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很慶幸身邊有你們在,,若不是你們幫著我提醒我,,只怕很多事情我都沒法想的那么周全,你說的話很有道理,,四皇子是有思想有主見的人,,不是我可以左右的,實際上,,我也不應(yīng)該那么做,。”
魏寶福說這話時,,是有些傷感的,,她下意識的將四皇子放在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那是一個她覺得需要她照顧,,需要她給與愛的位置,,或許她從未有過這樣重要的人,所以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有些不知該怎么正確對待,。
玲瓏不明白自家郡主想些什么,但卻能察覺到她的傷心,,笑著開口道:“主子,,您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了,這樣身邊的人才能跟著享福呢,,不管是太后娘娘還是四皇子,,大概也都更期盼著您過得好吧?!?p> 魏寶福點點頭,,她本就不笨,稍微一點撥,,自己也就想明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去忙自己的吧,,我看會兒書,慢慢調(diào)整下自己的心態(tài),,回去后也就好了,。”
上輩子的經(jīng)歷,塑造了魏寶福極強的自我調(diào)節(jié)能力,,無論發(fā)生什么樣的事,,她總能找到讓自己心態(tài)擺正的合適點,玲瓏笑著行了一個福禮,,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這邊魏寶福住了幾天心態(tài)慢慢的平靜,那邊榮延宗卻是在受罪,,他穿著里衣,,坐在桌前喝著茶水,面上無一絲緊張,,反而身旁的蕭展與山柱渾身緊繃,。
屋子正中央擺著一個大大的浴桶,蕭展將配好的藥材按照方子放進去,,藥材一入水,,那水就變成了黑褐色,瞧著很是唬人,,山柱緊張的額頭出汗,。
他有些不放心的說道:“蕭軍醫(yī),您確定我家主子泡了這藥浴真的會無事嗎,?我怎么瞧著這藥,,滲人的很啊?!笔捳挂贿厰噭又?,一邊毫不在意的說道:“別懷疑我,若是懷疑我,,你可以自己來,,我的醫(yī)術(shù)你都不相信,那就沒人能救他了,?!?p> 蕭展最討厭旁人質(zhì)疑他的醫(yī)術(shù),若不是山柱是熟人,,他都能做出撂挑子走人的事情來,,山柱總覺得心里不踏實,猶豫著說道:“爺,,等會兒你泡了藥水,,最少兩個時辰不能用內(nèi)勁,若是這時候有人來偷襲,,那豈不是糟了,?!?p> 榮延宗身邊是有護衛(wèi)的,但他一般不愛帶在身邊,,他自幼習(xí)武,,對自己的拳腳功夫很是自信,山柱也是會功夫的,,卻也不足以以一敵百,,蕭展不過是個大夫,,只會些自保的下三濫招數(shù),,這莊子上除了一個年邁的莊頭,還有一個做飯的婆子,,再無他人,。
“并無外人知道我今日拔毒,因是無礙的,?!睒s延宗說完,忽然想起,,他跟自家母親說這事的時候,,衛(wèi)國公夫人,他的大嫂正好也在,,略有些遲疑,,但想著這藥材來之不易,總不能就這么浪費了,。
榮延宗做事果決,,既是有了決斷,便也不在遲疑,,轉(zhuǎn)過頭問蕭展,,“我能下水了嗎?”蕭展被熱騰騰的藥水蒸的滿頭汗,,不在意的說道:“你要是能忍受這水的熱度,,就可以下去了,水越燙效果會越好,?!?p> 榮延宗毫不猶豫的寬衣解帶,之前蕭展已經(jīng)跟他說過,,拔毒的過程非常之痛苦,,畢竟他身上的余毒已經(jīng)侵入骨髓,要想去除干凈,,不受點罪是不可能的,。
山柱瞧見自家爺這動作,,也不在糾結(jié),趕緊出去倒熱水拿毛巾,,這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去除干凈呢,,總是要準備齊全的。
榮延宗穿著里衣,,身上緊實的肌肉貼著衣物更顯壯觀,,他是現(xiàn)代最流行的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邁著腳,,毫不猶豫的跨進浴盆,。
剛一入水,身上就有那種千萬只螞蟻啃咬的感覺,,榮延宗的額頭上立刻布滿汗,,他面色并沒有什么不同,仿佛如同平常泡澡一樣,,蕭展雖然平日里喜歡與他斗嘴,,卻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力。
“把手腕伸出來,,我要給你號脈,。”蕭展輕聲說道,,泡這藥浴有多痛苦,,蕭展比任何人都清楚,一邊號脈一邊對著門外叫了一聲,,“山柱,,快點進來給你家爺擦擦汗?!?p> 山柱聽見叫聲,,遠遠的答應(yīng)了一聲,屋內(nèi)的兩人聽著腳步聲由遠及近,,這聲音在榮延宗耳里仿佛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他身上的痛感又增加了,不自覺的咬住了后糟牙,,始終沒有發(fā)出聲響,。
“堅持住,沒想到你身體如此硬朗,,倒是能少受些罪了,。”蕭展也不敢分神的把著脈,,生怕他出什么差錯,,忽然,,門外傳來盆落地的聲音,隨之還有山柱的驚呼,,“爺,,有殺手!”
