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樣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跪拜自己,白墨總有種折壽的感覺,。
來到書房,,攤開紙,李初露在一旁幫忙研磨,。
白墨看著桌上的白紙,,手中拿著毛筆,遲遲卻不下筆,。
倒不是他不想下筆,,而是他不知道從何下筆。
深吸一口氣,,蘸墨舔筆,,白墨雙眸微閉,讓自己進(jìn)入到打坐修煉時的狀態(tài),。
李衛(wèi)明見白墨把眼睛閉上了,,覺得有些好笑,哪有寫字的閉眼睛,,剛先開口,,卻被身旁的李成久狠狠地瞪了一眼,隨即繼續(xù)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白墨,。
此時的白墨已經(jīng)完全進(jìn)入到了平日打坐修煉時的狀態(tài),,雖然他不知道怎么寫書法,但他卻知道怎么進(jìn)入靜中,。
靜有很多種,,寂靜,安靜,,沉靜……
而白墨要追求的是一種如歲月般滄桑古老的靜,。
在廣闊的天地間,日月輪轉(zhuǎn),,山河變換,。
帶走的是歲月,帶不走的是時間,。
仿佛再次沉寂在一目化相中,,身處蒼穹之上,周圍空無一人,,時間匆匆流逝,。
只留白墨,身前一張白紙,,手中一支毛筆,。
下一秒,,白墨手持毛筆,在白紙上刷刷幾筆,,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筆尖劃過白紙,,仿佛時間悄然流逝,,只剩滄桑的歲月留下點(diǎn)點(diǎn)墨跡。
一個靜字寫完,,白墨緩緩睜開雙眸,,輕輕呼了一口氣。
在轉(zhuǎn)頭看向身旁,,李成久三人早都看傻了,。
剛剛幾人一直在等白墨下筆,而隨著白墨動筆之時,,他們竟都感覺到白墨身上的氣質(zhì)陡然發(fā)生了變化,。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變化,絕非常人所能擁有的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
讓三人一時之間都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幾秒鐘后,三人才回過神來,,李成久迫不及待的上前觀看,。
李衛(wèi)明則是也跟在后面。
而李初露則是站在原地,,臉色有些微紅的盯著白墨,,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這……”
只是一眼,,只說了一個字,,李成久便再次呆立在了原地。
目光緊緊的盯著紙上的靜字,,有一種深陷其中的感覺,。
眼神漸漸變得深邃,然后是淡然,,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幾秒鐘之后了。
想表達(dá)自己感覺,,卻不知要怎么形容,,只感覺自己真?zhèn)€人都得到了升華。
李衛(wèi)明的感覺和李成久差不多,,只覺得自己置身于蒼穹之中,,俯瞰山河變化,,歲月流逝,那種靜,,是時間消逝的靜,。
李初露見自己弟弟和爺爺都愣在了原地,心生好奇,,隨即也湊上前去觀看,。
下一秒,她也沉浸在了其中,。
又是過了片刻,,眾人才紛紛回過神來。
李成久想要夸贊,,但憋了許久也不知道如何贊美,,才能表達(dá)此時的心情。
最終只得由衷說了一句:“好字,?!?p> 目光看向白墨,有些懇求的說道:“先生,,這字能否贈予我,,如果是花錢買,或者用東西換,,我也愿意,。”
“一個字而已,,你若喜歡就拿去吧,。”
李成久聞言,,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欣喜的笑容,,直接打了個電話,讓人送來一個極品的框架,。
小心翼翼的將其表入框架中,,掛在了客廳墻壁的最中間位置。
似乎是因?yàn)榕缕渌孜?,玷污了這幅字的古韻,,李成久還特意令人,把墻壁上其他的字畫全都摘下來,,扔到倉庫里,。
待李弘義準(zhǔn)備好晚宴,眾人這才來到餐廳落座。
晚宴很豐盛,,甚至可以說是極其的豐盛,。
最起碼白墨這一生是沒吃過如此豐盛的晚宴。
不過豐盛歸豐盛,,白墨卻是只吃了一些青菜,。
李成久看在眼里,對著李弘義訓(xùn)斥道:“弘義,,白墨先生是修士,,看看你準(zhǔn)備的這些東西,如此葷俗,?!?p> 李弘義聞言是大呼冤枉,他還真的轉(zhuǎn)成去打聽了一下薩滿教出馬仙吃東西有沒有什么忌諱,。
但因?yàn)樯磉叺呐笥?,都沒有接觸過,得到的答案很模糊,,只知道什么都吃,,偶爾吃素。
這一點(diǎn)道沒錯,,出馬仙的確是不忌口,,白墨也不忌口。
只是在修煉了天元心法以后,,白墨對食物的所需就越來越少了,,維持的身體的機(jī)能多是靠天地靈氣,類似于道教的辟谷術(shù),。
眾人在晚宴上對白墨表達(dá)了誠摯的感激和尊敬,。
晚宴結(jié)束,白墨沒有返回家中,,而是留在了李家,。
其一是李家的盛情挽留,其二是他這幾日要幫助李成久暫緩?fù)闯?p> 白墨已經(jīng)計(jì)劃好了,,自己會留下三天,,若是李家尋到了藥材,就幫李成久徹底根治,。
若是尋不到藥材,,白墨便只能先行離開,至于李成久的病,,想來這三十年他已經(jīng)習(xí)慣,。
而且或許等自己修為在有所提高,便可以驅(qū)出其體內(nèi)的靈力。
李家的別墅有很多客房,,在其中一個客房打坐修煉了一夜。
次日天明,,白墨下樓,。
卻發(fā)現(xiàn)李初露已經(jīng)在樓下吃著早餐了。
白墨起得很早,,倒沒想到李初露起的更早,。
這倒是讓白墨有些意外,不都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夜里死不睡,,白天睡不死么,。
“你醒了,我就猜到了你會起的很早,?!崩畛趼犊聪虬啄恍?。
臉上沒有了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語氣中也少了剛見面時的那種淡漠,讓本就極具磁性的嗓音更顯魅力,。
不嬌柔,,不做作,且每一句話卻都勾人心魄,。
“嗯,。”白墨回了一句,,伸了個懶腰,。
窗外初晨的縷縷陽光灑落在身上,些許溫暖,。
“今天有什么安排,。”
白墨微微一愣,,有些疑惑的看向李初露,。
“你來過云海市么?!崩畛趼对俅螁柕?。
“讀大學(xué)的時候,在云海市讀的,,倒是有幾年沒回來了,。”
李初露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道:“要不要去中云古街逛一逛,?!?p> 中云古街,白墨知道,,那里是云海市最出名的一條街,。
出名的原因不是別的,就是因?yàn)橘F,。
那里什么都賣,,也什么都貴,至于貴到什么程度,,,。
這樣說吧,在中云古街買東西,,身上若是不揣個百八十萬,,最好都別往里面進(jìn)。
白墨聽說過,,但沒去過,,因?yàn)樗@輩子也沒有過百八十萬。
可以說中云古街,,真的是聚集了云海市太多太多的有錢人,。
想了想比自己臉還干凈的兜,又想了想自己也的確沒什么要買的,。
白墨搖了搖頭道:“我沒錢,,而且我沒什么要買的,不去,?!?p> 對于白墨的直爽,李初露,,莞爾一笑,,御姐范十足道:“白墨先生,賞臉陪我去逛逛,,你看中什么我付款還不行么,。”
白墨聞言,,心下一凜:“自己,,這是要被包養(yǎng)的節(jié)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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