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中有個瘦子,，長得尖嘴猴腮的,，其貌不揚,，假身份就叫作侯賽雷,。

　　侯賽雷對唐見愁說：“唐大大,，你說這間屋子會不會有什么機關,，等內衛(wèi)來了,，怎么就聽命于太一，帶我們去長生塔,？”說著仰頭望望頂棚,，以為定然藏著什么機關。

　　唐麻子也抬頭來看,，這頂棚上除了燈,，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可疑的東西。

　　唐見愁笑著對侯賽雷說：“你猜呀,？”

　　侯賽雷說：“我猜,？我猜定然有什么武器將進來的內衛(wèi)放倒，然后脫掉他們的面罩,，灌下迷魂湯,。”

　　另一身材顯胖的同伴,，臉上自然的掛著喜氣,，假名叫作陽喜。

　　他接話說：“不是什么迷魂湯,，而是給他們鼻孔里塞機器附首,。”

　　侯賽雷說：“看你說的,，一聽就知道很邪惡,。”

　　陽喜說：“呵呵,，你不邪惡,，你心里想的就是這個意思?！?p>　　唐麻子心想：“相較于不靠譜的迷魂湯,，顯然機器附首是最好選擇。若說邪惡,，也確實邪惡,，然而還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呢？”

　　侯賽雷說：“嗨喲,，你還能把我的心里看穿,，比AI還厲害呀?！?p>　　唐麻子心想：“是呀，不知不覺AI已經(jīng)比人更厲害了,?！?p>　　陽喜從背包里翻出一個墨鏡戴上,，看著侯賽雷說：“我的直覺沒錯呀，你的面相很邪惡,，嘻嘻,。”似乎他那墨鏡還能通過分析別人的神態(tài),，進而分析其心理,。

　　侯賽雷說：“去你的吧?！?p>　　說說笑笑,，過了一會兒，后面的人終于來齊了,，一個沒少,。

　　卡佳也跟著進來，換了一身作戰(zhàn)服,，就差沒穿護甲了,。

　　卡佳對眾人說：“諸位，接下來一段時間就辛苦你們了,，得一直待在這,，不能外出?！?p>　　唐見愁說：“你是說一直呆在這屋子里,？”

　　卡佳說：“沒錯?！?p>　　唐見愁說：“那吃喝拉撒,？”

　　卡佳說：“吃喝拉撒也在這里面?！?p>　　眾人聽了,，對視一眼。這屋子就是個倉庫改的,，有衛(wèi)生間,，但沒有臥室，也就是說他們得打地鋪了,。

　　唐見愁說：“我倒是希望對方能早點上鉤,。”

　　卡佳說：“任何時候都不要心存僥幸,，這是我經(jīng)驗,。我原本并不看好守株待兔，但是有江琥幫忙，我才冒險在這里設局,?！?p>　　唐見愁說：“到了這會了，你能告訴我們,，怎么讓那些內衛(wèi)聽我們的,？不，是聽太一的,?！?p>　　侯賽雷也說：“對呀，太一是如何參與的呢,？”

　　卡佳喊一聲：“太一,！”

　　工作臺上的一些儀器打出光線，投影出一個虛擬人物,，男的,，皮膚古銅色，長眉紫髯,，頭上梳著發(fā)髻,。赤裸上身，下身著魚尾裳,。胸口繡著龍頭,，雙肩至后背卻長著青色的鱗片。另外,，右手拿著一個占卜用的龜殼,。

　　唐麻子只覺得這虛擬人物沾著點仙氣，也不知誰設計的,。

　　侯賽雷看了,，睜大眼睛說：“你，你……”也不知觸動了他腦海中的哪個印象,。

　　太一對卡佳躬身說：“司令,，您找我？”

　　卡佳說：“沒有別的,，他們就想見見你,。”似乎和太一是老朋友了,，雖說是虛擬的,。

　　唐見愁說：“原來太一早藏在這屋里，真是出乎意料,?！?p>　　卡佳說：“其實外面那些被翻修的機器人也交給太一指揮，希望這次能夠殺了瞿睢?！?p>　　太一說：“是的,，司令?！?p>　　唐見愁說：“太一，你怎么聽她的呀,？不是說要抓住瞿睢,，留活口么？”

　　太一說：“是的,，若能抓住瞿睢就留活口,。”

　　卡佳說：“我看那瞿睢不用留活口,，還是殺了為妙,，這樣的人死不足惜?！?p>　　太一說：“只怕有人比他更危險,。”

　　卡佳問：“誰,？”

