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話】(39)大婚
僅僅七日過后,,大軒京城內(nèi)早已是張燈結(jié)彩,四處懸掛著最為喜慶的紅燈籠,一眼看去好像是在過年,可若是看到面面大墻上貼滿的“喜”字刺繡,,才會得知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大大小小的官員們正來回折騰在京城里最為繁盛的街道中,,一排排的烏紗帽看得沿路的百姓既是害怕,,又是好奇。
“喂喂,,你知道嗎,?今天是誰的喜事啊,,怎么還有那么多官爺?shù)竭@……”
偶爾探出頭來望一望情況,一位看起來憨厚老實的樵夫如此問了問旁邊的香囊販子,,只見販子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轉(zhuǎn)過頭去,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國師府邸,,面露向往之色,,不過嘴上還是淡淡道:
“這你可就不知道了,今天可是咱們大軒國師的大婚之日,?!?p> “國師?喔喔,我懂了,,就是那個被稱作閻王的那個!”
“噓!你小點聲!”
恨鐵不成鋼般地一把捂住了樵夫不受拘束的嘴巴,,小販嘆息一聲,擦擦手上新進的香囊,,這才繼續(xù)道:
“傳說國師自從跟隨陛下以來,,為陛下建立了豐功偉績,本該是加官進爵,,可聽說他每日要飲血三升,,而且酷愛處刑犯人,這才沒有一個女子敢靠近他,,相傳他還很年輕呢……”
“真不知道是他看上了哪家女子,,這么倒霉……”
想到民間傳說中,國師的形象已然是比先帝閻禹更加恐怖,,小販再嘆一聲,,便嫌棄地一拍樵夫的腦袋,繼而悄咪咪地說道:
“而且我告訴你啊,,你可別告訴別人,這可是我做官的堂兄告訴我的,?!?p> “喔喔……沒問題!”
“就是說那什么……聽說皇帝陛下要為國師親自主持婚宴……”
“哈?!”
“都跟你說了小聲點!”
使勁一拍樵夫的腦袋,小販便不再理會這個粗俗的鄉(xiāng)下夫子,,繼而轉(zhuǎn)身觀望起了外面發(fā)情況,,早已被世俗污染的面部輪廓終是微微上揚。
曾經(jīng),,他也有過一個夢想,。
而此時,軒師府內(nèi)的側(cè)室中,,一位身著霓虹傳統(tǒng)嫁服的少女,,正輕輕地側(cè)附在跪墊上,,手中拿著一只小銅鏡,看向鏡中已被不知被多少紅娘精心點綴的妝容,,卻是一手捂住了小嘴,,顯然有些難以置信。
她對今天的自己格外滿意,,以至于超過了她的期許,。
而站在少女一旁,有著金黃發(fā)絲的兄妹正貼心梳理著少女的蔥色發(fā)絲,,看著她這么震撼的模樣,,那位理著金色短發(fā)的女孩也是啞然失笑道:
“好啦ミク,你今天可是最漂亮的喔,,所以乖乖地不要動,,等我和連幫你把衣服理好?!?p> “就是就是,,ミク你動來動去的我都不好幫你梳頭發(fā)了?!?p> “嘿嘿……抱歉抱歉,。”
尷尬地笑了笑,,初音便放下銅鏡,,輕輕按住自己的雙膝,腦海中卻是不止一次地回想起前幾天嚴(yán)宇那暴躁的模樣,。
還是在松之閣內(nèi),,這位大軒國師可是直接對著霓虹天皇毫不客氣地丟下一塊令牌。
“你的女兒從今天起就是我的娘子了!我要帶她回大軒!”
“哈?”
“吾乃大軒國師,,皇帝之下眾臣之上唯一一人,,你女兒跟了我絕對會一輩子幸福美滿,絕對不會吃任何人的虧,,這點我保證!所以我要帶她回去完婚!”
