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山匪的計劃,,李萬奇提供的信息極為有限,,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山匪不可能讓他知道詳細計劃,。
而有限所知的那部分,,比如說,,時間,會在今天晚上,,或最遲明天晚上,。
人數,也知道了,,不超過二十人,,而且是傾巢出動。
長相,,這沒有意義,,無論是蒙著臉還是不蒙臉過來,只要這兩天在鎮(zhèn)子上出現了陌生面孔,,十有八九是山匪的,。
至于武器,這些人只是普通的亡命徒,,所使用的以常見的砍刀為主,,其中也有人會使用匕首和弓箭。
但這些信息除了時間外,,對陸章等人真正有用的幾乎沒有,。當然,倒不是這些信息完全沒用,有了這些信息,,至少能讓李祿和其他的幾個大戶心里有底,,他們面對的僅僅是一群山匪,而且看上去并不強大,。
但對于陸章來說,,他其實更想知道的是,大當家的實力如何,?會不會什么武功,?有沒有什么弱點?而最核心的是,,他是不是修行者,,以及他豢養(yǎng)的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妖獸?
對于這些,,李萬奇完全回答不了,。
不過陸章等人的防守計劃還是繼續(xù)要做,無論來的是什么樣的對手,,陸章和眾人都只能強行接招,。
而他們的行動也比較迅速,其他幾個大戶在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立即答應聯合拒敵,,愿意以陸章和許悠真為首,聽從他們的指揮,,畢竟這兩人是修士,。
到了快傍晚的時候,鎮(zhèn)子里的事,,由李祿和許悠真繼續(xù)安排著,,而陸章已經帶著李祿府中的一個家丁去勘察地形了。
鎮(zhèn)子西邊的路線復雜,,主要是下山的小路比較多,,出了小路,就是唯一一條大道直接通往李家鎮(zhèn)里,。
陸章想給他們來個伏擊,,當然,他并不打算一口氣解決掉這些人,,因為憑他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可如果能打個伏擊先挫一挫他們的銳氣,這樣等他們進鎮(zhèn)的時候,,李祿和許悠真那邊就更好對付一點,。
不過想要在大路上埋伏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從下山的小道上入手。那么問題在于,,怎樣才能預判他們會從哪條路下來,?
“李萬奇說,他們有可能從老窩頭峰下來,,如果從那個峰下來,,你覺得他們會走哪條路?”陸章問向身邊的背著弓箭的李甲,。
這人是李祿府中的家丁,,20多歲,長得比較壯實,,李祿派他出來跟著陸章一方面是如果遇到突發(fā)情況,,他可以搭把手。另一方面則是此人經常上山打柴,,對這一帶的地形更熟悉點。
李家鎮(zhèn)以種田和做小生意為主,,所以陸章想在鎮(zhèn)里找個獵戶都找不到,,也只能拉了他來看地形。
“如果是從老窩頭峰下來,,那我估計會走那邊,。”李甲指著幾百米外的一處山腳,,繼續(xù)道,,“老窩頭峰的陰面很斜,猴子能攀著崖面上長的草過去,,但人就很難過得去,,太危險了。繞一繞,,就能從陽面下來,,其實也沒多少時間的,之后,,如果他們和我砍柴的路線一樣的話,,那肯定就會從那里出來?!?p> “你在這里砍柴幾年了,?”陸章問道。
李甲笑了笑,,“家里窮,,我從7歲就開始上山砍柴貼補家用了,后來到李九家里做佃戶,大部分時間,,也是我去砍柴,。”
陸章點點頭,,怪不得長得很壯實,,原來是在這里砍了十多年柴,而十多年在這里砍柴,,對地形熟悉應該是熟悉的,,說的也應該是可信的。
“那我們就去那邊蹲著,,你知道那里有什么可以隱蔽,,而且視線很好,可以最大程度觀望四周的嗎,?”