　　太一說：“我只是分析,，他的幾個手下行事比他更惡劣，比如說蓋伊,?！?p>　　卡佳說：“蓋伊？我認識他,，為人確實心狠手辣,。照我說，他們都該死,?！痹掚m如此，但卡佳絕非魯莽之輩,，行事需仔細籌謀,，計算得失。

　　太一說：“是不是他們死了,，閻浮國就太平了,？”

　　卡佳一愣，居然無法肯定的回答,。

　　唐見愁說：“太一,，將來的事情無法預測，不要看你拿著個龜甲?！?p>　　太一手中的龜甲只是個道具,，真正厲害的是它能夠設計出模型，演算事物的發(fā)展變化,，可以說未卜先知,。當然了，事物的發(fā)展有其規(guī)律,，但也有不確定性,，這可不比在棋盤上，能走哪些招數(shù)是可以計算出來的,。關鍵是某些不確定性的因子人類也未必能料到,，而AI的想象力尚且不如人類。模型不能盡數(shù)囊括事物的變化性,，難免其結果出現(xiàn)偏差,。

　　太一說：“世界很復雜，人也很復雜,，只怪我智短猜不透,。”

　　唐麻子心想：“羅西卻能看到我的未來,，或許是我不夠復雜,。”

　　其實,，人之初本不復雜,，等有了意識就變得復雜了。人慢慢會有好惡,、七情六欲,，可將其歸之為人性，人性越來越復雜,，當然也就越來越猜不透,。

　　至于羅西，以烏里昂人的科技,，和它所處的維度,，讓它能夠看到唐麻子這一個體在未來一定時空內的可能性。但如果唐麻子與越多的人產(chǎn)生越復雜的關系,，乃至于蠻廓也進來插一腳,，那么未來的不確定性就增加了，羅西也看不全那些變化的結果,，烏里昂人也有自身的局限性,。

　　卡佳對太一說：“你別嫌自己智短,，已經(jīng)足夠聰明了，能幫我就行,?！毙南耄骸八斆鬟^頭也非好事?！?p>　　唐見愁說：“所以說,，這個屋子已經(jīng)安排好了，只等有人入甕,？”

　　卡佳說：“還有一個人,，我得向你們介紹一下。這屋子怎么安排,，還得靠他?！被仡^對門外喊道：“小兄弟,，進來吧！”

　　唐麻子盯著那門,，本以為進來的是個人,，結果卻是一個機器人。

　　機器人進來,，對卡佳頷首說：“司令,。”

　　唐見愁見對方只是一個普通的服務機器人,，胸口上的標志是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貓頭鷹,。他想來是有人遠程操控的，問道：“卡佳,，這位是誰,？”

　　卡佳說：“他的名字我不能說，你們可以稱他為魔術師,?！?p>　　唐麻子聽了瞠目結舌，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對機器人說：“魔術師,？”

　　那機器人朝他打量，一個丑兮兮光頭,，全然不認識,。

　　唐麻子那頭套的材質處理得非常好，與人類的皮膚無異,。所以不論是人,，還是AI都難以認出來,。

　　魔術師對唐麻子說：“你認得我？”

　　唐麻子說：“呃,，不,，我認識一個魂界中的魔術師?！?p>　　魔術師說：“不滿諸位,，我就是魂界中魔術師?！?p>　　唐麻子張大嘴巴,，心道：“百里秋！”因為剛才卡佳也沒說出魔術師的真名,，顯然是為了保護其隱私,，所以唐麻子也只好先憋在心里。也不知他怎么就替卡佳做事了,，又或者與聯(lián)合安全委員會有關,。

　　魔術師又指著太一說：“這位你也應該認識吧？”

　　唐麻子搖頭說：“不認識,?！?p>　　魔術師說：“看來你玩魂界的時間還不長，這位就是魂界中鼎鼎有名的蒼背,?！?p>　　唐麻子記得魂界中有四大首腦，分別是皓伯,、赤發(fā)鬼,、玄蟲、蒼背,，沒想到所謂的蒼背居然也是虛擬人物,，還是聯(lián)合安全委員會的AI。

　　唐麻子說：“真是,，想不到,。”

　　卡佳對魔術師說：“好了,，小兄弟,，咱們言歸正傳，你跟他們說一說要怎么安排吧,?！?p>　　魔術師對卡佳點頭說：“好的?！庇謱ζ渌娜苏f：“其實這屋子里的設施已經(jīng)安排好了,，由太一進行操控,，你們不要去亂動屋里的東西。如果內衛(wèi)進來,，你們無須反抗,，趴下隱蔽就行。只有一個人得站著,，就是這位先生,。”指著唐麻子,。

　　唐麻子有些好奇,，問道：“為什么是我？”

