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禁忌
“妾身哪敢,?”她將雙皮奶遞到他手邊,“四爺快嘗嘗,,這是葡萄口味的,,葡萄剛剛在水晶缸里湃過,很是清甜解暑,?!?p> 他沒有接,只是看著她:“為什么不說,?”
“啊,,說什么?”
“這些日子你受的委屈,,為什么不跟爺說,?”
向海棠一肚子委屈涌上心頭:“四爺連妾身的面都不肯見,妾身如何說,?”
四爺無奈的笑了笑:“看來你還在怪我,?!闭f著,將她的手一拉,,她正好跌坐在他懷里,。
她掙扎著要起身:“四爺,別鬧,!”
他不肯放手:“你的確清減了許多,,坐在爺身上,一點重量都沒有,?!彼樖謱㈦p皮奶端過來,遞到她眼前,,“你吃,,爺剛剛用過午膳,還不餓,?!?p> “四爺是不喜歡葡萄口味的嗎?”
“你這丫頭,!”他含笑的臉突然一凝,,又將雙皮奶放到了桌上,伸手在她臉頰上輕輕擰了一把,,“真不知當初你是怎么做我的貼身侍女的,,我喜不喜歡葡萄,難道你還不知,?”
“……哦,。”向海棠忽然想了起來,,“四爺雖然不喜吃甜食,,卻是喜歡葡萄和蜜瓜的?!?p> “虧你還能記著,。”四爺又重新展露笑顏,,看了看雙皮奶和糕點道,,“快吃吧,莫要餓著了,?!?p> “那四爺先吃,妾身再去小廚房另做一碗?!?p> “不行!我想和你一起待著,,要不這樣吧,?”他想了想,“一人一口,?!?p> “啊,你不嫌棄妾身的口水,?”
四爺笑著親了她一下:“若嫌,,還怎么親近?”
向海棠的臉色一下子就紅了,,心里有了一種甜甜的感覺,。
你一口我一口,很快一碗雙皮奶就見了底,,向海棠又吃了好幾塊糕點,,方滿足的揉了揉吃的有些發(fā)漲的小腹:“這下妾身真的飽了?!?p> 四爺突然道:“我要罰你,。”
“???”
“你剛才說已經備好了牛乳和糕點,這糕點明明是膳房剛剛送來的,,并非你親手做的,,可見你撒謊?!?p> 向海棠小腦子瓜一轉,,笑道:“妾身只說備好了,可沒說是自己親手做的,,是四爺誤會了,。”
“哦,,看來又是爺的錯了,。”他臉上的笑容又柔和了幾分,,“這些日子,,你的確受委屈了?!?p> “有了爺這句話,,妾身再委屈也不會覺著委屈,。”
他的臉色忽然鄭重起來:“看來你想通了,,是嗎,?”
向海棠疑惑道:“四爺讓妾身想通什么?”
“從此以后,,只安安心心待在王府,,守在爺的身邊,不準再打其它歪主意,?!?p> “妾身很安心,也沒有想其它的,,四爺為何這般說,?”
“你呀!”他戳了她腦袋一下,,“還想要騙我瞞我么,,你一心想回去,甚至不惜為此自殘,,逃跑,,想盡各種辦法,你對爺的示好……”
“不,,妾身的示好都是出自真心的,,絕非是因為想要回去?!?p> 四爺蹙了眉頭,,瞇起眼睛打量著她:“難道你真不想回去,不想見你的……孩子,?”
這個孩子幾乎成了他和向海棠之間的禁忌,,可是思來想去,不提及不代表他就不存在,。
一味的回避不談反而讓兩個人之間心離的更遠,,甚至互相防備著,計算著,,不如開誠公布的談一談,。
向海棠臉色微微一變,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默默點了點頭。
“你放心,日后若有機會,,爺會讓你姑母帶他入府來見你,。”
“什么,?”向海棠大喜過望,,激動的一下子握住他的臂膀,“四爺你說的是真的,,你會讓圓兒來見我?”
