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疼了,?”
“對不起,我沒看……”
“沒,,沒事,?!蹦隄M又趕緊回道。
等年滿從洗手間出來,,許瓚已經(jīng)不在客廳了,。
電影已經(jīng)到了尾聲,余子醬和駱野抱著手機,,各自霸占了半邊沙發(fā),。
“砰”的一聲,是檐上的雪因為積的太厚而掉了下來砸到地面的聲音,。
……
兩天后,,札幌的這場雪總算是停了下來,期間也暫時的停過,,不過下午停了會兒晚上就又落了起來,。
按照行程計劃,駱野今日要趕往惠庭市,。
臨出門前,,駱野特地找到年滿拜托了她。
余子醬的人緣應(yīng)該還是挺不錯的,,她在北海道的朋友知道她來札幌后,,都熱情的想要見見她,。
“年滿,去開門,?!蓖岬乖谏嘲l(fā)里的余子醬指揮著年滿。
“噢,?!蹦隄M應(yīng)道。
駱野走了都已經(jīng)有十多分鐘了,,應(yīng)該不會是他落了什么吧,!
“Surprise!”
拉開門的一瞬間,,年滿便被眼前這場面給驚嚇到了,,七八個男女?dāng)D在門前,全都咧著嘴對她笑,。
陌生的對視,。
門內(nèi)的年滿和門外的人臉上頓時都寫上了疑惑,都很茫然,。
然后年滿便看見他們互相望了望,然后說著她聽不懂的日語,。
“誰,?”屋里的余子醬問。
“不認識,,”年滿回道,,“他們說的日語,我聽不懂,?!?p> “你可以用英文問他們是做什么的?!庇嘧俞u邊說邊向玄關(guān)處走來,。
也對哦,她聽不懂日文,,但她可以用英文,,畢竟中文很難,估計她們也聽不明白,。
剛還和她說著話的余子醬,,就在年滿低個頭的瞬間,已經(jīng)激動和門外的那群人來了個左擁右抱了,。
年滿瞧著面前這感人的擁抱畫面,,所以……
這些人都是來找余子醬的,?
很快,客廳就被這些染著不同顏色的外國人占領(lǐng)了,,作為一位語言不通的陌生外國人,,她自覺的撤離了客廳。
想想還是應(yīng)該和許瓚說一下,,他應(yīng)該不喜歡太鬧騰的環(huán)境,。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輕輕叩響了許瓚的房門,。
沒有聲音回應(yīng)她,,是睡著了嗎?
剛想轉(zhuǎn)身走開,,門已經(jīng)被里面的人拉開了,,穿著黑色高領(lǐng)毛衣的男人站在了她面前,額前的頭發(fā)有些亂,。
“那個……”因為太突然,,年滿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我表姐來了一些朋友,,在客廳,。”年滿解釋道,。
許瓚輕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都是日本人,,他們可能會有些吵,。”年滿覺得有些尷尬,,不自覺的摸了摸耳朵,。
“不會?!痹S瓚出聲道,,“本來就是我們打擾了,你們能租房間給我們,,就已經(jīng)是幫了我們很大的忙了,。”
“不會,,”年滿沒想到許瓚會這么客氣,,連忙道,“空著也是浪費,而且你們也付了租金,?!?p> 又想起駱野拜托她的事兒,暗暗躊躇了一小會,,還是開口道,,“那個…你在干嘛?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說完她又覺得有些突然,,趕緊找了個理由解釋道,“我想拍些照片,,可我自己不行,。”
就在她以為許瓚會拒絕時,,頭頂想起了他低沉的聲音,,“好?!?p> “那你等我一下,,”年滿趕緊道,“我去拿相機,?!?p> 雖然說現(xiàn)在的手機拍照功能已經(jīng)很好了,但年滿還是更喜歡相機,。
許瓚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客廳里鬧騰的聲音突然間就停了,一群男男女女都對他望著,,年滿從二樓房間下來的時候,那群人還對著許瓚看著,。
“好了,,可以走了?!彼读顺恫弊由系拿q圍巾,,對等在門口的許瓚道。
許瓚應(yīng)聲,,“好,。”
待門被“哐”的一聲帶上了,,屋里的人才回過神來,。
“那人是誰?”染著金色頭發(fā)的女人問道。
“暫時在這邊住幾天的一個朋友,?!庇嘧俞u簡單解釋。
“中國男人,?”紅色頭發(fā)的女人問,。
“看不出來嗎?”余子醬故意反問道,,“又高又帥,,當(dāng)然是我們中國的男人了?!?p> “我喜歡,,”紅頭發(fā)的女人是個行動派,“Honey,,把他的電話號碼告訴我,,我要追他?!?p> “你沒戲,,”余子醬拒絕的干脆,“他不喜歡外國女人,?!?p> 紅頭發(fā)的女人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大問題,“他會被我的魅力所征服的,,而且我們都是東方人,,都是一樣的膚色?!?p> “你們語言不通,。”
“我可以學(xué)習(xí)你們的語言,?!?p> “早紀(jì),你不行的,,”金色頭發(fā)的女人沖紅頭發(fā)的女人搖搖頭,,“中文真的太難了,我已經(jīng)放棄了,?!?p> “他和你妹妹很般配,”金色頭發(fā)的女人又開口道,,“你可以撮合他們在一起,?!?p> ……
防水的雪地靴踩在雪地上發(fā)出咕吱咕吱的聲音,年滿似乎喜歡上了這個聲音,。
抬起腳,,踩下去,然后一個深深的腳印就出來了,,然后不厭其煩的踩出一個又一個腳印,。
意識到這個行為有些小孩子氣的時候,她趕緊停了下來,,然后回頭去望身后的人,。
男人依舊穿著那件黑色的防寒服,與她隔著一米遠的距離,,不近也不疏遠,,至少在旁人看來,他們是一起的,。
雪雖然是停了,,但積的厚,所以路上的行人也不是很多,。
大部分都是低著頭,,注意著腳下然后急匆匆的趕著路,像他們這么閑情逸致的在雪地上踩著腳印的還是少數(shù),。
不過來札幌旅游的中國人真的是挺多的,,就在剛剛年滿還聽到了熟悉的中文。
“那也是個中國人,?!彼O虏阶樱S瓚走到她身旁時開口道,。
“嗯,?”許瓚似乎沒太明白。
年滿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站在店櫥窗外的人,,“他剛剛說的中國話,。”
而且,,“我猜他也是個南方人,?!?p> 許瓚把目光從那人的背影挪到年滿的臉上,,“為什么?”
“因為南方很少雪??!”年滿將額前掉下來的頭發(fā)別到耳后,繼續(xù)道,“我認識的南方人都特別期待家鄉(xiāng)的冬天能來一場像札幌這樣的鵝毛大雪,?!?p> 不過大都不如愿,每年只能看著新聞上說北方的哪里哪里又開始下雪了,,而南方的朋友只能眼紅著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