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靈魂出竅
鐘鳴夫婦在柳依依和王勇的引領(lǐng)下,,穿過醫(yī)院大廳,,走上窄窄的樓梯,進(jìn)入到鐘桃符的病房,。
狹小的病房里只有一張孤單的病床和一個輸液架,旁邊放著一把椅子,。暮色中,,一盞昏黃的燈映照著鐘桃符的病床,鐘桃符就躺在這張唯一的病床上,。鐘鳴夫婦往病床上一看,,只見鐘桃符緊閉雙眼,面無表情,,四肢僵直地躺著,。
楊柳走到鐘桃符床邊,輕聲叫道:“桃符,,桃符,,桃符……”叫了半天,鐘桃符毫無反應(yīng),。接著又說道:“桃符,,你感覺怎么樣?爸爸媽媽來看你了,?!闭f完,眼淚止不住地簌簌往下流,。
“好了,,好了??奁鹗裁醋饔?,還是快想想辦法?!辩婙Q在一旁對楊柳說,。然后轉(zhuǎn)過身對欲言又止的王勇說:“車禍的事情依依大體跟我們說了,我們已經(jīng)基本了解是怎么回事了,,你就不必跟我們多說什么了,。你也不要太在意,太著急,誰也不想出這樣的事,,出了事,,我們就應(yīng)該坦然面對,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p> 王勇本想向鐘鳴夫婦解釋一下車禍,想不到鐘鳴反而安慰他,,這讓王勇很感動,。
王勇聽完鐘鳴的話,感動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我也想不到會出這樣的事,,叔叔阿姨,,真是對不起你們了?!?p> 鐘鳴又轉(zhuǎn)過頭來問王勇:“小伙子,,醫(yī)生是怎么說的?桃符傷得怎么樣,?是不是很嚴(yán)重,?”
王勇回答道:“叔叔,我忘記介紹了,,我叫王勇,,家住城邊王家壩。剛才,,尉醫(yī)生說桃符有多處骨折,,腦子里還可能有淤血,現(xiàn)在屬于重度昏迷,,說先住院觀察,,等桃符醒來再說?!?p> “哦,!骨折,淤血,,昏迷,,就是說這傷是輕不了了?!辩婙Q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告訴大家,,說完以后,,右手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王勇眼看鐘鳴不說話,,陷入沉思,,他也不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合適,茫然地站著,。
楊柳和柳依依兩人面向鐘桃符的病床,,此時都在默默地流眼淚。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護(hù)士又給鐘桃符換上了一瓶點(diǎn)滴,。藥水在輸液管里一滴一滴,慢慢往下落,。
時間對于守在鐘桃符病床邊的每個人來說,,過得是如此之慢,幾分鐘時間,,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jì)一般,。大家都在大眼瞪小眼,在極度無奈的漫長等待中,,讓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流逝……
“桃符,,桃符,桃符……”是柳依依的聲音,。鐘桃符潛意識里聽到了他最想聽到的呼喚聲,,他想張開嘴答應(yīng),可是嘴唇好像被強(qiáng)力膠水粘著,,怎么張也張不開嘴,。他想睜開雙眼看看,可是眼皮好像被一座大山壓著,,怎么睜也睜不開,。
張不開嘴,睜不開眼,,想說的說不出來,,想看的看不到。鐘桃符的意識開始慢慢模糊,。沉重的身體似乎不斷往下墜,,往下墜;而意識卻又似乎不斷往上飄,,往上飄,。他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和意識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分離開來,只至沉重的身體橫躺在病床上,,輕盈的意識飄飛空中……
不知過了多久,,鐘桃符感覺自己毫無依托,,輕飄飄地飄浮在了空中。耳邊只聽到呼呼風(fēng)聲,,抬頭往上看是忽明忽暗,,閃爍不定的星星,眼前看到的是一片片云彩從身旁飄過,,空中好像還看到了一兩只展翅高飛的雄鷹,,再往下看到的是模糊不清的山川和河流。鐘桃符就這樣在天空中不由自主地飄著……
飄呀,,飄呀,,飄……不知過了多久,鐘桃符也記不清楚了,。他飄得實(shí)在是太累了,,想停下來好好歇一歇,卻怎么也停不下來,,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鐘桃符正在著急之時,突然在他眼前隱約出現(xiàn)了一道黑風(fēng),,正往他的方向而來,。近了,更近了,,這道黑風(fēng)幻化成了一個人形,,鐘桃符定眼看去,他完全看清楚了這人的面目,,紫色的頭發(fā),,黝黑的面龐,深陷的眼窩,,青紫色的嘴唇,,一雙陰沉的眼睛盯著鐘桃符。
鐘桃符看到這個人,,不由打了個寒噤,,下意識地想避開他??蛇@個人卻擋住了他的去路,,他也就被逼停了下來。
這個黑面人盯著鐘桃符,,陰冷地說道:“我等你多時了,,今天你總算來了。咦嘿嘿嘿……”
鐘桃符聽到這陰冷的聲音,,渾身只覺得毛骨悚然,,壯著膽問道:“你是誰,?我又不認(rèn)識你,你等我干什么,?”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這就足夠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跟在我后面,。”黑面人說完就往前走了,。
“我憑什么要跟你走,?我也不想跟你走?!辩娞曳髲?qiáng)地說道,。
“那就由不得你了!”黑面人說著,,一揮手,,鐘桃符就不由自主地飄到了黑面人的后面。
“也怕由不得你,!”一個聲音從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話音才落,一道耀眼的白光閃現(xiàn),,一個須發(fā)花白的老人就出現(xiàn)在了鐘桃符和黑面人的面前。
“我道是那個狂徒,,原來是太奭你這廝,。”黑面人冷笑道,。
太奭雙目注視著黑面人,,開口說道:“黑煞魔星!你這個邪惡之徒,,你還嫌殘害生靈不夠,,又準(zhǔn)備設(shè)計(jì)什么惡毒計(jì)劃?”