從她嘴里聽到圓兒兩個字,,四爺心里還是覺著不太舒服,,不過這是他和向海棠認識之前發(fā)生的事,他早已知曉,,怨不得她,。
他忍下心中那絲許的不快,笑著點了點頭,,然后松開攬住她腰的手:“我還有要事在身,,晚上……”他看著她的眼神變得有些曖昧,“再來看你,?!?p> 向海棠含羞帶喜道:“妾身等著四爺?!?p> ……
另一邊,,
瑤華閣
“你說什么,四爺一回來就去了那賤人屋里,?”
因為暑熱,,頭有些昏沉,年福晉正端坐在銅鏡前,,讓侍婢替她篦頭,。
不想她身邊的貼身侍女寶言突然來報,說四爺為了維護向格格,,不僅訓斥了李福晉,,宋耿二位格格,還隨向海棠一起去了秀水閣,。
本來,,一個低賤的侍妾格格也不會入她的眼,可是向海棠生得太美了,,這美刺痛了她的雙目,,她一見她便覺得很不舒服。
她身后的侍婢,拿著白似瓊瑤的象牙梳,,極其小心輕柔的替她篦發(fā),,她頭發(fā)極多,披散下來如流水瀑布,,見她動了怒,,握住篦子的手微微顫了一下,更加小心謹慎了,。
寶言小心道:“回主子,,不僅如此,主子爺還命蘇培盛去了膳房一趟,,將那里的管事痛打了一頓,,趕出去了!”
“什么,!”
年福晉重重拍了一下妝臺,,尖銳的鏤空嵌絲琺瑯護甲擊打在妝臺,反折的她小指生疼,。
她眉心狠狠一蹙,,正待發(fā)怒,身后的侍婢不小心失手扯到她的頭發(fā),,頓時嚇得面色慘白跪倒在地,。
還未等她開口求饒,年福晉已經不耐煩的怒喝一聲:“來人啦,,將這賤婢拖下去重責三十大板,!”
“主子饒命,主子饒命啊……”
年福晉余怒未消,,手一揮,,揮落妝臺上的釵環(huán)珠玉,胭脂香粉散落一地,,她咬了咬細玉般的貝齒:“全都是些不中用的東西,!”
話音剛落,她旁邊立著另一位著粉青旗裝,,容長臉面的丫頭立即喝了一聲:“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將這不中用的東西拖下去!”
說完,,又端了一杯茶遞給她勸道,,“主子趕緊喝口茶消消氣,奴婢已經派人去查過了,,那向海棠未入府前,,不過就是個未入旗的民人,,卑賤之軀,連入宮選秀的資格都沒有,,主子爺怎么可能真的這么看重她,,不過一時圖新鮮,將她當成玩物罷了,?!?p> 說完,自己重新拿了一把梳子替她梳發(fā),。
“金嬋姐姐說的很是,。”寶言趕忙附合起來,,“若主子爺真心看重向氏,,怎會這一個多月都對她不聞不問?”
“不聞不問,?”年福晉冷冷一笑,“這一個多月,,四爺又對誰另眼相看了,?就連本福晉這里,他也只來過一次,?!?p> 她突然又怒的拍了一下妝臺,“都是那個賤人,,不知耍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得四爺竟如此維護她,她不過是個民人而已,,有什么資格做四爺的侍妾,!”
金嬋眼里閃過一道幽暗:“不如請大將軍給四爺施施壓?”
年福晉眉心一動,,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斟酌著什么,,。
寶言想了想,,鼓起勇氣道:“萬萬不可,這畢竟是王府內宅事務,,怎好讓大將軍插手,,而且那向氏不過就是一螻蟻,身后并無娘家依仗,,主子何必冒著得罪主子爺的風險去對付她,,反叫正院里的那位得了好,,萬一再被她拿捏住什么把柄,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