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趁府中人不備我拿著包袱又偷偷溜出了葉府.雙腳并用地趕到了表哥所說的地點,,看著緊閉的門窗,,我顧不得許多,戴上自制的口罩,,和一雙薄絲護手,,把門窗都打開了,屋里的人聽到了響動,,沙啞地問道:“蘇兄,,是你嗎?可有消息了?”應(yīng)該是問官鴿的事.
我推門進去后,看到東邊的床上靠躺著一個身穿藍色長衫的男子,,此刻正吃力地想坐起來.“你不要動了,,就靠在哪里吧,把床紗放下來.”
床上的男子明顯吃了一驚:“姑娘你是何人,,為何來到此處,,快走吧,我病得厲害,,會傳染給你的.”說完趕緊放下了床紗.透過薄紗看著站在外屋的白衣女子,,此刻臉上帶著一個奇怪的面紗,看個頭應(yīng)該是個小姑娘.
我也不和他多廢話,,趕緊找來一個暖爐,,應(yīng)該是表哥給準備的,去廚房找來鍋和蒸屜,還好之前這里有人住,,所以一般家當都還齊全.就對屋子開始熏蒸,,別說這味道還真香,我都有些餓了.呵呵
“小妹妹這里不能做飯,,你如果餓了我這還有些銀兩你拿去買些吃食吧?”聽到他說的話我真想拿滾燙的醋潑過去,,誰是小妹妹,還做飯呢.
“不想死就別廢話,,我是蘇成的表妹,,聽表哥說你病了,恰巧我會治這種病,,所以來試試.”我沒好氣地說道.
“你是蘇成的表妹,,是蘇成讓你來的嗎?”那男子愣了一下又問道,長這么大,,從沒有一個人敢這么和他說話,,更何況還是個姑娘家.
“當然不是表哥讓我來的啊,是我閑著沒事自己要來的,,順便試試我的醫(yī)術(shù),,表哥躲你還來不急呢?”我才不會讓蘇成當好人呢,但是我也不會把自己說的那么偉大.而且我沒把握能治好他,,話才不會說的那么滿.說完順手扔給他一個特制的口罩.
“帶上它,,我給你把把脈.”廢話不多說
龍錦接住拋來的物體,一看和那位姑娘臉上的一樣,,只是這怎么帶啊,,在自己臉上比劃了半天,我站在屋內(nèi)看著他笨拙的動作,,雙肩抖啊抖,,差點笑出聲.
“豬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嗎?”
還在和口罩做斗爭的龍錦突然聽到這么一個問題,,想也不想的就回答到:“被殺死的啊?”
“哈哈~哈哈~我受不了了,,這人怎么這么可愛啊,哈哈~~告訴你豬是笨死的,,哈哈~~”
躺在床上的龍錦此刻無奈地看著笑的前仰后合的我:“姑娘是說在下是豬嗎?”
“我可沒說啊,,是你自己承認的,把那個布面放在嘴上,,對,,那四根繩子像我這樣綁在腦后.”在我的正確指揮下龍錦終于帶上了這奇怪的面紗,有一股香醋的味道,,和剛才鍋里蒸的一個味道.
“好了,,你躺下把左手伸出來.”當我看到他的胳膊是我才知道,,那些個大夫為何連普通的傷寒都診斷錯誤,因為他的身上起了一層類似天花的痘痘,,遠看上去就是天花,,可是近看又不像,難怪他們都不敢靠近,,但憑胳膊上的痘毒就斷定是瘟疫,,還是惡性的.
我認真地給他把了把脈象,確實是流感,,說的現(xiàn)代點吧,,不算嚴重,只是好像還有些中毒.他身上起的類似天花的痘毒應(yīng)該和體內(nèi)的毒素有關(guān),,毒下的雖不算深,,但是這種樣子是沒有大夫敢診治的,時日一長這流感一嚴重肯定會發(fā)展成瘟疫,,必死無疑.
“喂!我說,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最近有沒有碰到過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是和你一樣病癥的人啊?”
“在下初來貴地,,沒和什么人結(jié)怨啊,碰到過什么人,,哦對了前些日子,,見路邊一個老人家昏倒無人照拂,在下倒是照顧過兩天,,后來給了些銀兩,,他就走了,當時也是這癥狀.”
“別在下在下的,,聽的我頭疼,,你我相稱不是很順耳嗎?你應(yīng)該是那時候被感染的,還記得是幾天前嗎?”我很想翻個白眼給他,,古人說話就愛咬文嚼字.
“在.......”終于在我警告的冷哼下改口說:“我記得是5天前了,,他說是進城投奔親戚的,路上染了風寒所以就昏倒在了路邊.”
“那,,他有沒有給你吃什么東西啊?”我繼續(xù)追問道
“沒給我吃什么啊,,身無分文還是在...我給了些銀兩呢.”龍錦看著眼前遮住半張臉的小人,雖然隔著紗看不真切,,但是他能感覺到坐在床邊的小人此刻眉頭都皺到了一起,,他很想伸出手去抹平.他覺得眼前的小人很有意思.
“沒道理啊,那你的毒是怎么中的呢,,看脈象應(yīng)該也是近期中的啊,,到底哪里出錯了呢?”我坐在床前自言自語,床上的人心思不知再想什么,根本沒聽見我說什么.
“對了,,那老人家臨走時還送了我?guī)變缮系鹊拿身敳?”我被突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那你剛才怎么不說,,浪費時間.”沒好氣地說道
“你只問我有沒有吃什么,可沒問我喝過什么啊?”床上的人無辜地說道
“死腦筋啊,,怪不得不會轉(zhuǎn)彎,,那茶葉還有嗎?”
“有,在那邊的桌子上.”
我懶得和他廢話,,起身小心地去拿起茶罐,,聞了聞里面的茶葉,是挺香的,,一時也聞不出什么.轉(zhuǎn)身回到床邊:“喂!你能動嗎,,這里有幾副藥你自己煎著喝了,這是治傷寒的,,至于你身上的痘毒我回去翻看一下醫(yī)書,,再對癥下藥.”
“這,我不會啊,,都是下人們煎好了呈給我喝的,,怎么煎啊?”
“我對你無語了,你還是躺著吧!”說完起身出去煎藥去了.
龍錦呆呆地看著那個姑娘遠走的背影,,安心地躺在了床上,,此刻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病情了,因為他知道她一定能治好他,,對她有著一種莫名的信任.很奇怪這是她們第一次見面,,他就對她無條件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