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
傍晚的咖啡店里,,冷清異常。
一個清秀甜美的女孩漫不經心的攪動著咖啡杯,縷縷水霧升騰著,,給她潔白的臉蛋貧添著些許幽怨!
張帥帥坐在女孩對面的椅子上,滔滔不絕地向她講述這三個月來,自己光怪陸離的經歷,。
……
“很久很久以前,南海之濱有一個美麗的國度,,人們叫它瞿山國,。瞿山孤懸海外,自古以母系社會發(fā)展,,歷經千年,,文明璀璨……
忽有一天,天降隕石于大海,,海難頻發(fā),、島國沉陷,瞿山族脈日漸勢微,,又逢中原大國舉兵討伐,,戰(zhàn)禍不絕。
末代女王為保族脈,,找到了海底世界歸虛泉眼,,剁足化鰭,帶領大批族眾穿越深海,,去往了另一個嶄新的世界……
相傳,,每隔千年,散落在周邊陸地的族人后裔里會誕生一位新的女王……”
張帥帥說到這里,,拿起茶盞猛灌一口,。
抹一把下巴上的水線,看著自己心愛的的女神,,雙目含霜
他捧起胡珊珊的潔白如玉的手,,深情款款:“大珊珊,你這么美,,一定會是瞿山族女王,。所以,為了名族大義,、為了世界和平,,你是不可以結婚的!”
“……”
看著眼前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男人,,胡珊珊感到莫名其妙,。
明天就要結婚了,胡珊珊被這個追求自己四年的男人約出來,,本以為又要面對一番煩擾糾纏,卻不成想,他竟然只是編了一個劣質到令人發(fā)指的故事來誆逗自己,!
“帥帥,,已經三個月了!這么長的時間,,你就編了一個故事來挽留我嗎,?太不上心了吧!”
胡珊珊不厭其煩的朝他翻起白眼珠,,喟然長嘆,!
杵起下巴,胡珊珊漫不經心的攪動著跟前的一杯咖啡,,眉心塌了塌,,百無聊奈的斜睨著眼前的男人。
傍晚時分,,幽靜的咖啡館里重復著一曲古老的歌謠,,聲線悲涼,在空調的徐徐涼風下坐久了,,總有一種陰森感,。
胡珊珊下意識攏了攏臂膀,看一眼格柵窗簾外的繁華街市,,開始厭惡起這個無聊的談話,。
面對一個追求了自己四年的男人,胡珊珊多少是有著愧疚的,,赴約也是想當面給個了斷,。但對方好像誠意不夠,這讓今天的談話變得古怪和煎熬,。
然而這個名叫張帥帥的男人似乎很執(zhí)著,!見胡珊珊不信,他蹙眉不展,!咽了咽喉嚨又說:
“大珊珊,,其實我們身邊有著許許多多的女族后裔,只是我們生前不會知道,。但你要相信我呀,!我這么愛你,又怎么會騙你呢,?”
“生前,?”
胡珊珊攪動咖啡的手忽然一頓,更加覺得咖啡館里的氛圍透著一股森然與怪誕,。
張帥帥睜著大眼珠點頭,,左右看了看,,伸長脖子細聲慢語地對她說:“大珊珊,我偷偷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魂的,!所謂靈異事件,都是女族后裔的靈體,。
隕石墜落時,,瞿山族人受地外磁場影響或是輻射等原因,死后會有靈體短時間里不滅不散……”
“呸,!”
胡珊珊啐罵一句,,見張帥帥越說越扯,沒好氣的冷瞪他一眼,,拍桌罵道:“你有病吧,?怎么不說我是九天玄女下凡渡劫的?……幼不幼稚呀,!”
她想,,也許張帥帥真的是窮途末路了,眼看心上人就要嫁為人妻,,一著急,,腦子就不好使,竟會編造一個古怪的故事來,。
胡珊珊輕抿一口咖啡,,看一眼面前的男人,想了想,,又放緩態(tài)度對他說:“帥帥呀,,明天我就要結婚了,你要是還不能坦然面對的話,,婚禮就別去了吧,!老老實實呆在家里打王者農藥,好不好,?”
張帥帥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指甲在桌板上撓了撓,又痛苦的揉一揉布滿血絲的眼睛,,
他癟著嘴慢聲呢喃:“大珊珊,,你為什么一定要結婚嚒,?繼承王位多拉風,?你就一點都不想的嗎?
你想,,萬一別的女人繼承王位,,帶領歸虛族人登岸復仇怎么辦,?為了世界和平、為了民族大義,、為了祖國的繁榮昌盛,,你真的不能嫁給呂夏!”
“我靠,!你還能說點人話嗎?”胡珊珊簡直要炸毛了,,
但張帥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再次捧起胡珊珊潔白如玉的雙手:“更何況,我看呂夏那小子不像是什么好人,,嫁給他你不會幸福的,!就是要嫁,也該嫁給我才對的,?!?p> 胡珊珊護短,虎睼張帥帥一眼,,擺開他的手吼道:“廢話,!本姑奶奶我樂意嫁他?!?p> 作為一名資深的舔狗,,張帥帥從四年前追求胡珊珊,什么招式沒見他用過,?但干涉自己和男朋友的情感,,卻是第一次,這話讓胡珊珊聽了不免心生厭惡,。
胡珊珊沒好氣的冷瞪他一眼,,鐵勺嘭地砸在咖啡杯上,褐色的咖啡蕩起陣陣漣漪,。
“帥帥,,呂夏再不好,過了明天他也是我老公,,嫁狗隨狗,,我認定了的,你看他不爽也沒用,!如果你再這樣的話,,咱倆以后也不用再見面了……”
胡珊珊說完悻悻離去,留下滿目悲慟的張帥帥,、和蕩溢在杯壁上的咖啡漬,。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咖啡館的門扇閃了閃,,一陣晚風透過門縫吹進來,,水晶吊燈迎風搖曳、碰撞出清脆的音符……
“看,!我都說了,,她不會信我的?!?p> 張帥帥對著空無一人的座椅攤了攤手,,像是一個瘋子的自言自語。眼鏡片上映射著白熾燈的光暈,,一片彩斑的色澤中,,閃過金色發(fā)釵的神秘光輝。
沒有人與張帥帥對話,,空曠的咖啡店里好像只有他一個客人,。
但是胡珊珊留在杯壁上的咖啡漬卻一點一點的消失了,像是有一條看不見的手帕一點點的將其擦拭,,連鐵勺也干凈地趟回了餐盤里,。
張帥帥目光煥散地看著眼前,眼鏡片上映射出斑駁色彩,。
忽然他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聲蕩漾開來,尖銳而詭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