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貴,,姓趙,!”
對于皇帝,,趙姓宦官很是謙卑,但面對陸凡這個看起來就很是年輕的“小太監(jiān)”,,他絲毫沒有放在眼里,。
說話間,甚至還對陸凡撇了撇嘴,,示意他閃開,別擋了自己和皇帝說話,。
“陛下乏了,,趙公公還是早些退下吧!”
陸凡不為所動,,依然擋在身前,,直接下達了逐客令!
“我在和陛下說話呢,,這里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冷哼一聲,趙公公抬手拍向陸凡的肩膀,,想要將其推開,。
但緊接著,一道悶哼聲傳來,,伴隨而來的,,還有骨骼被折斷的咔嚓聲。
朱由檢待在陸凡身后,,微微探頭看去,,發(fā)現(xiàn)此時那位趙公公臉色蒼白,豆大的汗水在額頭滴落,,而伸出的那只右手,,手腕正被陸凡捏住。
陸凡嘴角上揚,,看著眼前之人,,滿是關(guān)心地道:“趙公公看起來臉色有些不太好,是不是身體哪里不舒服,?要不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
趙公公咬著牙齒蹦出這么個字,,在感覺手腕處的力道松了一些后,,連忙抽出手臂,隨后頭也不回的離開大殿,,走的很是匆忙,,甚至都忘了向皇帝跪安,!
“那人,是個高手,!”
趙公公離開后,,丁白纓直接開口,剛剛陸凡和對方交手的經(jīng)過,,她看的一清二楚,。
陸凡點了點頭,“他的一身功夫應(yīng)該在兵器上,,手上功夫還是弱了一些,!”
看到趙公公被打發(fā)走,朱由檢松了口氣,,但卻有些擔(dān)憂,,道:“這次和魏忠賢的手下起了沖突,他會不會惱羞成怒,?”
“不會,!”
陸凡很是篤定的搖了搖頭,“咱們這位九千歲可是個精明人,,在摸不透陛下的底細(xì)前,,除非他真打算直接造反,否則是不敢跟陛下直接撕破臉的,!”
朱由檢嗯了一聲,,看著滿桌子的菜肴,低聲問道:“你們說,,這菜里,,有毒嗎?”
“有毒的可能性不大,!”
陸凡笑了笑,,“今日陛下才和魏忠賢表達了親近之情,對方應(yīng)該不至于失了智的直接下毒手,?!?p> “魏忠賢應(yīng)該是在試探陛下的喜好以及各種忌諱,好以此來制定和陛下相處的方式,,達到控制陛下來掌控朝堂的目的,。”
朱由檢若有所思的沉思片刻,,隨后了然地點了點頭,,道:“這點你倒是提醒了我...當(dāng)初皇兄在位時,因為喜好木工,,那魏忠賢便為皇兄搜集天下各種巧奪天工的木雕,。
每次皇兄沉浸在木工雕琢中時,,他便會恰好趕來請皇兄批閱奏章,皇兄不耐,,便準(zhǔn)許魏忠賢自己看著批復(fù),,這也使得他的權(quán)勢越來越大!”
陸凡連連點頭,,“這世間,,有人愛美食,有人愛女色,,有人愛游山玩水,,有人愛酒肆坊間,有愿意舍身取義者,,也有賣國求榮之徒......世間之人,雖形形色色各不相同,,但總有喜怒哀樂,,有悲歡離合。
而魏忠賢如今所做的,,便是在尋找陛下的喜好,,以此來作為未來于無形中控制陛下的手段!
剛剛的美食誘惑失敗,,想必不久后,,陛下就要面對美色的誘惑了!”
“哈哈,!”朱由檢聞言爽朗一笑,,“那估計要讓他失望了!我這一生,,不愛財,,不愛色,更不愛什么美酒美食,。我所求者,,無非是想要大明中興,再續(xù)大明百年基業(yè),!
可是,,他魏忠賢行嗎?能做到嗎,?”
陸凡不言語,,他此刻其實很想懟一句。
魏忠賢是不行,,做不到讓大明中興,,但最起碼可以維持帝國運轉(zhuǎn),,不至于讓你做個亡國之君!
當(dāng)然,,這句話他自然是不會說的,。
如今的大明帝國,最高統(tǒng)治者正是眼前的這位意氣風(fēng)發(fā)的十七歲少年,,正是滿含朝氣一心渴望大展抱負(fù)的年齡,。
自己若是此刻跟他說什么亡國,自掛東南枝之類的話語,,估計這偌大的大明帝國,,他恐怕將再也無法待下去了!
丁白纓在一旁聽得有些懵逼,,她雖是巾幗不讓須眉,,但在談?wù)撨@種家國大事上,還是有些插不上嘴,。
憋了半晌,,此刻終于找了個開口的機會??粗懛?,連忙問道:“那么陸凡你呢,你的愛好是什么,?”
“我啊,,如果說我好女色,你信不信,?”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了丁白纓的身上。
不得不說,,這小娘子雖然年齡大了些,,但因為常年習(xí)武的緣故,身段倒是修長有致,,英姿颯爽間,,倒也有幾分特別的風(fēng)情。
“哈哈,,色是刮骨刀,,陸凡你可得悠著點,以后我還要對你委以重任呢,,可別年紀(jì)輕輕就把身子骨掏空了,!”
朱由檢笑的很歡快,將之前的沉悶緊張氛圍,,頓時驅(qū)散一空,。
丁白纓翻了個白眼,,皇帝陛下她自然是不敢得罪,當(dāng)下只得狠狠地瞪了陸凡幾眼,,扭過頭去不再多言,。
陸凡微笑看著這一幕,心里卻不由得一嘆,。
如今的朱由檢,,雖已有城府,但畢竟還只是個十七歲的少年,,在如今這個三人抱團取暖的乾清宮中,,逐漸放下了架子。
尤其三人都是年輕人,,交談起來也沒有文官那些之乎者也老氣橫秋,,可以說氛圍很是愉悅。
但陸凡很清楚,,這種君臣之間如朋友般相談甚歡的氛圍,,待魏忠賢的閹黨勢力倒塌后,恐怕將再也回不來了,。
日后的朱由檢,將再也不是那個說著‘色是刮骨刀,,陸凡你可得悠著點’的爽朗少年,,以后二人再相見,恐怕就得是君與臣之間的等級森嚴(yán)了,。
笑著笑著,,朱由檢摸了摸肚子,“登基累了一天了,,都沒怎么好好吃過東西,,看來今夜得挨餓了!”
雖然陸凡已經(jīng)說過桌子上的菜肴應(yīng)該無毒,,但魏忠賢派人送來的飯菜他還是不敢吃,。
他可才剛剛登基為帝,大明中興還等著他,,可不能莫名其妙的因為貪嘴而死在寢宮中,。
“陛下莫慌!”
丁白纓這時轉(zhuǎn)過頭來,,從袖袍中掏出幾塊麥餅,,笑道:“陛下吃點吧,雖然跟桌子上的美味沒法比,,但也不至于餓肚子,?!?p> 遞給朱由檢兩塊麥餅后,她抬手將陸凡伸過來的手推開,,冷哼一聲,,“陸大公子好女色就飽了,沒必要吃飯,!”
“呵呵......”
陸凡聳了聳肩,,神色如常,至于心里在想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