　　魔術師操控的機器人露出笑臉,，說道：“因為你是個光頭,，長得像瞿睢?！?p>　　唐麻子靈光一閃,，說道：“哦，我明白了,，這是個魔術?！?p>　　魔術師說：“沒錯,，我要用魔術。這位先生叫什么來著,？”

　　唐麻子說：“唐旦,。”

　　魔術師說：“唐先生,，呃,，我們得單獨聊聊，我教你怎么做,?！?p>　　唐麻子說：“好的?！备叩揭粋€角落,。

　　魔術師轉過身來，對唐麻子說：“瘋子,，咱們又見面了,。”

　　唐麻子一愣,，說道：“你知道我是瘋子,？”這世上只有百里秋會稱呼他為瘋子,，瘋子就是豐祉。

　　魔術師笑道：“我猜的,?！?p>　　唐麻子說：“我還以為被你看出來了?！?p>　　魔術師說：“不,，我是聽你的聲音，看你的眼神,。加上你也姓唐,，還有你玩魂界認識我?！?p>　　唐麻子說：“這么說我掩藏的還不夠,，聲音沒改，姓也沒改,?！?p>　　魔術師說：“你的聲音是得改改，需要和瞿睢一樣,，待會給你一個變音貼,。至于魔術咱們以前也做過，還記得咱們如何騙過了竺甜么,？竺甜將你認成了我,。”

　　唐麻子點頭說：“記得,。但我什么也沒做,，只是從暗處走出來，靠近竺甜,?！?p>　　魔術師說：“這樣就夠了，其余的事情會由太一來做,。當那些人將你認作瞿睢的時候,，你只需下命令就行，讓他們送你們去長生塔,?！?p>　　唐麻子說：“路上他們不會清醒過來么？”

　　魔術師說：“那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們只會記得命令,。你還是唐旦，他們不會再把你認作瞿睢,?！?p>　　唐麻子想起那天魔術結束之后,，竺甜倒也認出他來。但不相信他什么都沒做,，還以為他戴過面具,。總之百里秋的魔術更像是一種催眠,，外加障眼法,。

　　唐麻子點點頭：“我是相信你的魔術能夠騙過對方。對了,，你怎么會替卡佳做事,？”

　　魔術師說：“我不是替卡佳做事，而是替聯(lián)合安全委員會做事,?！?p>　　唐麻子說：“果然是這樣，他們怎么會找上你,？”

　　魔術師說：“這句話,，我同樣想問你?！?p>　　唐麻子對于百里秋是掏心窩子的,，說道：“我想知道一些事情，我想知道牽黃偵探所還有瞿睢,，他們暗地里在做些什么,？甚至，我還想知道聯(lián)合安全委員會是否也在做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p>　　魔術師說：“你還真是管得多,?！被仡^看了看其余的人，料想隔得遠,，他們應該聽不到,。又放低聲音說：“聯(lián)合安全委員會查到牽黃偵探所在做人類胚胎實驗，胚胎移植了部分我的基因,，目的是為了增強腦神經(jīng)元,。他們很快就找到我，與我做一些利益交換,?！?p>　　唐麻子問：“什么利益交換？”

　　魔術師說：“聯(lián)合安全委員會幫我擺脫牽黃偵探所的騷擾,，還設法將我母親釋放,，我就幫他們做點事,。”

　　唐麻子說：“原來如此,。你覺得聯(lián)合安全委員會可靠么,？”

　　魔術師說：“至少他們沒有強迫我。我還擔心你呢,？就是幫不上忙,，那個蠻廓后來沒怎么樣你？”

　　唐麻子說：“我倒是想痛快一點,，生死干一場,。但有羅西幫忙，蠻廓沒再找我了,，只是吉力找了我兩次麻煩,。”

　　魔術師說：“吉力,？吉力變不回來了吧,？”

　　唐麻子說：“我想變不回來了?！?p>　　魔術師說：“殺不了它,？”

　　唐麻子搖頭說：“我殺不了它，碰見它只有使出‘逃字訣’,。對了,，你跟竺甜？”

　　魔術師說：“我跟竺甜在一起了,?！?p>　　唐麻子笑道：“這不奇怪，你們倆老早就在一起,，真是緣分天定,。”

　　魔術師說：“好了,，咱們先聊到這吧,，我得告辭了?！彼坪醪辉付嗾f什么,。

　　唐麻子暗道自己愚蠢：“怎么能提這茬？一提肯定讓他想起了何小姐,，能不觸及傷心處,？”