李甲想了想,,“有的,藏人是沒問題,,但視線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就是以前下雨的時候我躲過的一株枯死的大樹,,你爬到上面應該可以看清楚山下那條大路上的動靜,。”
“嗯,,先過去看看再說,。”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而兩人也摸到了李甲所說的那株枯樹附近,。
果然是一株很大的枯樹,樹干直徑足有七八米,,而高度有近三十米,,生長了至少千年以上,可惜的就是完全沒有樹葉,,只有無數的枯枝彎彎曲曲向四周展開,,而借著夜色,即使沒有樹葉的掩護,,這些張牙舞爪的細枝也能給人提供隱蔽的作用,。
陸章在樹下觀察了一會兒,緊了緊手中的鐵劍,,雙手攀住樹干,,如同一只猴子,,一口氣爬到枝頭。站枝頭往遠處看去,,能很清楚地看到山腳下的彎曲大路,,只要有人從中經過,絕對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確實是山腰處很好的觀察點,。
但陸章仍有點擔憂:“只是不知道那群山匪會不會真的從此處經過……”
“如果真從這里過,到時候就在他們屁股后面搞點事出來,!
他定了定神,,然后對著下面的李甲小聲說道:“你也上來吧,小心點,?!?p> 聽到招呼,李甲也很快爬上了枝頭,,在陸章身邊伏好了身子,。
然而這時他突然冒出了一個問題,小聲道:“許仙師,,你是修行之人,,這個修行者,不都是能掐會算的嗎,?你怎么不先算算他們會不會從這里經過?”
陸章瞪著他:“老子要是能掐會算,,還要你干嘛,?!”
李甲:…………
“行了,,你注意上邊,,我注意下邊,有情況就拉我一下,,不要出聲,。”陸章冷靜道,。
他明顯感到李甲心里有了壓力,,剛才那個無厘頭的問題就是李甲排解壓力的方式,所以陸章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必須要有足夠冷靜,否則一切就會玩完,。
兩人蹲在樹上,,靜靜地盯著下面的一切,。森林中不時的傳來夜梟的啼叫與蟲鳴,隨著夜色愈深而愈加響亮,。
他們在樹上一待就是兩個小時,,陸章估摸著時間差不多是晚上十點這樣了,但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而就在他以為一切都正常的時候,,不遠處忽然有鳥驚飛聲音傳出,呼啦一聲,,與此同時,,旁邊的李家拉了拉他。
陸章猛然轉頭,,發(fā)現李甲正手指著鳥受驚飛出的草木茂密處小聲道:“那邊有動靜,,太暗了,我看不清是什么,?!?p> 陸章的神經立即緊繃起來,因為他修煉養(yǎng)氣訣有清神明目的效果,,所以透過森林中的微光,,他立即看清兩個人影,離他幾十米開外,,雖然五官有點模糊,,但陸章敢肯定,這兩人正是之前見過的“于稻草”和他的同伙,。
真是冤家路窄,!
不過陸章沒有馬上跳下去,而是從李甲身上將他的弓箭取了過來,,搭上一根箭,,拉開弓弦瞄準了于稻草,只要確定他身后一段距離內沒有人,,那路章就會毫不猶豫地將箭射出去,。
“先別拉開弓啊,萬一是鎮(zhèn)里的人怎么辦,?”李甲小聲提醒,。
陸章嗤笑了一下,別說他已經看清這兩人是誰,,就算不知道又怎樣,,這么個時間點從山上下來的除了山匪還能有誰?
兩人越走越近,,而陸章的弓弦也拉得來越緊,,箭頭牢牢鎖定在于稻草的太陽穴上,。盡管陸章的心理極為緊張,這將是他第一次殺人,,但他知道,,如果不動殺心,那倒霉就是自己,。
而就當兩人要從他們眼前走過的時候,,有一個讓陸章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那把弓箭也許是長久未被使用的緣故,,在經過了長時間的繃緊后,,弓臂噶蹦一聲,忽然斷了,。
這讓陸章手上的箭失去了控制,,直接射了出去,因為弓臂斷的那一刻讓陸章猝不及防,,所以手上的準頭立即消失,,那支箭雖然是射了出去,最后卻射在了那兩人側面的一棵樹上,,箭頭深扎進木頭,,咚的一聲,嚇得底下兩人立即原地臥倒,。
“我日你大爺?。 ?p> 而樹上的陸章已經睚眥欲裂了,,他握著斷了臂的弓,,轉頭惡狠狠地罵了一句身旁的李甲,你特么敢不敢?guī)б话押命c的弓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