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千歧的語氣十分感慨,,他突然道:“如果我死了,你能幫我一件事嗎,?”
“什么事,?”
“幫我......”
“幫什么?”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接著林東和云思瑤一起走了進(jìn)來,。
“咦?這里是,?”
看見車廂內(nèi)的景物,,二人一愣。
“這里應(yīng)該是控制室吧?!眹?yán)千歧解釋道
“你們好啊,,真高興能再次見到你們?!碧茍蛞残Σ[瞇地打了個招呼,。
接著他的視線落到了云思瑤身上,低聲笑道:“云小姐,,真令人意外?。 ?p> 云思瑤翻了個白眼,,無視了唐堯的嘲諷,。
一旁的林東則用禿鷲般的目光緊緊盯著唐堯,不過卻沒有更多動作,。
這讓唐堯頗為驚訝,,本來想著之前那么嘲諷他,他會上來就對自己出手的,,沒想到僅僅是瞪了一眼便放過了自己,。
他估摸著是這位幫主覺得自己還有利用價值,所以沒有出手,。
至于云思瑤能活下來同樣令他意外,,看來這個女人怕是還有著不少底牌。
突然林東冷哼一聲,,對著唐堯伸出了手,。
“信封呢?”
唐堯一愣,,這才想起按照以往慣例車內(nèi)都應(yīng)該是有一枚信封的,,剛剛聽嚴(yán)老講他孫子的故事,都把這事忘記了,。
“信封在我這,。”嚴(yán)千歧從一旁走來,,遞出了一份信封,。
林東接過,,有了前兩次的經(jīng)驗,,他利索地將信封拆開,取出了里面的照片,。
唐堯和云思瑤同時圍了上去,,朝照片看去。
果不其然,這張照片的中心也是一具尸體,,而這具尸體正是列車長,!
照片中的列車長躺在地上,有一個模糊的黑影一邊用腳踩著他的胸口,,一邊用右手拿著鐵棍一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而他的身下,列車長的半個腦袋已經(jīng)被砸得稀爛,。
從傷口可以看出,,這個黑影只用了一擊便將列車長的腦袋砸成這個慘狀。
翻到照片后面,,是用馬克筆寫下的大字,。
“他的眼睛中透著猩紅的光芒,我可以看出他失去了理智,,勸說已經(jīng)無用,,他拿起一旁的鐵棍,將我重重打倒在了地上,?!?p> 看完這些字后,林東重重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呸,!盡特么說沒用的廢話?!?p> 接著他禿鷲般的眼神掃過地上的三具尸體,,拿起照片比對了一下,冷聲道:“哼,!原來這三張照片拍的就是地上的尸體嗎,?這不是多此一舉?”
“或許有特殊的用意,?!眹?yán)千歧說道。
林東不置可否,,只是沉聲道:“我們現(xiàn)在該做什么,?”
“可能跟前幾次一樣,需要等待‘守門人’出現(xiàn)吧,?!眹?yán)千歧道。
聽了他的話,,林東也不說話,,只是冷冷地掃了唐堯一眼,便走到一旁默默等待了起來。
四人各懷心事,,默默地等待著事情的發(fā)展,,然而五分鐘后,他們沒有等來守門人,,卻等來了身后催命的怪物,!
“咔嚓!”
奪命的鐵手重重砸在控制室的大門上,,頓時鋼制門板上被打出了一個巨大的突起,!
眾人皆是一愣,接著猛地站了起來,!
怎么回事,?守門人沒有出現(xiàn),反而怪物先追上來了,?
這是之前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狀況,!
唐堯雙眼一瞇,盯著車廂門,,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是怎么回事?守門人呢,?”云思瑤驚慌地喊道,。
“守門人就躺在你面前呢?!碧茍虻?。
“難道你的意思是沒有守門人了?那這怪物又是怎么回事,?”林東此時也不淡定了,。
“誰知道呢?!碧茍蚵柫寺柤?,微微思考了一下后對著林東賤笑道:“破局的方法又不少,比如說打破玻璃從這節(jié)列車上跳下去,!我想這對于閣下來說不是難事吧,?”
“你少他娘的放屁!”林東神色陰沉,,“之前那個引導(dǎo)者說過了,,在列車到站前不允許離開!”
“他說的是列車停下前不允許離開,?!碧茍蚣m正道。
“這他娘的不是一樣嗎,?,??”林東直欲抓狂,,身后一聲聲沉重的敲擊聲讓他感到心顫,,似乎那怪物隨時都要破門而入!
突然,,他一把抓起了唐堯,,怒喝道:“你小子為什么一點都不怕?你是不是隱藏了什么信息沒說,?”
唐堯被林東一雙鋼筋般的大手拎起,,瞬間臉就漲得通紅,兩只手上下胡亂揮舞掙扎,,但卻毫無用處,。
“林東,放下他,?!边@時一旁的嚴(yán)千歧淡淡開口了,“我可以為他作證,,我們進(jìn)來時地上只有這一個信封,,你現(xiàn)在殺了他對局面也不會有任何改善?!?p> 聽到嚴(yán)千歧發(fā)話了,,林東重哼一聲,一把將唐堯甩到了地上,,而摔到地上的唐堯則像是將溺死之人得救后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咚,!”