“不,,不是……冕下,你突然在說什么哇?”
“真的是磨蹭!”
當(dāng)時自己還站在一旁偷笑,,可不知為何,,好像是被天皇的磨蹭所惱怒,嚴(yán)宇直接一把抓過自己就是一吻,。
“嚴(yán),,嚴(yán)宇!”
“看到了吧!”
霸道地在少女唇前落下一吻,不顧少女羞紅的臉,,嚴(yán)宇便直接拉著少女的小手往外走去,,再也不給這位國王一絲好臉色看,。
只留著這老頭子一個人,呆坐在松之閣內(nèi)發(fā)著神,。
而自己的獨女,,已經(jīng)跟著別的男人跑了。
連同著鏡音爵士的一對兒女,,秘史官巡音,,將軍海斗,文書官吏美可,,只要是和初音玩得好的人,,通通被這位大軒國師帶了去。
關(guān)愛空巢老人,,人人有責(zé),。
拋開霓虹,軒師府的另一側(cè)室,,此時卻是熱鬧無比,。
女孩們不滿的喧鬧聲響徹了整個偏院,直惹得正在挑選新衣的嚴(yán)宇頭疼不已,,下意識地拿起一件黑色袖袍,,卻被一手拍了下去。
“喂喂,,你不會告訴我你要穿這身衣服和公主完婚吧?公主穿白的不代表你要穿黑的啊!”
只見開口的是一位精讀古外史書的栗色短發(fā)女子,,擅長漢文的她自然也是為嚴(yán)宇省下了不少麻煩,而聽此,,嚴(yán)宇也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便繼續(xù)看起了別的衣服。
“抱歉哈……沒注意到今天是要成親,,有些過于開心了……”
“你們男人都是這樣的嗎……?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還這么粗心大意,。”
“好啦好啦美可,,國師他也只是因為太高興了而一時疏忽,,咱們今天就好好恭喜他們倆吧?!?p> 見美可一臉懷疑的模樣,巡音無奈一笑,,便出聲圓起了場,,而房間的大門前,一位有著一頭深藍(lán)色短發(fā)的男子卻是一直在死死堵著門,,顯然是十分難受,。
“露卡!美可!我快要頂不住了!”
派遣給海斗的任務(wù),,自然是暫且為嚴(yán)宇擋住外面瘋狂的三女。
自從那日得知嚴(yán)宇要和初音完婚之后,,三位女孩仿佛是得了失心瘋一般,,沒日沒夜地緊隨著嚴(yán)宇,差點就直接奪了他的身子,。
帶著嚴(yán)宇的第一次必須是自己的堅定想法,,今天閻橙橙等三女也是在不止地敲打著木門。
“宇哥哥,,快出來呀,,橙橙這里有好玩的東西!”
“少爺,歡兒有些事情想向少爺請教……!”
“少爺,,雪兒也有一些事要找您商議,,已經(jīng)和父親說好了……”
而在房間內(nèi),聽到三女依舊在不停地嚷嚷,,嚴(yán)宇嘴角一抽,,便暫且強行屏蔽了自己的聽覺,繼續(xù)選起了不同款式的男性嫁衣,。
原因無他,,這三個女人一逮到他就找他問關(guān)于男女房事的問題。
是個人都可以看出來她們的想法吧喂!
于是良久之后,,在巡音和美可的接連建議下,,嚴(yán)宇終究是換下了以往沾染著肅殺之氣的黑袍,繼而穿戴起了一身大紅的衣飾,,烘托著今日的喜慶,。
無需過多裝飾,嚴(yán)宇隨意地洗洗臉,,便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我們走吧,相信初音也等不久了,?!?p> “好好好,恭喜恭喜,,咱們的大軒陛……啊不是,,大軒國師嚴(yán)宇冕下今日大婚!”
“愿以后霓虹與大軒依舊會如此融洽,為人民帶來畢生所福!”
