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還活著,？我葬禮都給你辦了！浪費(fèi)我的眼淚,！你這臭小子,！”

　　公爵仍像以前那般嚴(yán)厲,，他的語氣確是很開心的。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的鼻子也忍不住泛出酸楚,。

　　“我,，我這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

　　“老實(shí)交代你這大半年干什么去了,？為什么沒和我聯(lián)系,，別是去和莎菲雅的姑娘結(jié)婚生孩子去了吧！,？”

　　“哪有,！飛船壞了不是？這才剛修好,?！?p>　　無線電另一頭的語氣變的舒緩：“修好就好，修好了就好啊,。你如果想回來也可以先回來,，研究沒成不要緊。先回來看看,，休息一段時間也好……”

　　“研究成果不少,。但我現(xiàn)在有些緊急的事要先處理，詳細(xì)的回頭和您細(xì)聊,。關(guān)于現(xiàn)在,，我想請教老師您一些事?！?p>　　“你問,，我知道的都告訴你?！?p>　　公爵這么熱情我反倒有些不習(xí)慣,，印象中他總是對我愛答不理的。

　　“關(guān)于七千年前海島星球上的古神,，您有多少了解呢,？”

　　“酒又喝多了還是上課都在睡覺？”

　　“怎么了嗎,？”

　　“莎菲雅的歷史只有兩千年,。哪來的七千年？”

　　“不……不是七千年嗎,？”

　　“分明只有兩千年,。”

　　“是我記錯了？先驅(qū)們不是一起降臨到露比和莎菲雅上的嗎,？”

　　我瞄了眼艙門口的銀,，她趴在黃金沙漏邊上一抽一抽地哭泣。黃金沙漏,，并沒有收集多少月光,。

　　公爵說：“兩千多年前就是我們國家這里，有一批人移民到莎菲雅上,，成了莎菲雅人,。嚴(yán)格來說，我們和莎菲雅人是同一個祖先,?！?p>　　“那海洋動物呢？,！”

　　“什么海洋動物,？”公爵反問我。

　　我大腦亂的不行,。

　　“先不說這個,，您對神學(xué)有了解嗎？”

　　“你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東西,，居然信起鬼神了,？！”

　　公爵破口大罵,，我急忙向他解釋,。

　　“不是不是！我沒有信仰,！但是,，我似乎親眼見到了類似的東西，所以想向您確認(rèn)一下,?！?p>　　無線電那頭沉寂了，緩緩說到：“我前段時間剛好有你的小師妹聊過,，有提到其他殖民星的開拓者遇見星球本土神的事例,。她剛從你師兄的考察隊(duì)里回來，對這個也比較有研究,。你等一下,，那個……嗯？,！上我的課也敢睡覺？你，去把阿莉莎給我叫醒……,！”

　　公爵的聲音變得小聲,，似乎在和人交談。

　　“本土神,？”

　　莎菲雅上的海之女神也是這樣的一個本土神嗎,？所以說世界上真的有神？

　　“咳,?！睙o線電那頭公爵又回來了：“說法不同，你理解為你以前說過的古神就好,。某些質(zhì)量不大環(huán)境奇異的星球演化出一種皮膚和軀體可以承受真空壓強(qiáng)的生物,。它們飛出星球游蕩在太空中，以吞噬小行星帶上的巖石為食,。也有的能直接吸收恒星的熱量,。”

　　“怎么會有這種生物??？”

　　公爵沒回答繼續(xù)說：“古代的先驅(qū)們稱他們?yōu)楣派瘢灿械慕信f日支配者,?！?p>　　“嗷嗚，很久以前那個克蘇魯小說對吧,，我有聽說過呢,。”我說,。

　　“借用了個典故做名字罷,。小說是小說，不管這是不是神,，都是真實(shí)客觀存在的生物,。”

　　“嗯,?！蔽尹c(diǎn)點(diǎn)頭望向銀，她還趴在草地上淚流不止,，是在后悔離開大狗身邊跑來救我嗎……

　　“有一些古神會寄居到星球上,，它們不喜歡大氣層帶來的強(qiáng)烈陽光，常年躲在地底,，吸取著星球內(nèi)核的能源和養(yǎng)分,。有些古神有著超越常人的智慧，能閱讀人的思想，有預(yù)知未來和操縱人心的深淵之力,。更有甚者靠吸食人類的精魄和靈魂作為能量來源,，被吸食的人會融合進(jìn)古神，作為古神的寄生軀殼之一繼續(xù)存活,，隨時會被操控,。”