黑煞魔星冷笑道:“我設(shè)計(jì)什么計(jì)劃,,這還輪不到你管,。”
“你試試看,,就知道輪得到輪不到我管了,?!碧珚]說著,右手雙手手掌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掌心朝上,,一道金光從掌心冒出,順勢一推,,這道金光直逼黑煞魔星心臟而去,。
黑煞魔星見到金光向自己的要害而來,不敢大意,,一側(cè)身,,讓過了這道金光的襲擊。他也毫不示弱地一抬手,,一股黑煙朝太奭推過去,。
太奭見黑煞魔星一推手,黑煙向自己的方向而來,,他也抬起右手,,將掌心朝向黑煙,這道黑煙在他們中間消散了,。
黑煞魔星往空中一抓,,一根黑色玄鐵狼牙棒,照著太奭頭頂打來,。
太奭看到黑煞魔星的狼牙棒朝自己頭頂打來,,不慌不忙也順勢幻化出一柄閃閃發(fā)光的寶劍,橫在當(dāng)頭,。
狼牙棒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打在了寶劍上,,只見火星四濺,黑煞魔星倒退了兩三步,,才站穩(wěn)腳跟,,握狼牙棒的手被振得隱隱作痛,趕快換了一只手,,抖抖疼痛的手,,來減輕疼痛感。
太奭哪里肯讓黑煞魔星有調(diào)整機(jī)會,,他跟進(jìn)一步,,揮劍只取黑煞魔星拿狼牙棒的手。
黑煞魔星見勢不妙,,雙腳平移兩三步,,避開了太奭的凌厲進(jìn)攻。
太奭得勢,,連揮幾劍,,劍劍只取黑煞魔星要害,。
黑煞魔星面對太奭咄咄逼人的進(jìn)攻,只有招架之功,,沒了回手之力,,陣腳大亂。在慌亂中,,黑煞魔星意識到情況不妙,,瞅準(zhǔn)太奭變招之際,拔身騰空而起,,幻化成一道黑煙,消失了,。
太奭看到黑煞魔星消失了,,才轉(zhuǎn)過身來走到鐘桃符身邊,說:“我注意黑煞魔星很久了,,在你出生前,,他就想把你擄走,是我阻止了他,,你才得以平安出世,,順利成長,現(xiàn)在他又瞅到機(jī)會想擄走你,?!?p> 鐘桃符不解地問道:“他為什么這么想擄走我?”
太奭解釋道:“這還不是因?yàn)槟愕那笆??!?p> 鐘桃符更加迷惑:“這又跟我的前世有什么關(guān)系?”
太奭說:“這說來話就長了,,等我以后有時間,,慢慢再跟你講,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你先跟著我走吧,,否則那黑煞魔星又要打你的主意了,。”
鐘桃符好奇地問:“跟你到哪里去,?再說我也不認(rèn)識你呀,。”
“跟著我,,你就知道了,,至于我嘛,剛才你應(yīng)該聽到了,,我叫太奭,,是子虛派現(xiàn)在的掌門人,。別傻站著了,跟我走,?!碧珚]催促道。
鐘桃符從眼面前來看,,的確只有跟著太奭走這條路了,,于是就想緊跟其后??墒?,鐘桃符才跨出腳步,他又不由自主地在空中飄了起來,,耳畔又響起呼呼風(fēng)聲,,他側(cè)過臉,看到太奭笑瞇瞇地和他并排飄著,,他這懸著的心才稍微放下來一些,。
鐘桃符有很多話想要問太奭,于是他轉(zhuǎn)過臉來,,能更好聽到雙方說的話,。
鐘桃符大聲問:“剛才你叫的那個黑煞魔星長得既難看又可怕,他是一個什么角色,?”
太奭為了能讓鐘桃符聽到他說的話,,放大音量回答:“這個黑煞魔星,是魔域的魔王,,他掌管著整個魔域,,座下還有'十二魔煞',應(yīng)該說是一個有幾分能耐的妖魔,?!?p> 鐘桃符聽了,似懂非懂地說了一句:“哦,!原來他是一個妖魔,。”接著他又問:“你怎么和他同時出現(xiàn)在空中,,莫非你早已知道他要對我不利,?”
“這個問題問得好,自從你還沒有出生,,黑煞魔星就已經(jīng)注意到你,,準(zhǔn)備打你的主意,我就隨時關(guān)注著他,只要他對你下手,,我就會出手相助,。今天,他想對你動手,,我一路尾隨著來,,正好救下了你?!碧珚]向鐘桃符解釋了他的疑惑,。
“原來如此?!辩娞曳€有好多問題想問,,又不知道該從何處問起,心里想,,按照這太奭所說,,今后有的是機(jī)會,等安全著陸了再問也不遲,。于是就不說什么了,,太奭也沒有多說話,,他們都暫時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