“好好好,,這些我都明白,。”
聽到巡音官方的一套說辭,嚴(yán)宇今日難得沒有感到一丁點的不舒服,,理理衣領(lǐng),,便直接朝外走去。
敞開大門,,迎面而來的除了依舊瘋狂的幾位女孩,,雖然沒一兩個時辰就是晚上了,但今日剩余的陽光卻是仿佛更加亮麗了幾分,,直曬得嚴(yán)宇渾身暖洋洋的,。
當(dāng)然,如果拋開三女的死纏爛打就更好了,。
【孩子要取個什么名字好呢……?】
帶著這樣的想法,,胸前戴著大紅花,嚴(yán)宇一路狂奔至了府邸正殿,。
而那里,,早已是人聲鼎沸。
不喜歡過于老俗的結(jié)婚典禮,,所以安排來的賓客們皆是隨意落席便坐,,而見嚴(yán)宇一來,也都是紛紛站起身來,,拱手慶賀道:
“祝國師大人就此感情長長久久!與佳人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啊!”
“謝謝?!?p> 對著今日眾人的祝賀,,嚴(yán)宇皆是一個個地回了禮,不同于往日的遇犯便殺,,今天平靜的嚴(yán)宇簡直是令眾臣感到別一般的可怕,。
“哈哈……國師真是好興致啊!”
沒多久,只聽殿門外一聲大笑,,身著金紅袖袍的閻林便在十來個丫鬟太監(jiān)地簇?fù)硐伦呷肓苏?,而見閻林一來,群臣剛想跪身請禮,,卻被閻林一把叫住,。
“得了!爾等今日大可不必拘束自我,隨意吃,,隨意喝,,隨意樂!”
“謝陛下!”
說罷,看著群臣都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閻林便向著一臉微笑的嚴(yán)宇快步走去,。
“我告訴你,今天一過,你明天必須來參政!事一大堆,,搞得我都要累死了!”
“再請五天期限?!?p> “你什么意思?!”
見嚴(yán)宇那屬于勝利者的笑臉,,在自己眼中卻是怎么看怎么欠揍,想到因為嚴(yán)宇的接連請假,,自己已經(jīng)欠下了不知多少奏折,,聽此閻林惡狠狠地一甩拳,便繼續(xù)朝著大殿走去,。
“那好,,看你新婚的份上,我再給你五天時間,,好好陪你的娘子溫存去吧!”
“哦對了陛下!”
“什么?”
“原本留給你的龍座我給拆了,,我嫌占位置,沒問題吧?”
“……”
聽到這,,閻林只是陰沉著臉,,不再去往正殿,便朝外徑直走去,。
留在這個府邸,,只會讓他更加暴躁而已。
可就在他一怒之下即將走開國師府之際,,只聽后方眾人一陣嘩然,,還是些許好奇地側(cè)頭瞥了瞥。
只見一位身著雪白色和服花飾的少女,,緩緩從側(cè)院走出,,輕盈散開的發(fā)絲被一疊雪白霓帽所遮擋,露出的點點長發(fā)被身旁的人輕輕撫著,,身上纏了一腰大紅色的彩紗,,算是給女孩的身影更添一分輕靈,也算是為今日增添一分遲來的喜慶,。
已經(jīng)是一輪新?lián)Q的大臣,,自然是沒看過初音這位霓虹公主的模樣,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頭一次見如此空靈貌美的女孩,也是齊齊驚嘆出聲,。
“宇,,宇君……我收拾好了……”
輕踩著步子,盡力保持著自己優(yōu)雅的初音緩緩走至嚴(yán)宇面前,見男人雙目之中一片火熱,,也是羞澀地埋下了腰,。
“那就開始!”