　　“這也太扯了,?！蔽衣犃硕家Τ鰜恚瑹o線電另一頭公爵倒是自己先把自己說笑了,。

　　笑到一半,，我笑不出來了。

　　我繼續(xù)問：“老師,，我想認(rèn)真的問您一個問題：您覺得,，世界上有神嗎？”

　　無線電另一頭又爆出一陣爆笑,，我猜應(yīng)該圍了不少人吧,。公爵破口大罵：“你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

　　“不,，您誤會了……我……”

　　我真是百口莫辯,。

　　“城里不是還有神殿什么的嗎？里面應(yīng)該挺多……哦,，阿莉莎來了,，讓她和你聊聊，她對這個課題比較感興趣,?！?p>　　“師兄！久仰大名了,！”

　　“你好,，你認(rèn)識我？”

　　“您的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哦,！在狗尾巴上綁鞭炮沖垮了警局正門的守衛(wèi),，那可是不得了的戰(zhàn)績,！”

　　“不提這個，直接切入正題吧,?！?p>　　“哈哈哈~師兄您剛剛是在問世界上有沒有神？”

　　“對,，關(guān)于這個我,，想聽聽其他人的看法,。”我說,。

　　“神早期是由人類創(chuàng)造出來滿足精神寄

　　“不是不是,。”我打斷她：“你誤會了,，我更想探討的是,，「神」本身?！?p>　　無線電那頭短暫地沉默了,。

　　過了會兒她咳了兩聲：“我覺得這得把問題切開分為兩個課題。一個課題是「何為神,？」,，另一個課題是「我們應(yīng)對神保持怎樣的態(tài)度？」,。這兩個課題相輔相成,，我們先從第一個課題入手——什么是神？”

　　“什么是神,？”

　　“傳統(tǒng)意義上的「神」都是超越人類的存在,。有著厲害的神力，能降下雨水,，能平息瘟疫,，能改變世界地形，能庇護(hù)人類豐收,，助人戰(zhàn)無不勝,。因?yàn)樯衲茏龅饺祟愖霾坏降氖拢匀藗兿蛏衿矶\,，祈求得到神的幫助,。也有許多神話故事里的神與人類是敵對的狀態(tài)，常常給人類添麻煩,，其實(shí)把魔鬼惡魔歸到這一類里也未嘗不可,。不管是幫助人的還是禍害人的，這種單純只是‘能力超越人類’的神,，我自己給它起了個名字統(tǒng)稱叫「唯物神」,，或者「外星人」,。”

　　“唯物…神,？”

　　“只是借用了唯物主義的名字啦,，意思是，我們承認(rèn)這種神的客觀存在,，把它們歸到一個分類里,。雖然叫做‘神’但也只是名字這么稱呼，就好比鯨魚不是魚類,，單純只是名字這么叫,。相對應(yīng)的還有一種神，在神話故事里常常以創(chuàng)世神的身份出現(xiàn),，這涉及到了人的世界觀的構(gòu)造,，比如人是從哪里來的，時間的開始,，宇宙的創(chuàng)造,。如果肯定這種神，就要全盤否定我們迄今為止物理學(xué)構(gòu)架下的太空宇宙世界觀了,。我把這種創(chuàng)世神叫做「主宰」,，或者是「真神」。意思就是整個宇宙的創(chuàng)造者,?！?p>　　“哦……我理解了，其實(shí)我和你想的是一樣的,。一般人們提到的神可能都更偏向于「主宰」吧,。”

　　“是,！然而,，真正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卻基本都是「唯物神」或者「外星人」,。這就要回到我提出的第二個課題：「我們應(yīng)對神保持怎樣的態(tài)度,？」上了。我們對于昆蟲那些低等生物而言基本就是神的存在,，能力超凡,、任意支配、掌管生死,。但假如有更高級的生物,，更高級的外星人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以神的姿態(tài)降臨,。我們是要投降臣服呢,？還是奮起反抗呢,？”