山柱喊了一聲就開始拼命應(yīng)付,榮延宗睜開眼,,冷靜的說道:“你先抵擋片刻,,盡量不要讓他們進屋?!睒s延宗能感覺到此刻是拔毒的關(guān)鍵期,,他不能功虧一簣。
蕭展急的不行,,“怎么辦,,我聽著外面好像不少人,你也不多帶些護衛(wèi)在身邊,,這要是山柱出事怎么得了?!睒s延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不要廢話,好好把脈,,看看我還有多長時間可以出來,。”
或許是榮延宗的這一眼殺傷力太強,,他也不敢啰嗦了,,把著脈高興的說道:“再過一刻鐘差不多就可以了?!睒s延宗皺眉,,還是太短了,他收回手,,很是冷靜的說道:“你將我的劍拿給我,,然后跳窗到隔壁康平郡主那里去?!?p> 蕭展一聽這話就急了,,“你身上的內(nèi)勁用不了,不能用劍的,,若我現(xiàn)在去郡主那里,,不是害了郡主嘛,我雖然貪生怕死,,卻也不能這般禍害旁人,?!?p> 蕭展有自己的原則,榮延宗笑了,,他淡定的說道:“郡主身邊的護衛(wèi)極厲害,,那些人傷不了她,況且,,他們的目標是我,,即便是用不了內(nèi)勁,有劍在手,,我也可以防身,。”
他話音剛落,,門外的山柱,,就有些吃力的說道:“爺,小的頂不住了,,您快走,。”話落,,外面就傳來了更激烈的打斗聲,,蕭展也不在遲疑,將劍遞給他,,趕緊跳窗往芙葉山莊跑去,。
榮延宗坐在浴桶中,手持長劍,,雖此刻衣冠不整,,卻一點不顯狼狽,門被咚的一聲踹開,,山柱被人踢飛進屋,,榮延宗眼中滿是怒火,“爾等是何人,,竟敢來此造次,。”
那群蒙面黑衣人也不答話,,舉著刀劍就砍了上來,,榮延宗靈活的用劍抵擋,山柱強撐著站起身,,此刻哪怕是死在這里,,他也不能看著自家主子有事。
主仆二人奮力抵抗,,榮延宗如今就如同拔了牙的老虎,,根本使不上力,,應(yīng)付起來很是狼狽,山柱將他扶起,,一邊抵抗一邊說道:“爺,,咱們?nèi)タぶ髂沁吳缶取,!?p> 遠水救不了近火,,山柱也是沒法子了,榮延宗很想拒絕,,但此刻他沒有拒絕的余地,,主仆二人且戰(zhàn)且退的朝著芙葉山莊而去,早在蕭展到來的時候,,就驚動了魏寶福,。
她雖不喜歡沾染這些打打殺殺的事,但見死不救,,也不是她能做到的,,迅速召集了莊子內(nèi)的護衛(wèi),牢牢將山莊圍住,,葉峰持劍嚴陣以待,,遠遠的瞧見了榮延宗主仆二人,趕緊迎了上去,。
幾個回合就將黑衣人逼退,“侯爺,,趕緊進莊子,,我家郡主在里面等候?!比~峰催促著兩人,,榮延宗很不想這般狼狽的見她,可如今由不得他多想,,只能隨著山柱的力道上前,。
魏寶福端坐在前廳,臉上并未驚恐的神色,,瞧見榮延宗立刻站起身,,“蕭軍醫(yī),快來看看侯爺?shù)纳碜尤绾??!被蛟S是魏寶福表現(xiàn)的太過鎮(zhèn)定,莊子內(nèi)的仆從都沒有太驚慌,,連蕭展也莫名的平靜下來,。
他仔細的把脈,,片刻后,欣喜的說道:“雖有些緊張,,可余毒全部除清了,,也是好事一樁?!甭犅劥搜?,山柱再也支撐不住,暈死了過去,,蕭展趕緊上前替他醫(yī)治,。
榮延宗一邊關(guān)注著外面的情況,一邊滿是歉意的說道:“讓郡主受驚了,,都是我想的不夠周全,。”魏寶福笑著搖搖頭,,“意外和明天誰也不知道哪個先到,,這樣的事情,侯爺也不想發(fā)生,,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平安渡過此劫?!?p> 魏寶福很想去外面看看情況,,她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但她身邊的護衛(wèi)足夠多,,幸好當初太后堅持給她多帶一些護衛(wèi),,否則,真不知道會怎樣,。
余順看出了魏寶福的擔(dān)憂,,輕聲說道:“主子,奴才去外邊看看,,您莫要擔(dān)心葉護衛(wèi),。”魏寶福點頭,,輕聲說道:“讓他以自身安全為主,。”
畢竟葉峰是守護她很多年的人,,哪怕他話不多,,但也在她心里有著重要的位置,那是她可以安心睡覺的保障,不管是從哪一方面,,都不希望他有事的,。
榮延宗此刻卻覺得有些刺眼,他惱恨自己的不謹慎,,卻也擔(dān)心折損了葉護衛(wèi),,畢竟這樣的護衛(wèi)千金難求,他不想讓魏寶福記恨自己,,暗暗的調(diào)動內(nèi)勁,,卻發(fā)現(xiàn)毫無波動。
魏寶福此刻卻是沒有心情安撫他的,,這批殺手不好對付,,葉峰的武功魏寶福心里有數(shù),連他對戰(zhàn)了這么久都沒回來,,只怕這次要折損不少人了,。

今朝醉也
我的音樂課被同事要了,快期末了,,主課老師總是課時不夠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