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只聽嚴(yán)宇少見地大吼一聲,,早已安排好的皇家禮樂團便齊齊奏響了自己手中的樂器,,軒師府的上空頓時被一道道音符所縈繞。
“對了,,陛下,,等下還要請你來為我們宣詞呢?!?p> 回頭對著還在處于癡呆狀態(tài)的閻林玩味一笑,,嚴(yán)宇便拿起初音的小手,直接往內(nèi)室里面沖了過去,。
“我是皇帝,,我是皇帝……”
雖是被嚴(yán)宇強行逼著來宣詞,但想到自己這位曾經(jīng)不近任何女色的大哥終于是開了竅,,娶了一位女子,,閻林自然也是再推脫不得。
就擔(dān)心嚴(yán)宇一個心情不爽,,自己當(dāng)天晚上就得死于非命,。
閻林心里清楚得很,要是嚴(yán)宇真的想回來做皇帝,,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葬死在荒郊野嶺,,甚至死的時候都無人發(fā)覺。
哀嘆一聲,,閻林終是踐踏在眾臣讓出的道路之間,,慢慢悠悠地跟上了嚴(yán)宇的腳步。
而內(nèi)堂,,早已是滿濾金紅,。
輕輕拉住少女拴著一根紅繩的纖細(xì)小手,雖然隔著一層帽布,,身著大紅嫁服的嚴(yán)宇雖看不清少女的模樣,,但手心處傳來的微微鼓動依舊是安穩(wěn)下了他緊張的內(nèi)心。
沒有父母之命,,沒有媒妁之言,,身旁有著的只是前來參與嚴(yán)宇輝煌的眾臣,初音家鄉(xiāng)的一眾親友,,但皆是含笑地看著面前的一對新人,。
當(dāng)然,,拋開那死死咬住繡巾的閻橙橙,滿臉不甘的柳清歡,,以及一臉絕望的江雪兒就完美了,。
哦,對了,,還有一位站在正中間,,連板凳都被嚴(yán)宇拆了去的軒帝閻林。
【開始開始!】
見氣氛已經(jīng)醞釀得差不多,,嚴(yán)宇悄悄地對著閻林比了一個眼色,得知其目的的閻林也是輕咳兩聲,,便開始念起了被嚴(yán)宇強行逼迫背誦的誓詞,。
“咳咳……盛春之際,繁軒之景,,大軒已脫除先前叛臣之痛感,,舉國欣欣向榮之態(tài),大半佑大軒國運之勢態(tài),?!?p> “吾國師嚴(yán)宇,由先帝感召而來,,取與先帝姓名諧音二字為本名,,領(lǐng)吾國將士披荊斬棘,捍衛(wèi)國土,,蒼天感其忠貞,,天降仙女以賜其配偶?!?p> “朕乃大軒天子,,昨夜自然是受天公夢中所托,托朕擬一副宣誓之詞,,見證二人今日之大喜事,,而見此,朕便也將朕之衷心托于國師,?!?p> “慨國師功運無量,伴仙女余生共行!”
隨著閻林的一聲大吼,,周圍四處也都是鼓起了掌聲,,而嚴(yán)宇也是順勢輕輕俯身,對著閻林悄悄比了個大拇指,,便裝模作樣道:
“謝陛下恩典!”
