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永熙二十八年春季,這是顧南晰在上輩子生命畫上終止符號的一年,,她已年滿二十有六,,但現(xiàn)在的她官至正一品太傅,直接隸屬于皇帝,,服務于兩位皇子,。權勢滔天。
三年過去,,即便是那些朝廷大臣也不得不承認,,顧南晰在這三年里帶給她們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得不承認,,顧南晰現(xiàn)如今也是輕易能夠影響朝廷的權臣,。
有人說顧南晰不過是憑借著陛下對他的寵愛,等陛下對她失去寵愛時,,她絕對會摔的很慘,,有人說顧南晰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奸臣,只會討好陛下,,根本不懂政治,。也有人說顧南晰是難得一見的奇才,幾百年也不一定能出現(xiàn)這么一個,。
可只有站在高位的人,,才能明白,顧南晰這幾年做到的,,遠遠不止他們表面看到的那么簡單,。
作為曾經的文臣之首,傅恒對這件事的認識,,是最為清晰而深刻的,,因為顧南晰得到的那些權利,有一半是從傅恒手里奪過來的,。
連傅恒也不得不承認,,顧南晰的女子身份,不會是顧南晰獲得政治權利的阻礙,,反而是她最有力的籌碼,。
而顧南晰這三年之所以不遺余力的爭搶每一分權利,,成為那個眾矢之中的人,要的就是激怒對方,,激怒這些自以為是的朝廷大臣,,讓他們跳進顧南晰設下的圈套。
顧嵐,,原名香嵐,,曾經是顧南晰的貼身丫鬟,現(xiàn)在是僅次于顧南晰地位之下的女官,。
利用陛下頒布的圣旨,,她扶持著顧嵐上位,這是顧南晰實驗的第一步,,不出顧南晰所料,,在發(fā)現(xiàn)不能正面擊敗她后,有人向顧嵐伸出了橄欖枝,,他們許她更高的地位,,更多的權利,和金銀珠寶,。
只要求顧嵐背叛顧南晰,,她引誘他們,踏上顧南晰設下的第一個圈套,,沙河水壩貪污事件,,讓顧南晰一連拉下了數百位貪官,踩著所有男人上位,,民間開始流傳起顧南晰的故事,,從她成為縣主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成為最獨特的女官,,而這永遠不會是結束。
現(xiàn)如今,,這是她實驗的第二步,,一直沒有動用的,從一開始就部署好的棋子,,一個看起來跟她毫無關系,,這些年也毫無交際的人。孟子卿,,曾經的三元及第,,也是當之無愧的天子近臣,在顧南晰的授意下,,孟子卿在上朝時推薦了一位女官,,一位來自民間的商賈之女,,化名畢元的顧元碧。
這是顧南晰為自己準備好的對手,,這一年間,,和顧元碧之間的沒有硝煙的比斗,在所有朝廷官員面前上演,。
她們之間互相不認輸的氣勢,,是真的,她們每一次的算計和調動也是真的,,這是當年顧南晰和顧元碧達成合作關系的承諾,這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戰(zhàn)爭,。
顧南晰賭上了重生以來傾盡所有的布局,,而顧元碧,如今作為一個母親,,背后是一無所有的深淵,,也在拼勁自己全部的力量,和顧南晰對壘,。
這場戰(zhàn)爭,,顧南晰把所有人都拉下了馬,連一直將信將疑的傅恒,,都將自己的力量壓在了顧元碧身上,。
可是顧南晰,籌備了整整二十年,,何況整個棋局都是由顧南晰自己親手布下的,。
所以勝利是必然的。
當兩位女官在朝廷之上當眾握手言和時,,那些輸掉的人就已經注定了,。
“詩綺,快叫姨母,?!?p> 顧元碧如今化名畢元,抱著自己的女兒,,指著站在她們娘倆面前的顧南晰開口說道,。
“姨母好?!?p> 小女孩兒,,也就是顧元碧的女兒,取名為顧詩綺,,如今已經三歲了,,頭發(fā)只能扎著兩個小揪揪,,眼睛大大的,小臉的軟軟的,,每次盯著你看的時候,,直讓人覺得心都化了。
“欸,,寶貝真乖,!姨母給詩綺帶了糖糖?!?p> 顧南晰就是被軟化的一員,。
“咦,不嫌害臊,,還說疊詞,。”
顧元碧一臉嫌棄的望著顧南晰,,顧南晰則不以為意,。
“這不是在逗小朋友嗎,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不過話說你打算什么時候恢復自己的本名,?”
