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莫非是在找我,?”
卻是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閃現(xiàn)到這四人中間,只見花無缺微微笑道,。
“你就是那小魚兒,?”白羊笑瞇瞇道,這少年的年紀(jì)相貌,,倒確實(shí)如蛇老七信里描述的那樣,,像那小鬼。
“藏寶圖就在我身上,,想要嗎,?”花無缺玩味地看著他們。
“嘿嘿,小雜種,,識(shí)相的話,,就趕緊把藏寶圖交出來!說不定大爺一開恩或許饒了你,!”黃牛獰笑道,。
“哎,那條蛇如果能像這么狂妄,,或許我就不會(huì)讓他死得那么快了,!”
“你殺了蛇老七,難怪沒在這碰見他……不過我卻要謝謝你殺得好,!”黃牛道,。
白羊也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陰惻惻笑道:“一份藏寶,,三個(gè)人分不嫌太少了么,!我們兄弟確實(shí)要好好謝謝你!”
話沒說完,,手中已多了兩把銀光閃閃的峨眉刺,,閃電般擊向花無缺。
眨眼間已攻出七招,,那詭異的招式,,看來正如羝羊觸藩一般,沿著花無缺手足少陰經(jīng)俞府,、神法,、靈墟、步廊……等要穴,,一路刺了下去,。
那黃牛也大喝一聲,一記大力牛魔拳往花無缺腰間橫掃而去,。
這兩人,,一人從上而下,一人從右往左,,配合得天衣無縫,。
眼見花無缺似乎避無可避。
只見他平地躍起,,凌空一個(gè)翻身,卻是不閃不避,,雙手直接迎向了白羊的兩把峨眉刺,,在白羊震驚的目光中,空手將峨眉刺抓到了手中。
但聞“咔咔”的兩響,,這精鋼所鑄,、江湖中聞名喪膽的外門兵刃,竟生生被他折斷,。
花無缺搖頭道:“哎呀,,這樹杈子太脆!“
隨手將碎的斷刃一擲,,銀光一閃,,風(fēng)聲微響,黃牛突然慘呼一聲,,雙手掩面,,滿地打滾。
鮮血,,不斷自指縫間流出,,滾了幾滾,兩只牛耳朵已掉在了地上,!
白羊突然“噗”地跪了下來,,顫聲道:“公子饒命……”
此時(shí),他已經(jīng)知道面前的這個(gè)人絕不是小魚兒,。
花無缺卻不理他,,反而瞧著黃牛笑道:“你瞧我功夫如何?”
黃牛忍著痛道:“公……公子的武功,,我……小人一輩子也沒見過……小人簡直連做夢都未想到世上有這樣的武功,。”
花無缺道:“你怕不怕,?”
黃牛一生中當(dāng)真從未想到自己會(huì)被人問出這種問小孩的話,,而此刻被人問了,他竟然也只有乖乖地回答,,道:“怕……怕……怕得很,。”
花無缺笑道:“既然也害怕,,為何不求我饒命,?”
黃牛終于“噗”地跪下,哭喪者臉,,道:“公子饒命……”
花無缺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笑道,“你們要我饒命,,也簡單得很,。只要你們一人打我一拳……”
黃牛道:“小人不敢……”
白羊道:“小人天大的膽子也不敢……”
花無缺眼睛一瞪,,道:“你們不要命了嗎?”
白羊,、黃牛兩人,,一生中也不知被多少人問過這樣的話,平時(shí)他們只覺得這句話當(dāng)真是問得狗而屁之,,根本用不著回答,,要回答也不過只是一記拳頭,幾聲狂笑,,接著刀就亮了出去,。
但此刻,這同樣的一句話,,自花無缺口中問出來,,兩人卻知道非要乖乖地回答不可了。
兩人齊聲道:“自然要命的,?!?p> 花無缺寒聲道:“若是要命,就快動(dòng)手,?!?p> 兩人對望一眼,終于勉強(qiáng)走過去,。
花無缺笑道:“嗯,,這樣才是,你們只管放心打吧,,打得越重越好,,打得重了,我絕不回手,,若是打輕了……哼,!”
白羊暗道:“他既是如此吩咐,我何不將計(jì)就計(jì),,重重給他一刺,,若是得手,豈非天幸,,縱不得手,,也沒什么……”
黃牛暗道:“這可是你自己要的,可怪不得我,,你縱有天大的本領(lǐng),,鐵打的身子,只要不還手,,我一拳也可以打扁你,?!?p> 兩人心中突現(xiàn)生機(jī),,雖在暗中大喜欲狂,,但面上卻更是作出愁眉苦臉的模樣,齊聲垂首道:“是,?!?p> 花無缺笑道:“來呀,還等什么……”
黃牛身形暴起,,雙拳連環(huán)擊出,,那牛氣沖天的拳風(fēng),再加上他那兩百多斤的身子,,這一擊之威,,甚是可觀!
但他雙拳之勢,,卻是靈動(dòng)飄忽,,變化無窮,直到最后,,方自確定方向,,直搗花無缺的胸腔!
這正是他一生武功的精華——“泥牛入?!?,就只這一拳之威,江湖中已不知有多少人粉身碎骨,。
白羊身形也飛一般躍出,,峨眉斷刺已化為點(diǎn)點(diǎn)銀光,有如星雨般灑向花無缺的眉心,。
這自然也是他不到性命攸關(guān)時(shí)不輕易使出的殺手锏——“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花無缺笑道:“嗯,,果然賣力了,。”
笑語聲中,,右掌有如蝴蝶般在銀雨拳風(fēng)中輕輕一飄,、一引、一帶,,正是使出了“移花接玉”,!
白羊和黃牛突然覺得自己全力擊出的一招,竟然莫名其妙地失去了準(zhǔn)頭,。
自己的手掌,,竟已似不聽自己的使喚,,要它往東,它偏要住西,,要它停,,它偏偏不停。
只聽“呼,、哧”兩響,,緊跟著兩聲慘呼。
花無缺仍然笑哈哈地站著,,動(dòng)也未動(dòng),,黃牛的身子卻已倒下,而白羊的身子竟已落入八尺外的草叢中,。
草叢中呻吟兩聲,,再無聲息。
黃牛的胸膛上,,卻插著白羊的斷刺,,他咬了咬牙,反手拔出斷刺,,鮮血像涌泉般流出來,,顫聲道:“你……你……“
花無缺笑道:“我可沒動(dòng)手傷你,唉,!你們自己打自己,,何必呢?!?p> 黃牛雙眼怒凸,,直瞪著他,嘴唇微動(dòng),,像是想說什么,,卻一個(gè)字也未說出——永遠(yuǎn)也說不出了。
花無缺嘆道:“你們?nèi)舨幌霘⑽?,下手輕些,,也許就不會(huì)死了,我總算給了你們一個(gè)活命的機(jī)會(huì),,是么,!”
他問的話,永遠(yuǎn)也沒有人回答了,。
……
“這等惡賊,,你怎么不留一個(gè)給我?!?p> 小仙女嘟囔道,,對于花無缺的武功,,她早已見怪不怪了。
“哈哈,,下次一定~”
花無缺打了個(gè)哈哈,,從兩人的尸體中摸出一個(gè)白色的小玉瓶,看著上面的“解藥”二字,,將其遞給了小仙女,。
看著慕容九聞了解藥后慢慢恢復(fù)了力氣,他哈哈大笑道: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huì)須一飲三百杯。
九姑娘,,你可得把莊中的美酒拿出來,,請我好好喝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