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外,,看著那道匆匆離開的背影,,陳天輝笑了笑。
盡管沒有得到本該有的回答,。
但這樣既沒有無情拒絕,,也沒有直接答應(yīng)的情況。
反倒讓他松了口氣。
這也就是說,,還有機會,。
既然有機會。
那試試總無妨吧,?
陳天輝望著對方的背影離開,,收回視線,抬頭望著街道上的車流,,他想起了一件事,。
輪回。
這個詞,,在最近,,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而且李月夜也警告過自己,,要小心好友,。
槐子啊槐子啊,你這家伙,,究竟是從哪知道這些的,。
還是說,也跟我一樣,,不是常人,。
又或者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知道一切了,。
腦海中想起這些,,他臉上表情變得復(fù)雜起來。
畢竟,,那可是自己現(xiàn)在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
好吧,是唯一的朋友,。
“唉,!”
陳天輝嘆了口氣,找準方向走去,。
穿過幾條街后,,一條人少的街道出現(xiàn)在眼前。
而其中,,最顯目的,,便是懸掛著“暮歸人”三個字LED燈招牌的酒吧。
他決定,,直接來問清楚,。
剛進其中,,酒吧侍應(yīng)便在笑著過來迎。
“陳哥,,來得早啊,。”
“哦,,槐子呢,?他來了沒?”
“老板在里面,?!?p> “謝了,,好好干啊,。”
見到對方手指的地方,,陳天輝拍了拍對方肩膀,,直接轉(zhuǎn)身朝二樓辦公室走去。
來到酒吧的二樓,,這層的結(jié)構(gòu)他知道,,這層的大多數(shù)包廂,通常都是給VIP客戶用的,。
走過包廂區(qū),,直接來到辦公區(qū)。
員工休息室,,換衣間,,雜物間和辦公室等地方都安排在這里。
而作為酒吧老板的私人空間,,那間辦公室出現(xiàn)在陳天輝眼前,。
沒敲門,他直接推門進去,。
果不其然,,對方正坐在椅子上無聊的盯著電腦上的東西看。
“哦,?今天怎么來這么早,?”
郝槐視線從桌上的電腦屏幕挪開,望向走進來的人,。
哎,!閑的無聊,來找你玩,?!?p> 說著,,陳天輝隨意坐在桌子對面的椅子上,這個位置正好可以面向?qū)Ψ健?p> “你終于決定辭職了,?要不要來我這……”
“?。 标愄燧x張嘴,,有氣無力長出一聲,,“你懂得?!?p> “嗯,,我懂,好面子嘛,?!?p> 郝槐晃了晃光頭,視線重新回到電腦屏幕上:
“那你現(xiàn)在跑我這來,,難不成是有煩惱想向我傾述,?”
“你還真是神了,怎么猜到我要這么說的,?”
對于陳天輝的點頭質(zhì)問,,桌子后面的人視線一動不動。
“那有什么事說吧,,或者有什么想問的問吧,。”
“嗯……你現(xiàn)在在看什么,?這么入迷,?”
陳天輝毫無聯(lián)系的問一句,對方卻沒表現(xiàn)出什么,,只是說:“你過來看不就行了,。”
他想了想,,從椅子上起來,,走到郝槐身旁,仔細一看電腦顯示器上正播放著一段視頻,。
“轟隆?。 ?p> 突然音響里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響聲,,視頻中的畫面,,一個施工未完的建筑雛形瞬間崩塌。
巨大響動,,壓住了畫面中一個個小人的驚慌叫聲,。
直到煙塵漫天飛舞,,整個畫面模糊不清時。
“有人被壓住了,,快救人,!”
“這邊,快,!”
“這邊還有一個,,來人!”
雖然畫面不清,,但還是可以從中弄清事情是怎么回事,。
建筑坍塌,活下來的工人再救人,。
而就在這時,,又有聲音大喊起來:
“什么回事,是哪里傳來的震動,?!?p> “是不是哪又塌了,?”
“不好,,是地震!”
話音剛落,,整個視頻畫面瘋狂抖動起來,。
畫面變得斷斷續(xù)續(xù)。
唯獨右上角的時間清楚說明著,,視頻里發(fā)生的是兩件事情,,期間郝槐快進了一次。
中間相隔的時間,,大概有幾分鐘,。
“這……”
陳天輝看著視頻,臉上難以置信:
“這就是那個新郎的,?”
“新郎,?你知道?”
郝槐看向他,,摸了摸在頂上蹭亮的光頭,。
“嗯,知道,,這家伙濫用劣質(zhì)建材,,還妄圖借助地震掩蓋一切?!?p> 聽到這話,,對方摸頭的手一僵,,臉上表情變得有些欣喜,又有些難以置信,,更多的則是詫異,。
雖然陳天輝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從對方臉上認出這么多情緒,。
但他已經(jīng)可以肯定,。
自己這個朋友,的確不是普通人,。
郝槐放下自己摸頭的手,,連忙站起來問道:
“你,你想起來了,?”
“想起來,?”
“什么想起來?”
陳天輝被問的是一臉懵逼,,心中暗想:
難不成我還忘了什么,?
見到他臉上的表情,郝槐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隨即臉上逐漸恢復(fù)平靜,。
“沒什么,不過你既然知道這個視頻,,說明現(xiàn)在出現(xiàn)什么情況,,對嗎?”
“嗯,,是出了些情況,。”陳天輝點頭肯定,。
一雙眼睛,,盯著重新坐回到老板椅上的光頭好友:
“你知道些什么吧?”
“那得看你要問些什么,?!?p> 面對質(zhì)疑,郝槐沒有生氣,,語氣依舊不慌不忙,。
“嗯,我跟你的相遇認識,,是巧合嗎,?”
“不是?!?p> “你為什么要跟我做朋友,?”
“因為你是陳天輝,。”
這個回答,,讓陳天輝臉上的嚴肅表情瞬間變歪,,哭曉不得,他伸手撓了撓鼻子,。
“最后一個問題,,你會害我嗎?”
郝槐坦然坐在老板椅上,,兩肘撐在椅子左右副手上,,兩手握一起十指交叉后,搖起頭:
“不會,?!?p> 看著面前人,擺出一副光頭大佬的自信成功架勢,。
陳天輝嘆了口氣,,隨即退回原位,整個人癱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
“行吧,,我問完了,。”
說著,,他還不忘補上一句最后結(jié)論:
“還是朋友,?!?p> 瞧見此時這副隨意,,散漫的樣子,郝槐也難得笑了笑:
“還是朋友,?我都被你這么逼著問了,,你就給我這個回答?也太廉價一點,?!?p> 聽到這話,在椅子上半躺半坐的陳天輝,,瞟了他一眼:
“不然呢,?你想怎么樣?”
桌子后面的男人,,頂著在燈光下晃眼的光頭,,站起身。
“走吧,,陪我去喝一點,,今天喝不完不準走,。”
“哎呦,,大清早就開始喝酒,,你還真是……唉!帶我一個,?!?p> 說著,兩人走出辦公室,。
下樓過程中,,陳天輝看著身旁男人。
說實話,,要是別人,,他還真不會這樣簡單直接上門發(fā)問。
直接捅破,,才是傻子的舉動,。
暗中調(diào)查,才是應(yīng)該做的事,。
不過,,誰叫他這個好哥們不是一般人呢。
自己和他的關(guān)系,,也不是李月夜那妹子,,所想那么簡單的。
如果要害自己的話,,這機會可就多了去了,,還防不勝防。
所以說,,最后結(jié)論就是,,沒有必要。
因為他們實在太清楚,,對方是什么人了,。
男人間的對話,有時候就是這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