把手里的糖塞給顧詩綺,顧南晰有些正經的問,。
“無論怎么樣也得等靖王倒臺,,我現(xiàn)在大咧咧的站出去說自己是顧元碧,正好替你吸引仇恨了,,你想得到挺美,。”
把詩綺交給身邊的奶娘照顧,,顧南晰和顧元碧回到了大廳,。
“哪里,我可不是這種人,。我不是覺得詩綺也大了,,再過兩年你總要帶她出去多轉轉,就這眉眼,,你不用說人家也能瞧得出來,,總不能你也給詩綺帶個面具吧?!?p> 裝模作樣的搖搖頭,,顧南晰又指了指顧元碧正在戴的人皮面具。
“既然知道,你這個姨母還不趕緊努力,,如今學堂那邊也走上了正軌,,跟在你我身邊兒帶著,差不多出了師,,就能放下心,,現(xiàn)在就等你和蒲陽書的吳院長談妥,開設女子學堂,,等三皇子登基后,,這女子可以科舉的第一科,前三甲必須出女子,,要不然辦不下去,。”
將人皮面具穿戴好了,,顧元碧去旁邊的茶架取了茶杯和茶葉,,給顧南晰和自己沖泡起來。
“誰不說是這個理呢,,只是吳院長那邊,總是不信我的說辭,,陛下的身子也越來越不好了,,再加上我想著你這邊也拖不得,不如先把靖遠王給搞下臺,,只剩下一位皇子,,吳院長總該相信我的說辭了?!?p> “你倒是說的容易,,這些年我們也沒少抓他小辮子,偏她運氣好,,總是傷不了根本,。”
顧元碧一邊說,,一邊把泡好的茶遞給顧南晰,,難得也有些躊躇。
“我也不能說沒把握的事,,這次既然來找你,,自然是已經有了發(fā)現(xiàn)?!?p> 接過顧元碧遞來的茶水,,顧南晰慢慢說著。
“哦,說來聽聽,?!?p> 吹了吹還冒熱氣的茶,輕抿一口,,顧元碧有些驚喜的開口,。
“陛下前些日子不是不滿我們兩個握手言和嗎?為了敲打我們,,給三皇子四皇子放了權,,三皇子是進了禮部,四皇子領了科舉主考官的差事,。估計陛下還是覺得三皇子母妃出自商賈之家,,更看重四皇子些。這四皇子,,估計是被我們兩個之前的陣仗嚇怕了,,打算直接往春科里塞人,卷子一出,,直接給他的人透了考題,,這還是如今的丞相傅承安的人發(fā)現(xiàn)的?!?p> “說真的,,我都不知道你從哪里認識的這些人,每次聽你說,,他們一有個什么消息,,總來告訴你,我就覺得自己時刻都處在你的監(jiān)督下,。不過,,有一件事我倒挺好奇,你的計劃和三皇子他們透露了多少,?”
“行了,,你別貧嘴,我才不會閑的無聊監(jiān)督你呢,,至于計劃嗎,,肯定不能和他們全說呀,也就涉及四皇子的部分,,會和他們透露些,。別的不說,至少現(xiàn)在他們都覺得你已經去世了,,我只是收養(yǎng)了顧元碧的女兒,,而你是你的大丫鬟春華,。”
“也不怪他們這么想了,,原本春華就打算認我做干娘,,利用這個身份撈點銀子,等離開了上京,,自己找個地方養(yǎng)老去,,結果被你這么一要,雖然最后還是領了銀子去養(yǎng)老了,。但春華最后跟了顧南晰,,還倒是他們所有人的共識。我的化名又叫華元,,她們覺得我是春華也不奇怪,,畢竟顧嵐就是這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