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詩會(改)
老鴇笑吟吟的看著臺下眾人的議論紛紛,,待到聲音稍微小一點之后,繼續(xù)道:
“因為這一次的詩會意義不同,,所以這一次的獻詩費會從五十金漲到一百金,,筆墨紙硯我流彩閣自會提供,還請諸位知曉,?!?p>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p> 大部分人都是點頭表示贊同,畢竟這次的詩會意義的確不同,。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眉頭緊皺,包括了身處雅間中的白仲二人,。
這不是公然哄抬價格嘛,!
馮甬有些郁悶道:
“姐夫,現(xiàn)在怎么辦,?錢不夠了,。?!?p> 白仲沉默了一下,,定定的看向馮甬:
“甬弟,你還有錢嗎,?”
馮甬臉色一苦:
“姐夫,,我真的一粒都沒了,!”
白仲看了一眼身畔的兩位女子,輕聲道:
“如果此事真能辦成,,那定然是大功一件,,那位必然會獎勵我等,到時候,。,。?!?p> 馮甬有些無奈道:
“可是姐夫,,你真的確定你寫的詩能被看上嗎,?”
由不得馮甬不懷疑,,畢竟白仲當初讀書的時候要是真的讀出了什么大名堂,怎么可能選擇棄文從武呢,?
白仲卻是信誓旦旦道:
“你放心,,為兄若是沒有一點把握,怎么可能帶你過來而不是帶趙安他們,!”
馮甬仔細想想,,似乎的確是這個道理,而且白仲也帶了四十金,。
一個咬牙,,馮甬又從懷中掏了一個錢袋子,面色悲苦:
“姐夫,,我這就三十金,,這是清兒暫放在我這里保管的錢,我真的一粒都沒有了,!還有缺口我也沒辦法了,。”
我信你鬼,,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白仲心中冷笑,就知道你這家伙留了一手,,還好我也留了億手,。
白仲迅速從馮甬的手中接過來他的錢袋,白仲笑道:
“沒事,,我差點忘了,,你姐姐臨走前怕我錢不夠用還在我的腰里放了十五金,正好夠了,?!?p> ,。。,。,。。,。
正在竊聽著白仲和馮甬二人交談的白止嘴角微抽,,差點笑出聲來。
老爹,,求求你做個人吧,。
薅羊毛你別光逮著一只羊薅毛啊,舅舅都快被你薅禿了,。
唔,,沒想到老頭子居然還有這么多私房錢。,。,。
白止摸了摸下巴,這次回家想來應該不用被老娘追著嘮叨了,。
不過,,為什么自己老爹如此的蜜汁自信,覺得自己作的詩一定能被看上呢,?
轉(zhuǎn)念一想,,似乎自己老爹即使常年困于儒家六品境界卻一直認為自己是個讀書種子,這般自信也可以理解,。
恩,,真可謂沒有讀書人的命,有著讀書人的病,。
此時,,確定參加這一次詩會的人也都在小廝那邊報好了名,白止這邊已經(jīng)有人送了筆墨紙硯過來,。
站在高臺上的美婦人從自己的袖袍處拿出了一張封好的信箋,,看了一眼臺下的賓客道:
“因為這是我家彩衣姑娘第一次留人過夜,所以她還在盛裝打扮,,就由妾身給各位念一下她之前準備好的詩題,。”
隨即打開密封的信箋,,輕聲念道:
“星夜,!”
堂中都很安靜,有人皺眉,,有人面露喜色,。
每一次詩會的主題都不同,,都是由彩衣本人隨機布下,但是也有人提前做了不少準備看看能不能碰運氣,。
而這“星夜”二字,,已然確定了詩作的主題與“星夜”有關(guān)。
白止此時微微皺眉,,姬瑤就在四樓,,那位花魁也在四樓,而且好巧不巧的準備今天就留人住下,。
而且聽那位老鴇說,,這個名為彩衣的花魁也是最近才來到流彩閣。
甚至這詩會的主題,,都是星夜,。
白止可還記得,當初自己酒醉之時念誦的那半首“醉后不知天在水,,慢船清夢壓星河,?!?,曾被姬瑤追問過全詩。
難道,,這個花魁就是姬瑤,?
因為那位彩衣姑娘一直沒露面,白止也搞不清楚,。
但是他隱隱有種感覺,,這個花魁絕對和姬瑤有關(guān)系。
沒有想太多,,白止直接揮毫潑墨,。
很快,詩作完成,,白止叫來丫鬟,,將詩作送了過去。
而在白止身邊的雅間中傳來了自己父親白仲的笑聲,。
“為兄想到了,,來!筆墨伺候,!”
此時,,身處高臺的老鴇已經(jīng)接到了不少詩作。
星夜這個主題的詩詞并不算太難,,許多人都曾做過有關(guān)星夜的詩詞,,更何況有不少人早有準備,。
白止倒是的確聽到了好幾首還算可以的詩詞,果然是青樓之中多才子,。
而此時,,白止的詩詞已經(jīng)來到了老鴇的手中。
剛一入眼,,美婦人就忍不住眼泛異彩,,注意了一下詩作底下留的雅間號,隨即開口道:
“這首詩是三樓竹字雅間的客人所贈,?!?p> “西風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發(fā)多,。
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隨著美婦人的輕聲念誦,,大廳內(nèi)的諸多儒生也是忍不住的眉頭一肅,。
好詩!
四樓,,一位身著盛裝的絕世美人聽著詩詞,,緩緩止住了手中的動作。
這首詩始一出現(xiàn),,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筆墨,,有些頹然的嘆氣。
群星的曠遠和宇宙的深寒伴著冰冷的酒液,,是琥珀色的羅森橋,,將天地挪轉(zhuǎn),不知天上還是人間,。
僅僅這最后一句就足以讓人無奈棄筆,。
而此時,一位丫鬟急匆匆的跑到了高臺之上,,附在美婦人的耳側(cè)輕聲說了什么,。
美婦的臉色有些詫異,帶著一絲遺憾,,扭頭看向臺下的賓客,,柔聲道:
“諸位,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彩衣已經(jīng)確定了心儀的人選了,,就是作出剛剛這首詩詞的貴客,今日詩會,也便到此為止了,?!?p> 有嘆息,有遺憾,,卻是無人有什么不滿,。
一場詩會似是有些草草的結(jié)束了,但是卻沒有什么人覺得掃興,。
僅是這首詩,,便足以讓人覺得不虛此行。
而在二樓某一處雅間之中,,一位身著綠色錦繡華服的年輕人面色鐵青,,重重的砸了一下酒杯。
在他身前坐著的幾位身著儒衫的人面面相覷,,沒有人做聲,。
他們都知道這個人極為喜愛彩衣姑娘,每一次詩會都不會落下,,而且每一次詩會的頭名幾乎都是他,。
如果不出意外,今晚他的詩作同樣會被彩衣姑娘相中,,最后得以在彩衣姑娘的閨房過夜,。
但是,意外還是發(fā)生了,。
“我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六個人作詩,,居然沒有一首詩被彩衣姑娘看中!廢物??!”
身著華服的年輕人面色猙獰,低聲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