　　兩人確實聊得有些久，就此分別。

　　魔術師走了,，也不見卡佳,，只有太一尚在，唐麻子走到唐見愁跟前,。

　　唐見愁對唐麻子說：“怎么樣,？”

　　唐麻子說：“我知道該怎么做了?！?p>　　唐見愁說：“你跟那魔術師是舊識,，我是說在虛擬的魂界？”

　　唐麻子說：“認識,，認識,，所以多聊了一會兒?！?p>　　唐見愁說：“我們閑得無聊,，就找太一聊天，問他,，與諦聽相比誰更厲害,？”說著看向太一。

　　唐麻子笑著說：“哦,，我對此也感興趣,，太一怎么說？”

　　唐見愁說：“太一說他還沒跟諦聽較量過,?！?p>　　太一說：“這就是一局棋，沒落子的棋,?！?p>　　唐麻子想到張大度在魂界中自己跟自己下棋，對太一說：“有意思,，你們?yōu)槭裁床槐仍囈粓瞿?？?p>　　太一說：“此事不操之在我，也不操之在諦聽,，如果我和它落在棋盤上,，也許它是白子,，我是黑子,。”

　　唐見愁笑道：“嘿,，你在作詩么,？”

　　唐麻子卻張口結舌，心想：“這就是自我意識？它們是人類的工具,，或也可以成為玩物,、棋子，不知它是否具有感情,，有感情就有了倫理,。”又想讓太一和諦聽交手未見得是好事,，說不定會產(chǎn)生出思想的火花,。

　　太一對唐見愁說：“見愁兄，咱們來下一局棋,，如何,？”

　　唐見愁說：“什么棋呀？圍棋我可不會,，五子棋還差不多,。”

　　太一虛擬出棋盤,，兩人對局,。

　　唐麻子一看，毫無興趣,。

　　他們就在這里住下來,，每餐都有人送吃喝的。晚上果真是打地鋪,，把墊子墊在地上,，蓋著毛毯睡覺。

　　長生塔的一個訓練室里,，空蕩蕩的,，徒有四壁。又暗如黑夜,，只是忽然出現(xiàn)光影,，虛擬出武裝人員和破損的墻柱，似乎置身于另一個建筑之內,。

　　一個內衛(wèi)穿著護甲,，戴著面罩，雙手各拿著一把短槍,。一會兒跑動,，一會兒矮身躲閃，一會兒就地打滾,，一會兒翻騰跳躍,。護甲好比外骨骼,，不光能保護人體，足夠輕便,，又提供電能驅動的外力,。就像甲蟲，使人擁有超出自身十倍,、二十倍的力量,，和卓越的彈跳力。

　　他不斷伸展手臂,，槍指向虛擬出來的敵人,，扣動扳機。敵人虛擬中彈,，隨之消失,。

　　“少校，我有事稟報,?！?p>　　他的頭盔通訊器傳來聲音，一個騰躍落地,，“踏”,，腳踏在地上，穩(wěn)穩(wěn)的站定,。

　　燈光亮起,，虛擬的世界消失。

　　此人將短槍別在胯部外側,，用頭盔通訊器說道：“進來吧,。”

　　“呲”,，一扇門平推開來,。有個穿著制服，留著八字須的中尉走進來,。地上還跟著一個“籃球”,，不，應該說是個機器人,。模樣如籃球,，身上標有編號0456。拖著四條辮子,，長著六條腿,，好似螃蟹，只不過并非橫著走,，而是直著走,。

　　中尉走到那人面前站定，敬禮說：“少校,！”

　　那個“籃球”也跟著站定,，但沒有手，不能敬禮,，發(fā)出鳥鳴一般,，嘰嘰的聲音：“少校，0456敬禮,！”

　　少校摘下面罩,，露出面容，卻是蓋伊,。

　　蓋伊問道：“究竟有什么事,？”

　　中尉說：“少校，我們監(jiān)視城外的叛亂分子,，發(fā)現(xiàn)其中還有一些科研人員,。”

　　蓋伊說：“哦,，呵,！他們長能耐了，是要搞出什么大名堂來,？”

　　中尉說：“大名堂應該沒有,，因為人不多?！比缓罂粗厣系摹盎@球”說：“你,，呃，0456,，快給少校稟報詳情,！”

　　“籃球”說：“是的?！睆摹邦^頂”的投影發(fā)射器打出光線,，展現(xiàn)錄像。

　　錄像中是個機器人回收處理廠,，正是唐麻子他們現(xiàn)在呆的地方,。室外很少有人活動，若是出現(xiàn)人,，都是一些武裝人員,。

　　顯示出倉庫，籃球解釋說：“少校,，這倉庫中有人,?！彪m不能直接看到里面的情況，但通過熱能感應,，確實能看到其中有八個人,，且高矮胖瘦各不相同。

　　蓋伊說：“那又如何,？你是說這里面是科研人員,？”

