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茶,!”
“真是好茶,!”
兩人異口同聲,不由相視一笑。
劉先生愛茶,但花茶喝得較少,,此時不免好奇:
“這是什么茶?哪家買的,?”
敖扇默默端起茶壺給他們續(xù)上一杯,,笑得靦腆:
“是朱麗葉花茶,我自己做的,?!?p> 朱麗葉?似乎有些耳熟,?
劉先生端起茶杯的動作一頓:
“等等,,朱麗葉花茶?那就是用朱麗葉的花,?還是你自己做的……確定是那株奧斯汀培育的朱麗葉玫瑰,?!不是同名,?”
他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放下茶杯將吧臺上的茶壺蓋掀開看。
經(jīng)過炮制的花瓣不如花開時嬌艷,,在水中漂浮著,像是被蹂躪過又重新綻放,,帶著種新鮮花朵沒有的特殊韻味,。
被掩在花芯中的清香此時全部釋放出來,沁人心脾,。
香檳色的漸層花瓣,,特殊的清淡茶香,沒錯了……
“真的是朱麗葉,?,!”
劉先生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趙老師成天忙著操心學(xué)校那群孩子,,對這些完全不了解,,推了推丈夫疑惑問道:
“什么朱麗葉?”
劉先生吞了口口水:“就是,,大概兩年多以前,,我跟你說過的,拍賣出2600萬高價的玫瑰,。”
2600萬,?
一株花,?!
趙老師先是被這個數(shù)字驚了一下,,隨即下意識看向敖扇,。
作為班主任,,她對學(xué)生們的家庭狀況基本了若指掌,敖同學(xué)家里這么有錢,,她怎么不知道?
而且,,她還拿2600萬的玫瑰,,做成花茶來招待他們!
趙老師情不自禁摸了摸肚子,,看向吧臺上自己用過的,,內(nèi)壁還殘留著點(diǎn)點(diǎn)水珠的茶杯。
劉先生也想到這里,,沒忍住吞了口口水,有點(diǎn)后悔——剛剛喝得太快了,,沒來得及細(xì)細(xì)品其滋味,。
“敖同學(xué),那株玫瑰,,是你家……,?”
敖扇知道他們誤會了,搖搖頭解釋道:
“趙老師,,劉叔叔,別擔(dān)心,,這不是參與拍賣的那株,。”
她簡略將當(dāng)初父親幫忙以及報酬的事情告知兩人,,也沒管他們能不能接受這個沖擊,,便笑著道:
“趙老師,您想看看朱麗葉嗎,?”
趙老師還沒緩沖過來,,聽她這么問,和丈夫?qū)σ曇谎?,微微點(diǎn)頭。
價值2600萬的花,,就算是它的姊妹株,,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既然有這個親眼看看的機(jī)會,誰會拒絕呢,?
敖扇這次泡花茶,,用的正是上次朱麗葉開出的花朵。
那朵花是它自己催熟的,,而這么幾天過去,,之前同期的那些花骨朵不需要催熟,,也都已經(jīng)悄然綻放。
花朵呈杯狀,,從外到內(nèi)顏色漸濃,,外圍是稍淺的香檳色,往內(nèi)逐漸漸變?yōu)樾映壬?,有種歐式古典的高雅美,。
這花兒自然是極好看的,但對外行人——比如趙老師來說,,2600萬的價格還是令她難以理解。
她收回視線,,轉(zhuǎn)頭去看丈夫,。
劉先生一手推著眼鏡,正伸長了脖子去看花田另一邊,,那雙小眼睛瞪得老大,。
雖然心里覺得丈夫這個姿勢有點(diǎn)丟人,不過趙老師什么都沒說,,而是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那兒有一個玻璃罩,里面是一株長得像蓮花似的白色大瓣花兒,。
說實(shí)話,有點(diǎn)丑,。
還沒那個朱麗葉漂亮呢,。
趙老師扯了扯嘴角,這有什么好值得他盯著看的,?
她伸手拉了拉劉先生,,想讓他不要維持那副丟人的姿勢。
就見男人回過頭一臉狂熱——大概就像是基督教徒見了耶穌似的那么狂熱——看向敖扇,,尋求認(rèn)證:
“這是……天山雪蓮,?”
而且絕對是上了年頭的天山雪蓮!
劉先生吞了口口水,,十分確定,。
他是藥劑學(xué)專業(yè)人才,對朱麗葉僅有耳聞,,幽靈蘭什么的更是沒聽過也沒見過,。
但對于天山雪蓮這種,極具藥用價值的珍稀植物,,卻能夠一眼認(rèn)出,。
原本剛過來時,看見這小花田里不倫不類的樣子,,那些過家家似的小玻璃罩,,劉先生還覺得好笑。
認(rèn)出天山雪蓮后,,再想想那株價值千金,、卻被擠到角落的朱麗葉玫瑰。
再看花田里的其他植物,,劉先生心里便有些沒底,。
他現(xiàn)在倒是知道,敖扇這小姑娘為什么邀請他老婆過來,,還點(diǎn)名讓她帶上自己,。
猜測花田里其他植物的價值時,劉先生又不免有些感嘆,。
“如海他,,生了個好女兒啊,!”
“沒有的事,,這些都是爸媽他們精心培育的,我只是繼承下來而已,?!?p> “對了劉叔叔,我差點(diǎn)忘了,,還有東西要給您,。”
敖扇露出羞于被夸獎的笑意,,轉(zhuǎn)身打開吧臺后的柜子,,從中拿出一個小玉瓶。
胡明月靠坐在角落,,面上對什么都漠不關(guān)心,,實(shí)則正悄悄斜眼往這邊看。
等看見敖扇拿出一個不能再眼熟的玉瓶,一雙狐目不由漸漸瞪大,。
那不就是裝藥劑的瓶子,?
這是要干什么?這小丫頭是把自己當(dāng)成散財童女了嗎,?,!
這下胡明月不淡定了,怒瞪著敖扇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等看敖扇直接把瓶子遞出去,,要給那兩個普通人后,眼珠子都要從眼眶里掉出來了,。
趙老師比較敏感,,感覺到一股突如其來的敵意,有些莫名地看了眼角落里長相妖艷的店員,。
敖扇正要說話,發(fā)現(xiàn)趙老師的小動作,,頓了頓,,轉(zhuǎn)頭過去,示意胡明月收斂點(diǎn),。
公狐貍牽起嘴角,,皮笑肉不笑。
那眼神仿佛在說:“呵呵,,你都要把藥劑送給別人了,,還指望我聽話?告訴你,,不,!可!能,!”
敖扇無奈:“你先看清楚好么,?”
胡明月視線狐疑地,再次落在她手里的玉瓶上,,略一感受,。
雖然溢散出來的靈氣清正充裕,但好像,、似乎,、貌似……確實(shí)與之前的藥劑有所不同。
胡明月:“……”
他若無其事地別開目光,,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誰讓這個玉瓶和之前的一模一樣!
小丫頭之前不是個普通人類嗎?這種玉瓶普通人家不是很難得,?怎么放在她這里像是搞批發(fā)一樣,!
敖扇抿唇笑了笑,沒再管他,,轉(zhuǎn)過去將玉瓶往前推了推,,沖滿頭霧水的劉先生道:
“劉叔叔,這是爸爸之前準(zhǔn)備好,,要送給您的雪蓮子,。”
被那店員一打岔,,趙老師夫妻倆也能猜到,,這玉瓶里的東西必然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