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70年代華語樂壇當(dāng)紅歌手
刑警隊里,,白了然剛剛從口供房里出來。
昨晚他和白雪聊完,,又與王小雪的丈夫徐曉明進(jìn)行了一次對話,,不出所料,姓徐的依舊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車轱轆話來回說,,只不過在他那貌似無所謂的神情下,白了然還是捕捉到了一絲緊張或者說是憤怒的味道,。
這點(diǎn)異常也讓白隊長納悶了大半個晚上,。
這還不算完,就在今天一大早,,另一個重磅消息將正在補(bǔ)覺的白了然炸了起來,。
一名男子來到警察局說,關(guān)于吳氏集團(tuán)董事長吳明的死,,他有重要線索提供,。
劉文翔,七八十年代華語歌壇最炙手可熱的創(chuàng)作型歌手,,相貌英俊,、一表人才,人稱師奶殺手,,知名程度堪比現(xiàn)在的杰倫,、力宏。
但就在十年前,,劉文翔突然宣布退出歌壇,,遠(yuǎn)走歐洲后銷聲匿跡,事發(fā)突然竟引得多名少女離家出走,,尋死覓活,。
白了然這幾天就睡在警隊的值班室,接到消息,,立馬穿衣洗漱,。
口供房里,一位身穿黑色羊絨大衣,、圍著白色長圍巾的男人氣質(zhì)儒雅,,風(fēng)度翩翩,如果不說,,誰也不會想到他如今已經(jīng)年過半百,。
“咳咳咳,。”白了然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三四天沒換洗的夾克衫,,忽然覺得有點(diǎn)氣弱,。
“您是白隊長吧?”劉文翔的聲音特別的富有磁性,,說起話來讓人頓感如沐春風(fēng),。
“是我。劉先生請坐,?!卑琢巳豢蜌獾馈?p> “我今天來是有重要的事想和你說,?!眲⑽南韬鋈伙@得有些緊張和激動?!拔夜懿涣颂嗔耍裉煳乙欢ㄒ盐抑赖亩几嬖V你們,,我不能讓他走得不明不白,。”
口供房墻上的時鐘滴滴答答走著,,劉,、白二人隔著桌子,相對而坐,。
警員小張端進(jìn)來一杯水,,輕輕放到了桌子上,打開了筆記本,。
劉文翔張了張嘴,,又沉默了下來,片刻后他好像終于鼓足了勇氣,,艱難的開了口,。
1月13號晚上,他像往常一樣來到了城東的大華路4號,。這是一座10層高的板樓,,而吳明眾多房產(chǎn)中的一處老房子就在這棟樓的頂層。
每個月的13號,,都是他們相約見面的日子,,這個習(xí)慣已經(jīng)保持了十年之久。
房間內(nèi),,喝著剛剛醒好的紅酒,,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吳明漸漸的又抱怨起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弟弟、繁瑣的公事和忙不完的生意應(yīng)酬,。
劉文翔耐心的聽著,,并不插嘴,只是適時的給對方倒上一點(diǎn)點(diǎn)紅酒,。
只在見面即將結(jié)束的時候,,劉文翔又一次提出了那個建議,“和我一起去歐洲吧,,我知道你不愛錢也不戀權(quán),,何苦這樣為難自己呢?”
