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人。
剛感知到那人時,,紀來的第一反應又是妖姬,,恐怕這已經(jīng)形成了他的一種條件反射——只要有意外情況出現(xiàn),第一個想到的永遠是妖姬,。
不過,,當那人又靠近了些,他才通過霧氣感知到,,正從上面下來的,,是一個男人,一個陌生的男人,。
男人,?會是誰呢,?
紀來在好奇的同時,一個糙莽大漢的形象也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子里,。
畢竟當下的環(huán)境,,實在讓人想象不到什么美男子、美少年,。
又等了一會兒,,那個男人還是沒有出現(xiàn)在欄桿外。
這里…有這么深嗎,?
紀來如是想到,。
與此同時,那個男人也走下了最后一級臺階,。
“嗯,?”
那個糙莽大漢的形象是他基于《三國演義》中的張飛來想象的,可結(jié)果卻和他的想象有些出入——下來的這人,,的確是個男人,,但并不是一個糙漢,而是一個身披重甲的男子,。
那人個頭很高,,身型挺拔,但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穿的,,竟是諾克薩斯的重甲。
紀來之所以能一眼認出,,還是因為他剛到諾克薩斯時,,卡特帶的那隊士兵,,穿的也是這個樣式的重甲,。
那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貨真價實的盔甲,自然是印象深刻,,但這也給他帶來了一串疑惑:
能身披這種重甲的人,,應該是隸屬于諾克薩斯精銳部隊,崔法利軍團,,可這樣的人才怎么會到這里來,?
他是受誰的指揮?諾手,?
他又是來做什么,?
疑惑的同時,關(guān)于這個地牢的位置,,紀來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這個地方八成是在諾克薩斯都城附近,,也就是不朽堡壘的附近,。
雖然諾克薩斯熱衷于開疆拓土,各地都有駐軍,,但駐外部隊的衣著肯定和駐守都城的有所區(qū)別,。
紀來帶著疑惑,將欄桿外的霧氣分開,,重新打量了一番那個精銳,。
他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年齡不大,,五官十分端正,,皮膚也算白凈,眉宇間還透著幾分英氣,,打眼一看就不像是常年出征的樣子,,以至于他更加確信——這個地牢一定是在不朽堡壘的附近。
紀來正琢磨著,,那個精銳已經(jīng)站到欄桿前,,手上竟端著一個鐵盤。
那個鐵盤有點兒類似于學校食堂用的那種盤子,,上面分了幾個小格,,裝著面包和燉菜,還有一碗湯,。
還挺豐盛,!
紀來這才反應過來,這是送飯來了,,可他轉(zhuǎn)念一想,,好像又不是這么回事兒——這飯菜好像不是給他的,而是那個精銳自己要吃的,。
因為那個盤子,,根本不可能從欄桿中間過來,除非把盤子豎起來,,要是這樣的話,,那里面的飯菜可就都孝敬給土地爺了。
至于紀來為什么敢肯定那個精銳不會把飯菜倒在地上,,是因為那盤子里的面包,,一看就是新烤出來的,金黃蓬松,,旁邊的菜看上去色澤還不錯,,味道應該差不到哪兒去,碗里的湯也是十分透亮,,里面好像還放了某種香料,。
如果是準備倒在地上的,,根本沒必要準備得這么認真,還像模像樣的擺了個盤,。
不過接來下的一幕,,是紀來怎么也沒能想到的——那個士兵沒有坐下自己吃,也沒有把飯菜倒在地上,,而是蹲下身,,直接把盤子放了進來。
那個盤子,,就在紀來眼前,,徑直穿過了那個裝有“結(jié)界”的欄桿,仿佛那個欄桿根本不存在一樣,。
“臥槽…”
紀來已經(jīng)看傻了,。
他怎么也想象不到,那個盤子是如何穿過欄桿的,。
這個欄桿,,本身就是不存在的?
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自己早就出去了,而且剛才費了半天勁,,難道是在和空氣對抗,?
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那個精銳已經(jīng)轉(zhuǎn)身,,看樣子是要離開,。
他這才回過神——這個盤子怎么進來的重要嗎?根本不重要…
“兄弟等下,!”
紀來趕忙開口,。
那個精銳雖然停下了腳步,但還是一言不發(fā),,甚至連頭都沒回,。
“我想問一下,,我為什么被關(guān)在這里?。俊?p> 紀來站起身來,,問道,。
那個精銳回過頭,看了紀來一眼,,又看了地上的飯菜一眼,,什么也沒說,,就轉(zhuǎn)頭離開了。
這個時候,,紀來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問題上,,并沒有注意到那個精銳的眼神。
“啞巴,?靠…”
他不由得有些惱怒,。
因為他極其厭惡這種,他跟人說話,,人家卻視他為空氣的感覺,。
那個精銳頭也不回地走上樓梯,消失在了黑暗中,,根本沒有搭理紀來的嘴臭,。
“他媽的…”
紀來通過霧氣感知到,他是真的離開了,,于是罵了一聲,,就端起盤子,坐回了他那個由霧氣凝成的“躺椅”上,。
“唉…”
他坐在那里,,看了眼盤子里的飯菜,又瞥了眼四下的環(huán)境,,嘆了口氣,,默默地加大了空氣中霧氣的濃度。
“眼不見為凈…”
他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摩拳擦掌,,準備開始他的表演。
其實,,剛才的他并不是很餓,,可一看到這吃的,胃口就瞬間打開,,他也是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吃過東西了。
…
很快,,一陣風卷殘云過后,,紀來喝掉碗里的最后一口湯,盤子里就只剩下了燉菜的痕跡,,至于為什么沒有燉菜的湯汁,,是因為他用面包把湯汁給蘸了個干凈。
酒足飯飽,他往“躺椅”上一靠,,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可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剛才那個精銳,,雖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他好像看了這盤子一眼…
頓時,食物帶來的快樂不見了,,卻而代之的則是擔心和憂慮——這飯菜,,有毒?還是說,,這飯菜里,,藏著什么消息?
紀來能想到也只有這兩種可能,,不過第一種很快就被他排除掉了,,畢竟有亡靈之力在,還怕什么毒藥嗎,?
那就只剩下了第二種可能——這飯菜里,,藏著消息。
想到這里,,紀來一手端著盤子,,一手用叉子在空空如也的盤子上象征性地撥了兩下,開始回憶,,自己有沒有吃到什么奇怪的東西,,比如紙條,比如鑰匙…
不過很快,,結(jié)果出來了——菜就是菜,,湯就是湯,面包就是面包,,也就是說,,這個盤子絕對沒有任何食材以外的東西。
“這…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