　　“…………………………寧愿身死滅絕，也絕不為奴,。其他人的想法我左右不了,，我個人是這種觀點(diǎn)?！?p>　　“好孩子,！”公爵無線電里插了一句，小師妹銀鈴般笑了聲：“我們也都是這么想的,，世間萬物不過滄海一粟,，有誕生就有終結(jié)。不滅之物從不存在,，若是有東西不會毀滅，那它則必須是連誕生都沒有,，自始至終存在那里的概念才行,。若是只有誕生卻沒有滅亡，那么‘線’就連不上了,。我們?nèi)祟惖哪感堑厍驈?6億年前就誕生了,，中間有無數(shù)物種誕生滅絕，我們智人的歷史不到30萬年,，非常樂觀的說,，我并不認(rèn)為我們?nèi)祟惸艽婊钜话偃f年以上，幾十萬后我們最終還是會滅亡,，甚至存在的歲月都比不上許多我們認(rèn)為是低級生物的小動物,，但我們?nèi)祟惔嬗谑篱g亦有我們的意義和追求，我們也有不同于動物的東西,，那就是智慧,、榮耀與尊嚴(yán)?！?p>　　“尊嚴(yán)…”

　　“師兄,，假如小時候的你在公園的沙坑里堆沙子玩，高年級的小孩過來,，他們有水桶和鏟子,，還有塑料模具和圖紙。用磨具比你用手堆的好太多,，他們想要插手你堆的沙堡,，要你都要聽他們的指揮，你答應(yīng)嗎,？”

　　“也許,，也許會吧,。”

　　“那么師兄,，敵國大軍壓境,，敵人兵強(qiáng)馬壯,、糧草富足,。他們要求我們開城投降，若開城投降,，城中百姓保全性命,，而后世代為奴。若拒絕投降,，則破門屠城,，男女老幼一個不留！你會怎么做,？”

　　“若是投降后還能為民,，那我會選擇投降，但投降后要作奴隸的話,，還不如拼死血戰(zhàn)到底,。”

　　“那再假如,，現(xiàn)在有一個任何方面都凌駕于人類的外星人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他們會飛，他們長生不死,，他們可以操控天氣,，能隔空抓石頭，擁有能夠毀滅星球的兵器,，外星人要求我們拱手讓出文明成果與歷史榮耀,，要我們認(rèn)他們?yōu)樽谥鳎挤谒麄?，不再記住自己生而為人,，我們是要臣服嗎？,！?p>　　“不,，我只接受幫助，絕不接受掠奪和支配,?！?p>　　“現(xiàn)在,！某個其他次元的高等生物個體，落魄逃離到我們這里,。它要我們上供,，要我們認(rèn)它為主人，稱之為神,。讓我們信仰他們，圍著他們轉(zhuǎn),，開了張空頭支票,，告訴我們只要一切言聽計，生命湮滅之際就會得到幸福,。我們要怎么做,？”

　　“即使不是空頭支票而是真的能兌現(xiàn)到獎勵，我也覺得這種事很掉價,。仿佛是拿著一塊肉逗狗玩,，嬉笑高高舉著肉，狗在下面張著嘴一跳一跳,，別說最后吃不到肉，就算能吃到肉,，這種行為也毫無尊嚴(yán)可言,。”

　　“因?yàn)樾腋膩聿皇怯蓜e人施舍而來,，一直都是由我們親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

　　尊嚴(yán)不能當(dāng)飯吃,，但人的追求總只是吃飯的話就太可悲了,。

　　吃飯誰不會啊,？狗也會吃飯,，老鼠也會吃飯，億萬遍重復(fù)的短暫一生,，應(yīng)當(dāng)還是要追求一些動物所沒有的東西才是,。

　　師妹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我其實(shí)打一開始就是這么想,。

　　我這是怎么了…

　　我這是怎么了,？

　　早就明白的道理為何現(xiàn)在卻又迷茫了呢……

　　如此不自信，變得不像我,。難道說我的思想已經(jīng)被海神侵蝕了嗎……,？

　　我說：“若是幾千萬年后,，我們也進(jìn)化成其他次元的生物時，回過頭來看現(xiàn)在的自己該有多可笑呀,。一切幸福都是靠我們自己爭取的,，即使高年級的小孩有鏟子和水桶，但那并不會真的永遠(yuǎn)給我們用,，始終還是把握在他們自己手里,。也許敵國疆域遼闊、先進(jìn)富裕,，自己的小國家注定是要滅亡,，但總有更強(qiáng)大的國家在等著吞并他們，成為奴隸并不會讓自己活的更好,。至于外星人和神,，就算真的存在也是來掠奪的。如同落魄的海盜逃到原始人島嶼上稱王稱霸那般,。即使我們在他們眼里就和拿木棍的原始人一樣愚昧不堪,，也好過作為奴隸茍活在外星人的利刃之下?！?p>　　“哈哈哈,！是的！”