　　“籃球”說：“經(jīng)過分析，應該是,?！?p>　　蓋伊說：“何以見得？”

　　“籃球”又顯示出八個人的資料,，正是唐麻子,，不，是唐旦他們,。說道：“少校,，請您過目?！?p>　　當看到唐旦的資料,，顯示其為意識生命學家的時候，蓋伊說：“咦,，這個人我喜歡,，這些資料是哪來的？”

　　中尉說：“少校,，您不是讓我們用AI刺客滲透叛亂分子的網(wǎng)絡么,，所以找到了這些資料。資料中還說這些人身處心臟,，由代號為‘吉祥痣’的人指揮,。”

　　蓋伊說：“吉祥痣,，那不就是卡佳,？0456，沒有沒發(fā)現(xiàn)女人,？”

　　“籃球”說：“少校,，你知道的，我對女人從不感興趣,?！?p>　　蓋伊頓覺惱火，說道：“呸,，別跟我開這種低等玩笑,！我是說你有沒有在這些叛亂分子中找到女人,？”

　　“籃球”說：“Sorry！女人,，女人……”將錄像定格在一個室外的武裝人員身上,。

　　雖然畫面上的人戴著面罩，但一經(jīng)分析,，“籃球”說：“此人有60%的可能是女人,，有30%的可能是機器人,?！?p>　　在蓋伊看來，那身段明顯就是個女人,，而0456卻分析出兩種可能性,，不免有些意外，問道：“那還有10%的可能呢,？”

　　“籃球”說：“還有10%的可能是變性人,。”

　　蓋伊心中暗罵一句,，恨不得一腳將這“籃球”踢得滾遠些,。說道：“你這白癡，有沒有腦子,？”

　　那中尉聽他大聲訓斥,，一臉木木然，不敢言語,。

　　“籃球”說：“報告少校,，我沒有腦子，但是我很聰明,?！?p>　　蓋伊心中跑著草泥馬，對籃球說：“聰明個屁呀,！這都分析不出來嗎,？調取卡佳的資料，匹配身形,、步態(tài),。”

　　“籃球”說：“是的,！卡佳,，卡佳……”調取卡佳的資料，然后將她和錄像中的女人身形,、步態(tài)拓撲化,，得出結論說：“報告少校,，經(jīng)分析卡佳和未知者的符合度為92%?！?p>　　蓋伊說：“那不用問了,，肯定是卡佳?！?p>　　“籃球”說：“還有8%的可能性不是,。”

　　蓋伊瞪著“籃球”吐出一個字：“滾,！”

　　“籃球”說：“是,。”停止投影,，側著身子,，撥動腿腳，利用中間活動的圓環(huán)在地上滾動起來,，打著圈兒,。

　　蓋伊惱火的說：“給我滾出去！”

　　“籃球”一邊滾,，一邊說：“是,！”果真滾出房間。

　　蓋伊走到中尉面前,，眼睛對著眼睛,，說道：“你知道該怎么做？”

　　中尉挺拔的站著,，唯有眼珠動了動,，說道：“知，知道,?！?p>　　蓋伊說：“說呀?！?p>　　中尉咽了咽口水,，喉嚨里“咕咚”一響，說道：“資料里所說的心臟就是正覺城,，那些叛亂分子肯定沒安好心,，我們應該把他們抓起來?！?p>　　蓋伊搖了搖頭說：“那些科研人員可以抓起來,，其余的人殺掉。”“殺”字從他嘴里說出來只剩冷漠,。

　　中尉說：“是,，幾時行動，要不要稟報部長,？”

　　蓋伊說：“不必稟報部長,，人就送到這里來?！?p>　　中尉說：“人,？是，是,！”明白是哪些人,，就是那八個科研人員。

　　蓋伊又說：“幾時行動,，得看天氣,，今晚天氣如何,？”

　　中尉說：“沒有風雨,，正好?！?p>　　蓋伊說：“我要的就是風雨,。”

　　中尉點擊袖口的電子薄膜,，看了一下天氣,，說道：“后天晚上有雨?！?p>　　蓋伊說：“那就后天,。”

　　中尉問：“要準備多少人,，多少機器人,？”

　　蓋伊說：“用得著機器人么？多派一些士兵,，我跟你們一起去,。那些科研人員我要活的，明白么,？”

　　中尉敬禮說：“是,，我明白了，少校,?！?p>　　蓋伊說：“你出去吧?！?p>　　中尉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