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姑姑該咋辦呀,!
夜風(fēng)習(xí)習(xí),這是秋季的晚風(fēng),,已經(jīng)帶著些許的涼意了。
許言抱著腦袋坐在路牙上,,他迷迷糊糊的,只覺得頭很痛,,而且好像也開始有點神志不清了,。
他知道自己是能喝點的,,但卻忘了一件事,,酒后吹風(fēng)容易醉??!
韓雨眠極少飲酒,也是忘了不能讓許言這么吹著風(fēng),,她還是站在那里,帶著一絲無奈又說道:
“上車,!”
許言不回答,和張歡的沒力氣不一樣,,他是已經(jīng)沒有很正常的邏輯去思考了。
空氣凝固了三五秒,,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就那么僵持著,,韓雨眠環(huán)顧四周很是無助。
“上不上車,?不上算了!”她語氣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這時,許言忽然抬起頭來,,瞪著眼,,指著面前那個高挑女孩一字一頓道:“你兇我!”
韓雨眠紅唇微張,,這是被嚇到了,眼前這許言,,怎,怎么有點不對勁了,?
“你喝醉了,?”她問道。
“沒醉,!”
許言一擺手,,雙手撐著地站起來,,然后搖搖晃晃的離開了這里,并且還說道:
“最討厭你這個女人了,,跟那個平板一樣,,煩死了!”
“我……”
韓雨眠秀眉緊擰,,美麗的瞳孔里好似燃燒著火焰,,她既憤怒又委屈,,我讓你上車是為了誰啊,還不是想讓你早點回家躺下,!
我討厭,?我煩?還平板,?哪個平板,?
“你以后別想再坐我車!”
韓雨眠賭氣坐上了車,,因為火氣太大,,臉上都開始出汗了,。她一邊把頭發(fā)扎成馬尾,,一邊看跟打太極一樣的許言朝其它地方走去,。
可是,她還沒完全扎好馬尾,,就又沖下了車,,然后追著許言而去了,。
“你到底要去哪兒???”韓雨眠在后面問,。
許言處在意識模糊狀態(tài),聽到有人問,,本能的回答道:“我要去找叉子!”
“叉子,?什么叉子?你是不是餓了,?”
韓雨眠以為是又餓了,,反正是沒弄明白他口中的叉子到底是什么,。
許言不理她,,悶頭朝前走。
韓雨眠緊跟,,她快要瘋了,,很后悔沒有加許午的微聊,,要是許午這兒,也不至于自己一個人茫然無措,。
今晚吃飯的地方有條后街,,來來往往的人不多,,韓雨眠帶著口罩扶著許言,,那些路過的就只當(dāng)是顏值高點的普通人,,并未放在心上,。
穿過一百米的后街到了一座橋上,,許言終于是停下了,。
他望了望方向,然后丟下韓雨眠朝東南方走去,,踉踉蹌蹌的同時還自言自語道:
“我要去找叉子……”
韓雨眠欲哭無淚,,她要不是怕死人,真就是直接扔下了,,大晚上的找什么叉子,不是剛吃過嗎,!
她準(zhǔn)備報警了,但就在確定當(dāng)前位置的時候,,猛然意識到許言換的方向盡頭是哪,!
這條河的盡頭,不就是海邊公園,,自己當(dāng)初被綁架的地方嗎,?
“叉,叉子是我,?”
韓雨眠恍然大悟的同時又羞憤不已,,以前不都是叫糞叉嗎?怎么現(xiàn)在又變成小叉子了,?她仔細(xì)想想,,好像在昨天說還錢的時候確實這么叫過自己,。
“他要找我嗎,?”她在心里默默地問,。
雖然很生氣這個不雅的外號,但不知為何,,這股氣剛要發(fā)泄出來,心門后的小女孩就蹭得一下蹦出來,,接著抱住怨氣躲到了門后。
再然后,,小女孩就把怒氣轉(zhuǎn)成了甜蜜蜜送給韓雨眠。
他都喝醉了,,還想找我,?而且還認(rèn)識路呢,!
想到這兒,韓雨眠知道怎么叫住許言了,,她快步跟上,,站定,,第一次喊出了許言的全名:
“許言,,叉子不就在你身后嗎,?你回頭看看!”
許言宛如行尸走肉,,聽到這一聲喊,,一下子清醒了一星半點兒,他緩緩回過頭來,,瞇著眼睛靠近,瞅了一會道:
“你不是眠眠,!眠眠不會在我面前扎頭發(fā)的!”