　　阿莉莎英氣地笑了聲：“可惜的是,，縱觀歷史,，人類面對這種抉擇時幾乎都是選擇了依附強(qiáng)權(quán)，崇拜外來的入侵者,，就像某些家畜選擇自我馴化依附人類,，以謀求在險惡的自然環(huán)境里一隅安寧?？扇绻祟悳缤隽?，這些毫無野性的動物不回到最初起點(diǎn)的話，也很快就會滅亡的吧,？”

　　“擁有毀滅整顆星球力量的外星人降臨了,，人類也只能是選擇臣服。再一步步滲透,，籌劃反攻,。這也算是人類的根性吧，不服軟的早就滅亡了,，服軟也是為了學(xué)習(xí)先進(jìn)的技術(shù),，豐滿自己的羽毛，獲取更強(qiáng)大的力量。只是這,，真是個困難的抉擇……”

　　我不禁嘆了口氣,。

　　小師妹繼續(xù)說：“對策是對策，態(tài)度是態(tài)度,。表面上可以認(rèn)慫,，但膝蓋骨真軟了可就沒藥救了哦。人類像敬愛自己的君王那樣敬畏著神的時候,，神又真的有像父母疼愛孩子那般對人類傾其所有嗎,？師兄，以前還是您在演講上和我們說的不是嗎,？真正的神是不會和人類斤斤計較的,，能干涉到人類世界里的‘神’都是有求于人的，不是希望獲取人類的物質(zhì)資源,，就是想要追求人類的精神支持,，跑來刷存在感的。這么一想,，你不覺得這些神就像來要飯的騙子嗎,？如果我是神，我絕對不想理爬進(jìn)我家里的蟑螂螞蟻老鼠蜘蛛,！就算他們擺好垃圾腐肉這些貢品在我面前跳舞,，我也會非常厭惡的！更別提出手幫助那些低賤的生物,！巴不得一腳踩死,！”

　　“是呀，如果不是想要索取一些什么的話,，誰會去主動理蟑螂和老鼠呢……”

　　“所以,，既然已經(jīng)解決了「我們應(yīng)對神保持怎樣的態(tài)度,？」這個課題,，就算世上真的存在「神」，也沒什么意義了,。創(chuàng)世神的「主宰」才懶得干涉我們這些意外產(chǎn)生的苔蘚,，反正很快就會自己滅亡了，億萬年來興衰榮枯見的太多了,。任何覺得神愛世人,，神在關(guān)心著自己的人都是自作多情。至于「唯物神」和「外星人」則是和我們同級別,，有求于我們,、來我們這兒騙吃騙喝的掠奪者。這種落單的個體更是下賤無比，能合作就合作,，能利用就利用,，利用完就丟了，拋下尊嚴(yán)認(rèn)賊作父者實(shí)在不可取,，像狗一樣巴望著對方空口許下的謊言的家伙,，則更是連人類都不配當(dāng)！”

　　“氣勢真絕呀…但你所說的我全都認(rèn)同,?！?p>　　“嘻嘻~話說，師兄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

　　“你說”

　　“你知道大過濾器吧,？”

　　“知道哦?！?p>　　“您有沒有想過,，我們所在的千億光年可觀測宇宙有一百多億年歷史，可觀測宇宙外面一定更大,，歷史一定也更久遠(yuǎn),。如果我是星際開拓者，到了一顆星球上殖民,，發(fā)現(xiàn)這顆星球上生活著馬上要進(jìn)化出高等智慧的生物的話,，一定會趕盡殺絕的，對吧,?！?p>　　“是?！?p>　　“假如有魚啊,，昆蟲啊這些低等生物的話，就隨它去了,?！?p>　　“畢竟構(gòu)不成威脅嘛?！?p>　　“咳咳,，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我要說的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宇宙初期,，第一批外星人,，最早的文明就已經(jīng)花了短短數(shù)億年進(jìn)化到了無與倫比的形態(tài),，接著散步到宇宙的每一個角落,，占據(jù)了每一寸空間,，并且改寫了宇宙的物理法則，鎖死了宏觀世界與微觀世界兩端的大門,，將任何能對自己構(gòu)成威脅的存在抹殺在襁褓里,？”

