過問了,。
“算了算了,你脫吧,!”
話一出,,沐昭愣了一會,感覺有些尷尬,,但又覺得這有什么的,,都是女子,你有的我都有,,怕什么,!
她便厚著臉皮脫了衣裳,然后露出肩背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鞭傷,、刀傷、摔傷……
傷疤早已脫痂,,長相猙獰,,如同形狀怪異的怪物爬在她的后背。
那些早已是陳年舊傷,,可疤痕都?xì)v歷在目,,能知道她經(jīng)歷過什么。
歷過歲月洗禮的傷口不會再流血,,愈合成了一塊突出的皮肉來,,安子鴛看了許久都未曾開口說話。
她甚至沒有用手去觸碰那些傷疤,,就似一觸碰依舊會隱隱作痛般,。
“怎么了?”沐昭見安子鴛突然發(fā)愣,,好奇一問,。
她回神過來,看著沐昭的神色認(rèn)真,,“你背后的傷疤怎么來的,,怎么那么多……”
那句話里,,含著驚異和顫抖,她怎么也不敢想象自己所看見的那些,。
再怎么見安瑜璟受傷,,多出一道疤來,也沒見過這樣爬滿傷疤的肩膀,。
聞言,,她怔了怔,估計也不清楚自己肩背的傷疤有多少,,她看不見,。
只是伸手往肩背一摸索,確實能感覺到有許多傷疤印在她的后背,。
她現(xiàn)在驅(qū)使這具身軀,,經(jīng)歷了多少磨難,扛下來多少她本不該扛下的艱苦,,不該經(jīng)歷的痛苦呢,?
沐昭簡直不敢想,那種痛,,也許都是痛到麻木,,沒有知覺的痛。
就似被打成死皮爛肉,,沒有半塊新鮮的皮肉,。
也許她清楚一二,這些傷疤都是王婆子打出來的,,可王婆子已經(jīng)死了,,她又有什么必要去恨當(dāng)年她對她做的一切呢?
逝者已逝,,不好的情緒甚至憎恨,,都該被拋棄,只需銘記當(dāng)初曾經(jīng)歷過得到的成長和經(jīng)驗,,也該讓自己不再經(jīng)歷,。
她需要讓自己過得更好,就不能不拋棄那些給她帶來不好,,甚至影響她情緒的東西,。
“都已經(jīng)過去了,反正已經(jīng)不疼了,!”
話出口,,沐昭顯露的是不在意,不回憶過往,不輕不重說出口,。
她也該感謝那所有的傷疤都印在肩背,,那處讓她看不見的地方,省得哪天突然看到,,心里不安,。
“可是……”安子鴛咬著牙。
她從來都沒有看過這樣的身軀,,明明受了這么多苦,,怎么能裝作什么都不在意呢?
“你明明是個女子,,怎么能有這么多傷疤,,這樣子,,以后怎么辦,?”
沐昭聽后,頓時笑了笑,,她道:“有傷疤也不是什么特別嚴(yán)重的事情,,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安子鴛并不想聽沐昭說這些話,,她說道:“你怎么還能笑得出來,?”
她的音色中透著一絲抓狂,“這沒什么好笑的,!”
若不是今日她看見了這些,,也不會知道那個成天笑得沒心沒肺的人,經(jīng)歷過這么多痛苦和經(jīng)歷,。
沐昭聽后,,微微一怔,她回過頭看著安子鴛,,露出一抹淺笑來,,那張臉并不白,卻長得還算精致,。
笑起來什么也不在意,,卻隱隱讓人看不下去,甚至有些心疼,。
她看著安子鴛的眸子,,別有深意道:“你比我還在意的話,我會以為你關(guān)心我,!”
聞言,,安子鴛猛得一怔,那雙手頓時僵在了半空。
小巧的臉上頓時變得有些嫌棄了,,她咬了咬牙,,神色顯出一絲惱怒,“閉嘴吧你,,我才不會關(guān)心你這樣的人,!”
話出口不時望了沐昭一眼,又微微低下頭,,似擔(dān)心出口的這句話會傷到她,。
沐昭笑了笑,肩膀也跟著微微聳著,。
“好了,,別說了,先教我怎么穿吧,!”她看著前方,,饒有趣味道:“若是我沒學(xué)會,以后都過來找你,,豈不是太好了,!”
話一出,安子鴛就似炸毛了一般,。
嫌棄道:“你這個無賴,,臉皮厚的要死,我才不會讓你老是找理由過來,!”
說到底是教得會她的,,畢竟沐昭也不笨,會不會只在于她愿不愿意去學(xué)罷了,。
安子鴛挺耐心的教她,,她也不覺得很難,就是簡簡單單穿上兩次就學(xué)會了,。
“真簡單……”她抿了抿嘴,。
安子鴛白了她一眼。
“這種衣裙當(dāng)然簡單,,換成其他的,,就不是這么容易了?!?p> 沐昭皺了皺眉頭,,問道:“其他的衣裳你都會穿嗎?”
這句話似乎不太簡單,。
聞言,,她一怔,,須臾說道:“不是……我隨便說的!”
“哦……”
沐昭若有所思,,說不出什么意味來,。
等穿好后,沐昭打量了一下自己,,發(fā)覺那瞬間變了一副姿態(tài),。
好看了很多。
“怎么樣,?”沐昭張開手臂,,給安子鴛觀賞一番。
她打量了一會,,神色稍微變了變,,有些復(fù)雜,須臾才道:“丑死了,!”
之后幫沐昭整理衣裳,。
沐昭兩眼瞇了瞇,“當(dāng)然沒你好看,!”
安子鴛頓了頓,,低著頭,,臉上不自覺有絲紅暈,。
見罷,她笑道:“我還沒打理頭發(fā),,你再幫我梳下發(fā)吧,!”
聞言,她撇過臉并不情愿,,“我才不要,。”
沐昭只是淺淡地笑了笑,,“嫌麻煩對吧,?”
“肯定的!”
她這番回應(yīng),,沐昭也沒打算堅持,,實際上梳發(fā)倒不用,她懂得發(fā)式也不少,,更何況大晚上,,沒必要多此一舉,只是想逗下安子鴛罷了,。
安子鴛似乎也明白沐昭的意思,,并非真的打算讓她幫忙。
那刻,沐昭瞥見安子鴛的那張舊的梳妝臺上,,放著一個盒子,,里頭裝著許多的飾品,有些是一些零碎的飾品珠子或者流蘇吊墜,。
這些好看的簪子,、發(fā)釵都各有特色,雖是廉價的飾品零件,,可成品做出來,,風(fēng)格和檔次并不一般。
各種風(fēng)格女子用的發(fā)簪,,甚至發(fā)釵都有,。
沐昭看著有些驚愕,她瞥向安子鴛,,問道:“這些都是你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