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邊關將死嚴查貨物,偷運這幾種糧食的為死罪,,如此可以大大控制種子流傳出去的速度,,然后若其余諸國想要種子便只能與你們夏國朝廷交易,介時大可以提條件,,相近的國家可以換土地城池,遠的國家可以換奇珍異寶,百家秘術,,都可以?!?p> 陳銘詳細的給武秦明講解了一下,,這還是最基礎的,一個土豆而已,,以后更多的技術出來,,只要陳銘不點頭,可以把其余五國封鎖到死,。
不過他也不是來玩貿(mào)易戰(zhàn)的,,一般情況下他也懶得管這些,安安心心賺功德就好,。
聽到陳銘的話武秦明眼睛一亮,,而其余人都是若有所思。
陳銘又說道:“不要忽視商業(yè)的力量,,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紛爭本質(zhì)上就是利益的爭奪,,若你手中有足夠的利益,甚至能夠不費一兵一卒,,采用商業(yè)的方式摧毀一個國家,。”
聽著陳銘的這些話,,韓明義有種汗毛聳立的感覺,,他在陳銘這里學到的聽到的都跟他以前想的完全不同,但他都能隱約感受到這份知識所蘊含的力量,。
掌門啊掌門,,你真的要跟這樣一名夫子作對嗎?
“如何采用商業(yè)的方式摧毀一個國家,?”武秦明皺眉不解問道,,他好像隱約理解了一點,但又想不出來,,商人而已,,高買低賣,難道是把別國給買空,?那也摧毀不了啊,。
這個世界的商人多數(shù)都只是權貴養(yǎng)的奴仆而已,,如果真的有太肥的野生商人,那更是糟糕,,會被人直接舉起屠刀當豬殺,。
陳銘看了他一眼,說道:“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鹽,?!?p> 說著,,他手一揮,桌上出現(xiàn)一袋精致碘鹽,,他指了指那包鹽,,說道:“若將這種鹽低價售賣到其余五國,你說他們會不會買,?”
武秦明小心的拆開鹽的袋子,,當雪白的細鹽倒出來時,陳銘的幾位弟子全部驚呆了,,他們從未見過這么細白的鹽,,他們的鹽還是一塊一塊的青鹽,好一些的話沒有異味,,差一點的鹽里甚至還帶著沙子之類的,,也會有一些苦味。
“定然會買,!”武秦明肯定的說道,。
“這鹽比他們的好,還比他們的便宜,,到時候我們的鹽將會輕而易舉覆蓋他們的市場,,甚至他們自己本身都將不再產(chǎn)鹽,長此以往,,光憑鹽都可以掌握一個國家,,讓他們指哪打哪?!标愩懻f道,。
“還不止是鹽,任何優(yōu)質(zhì)又低價的東西都可以,,雖然不能如鹽般掌控一個國家,,但能架空一個國家的經(jīng)濟,掌控一國的各行各業(yè),,龐大的利益交錯下,,顛覆一個國家也易如反掌,。”
聽到陳銘的話,,武秦明冷汗都下來了,,韓明義也是寒毛直豎,桃花神情肅穆,,徐亦歡理解的沒有那么深,,但也是皺著眉頭深思。
陳銘的一番話讓他們徹底的正視起了商業(yè)的力量,。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該走了,?!标愩懶χ鹕恚堃渤缘牟畈欢嗔?,這里也沒有他睡的地方,,確實是該走了。
走向村頭的時候,,陳銘對韓明義問道:“近幾日工坊運轉如何,?”
“一切皆好,近日來每日工坊內(nèi)都能入賬數(shù)千兩紋銀,,如今工坊內(nèi)已經(jīng)積攢白銀近兩萬兩,。”韓明義說道,,這里面還包含一些定錢,,不然以如今造紙坊的產(chǎn)能還賣不出這么多錢來。
“秦明啊,,這錢莊的事情你該早點辦成了,,不然錢都沒地方放了?!标愩戅D頭對武秦明說道,,武秦明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這錢莊不比銀行,,只有一個存取功能,,會給予銀票跟抵押借貸服務,功能簡單,,便于審計,,至于存款給利息這種事情還得以后再說,有這些功能已經(jīng)能大大的方便行商了。
“夫子,,錢莊為何物,?”韓明義凝眉問道。
陳銘示意了一下武秦明,,說道:“讓你大師兄給你解釋,。”
于是一路上武秦明就給韓明義解釋了一下錢莊的含義,,同時說道:“待錢莊開遍夏國,,介時錢莊將收攬無數(shù)現(xiàn)銀,同時也會大大激活商業(yè),?!?p> 他滿是雄心壯志,聽的韓明義內(nèi)心又是一沉,,看著意氣風發(fā)的韓明義,,他又不禁暗嘆,,太子會是有了夫子支持后的武秦明的對手嗎,?
只是鏡玄山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啊。
馬車漸漸駛離蒼山,,韓明義跟徐亦歡看著馬車漸漸遠去的背影,,良久還一動未動。
徐亦歡的眼眸有些復雜,,剛剛的那一頓飯中的溫馨是她從來沒有體驗到的,,各種沒吃過的食物,家人一樣的氛圍,,還有陳銘說的那些新鮮的知識,,這一切都讓一直待在鏡玄山上的徐亦歡感到觸動。
片刻后,,韓明義才轉身說道:“走吧,,該回去休息了?!?p> 兩人默默的往回走,,片刻后徐亦歡忽然喊道:“師兄……”
“恩?”
“有可能讓爹不與夫子為敵嗎,?”
“……”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鏡玄山想要壯大成百家之一就必須依附太子,而依附太子就一定會跟夫子為敵,,現(xiàn)在鏡玄山已經(jīng)站在了太子那邊,,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件事沒有后悔的余地。
徐亦歡自己也知道,,片刻后她搖了搖頭,,清出了那些負面的情緒,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
“差一點,,差一點……到底是差哪里!,!”
兩天后,,典客署,頭發(fā)蓬亂,,眼睛通紅的矩木手里緊緊的捏著九階魔方,,這三天下來他最多只同時還原了兩面,但其余的四面亂的不成樣子,,他隱隱覺得這里面應該有什么規(guī)律,,但是他卻完全掌握不到。
時間漸漸來到午時,,越來越急迫的矩木手里不斷的擰著魔方,,忽然,外面有人喊道:“矩木賢者,,飯食已經(jīng)備好了……”
“這里,,不對,不行,,不行,,完全不行……”
“賢者……”
“啊?。,。 ?p> 矩木陡然爆發(fā),,瞪著血紅的眼睛雙手合攏,,魔方在他手中被擠壓的粉碎,他看著魔方的碎片不停的喘著粗氣,,怒吼道:“為何就是不行?。?!”
門外寂靜了,。
矩木喘息片刻后緩緩閉上眼睛頹然癱倒在椅子上,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呼吸才漸漸變得平緩,,神情也冷靜了下來,。
終于,他睜開了眼睛,冷淡的說道:“備馬,?!?p> 門外傳來跑動的聲音,而矩木起身開始收拾自己,,一刻鐘后,,他的身影出現(xiàn)在典客署門外,公輸家的弟子坐在馬車上,,小心翼翼的問道:“賢者,,去哪里?”
“去繡春樓,?!?p> 他說著一只腳踏在馬車上,停頓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道:“認輸,。”
說完,,他踏上馬車進入了車廂,,公輸家的弟子猶豫了片刻,才催動馬車,。
“駕~”
馬車行駛在青石板上發(fā)出踢踏的聲音漸漸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