　　我聽了不由的冒冷汗，四處警惕地望了望,。

　　“你是說…………星球,？”

　　“對！??！宇宙里到處都有的是什么？,！恒星?。?！我認(rèn)為恒星就是最早誕生的一批宇宙生物和文明,！它們像大腦里的神經(jīng)突觸網(wǎng)絡(luò)一樣各自相連著，組成星系和星云,！光子在其中傳遞著無窮無盡的信息,，將它們連接至整個宇宙！甚至再大膽一些,，填充空間的暗物質(zhì)就是最早的的生命進(jìn)化后的模樣,，甚至空間和時間本身就是生命進(jìn)化后的最終產(chǎn)物！”

　　“哇,！阿莉莎?。?！”無線電里傳來歡呼與掌聲,。

　　十分大膽的觀點(diǎn)，我很中意,。

　　星球進(jìn)化到脫離生物的范疇,、超越生物的存在，自然就不能稱為生物,。

　　但這課題本質(zhì)仍舊不變,。

　　西大陸沙漠里的沙漠豬身上有一種叫“噠噠蟲”的寄生昆蟲,，藏在沙漠豬的毛發(fā)里吸血維生,。有意思的是這種寄生昆蟲的身上也有寄生蟲，它們把卵產(chǎn)在噠噠蟲的身上,，孵化的幼蟲吸食噠噠蟲身上的養(yǎng)分,，成年后鉆入噠噠蟲的大腦里，控制這具半死不活的行尸走肉繼續(xù)行動繁衍。唯物神也是一樣,，一切有肉體,，乃至有形象的古神，都是‘宇宙長子’——星球,，的寄生蟲,。他們妄自菲薄，稱自己是全知全能的宇宙唯一真神,。但實(shí)際上都和我們一樣,，星球已經(jīng)是宇宙的寄生蟲了，我們就是寄生蟲身上的寄生蟲,。我們和那些所謂的“古神”只有個體強(qiáng)弱之分,，無格位高低之別。

　　“謝謝你,，我已經(jīng)有答案了,。”

　　古神的真面目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我的態(tài)度不會改變,。

　　“師兄加油！我們會一直支持你的,！愛你喲~,！”

　　她說這話的口氣簡直像幼兒園小朋友，后面還跟著一群“嘿喲”附和的弟弟妹妹們,。無線電里傳來下課鈴聲,，公爵真的抱著無線電去上課呀？

　　我望了望飛船外頭,，背景已經(jīng)全黑,。銀趴在地上睡著了，微微發(fā)亮的草地上,，黃金沙漏已經(jīng)變成半透明的奶白色,。夜幕降臨，明月高懸在天邊,，如果我視力夠好的話,，應(yīng)該可以直接看到公爵吧。

　　“老師,，您等下還有課嗎,？”我對著無線電里喊去。

　　“下一限沒有,，再過一限要去處理政務(wù),，之后就沒空了,。”

　　“好,，請您稍微等我一下,。我待會兒還有問題想請教您?！?p>　　我躍出艙門,，撿起黃金沙漏一路跑到大狗挺尸的地方。

　　月亮從云層里探出頭來,，大片大片的銀光灑在草場上照亮大地,。我拿出黃金沙漏托在手心。

　　月光鉆進(jìn)黃金沙漏勾起流動的金沙融轉(zhuǎn)著,，金沙亦夾雜著月光散出螢火,，猶如天河里的星塵般絢麗。

　　我著迷地欣賞著掌心上的小星河,。

　　銀被我吵醒也跟了過來,，看到大狗曝尸荒野她又忍不住對月哀嚎起來。

　　我站到大狗身邊,，命令銀跑到遠(yuǎn)處的山坡上,。

　　自然界再怎么演化都是不會創(chuàng)造出沙漏這種工藝品的，既然是人造的,，那就說明遵循的是人類的法則,，一定也聽得到人類的祈禱吧！

　　看著地上大狗的尸體,，我撕碎了黃金沙漏的泡泡,，抓住黃金沙漏倒轉(zhuǎn)過來。

　　黃金沙漏里的光不斷流失,，生出一層發(fā)光的球形結(jié)界不斷向外推展,。

　　那道光很快將我包圍住。

　　接著時間停止了流動,，我的意識也被凍結(jié),，只見到自己的身影循著來時的軌跡飛回到飛船的控制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