“愛卿免禮,?!?p> 說完這些,閻林便是直接走開,,將堂中的空間再次留給了僅存的二人,,回頭深深地再望了嚴(yán)宇一眼,便轉(zhuǎn)身走去,。
“初音,,我真的好幸福……”
哪怕是故意疏忽了正統(tǒng)的成親儀式,,今日的嚴(yán)宇卻仍然感到時間的無限充裕,。
“嗯……我也是,能和你在一起什么的……真的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p> “謝謝你,宇君……能讓我叫你宇君,,而且就這么叫下去,。”
說到這,,初音也是輕輕抬起了小腦袋,,將側(cè)帽隨意拉開一影,露出精致的容顏,,放睜的碧瞳之中充斥的也是對未來的無限期許,。
“你也能和我這么想,我才是得感謝你,?!?p> 輕輕地?fù)崦跻舻男∧X袋,感受著頂級布料的絲滑觸感,,嚴(yán)宇這才感到自己花幾百兩銀子,,拜托宮廷裁縫訂制的嫁衣果然沒有白費。
順應(yīng)了霓虹的習(xí)俗,,滿足了少女的心愿,,還能使自己的娘子更顯嬌美。
“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吧……”
自言自語地喃喃一聲,,嚴(yán)宇便在滿堂注視下,,柔柔地拍拍初音雙肩,輕細(xì)地轉(zhuǎn)過了少女的小身子,,直直對上了少女那比春日更顯溫潤的笑臉,,也是不自覺地翹起了嘴角。
同處四月暖春之下,,原本應(yīng)身處在兩個世界的人,,終于能對彼此產(chǎn)生永久的共鳴,,并且以一份別樣的方式傳承下去。
一雙黑瞳,,一對碧眸,。
一鬢黑發(fā),一縷青絲,。
最初,,是你遠(yuǎn)渡重洋來見我。
現(xiàn)在,,是我踏上異鄉(xiāng)來娶你,。
只要是兩個人能就這么在一起,身份和非議什么的,,本不該成為最后的阻礙,。
我只希望,你來生依舊是為公主,。
而我為你,愿永世甘心化作凡塵,。
不知是否感受到了從相遇到現(xiàn)在的種種情意,,兩人再度對視一眼,便緩緩抓住對方的雙手,,在滿堂驚視之下互相靠近了身,。
自此,兩唇再次重疊,,但僅是輕輕一點,,便緩緩放開。
“ミク,,我愛你,。”
“宇君,,我也愛你,。”
說到這,,兩人便同時轉(zhuǎn)過了身,,對上了眾人訝異中帶著些許欣慰的視線,也是緩緩邁起了步,。
“宇君,,我們走吧?”
看見少女露著些許狡黠的笑臉,嚴(yán)宇也是淡笑著點了點頭,。
“嗯,,那我們走吧,,向著我們的明天?!?p> 對著彼此再次深望一眼,,循著滲透進殿的日光,嚴(yán)宇便帶著初音踏上眾人讓出的懇道,,緊握著彼此的手,,相伴著,一同朝著殿外慢慢走去,。
而若是有人能順著兩人轉(zhuǎn)過身來的視線飄向殿外,,便會發(fā)現(xiàn)這端莊之府——
曾幾何時,一樹野櫻正在開放,。
——后記——
五日后,,終于是受不了宮中繁堆的事物,身著青服的閻林在一位貼身太監(jiān)的跟從下,,終于是微服私訪,,悄悄出宮來到了軒師府。
隨意招呼來一位得知自己身份的師府管家,,問了問嚴(yán)宇的情況,,只見家仆深深地望了閻林一眼,便俯身道:
“陛下請稍等,,老爺現(xiàn)在不在府中,,但他為您留了一封書信?!?p> “嗯?你拿來給我看看,。”
“尊令,?!?p> 等了大約半刻鐘,管家才急急忙忙地從內(nèi)院跑來,,便將手中的文書恭恭貼貼地遞給我閻林,。
而收到文書,看到上面的“閻林親啟”,,再打開文書,,隨意地掃視一眼,卻只見閻林的臉色是愈發(fā)鐵青,。
“抱歉啦老弟,,我先陪初音出發(fā)到別的地方玩去嘍,估計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不在了吧?可她說想看看大軒全國的所有美景名勝,,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不滿足娘子的心愿嘛,,所以我就帶著她走啦?!?p> “所以就再委屈你一段時間啦,,拜拜啦,我的皇帝陛下~”
“對了,,記得對欣幻公主她們保密喔,,我想過一段二人時光~”
“可惡,可惡啊……!”
看著文書下方的“嚴(yán)宇親留”,,閻林只感到心中的無名火正在急速擴大,,將文書捏成一坨,狠聲道:
“小陸子,,你給朕聽好了!”