吳明搖了搖頭,,臉色越來越沉,,看著窗外的夜色,久久的沉默不語,。
劉文翔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吳氏集團(tuán)對于吳明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他不可能拋下對家族的責(zé)任,,人性的和自己遠(yuǎn)走高飛?!?p> “再等等吧,,我弟弟弟媳說不定很快就有孩子了,等我把孩子培養(yǎng)成才,,順利接手了公司,,到時候我一定和你一起離開這里?!?p> 好半天,,吳明才幽幽的說出這么一句。
劉文翔默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么說1月25號晚上9點(diǎn)40左右,,你離開吳明住處的時候,他還活得好好的,?”白了然問道,。
“是的,小明,,不是明總他是有心臟病,,不過這些年一直堅持治療,隨身還帶著藥,,他怎么就會突然發(fā)病不治了呢,?”劉文翔滿臉痛苦地說道,。
“你說的重要線索是?”白了然追問道,。
“那天我離開的時候,,在電梯口遇到了一個人,我覺得他有可疑,?!?p> “具體說說?!?p> “我出了門,,走到電梯門口,剛按下向下的電梯鍵,,電梯門就打開了,,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我們倆側(cè)身而過的時候,,我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一把短柄的羊角錘從他的衣兜里掉了出來,咚的一聲很響,,嚇了我一跳,。”劉文翔顫抖著嘴唇說道,。
“然后呢?”
“當(dāng)時電梯門快關(guān)上了,,我沒多想,,就趕忙進(jìn)了電梯,可是之后回想起來,,那個男人走的放向就是明總家的位置,。”
“可這些也說明不了什么,?!卑琢巳幻碱^微微皺了皺。
“你們不知道,,那座樓電梯兩邊,,西側(cè)4戶、東側(cè)2戶,。為了不引人注意,,明總早早的買下了頂層?xùn)|側(cè)的2戶?!眲⑽南璺e極的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那個男人是沖著吳明去的?”
“對,!”
大晚上的,,一個男人身上帶著錘子……
“不好意思,我還想問個問題,?!卑琢巳挥行擂蔚拈_口道?!坝袥]有可能那名男子也是吳總的朋友,,只不過你不知道?”
“不可能,?!眲⑽南钄蒯斀罔F的說道?!澳銈儾涣私馑?,也不了解我們,但是這些都不重要,,我負(fù)責(zé)的和你講,,那個男子我們都不認(rèn)識?!?p> “好好好,,您別激動,那這個瓶子您認(rèn)識嗎,?”
白了然將一個透明的物證袋放到了桌上,,里面裝著一個棕色小瓶子,標(biāo)簽上印著“硝酸甘油”四個字,,另外還有一個用原子筆寫的大大的數(shù)字2,。
“這就是那晚明總隨身帶的藥,我還特意檢查了一下,,里面的藥片還有很多,。”劉文翔急急的說道,。
“你確定,?”白了然問道。
“確定,,明總做事細(xì)心,,藥瓶上的數(shù)字2是他親手寫的,為了方便計數(shù),?!?p> 之前因?yàn)樵诂F(xiàn)場沒有找到藥物,,所以推斷吳明是心臟病突發(fā),沒有及時吃藥,,導(dǎo)致的不治身亡,。但是現(xiàn)在根據(jù)劉文翔的講述,當(dāng)晚吳明是帶了藥的,,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瓶藥卻憑空消失了,,最后竟然在吳忠奔馳車的后備箱里找到了。
難道是吳忠殺了他哥哥,?白了然在送走劉文翔之后,,馬上去翻閱了案卷。
1月25日晚,,吳忠出席了一個私人宴會,,當(dāng)時有10多個人能夠作證,從晚上8點(diǎn)一直到次日凌晨,,吳忠都在喝酒,,最后喝的不省人事,直接睡在了包房里,。
就在這時,,警員小張拿著一張畫像走了進(jìn)來,“白隊,,劉先生說和那晚他見到的男人有七八分相像,。”
白了然接過來一看,,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與此同時,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什么事?”
“然哥,,我有些事想和你說,。”
電話那頭傳來奚崢的聲音,。
“你小子怎么有氣無力的,?”白了然總是很敏銳,“這樣我去找你,,一起午飯,。”
下午1點(diǎn),,暖陽灑在陽臺上,,帶著濃濃的春的氣息,。
門鈴聲響,胖子穿戴整齊的搶著去開門,。
“你是……,?”
白了然狐疑的看了看門口的牌子和眼前的大塊頭。
“我是這家單位的負(fù)責(zé)人,,哦,,也是小崢的鐵哥們,白隊,,快請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