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下課,,卞瑤什么都沒管,,沖回寢室就是一個洗澡,刷完牙洗完臉就抱著老婆上了床,,她急著繼續(xù)昨日的夢,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這個夢遠不止于此,,是連續(xù)的。
后面回來的室友都盡量放輕自己的動作,,盡管她們并不理解往常的熬夜冠軍怎么突然變了性,,但對此還是保持了尊重,。
卞瑤迷迷糊糊時,,手碰到了枕邊的桃木梳,清涼的木梳上有一股讓人安心的氣息,,來不及多想,,就跌入了夢境。
“希望還是那個美人新娘的夢境……”
卞瑤睜開眼,一片熟悉的紅……
她呆愣片刻后,,猛然跳起,,她真的回來了?
四周看看,,卻不是熟悉的環(huán)境,,難道做錯夢了?還是說時速不一樣,?
可不要等她找到美人的時候,,她已經是個老太婆了。
眼眸卞瑤控制不住的瞎想,,但這也不是個辦法,。
她觀察了一下四周,紙窗上貼了喜字,,桌上還有燒到一半的喜燭,,打翻的兩個酒杯,到處都是紅色,,看來是個婚房,,現實世界一天的時間,也就是美人新娘抬轎到婚房的時間,,跨度并不是很大,。
床上被帷幔朦朦朧朧的遮住,但能看到上面有人,。
卞瑤咽了口口水,,外面天色已經微亮,錯過洞房花燭夜暫時按下不表,,倒也不愧是古代皇家,,哪怕不去接親,洞房卻不會缺席,。
就是可惜了她的美人新娘,,難得喜歡上一個三次元的顏,其經歷也太難了,。
“這就是美人薄命嗎,?”
毫無意識的感慨出聲,畢竟美人新娘可是說了,,除了她沒人能看見她,。
既如此,放肆一點又如何,?
卞瑤暗搓搓的站在床前,,想掀又猶豫著,,看了應該不會長針眼吧?
她還在心里天人交戰(zhàn)中,,床上陡然有了動靜,有人要下床了,。
卞瑤一跳三尺遠,,雙手遮眼,唯恐偷窺的念頭被人發(fā)現,。
之后是一陣穿鞋穿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動都不敢動一下,尤其是外頭開始有了人聲,,竟是丫鬟要進來服侍,。
不知過了多久,待房內重歸平靜——
“呼~終于走了,,嚇死我了,。”卞瑤豎著耳朵,,聽到關門的聲音過載的心跳才逐步緩慢下來,,坐到桌邊,還想倒杯水壓壓驚,,誰知手直接穿了過去,,呆愣片刻才反應過來。
“臥槽,,我現在是鬼?。∨氯烁缮?,他們又看不見我,,真是…”虧大發(fā)了!
她唉聲嘆氣,,想想剛才聽見的那頗為好聽的低啞聲線就萬般悔恨,,怎么就,這么慫呢,,嘛的,,皇子啊,!剛起床的皇子?。傔^完洞房花燭夜的皇子??!說不定半裸著肌體啊!你看看你,,表番里番沒少看,,這還是看不見自己的夢中,怎么就這么不上進呢,!該死,!
嗚嗚嗚~為了彌補自己吃了虧的悲傷心情,卞瑤開始爬床了,,反正皇子已經走了,,那床上就只剩下她的美人新娘了,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嘻嘻嘻~她傻笑著伸手掀帷幕,用力,,誒,?怎么不動?哦,,對了,,她碰不到,低頭閉眼直接往里走,,完全沒有碰到東西的感覺,。
卞瑤悄咪咪睜開一只眼,映入眼簾的是被床板擋住僅半截身子的自己…淡定,,小事,。
她吸吸鼻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荷爾蒙的味道,,不對,,她突然想起,這床單不干凈吧,?這,,這怎么躺的下去,也不對,,躺下去就在床底了,,在這接觸的每一樣東西她都碰不到,除了地面…好像也不對,,之前明明都能坐在花轎里來著…
卞瑤的腦子轉不過來了,,但,管它呢,,在夢里講邏輯就是傻子,。
她的視線從腰際向上,,是紅色的床單,在上,,是鼓起一道妖嬈曲線的絲綢被,,在上,是雪白的頸,,微紅的唇,,俏麗的鼻,以及一雙平淡看著她的眼眸,,美人新娘…醒了,?
“額…”她尷尬的撓撓頭,,下一步也不知做啥,,畢竟她能看見她。
“可是瞧夠了,?”美人坐起,,只拿過一件白色的里衣遮住自己滿身的痕跡,邊綁著線,,邊道,,“你不該回來的?!?p> “?。俊北瀣幍囊暰€完全隨著她的動作而動,,完全沒聽清她的話,。
美人見狀微蹙眉,想來也是不明白一個女子對別的女子的身體為何這般好奇,。
“我說,,”美人清了清嗓,試圖拉回她的注意力,,“你作為一只鬼,,不該回來?!?p> “,?為啥”卞瑤又看了幾眼,強行后撤詢問道,。
“被道士抓住,,若幸運,不過放入輪回,,還有一線生機,,但你既然又出現了,,說明我們之間已有契約?!?p> “而我已被拉入漩渦,,這時候的契約,也不過是一同墜入地獄的請愿書罷了,?!?p> ,?,??啥玩意兒
卞瑤定了定神,,想著道士是鬼的天敵,,“這世間還有道士?那你怎么說只有你能看見我,,道士不也有天眼嗎,?”沒有天眼怎么抓鬼?
美人搖搖頭,,“若是以前,,道門昌盛,倒是會給各個弟子開天眼抓鬼,,但現今鬼怪難尋,,道門沒了生計風光不在,若非傳世弟子,,皆不開眼,,人微示弱,世間難尋,,又恰逢騙技盛行,,便是自曝身份,也沒人相信了,?!?p> “原來如此?!彼腥淮笪?,“那契約呢?”
“契約…”美人啞然,,片刻道,,“待我穿衣起身,再給你細講,,我也需要好好想想,?!?p> “好的,美人自便,。”卞瑤極為紳士半鞠了個躬,,后退到桌邊,。
“不必如此,我叫蘇芳卿,,喚我小卿即可,。”蘇芳卿下床,,大概沒被人這般叫過,,兩頰微紅。
“我叫卞瑤,,瑤瑤,?!北瀣幮Φ?,不過“小卿”?好像在哪聽過,,她細細想著,,好像是那木屋里的小女孩兒?,!沒想到那一轉眼,,她便出嫁了,也不知她這些年沒有親人都經歷了什么,。
卞瑤一陣唏噓,,蘇芳卿也換了身淺色衣袍在對面坐下。
她倒了杯水喝,,蔥白的指尖摩挲著杯壁,,眼神迷離,看著還在想,。
卞瑤也不管,她看著那水,,頗為口渴,,但她碰不到,只能暗自腹誹鬼也會口渴,?
“想喝水,?”終于,,蘇芳卿發(fā)現了她的眼神,,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輕笑著將一柄木梳放在桌上,“不如摸著木梳再試試,?”
卞瑤懷疑的看著,,但著實渴的難耐,左手按著木梳,,右手去拿那水壺,,沒想到的是,這次,,竟碰到了,!
蘇芳卿笑著看她舉著水壺豪飲,將自己的手放置她的手上,,最下面是木梳,。
“你聽過,原西沫國的靈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