又是一聲巨響,,控制室的廂門被砸開了一條縫隙,從縫隙中,,怪物漆黑的身體和猩紅的眸子顯現(xiàn)而出,。
“操!”
林東狠狠爆了一句粗口,,之前他只需要選擇人獻(xiàn)祭便可繼續(xù)活下去,,所以一直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態(tài)度,但眼下當(dāng)生命真正受到威脅,,他卻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發(fā)瘋一般地大叫著:“對了!對了,!引導(dǎo)者說的是列車停下前無法離開,,那我們只要把列車停下不就好了?”
話音剛落,,林東就迅速向操作室沖去,,口中念叨道:“剎車!剎車在哪,?”
然而很快他卻猛地愣在了原地,,只因他發(fā)現(xiàn),在操作臺上,,沒有一個指示燈是亮起的,。
林東下意識地拉了一下剎車的拉桿,然而卻拉了個空,,列車依然在呼嘯著前進(jìn),,四周是一成不變的濃密的森林,望不見盡頭的道路似乎在對他發(fā)出嘲笑,。
“這,!”林東徹底亂了手腳,饒是他經(jīng)歷了不少生死危機,,此時也難以再保持鎮(zhèn)定,。
“咳咳!我早就檢查過了,?!碧茍驋暝榔穑斑@個列車很明顯是神秘側(cè)的手段,,常規(guī)方法恐怕無法令它停下,。”
“那我們怎么辦,?那個怪物就要進(jìn)來了,!”云思瑤也不淡定了。
“二位不必慌亂,?!边@時嚴(yán)千歧開口了,“輪回游戲不會設(shè)置必死的關(guān)卡,,如果老夫猜得沒錯的話,,應(yīng)該在那怪物撬開車門之前,列車便會到站了,?!?p> 但很明顯,,嚴(yán)千歧的安慰并沒有起到任何效果,眾人怎么可能寄希望于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嘭,!”
隨著最后一聲巨響,厚重的鋼制大門被重重轟開,!
一只碩大的頭顱率先探了進(jìn)來,,漆黑的鋼鐵面具下,,吐出宛如寒冰般的氣流,,空氣中的水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jié)成水珠,接著那怪物龐大的身體邁了進(jìn)來,。
“操,!”所有人臉色一齊大變,他們瘋狂向后退著,,直到黑背貼上車頭的玻璃才停下來,。
身后已無路可退!
“怎么回事,?我們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輪回游戲要設(shè)下這種必死的局面?”
“咚,!”
怪物邁下了第一步,,此時它離眾人間的距離不過三米!
控制室內(nèi)的氣溫仿佛瞬間下降了幾十度,,四周的墻壁甚至開始凝結(jié)冰霜,!
“完了,我們完了,,這個游戲的主辦方根本沒想讓我們活著出去,!”林東滿頭冷汗。
云思瑤也是臉色慘白,,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那個引導(dǎo)者對我們?nèi)绱瞬恍家活櫍驗檫@根本就是個必死的游戲,!”
突然,,林東猛地出手抓住了唐堯,他神色猙獰,,眼神中滿是瘋狂,,“臭小子!你給我過去,!”
說罷,,他一把將唐堯推在了前面,,這是要用唐堯作擋箭牌,來為自己拖延時間,!
“?。 碧茍虬l(fā)出一聲痛叫,,他只覺得自己的肩胛骨像被汽車壓過,,直欲斷裂,接著他感到自己的身體騰空而起,,重重摔在控制室冰冷的地板上,。
眼前,是怪物那雙足可裝下一個孩童的巨大皮靴,!
“咚,!”怪物又邁出了一步,他的步伐極大,,一步踏出,,瞬間就來到了唐堯的身前!唐堯甚至能聞到怪物身上鮮血混雜著碎肉的死亡氣味,!
接著,,怪物向唐堯伸出了他那雙反射著寒光的鐵手!
瞬間,,死亡的陰云將他籠罩,,唐堯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直面死亡的大恐怖讓他直欲窒息,!
就在他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之際,,突然一道劇烈的強光在車外閃過!
而隨著那道光的亮起,,怪物的身形猛地一頓,,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而此時其指尖距離唐堯的臉龐已不足三十厘米,!
“這是站臺的指引燈,!我們到站了!”
一旁云思瑤激動地大喊,,此時她雪白的脖頸上滿是香汗,。
得救了?嚴(yán)老的猜測對了,?
這是唐堯內(nèi)心的唯一想法,,他用手撐著勉強爬了起來,冷汗早已將他的后背浸濕,。
他看向窗外,,列車還在呼嘯著行駛,,但怪物確確實實地停下了腳步。
雖然摸不清狀況,,但劫后余生的喜悅依然充斥在唐堯的全身,!
自己活下來了!
從這該死的輪回游戲中活下來了,!
他下意識地想要歡呼,,但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事情不對,!列車并沒有降速,!”
唐堯一愣,接著,,一塊巨大的牌子映入他的眼簾,。
【歡迎來到黑石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