韓雨眠一聽,,一把扯下發(fā)繩,,摘下口罩,那一張臉足以讓整個世界黯然失色,。
“我是不是,?”她問。
許言一看,,樂了,,傻乎乎的笑道:
“誒,,眠眠,,我剛要找你誒,?!?p> 一聲聲眠眠一次次的抨擊著韓雨眠的內(nèi)心,,那個前二十三年來都不會露頭的小女孩,,現(xiàn)在開開心心的坐在心門前,,她再也舍不得回去了,也再也不想生活在孤獨的黑暗中了,。
“你找我是有話要說嗎,?”韓雨眠輕聲的問。
許言耷拉著腦袋,,許久不說話,。
夜風(fēng)揚起,河岸那一排泛黃的楊柳搖擺著動人的身姿,,嫵媚的柳條在安靜的河面上跳起了一道道的波紋。
路燈下的韓雨眠把動人臉蛋兒藏在發(fā)絲間,,她一眨不眨的盯著許言,,可愛極了,她在等待回答,。
許言忽然抓住她的手,放在鼻間,,看上去無比的深情。
“你,,你松開!”
韓雨眠嗔怒,,脖子和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的紅了起來,她這會是真想抽離,。因為許言抓的不分輕重,,就跟鐵鉗一樣扣住自己的手腕,格外的生疼,。
“眠眠,。”許言叫了一聲,。
韓雨眠內(nèi)心一動,,眼神迷離,也放棄了掙扎,。
“嗯,我在這兒,?!?p> 她溫柔地嗯了一聲,,心里的小女孩也站了起來,好像在期待著什么,。
“嘔!”
突然,許言蹲下去吐了起來,,那一地污穢散發(fā)刺鼻的酒氣,,瞬間就把唯美的河岸風(fēng)景給破壞了,。
韓雨眠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但小女孩卻是嚇得鉆回了門后,,仿佛再也不想出來了,。
霎時間,醒悟過來的韓雨眠把害臊一掃而空,,憤怒道:
“你,你什么意思,!吐不出來想聞著我的手吐?”
她胸前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兩座大山氣的像是地震了一般起起伏伏,,兩只手的骨關(guān)節(jié)攥地咯咯響,。
韓雨眠放眼望去,,這里有河,,要不要把這個可惡的家伙給推下去?
片刻過后,,她幽怨一嘆,扶著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許言回到了酒店門口,。
再好不容易把人弄上車了,韓雨眠總算是松了口氣,,以為接下來就容易多了,。
可事實上,,麻煩還在繼續(xù)。
她想用許言的手指解鎖手機,,但這家伙非常不老實,不給人抓著手,,好幾次都快要成功了,卻是一把把手機打翻,,接著就是醉生夢死。
韓雨眠想送到酒店里,,但大晚上的,一個當(dāng)下最紅新秀歌手帶著陌生男子開房,,這怕是明天就有這樣的消息了。
“真正的震驚,!逐夢冠軍和紅袖冠軍深夜幽會酒店,他們竟然……”
酒店不能回,,那就只能去醫(yī)院了。
于是韓雨眠道:“我送你去醫(yī)院,,你堅持點,盡量別吐,!”
誰知,醫(yī)院二字一出來,,許言抽搐了一下,喘著粗氣搖頭道:“不去,,我不去,我不敢去,小午在那,!”
韓雨眠正在找醫(yī)院的導(dǎo)航,聽到這話,,心情格外復(fù)雜。
許午的病已經(jīng)給許言種下這么可怕的后遺癥了,?連醫(yī)院都不敢去了嗎?
她盯著地圖發(fā)了好一會呆,,然后關(guān)掉,最后朝自己最熟悉的回家路線駛?cè)ァ?p> 此時,,獨身在酒店的許午看了眼時間。
啊,,已經(jīng)十一點半了啊,!
我親愛的葛格怎么還不回來,?
她俯瞰著樓下那一條五光十色的順暢馬路,,心里納悶今晚韓雨眠又把自家老哥給忽悠到哪兒轉(zhuǎn)圈去了,?
該不會說整個魔都市區(qū)都堵車,干脆就住在酒店了吧,?
兩人不會有什么意外吧?
我是不是該打個電話問問?
可是,,我要是打,,一不小心把我那可憐的侄兒給嚇得縮回了他爸爸體內(nèi)怎么辦,?
可是,我要是不打,,他爸爸吃虧了又咋辦?
寶貝,,姑姑好難呀!
姑姑該咋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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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誰風(fēng)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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