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宴請
第二天下午,。
李墨白與任六兩人坐在一間茶樓的包廂里,,表情稍微有些凝重,。
“你沒必要參與進(jìn)來的,。”
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任六,,李墨白淡淡的開口勸了一句,。
他打算今天對楊家動手,但是他又不想錦江城出現(xiàn)大的亂子,,所以他找老鄭頭打聽了一下錦江城的豪族勢力還有那些,,然后這些勢力的族長都約到了一間茶樓里,準(zhǔn)備跟他們談?wù)劇?p> 結(jié)果這件事不知怎么被任六知道,,非要參與進(jìn)來不可,。
“什么叫沒必要,再怎么說我也是一個通力境武者,,又不會拖累你,,你怕什么啊,。”
對于李墨白的勸誡,,任六毫不在意,,隨手端起了眼前的小茶杯,一口喝干了,。
“呷~”
任六發(fā)出一聲滿足的聲音,感嘆道:“你別說,,這泡點茶葉合起來還就是有味,。”
“向你這種喝法,,要是被茶博士看到了,,免不得要在心里罵你粗鄙?!?p> 看任六這混不吝的樣子,,李墨白知道他已經(jīng)是鐵了心的要參與進(jìn)來,再勸也沒有意義了,,值得無奈的搖搖頭,。
“粗鄙就粗鄙,我是武夫又不是秀才,,我要是不粗鄙反而不正常了呢,。”
對于李墨白粗鄙的說法,,任六嗤之以鼻,,伸手倒了一杯茶,又是一飲而盡,,然后肚子和李墨白指責(zé)道:“我還沒說你呢,,這事為啥不想帶我?”
“之前殺鬼的時候,,你不讓我插手也就算了,,畢竟武者對上鬼確實吃虧,不動手我也沒說啥,?!?p> “可現(xiàn)在殺人你還不讓我動手,那你讓我干啥???吃干飯嗎?”
“這不是一碼事,,你不要混為一談,?!?p> 李墨白開口說道:“這次是私怨,純粹是我跟楊家的一點小矛盾,,沒必要帶上你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我沒把握對付楊維康,,這次動手也是一次冒險,要是等楊維康回來了,,我還沒有對付他的手段,,到時候我就只能跑路了?!?p> “不是兩碼事,,這就是一碼事!”
任六看著李墨白,,道:“而且這也不能都算私怨,,楊家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仗著手中的資源,,壟斷了錦江城大部分的生意,,這些年逼死了多少人?!?p> “說起來我小時候就想當(dāng)一個行俠仗義的大俠,,而那時候我心里的目標(biāo)就是鏟除楊家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勢力?!?p> 說到這里,,任六哂笑一聲,嘆息道:“可惜,,后來長大后我發(fā)現(xiàn)楊維康那老梆子居然是化勁,,我打不過他,這才放棄了這個偉大的理想,,跑去當(dāng)捕快了,。”
“你從小想當(dāng)個大俠我是知道的,,可是想鏟除楊家這件事,,怎么從沒聽你說過啊,?”
“哪能啥都告訴你啊,。”
任六笑呵呵的說道:“當(dāng)時覺得這件事很偉大,,所以不能說,,后來發(fā)現(xiàn)這事我辦不到,,太丟人了,就再也沒提過了,?!?p> 說完之后,任六收斂起了笑意,,故作輕松的說道:“還有就是,,你能跑路,我也能跑啊,?!?p> “畢竟,不是只有你父母不在了,。”
聽到任六說起這個,,房間里的氣氛一下子沉默了下來,,任六的父親跟李墨白的父母一樣,都是在七年前去世的,。
“說起他們,,我倒是一直沒問你,七年前的那場‘瘟疫’究竟是怎么回事,?”
七年前,,錦江城突發(fā)了一場“瘟疫”,城內(nèi)有差不多五分之一的人都在那場“瘟疫”中喪命了,。
本來李墨白并沒有覺得這場“瘟疫”有什么奇怪的,,直到他穿越過來,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同尋常,。
因為那場瘟疫,,發(fā)生的太過詭異了,一共就持續(xù)了短短的幾天,,或者說是只持續(xù)了一夜,,剩下的時間都是用來清理后事的。
而就在這短短的一夜之間,,錦江城死了差不多有幾千人,,如果真是瘟疫,那這瘟疫未免特太過可怕了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七年前關(guān)于這件事的卷宗被人銷毀掉了,我查不到任何資料,?!?p> 任六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東西,然后開口說道:“不過,,我倒是問過周縣尉這件事,,他就只說是陰兵過境,再問他就什么也不說了,?!?p> “陰兵過境?”
李墨白緊緊皺起了眉頭,,這怎么可能,,陰兵過境確實有,但是走的都是偏僻無人的路徑,,就連村莊都很少經(jīng)過,,怎么可能會從城池中經(jīng)過。
幾萬人的城池,,散發(fā)出來的氣血有多強(qiáng)就不用說了,,這得多強(qiáng)的陰兵才敢從這種城池中過啊,?
而且這么強(qiáng)的陰兵從城池中路過,,就僅僅是帶走了幾千人的性命,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這不對,,這很明顯不符合常理?!?p> 李墨白微微皺眉,,他感覺周縣尉應(yīng)該是沒對任六說實話,當(dāng)年那場“瘟疫”肯定還別有隱情,。
“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居然一下子奪走了幾千條人命?而且這件事過去了這么多年,,居然還能讓一個縣尉守口如瓶,?”
李墨白手指在桌面輕輕敲擊,一下子少了幾千條人命,,當(dāng)年的縣衙肯定是知情的,,想到這里,李墨白突然想起一件事,,開口問道:“七年前,,縣令是誰?”
“七年前?”
任六微微一愣,,他當(dāng)捕頭是這幾年的事,,對于七年前誰是縣令,他還真沒太在意過,。
不過這畢竟不是什么隱秘的事,,他稍微想了一下,便開口說道:“沈大人是七年前來當(dāng)?shù)每h令,,但當(dāng)時他來的時候,,瘟疫事件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所以七年前應(yīng)該是前任縣令,?!?p> “那位應(yīng)該就是趙頭之前提到過的,于大人,?!?p> “于大人嗎?”
李墨白輕聲念叨著這個名字,,心中若有所思,,這個于大人在錦江城待了二十多年,為錦江城帶來了翻天覆地變化,。
然而,在錦江城居然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位縣令,,就連任六這個當(dāng)了幾年捕頭的人都不是很清楚,。
是善戰(zhàn)者無赫赫之功?還是這里面有什么問題,?是跟七年前那場“瘟疫”有關(guān)嗎,?
李墨白腦海中一時間有很多問題閃過,但是卻又不知道去問誰,。
就在這時,,包廂的大門被打開,李墨白請的人,,居然是一塊走了進(jìn)來,,就是不知道他們是遇上偶遇,還是串聯(lián)好之后才來的,。
李墨白一共請了八個人,,再加上任六跟他自己,一共十個人,,茶館里的八仙桌怎么也是坐不下的,。
所以李墨白調(diào)整了一下桌子的布局,把三張八仙桌并到一塊,,排成他前世的那種會議桌的造型,,在旁邊放滿了椅子,,就等他們落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