“奴才在!”
“明日起調(diào)動五千騎兵,,給朕全國上下搜尋國師嚴(yán)宇的身影!抓到者,賞金千兩!”
“順便你等下回宮立刻上報欣幻公主,,就說她大哥跟別的女人跑了!”
“……陛下,,欣幻公主她大哥不是……?”
“不用你管,你就這么說!”
“是!”
將手上的紙坨一把丟下,,看著眼前這片黑寂的夜空,,閻林卻是怎么都感覺心情還是不舒暢。
于是原本為寧靜佳地的軒師府,,回蕩著一位又被放了鴿子的皇帝的怒吼。
“嚴(yán)宇,,我跟你沒完——!!!”
“嚴(yán)宇……”
“嚴(yán)宇?”
“嚴(yán)宇!”
使勁地一拍桌面,,才終于是把這個鼾睡在桌面上的男人喊起。
翌日清早,,早從外面歸還的雞窩頭男子剛進門,,就看到一臉淡色的嚴(yán)宇正趴在桌子上熟睡著,偶爾還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看得他實在是覺得古怪,。
“啊啊……?喔,是夢啊……”
被拍桌聲震醒了精神,,耳邊回響的一曲《朧月》也是順勢停止,,將耳機迷迷糊糊地拔下,嚴(yán)宇這才昏沉地徹底睜開了雙眼,。
不再是一片清幽的小湖泊了,,初音已經(jīng)不在他面前歡笑了。
“原來我早該知道的,,一切本就該是個夢……”
“小宇,,你突然在說什么?”
“沒什么……只是做了一個很夢幻的夢,,奇特,但又美好,?!?p> 聽嚴(yán)宇剛起來就發(fā)表了這么多意義不明的話,顧不上問嚴(yán)宇論文寫完沒有,,便興致勃勃地問道:
“怎么,,昨天七夕,你夢到夢中情人和你在一起了?”
“算是吧……”
“我靠!那你得好好跟我講講,,是個什么女孩讓我們小宇這么沉迷,。”
可聽此,,嚴(yán)宇只是默默地?fù)u搖頭,,便回身坐去,只將消瘦的背影留給了這位好奇的人,。
“不需要說什么……反正說了估計也不會有多少人想懂,。”
“你只需要知道,,她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什么嘛……無聊,?!?p> 聽嚴(yán)宇這么一說,男子的興趣瞬間被沖散,,郁郁地翻身回到自己的被窩中,,便開始補起了覺。
“對了,,給你帶的禮物!”
沒過多久,,只見男子翻了個身,隨手便將一小塊東西朝下面丟去,。
“什么東西……?”
疑惑地將東西拿起手來一看,,嚴(yán)宇卻為其所徹底震撼。
那是一只藍(lán)色的小香囊,,上面寫著“ミク”二字,。
“市場上淘來的,我看挺好看就買了,,雖然我也看不懂上面寫了些啥,,干脆就送給你了。”
“……謝謝,?!?p> 良久,一聲感謝才從嚴(yán)宇嘴里吐出,,再者,,只見嚴(yán)宇微微一笑,將香囊細(xì)心地收起,,再度看向床上時,,卻只見一層被褥遮蓋住了男子的全身。
見男子也不再搭理他了,,嚴(yán)宇覺得說多了也自討沒趣,,便繼續(xù)看起了自己還沒寫完的論文。
而順著字一行行地再次檢查一番,,嚴(yán)宇的視線焦點卻是突然集中在了一行字上,。
那字跡明顯不是他的。
而看到這行字,,嚴(yán)宇先是一陣愕然,,良久之后,最終卻還是淡淡一笑,,也不嘗試著把它擦掉,,便繼續(xù)趕工起了論文。
因為這短短的一行字,,承載著自己千般萬般的夢境——
【終將相會,,初音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