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受到城主的接見,,易修心中始終沒有底,。
趙隊長更是忐忑不安。
二人回到鄭龍家中,,將陳統(tǒng)領失蹤之事說了出來,,嚇得鄭龍差點沒跳起來。
“你說什么,?你把陳統(tǒng)領給……”鄭龍和易修關系親近,,說話也不那么謹慎,,指著易修瞪大了眼睛。
他當然明白易修他們口中所謂的失蹤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不敢相信,,易修竟能真的殺了陳統(tǒng)領。
“鄭叔,,他只是失蹤了而已,。我們什么也沒做,什么也不知道,?!币仔抟琅f搖頭否認。
不是他不愿意相信鄭龍等人,,實在是事關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唉,!”
沉默良久,,鄭龍嘆了一口氣。
隨后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此事絕非你想得那么簡單,。劉光他敢算計你,背后一定有陳巖的影子,?!?p> “按照你的說法,當初陳統(tǒng)領對你的多番示好只不過是做給大家看的表相,,那如今他和劉光都失蹤了,,你說陳巖會怎么辦?”
“陳巖,,他已經被易修重傷,,更何況只是一個真氣境罷了,能翻起什么風浪,?”趙隊長不以為意,。
“糊涂啊,!你們回來之前就該提前進城將陳巖刺殺,。此事他是最主要的知情者,陳統(tǒng)領死……失蹤,,他會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拼著魚死網破,他也會將你們拉下水,。你們可知道,,咱們頭上,,還有一尊大佛!”說著,,鄭龍指了指頭頂,,眼神暗示城主府的方向。
“鄭叔,,你是說陳巖會請城主對付我們,?”易修皺眉。
這是他遺漏的地方,。
本以為陳巖已經重傷,,也沒跟自己等人出勤,便下意識地忽略了他,。
“一定會,!”鄭龍堅定地點頭。
“可城主似乎并不在意陳統(tǒng)領的死活,,否則我們回來稟報的時候一定會出面處理此事的,。”趙隊長疑惑,。
“咱們這位城主就是石頭城的主宰,,他可以不在乎陳統(tǒng)領的生死,,也可以不在乎我等的生死,。”
“只要陳巖拿出能夠令他心動的東西,,他不會介意除掉我們,!”鄭龍連連搖頭。
“而且,,陳巖一定會想方設法地說動城主,。”
“別看咱們這位城主平時不管俗務,,但石頭城依舊在他掌控之中,。我相信,易修你最近這段時間的迅猛進步,,早已在他的觀察之中,。”
“只要陳巖稍稍添油加醋,,城主絕對不會放過你,。”
“今晚,!最遲今晚,,一定要將陳巖擊殺,,徹底封住他們都嘴!”
“希望陳巖的反應慢一點,,否則后果不堪設想,!”鄭龍一邊說著,臉上的汗珠都滲了出來,,暴露他此刻內心有多么焦慮,。
易修連忙點頭:“好,今晚天一黑,,我就潛入陳巖家中將他殺了,。”
“不僅如此,,要隨時做好逃離的準備,!”
“老趙,你也不能在石頭城待了,,趕緊回家去,,收拾一下,趁夜出城,,帶著小璇在城外等候,。”
“一旦刺殺失敗,,或者是事情敗露,,等易修出來就立刻離開石頭城?!?p> “如果一切順利,,等確保安全之后再回來?!编嶟垏烂C道,。
“那鄭叔,你和鄭源怎么辦,?你們與我關系親近,,萬一事情敗露,難保城主不會拿你們泄憤啊,?!币仔迵牡馈?p> “我們……”鄭龍也是沉吟片刻,,隨后一咬牙:“我們也一起走,!反正都是寄人籬下,再那座城不是待?”
“鄭叔,,趙叔,,是我連累了你們?!币仔抻行├⒕?。
如果不是鄭龍和趙隊長與他關系親近,也不會因為陳統(tǒng)領的事殃及他們,。
“算了,,事已至此,沒什么好說的,。換個地方就是了,。”好在趙隊長也算豁達,,光棍一條,,沒有妻室,去哪兒都一樣,。
因此也并未太過埋怨易修,,主要是,他也不大敢,。
眾人商量完畢,,便各自回家收拾物品積蓄,約定天黑在城外五里的叢林中匯合,,等待易修刺殺的消息,。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石頭城的街道上變得冷清起來,,易修提著兩柄大錘,,趁著夜色翻出圍墻。
看著易修靈巧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鄭龍捏緊拳頭,心中暗暗祈禱:一定要順利??!
畢竟能不挪窩就不挪窩。
否則即便他們成功出逃,,方城主可是靈境強者,,威脅太大。
在石頭城多年經營的人脈事業(yè)化為烏有不說,,未來他們也必須要過著隱姓埋名的日子,。
…………
黑暗中,易修靈巧地如同一只猴子,握著兩柄合共一千多斤的大錘,,翻墻跳樹竟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
偌大的陳府任由易修閃轉騰挪,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他,。
以他如今蛻凡境的實力,,就陳府這些下人,哪能發(fā)現(xiàn)得了他,?
易修沒有來過陳府,,并不知道陳巖住在哪兒。
但是陳巖重傷在身,,經常需要換藥,。
口服外敷,他居住的地方一定有很濃重的藥味兒,。
易修便順著藥味兒尋找,,翻過幾座高高的屋檐,來到了一處小院之中,。
這處小院里此刻依舊點著燈盞,,一股濃重的藥味兒從里面飄出。
易修小心地靠近門窗,,透過門縫兒,,看見里面有一個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正在熬藥。
更深處的床上,,一個那男子側臥,,只留給他一個背面,似乎已經沉睡過去,。
易修環(huán)視周圍,,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在附近。
身形如電,,破門而入,。
在那丫鬟的驚呼還未發(fā)出之前,一掌將她打暈過去,。
隨后快步靠近床鋪,,舉起大錘朝那背對著他熟睡的男子砸了過去。
“死吧,!陳巖,。”易修心中低吼,,對陳統(tǒng)領父子二人沒有絲毫憐憫,。
只要這一錘落下,就可以送他們父子二人團聚。
可就在這時,,易修忽然感覺到不對勁,。
床上之人的氣息悠長穩(wěn)重,絲毫不像重傷之人的模樣,,反倒氣息充足,。
而且呼吸均勻有力,更不像是熟睡狀態(tài),。
陳巖的傷勢是他下的手,,即便再有什么靈丹妙藥,短短幾天也不可能恢復如初,。
床上此人根本就沒有受傷,!
他不是陳巖!
易修心中大驚,。
“咣——”
寶劍出鞘的清吟,,鋒銳的劍氣將被褥撕裂,一道驚人的劍光從中劃出,,直直迎向易修勢大力沉的大錘,。
易修倉促出手,又心神恍惚,,未盡全力,。
被這一劍生生迫退,連退數(shù)步,。
定睛一看,,一個與自己差不多年歲的青年,手持一柄寶劍從床上跳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