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話 木之心(下)
場景:靖平城
肖氏安一行人離開了酒樓走在街上,,眼睛依然來回觀察著那個手中的木牌,,真的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郡主看肖氏安對那木牌出神,,于是故意打趣道:“怎么,,肖城主還有搜集死人遺物的習(xí)慣?”
肖氏安回過神來,,再次以一個紈绔子弟的口吻說道:“這東西聽上去很是神奇,,要真是個寶貝留在身邊總不會是個壞事!”
應(yīng)絮兒這時也穩(wěn)定了心神湊到肖氏安一旁柔聲問道:“公子,,這個小木牌有什么奇怪的嗎,?”
這時跟在身后的銅鋼低聲說道:“主上,我們被人跟蹤了,!”
肖氏安臉上略有遲疑,,但腳步依舊正常的走著,身旁的郡主也是略有驚色,,應(yīng)絮兒條件反射的向后看去,,卻被何肖及時提醒。
幾人沒動聲色繼續(xù)向前而去,,天已經(jīng)逐漸暗淡下來,,街上的人也在這寒冷的雪夜早早的回家了,見街上的人越來越少,,肖氏安等人突然向一個拐角處轉(zhuǎn)去,,身后二十米遠(yuǎn)兩個身影急忙跟上。當(dāng)兩個身影也拐過轉(zhuǎn)角時,,見前面只剩下肖氏安一個人背對著他們,。
其中一人驚疑一聲,,“嗯?怎么只剩下一個人了,?”
還在那兩人沒想明白的時候,,身后傳來一人的聲音。
“因為其他人在這呢,!”何肖和仆役一人一下將那兩人打倒在地,,那兩人想要掙扎起身逃走,但兩把刀已經(jīng)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肖氏安這時走來,,看了看那兩人,雖然穿著普通,,但從神態(tài)和行動上來看,,絕非普通人。
“你們是什么人,?酒樓那件事是你們干的吧,?”
那兩人只是相互看了看,并沒有答話,。
何肖低喝道:“快說,!”手中的刀在那人脖子處晃了晃。
其中一人說道:“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對你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勸你們還是將那木牌交出來,,然后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肖氏安:“果然是為了這個木牌而來的,,這木牌到底有什么蹊蹺?”
就在這時兩道寒光閃過,,噗噗兩聲,,兩支飛鏢刺入了那兩人的脖頸中,兩人頓時倒地身亡,,肖氏安等人都是一驚,,急忙轉(zhuǎn)頭望去。
就見在對面三十米遠(yuǎn)的一個圍墻上,,一個身穿一身黑衣,,頭戴鬼面面具,身后還背著類似機關(guān)器具的人站在那里,,正盯著他們。
肖氏安示意何肖和仆役護住東德禮和應(yīng)絮兒,,自己則靠近了郡主身旁,。
銅鋼大喝一聲:“你是什么人,!”
那黑衣人來回打量著他們,半天才緩緩的說道:“和城王肖氏安……,,這事與你無關(guān),,這里也不是和城,將你手中的木牌交出來,,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銅鋼:“好大的口氣,既然知道和城王在此,,還不快摘下面罩以示身份,!”
那黑衣人冷笑一聲,“哼,!身份,?知道我們身份的人都死了!”
肖氏安這時悠悠的說著,,“東西就在這里,,有本事就來拿吧!”
那黑衣人一聽也沒有再多說什么,,手輕輕一揮,,這時幾人才發(fā)現(xiàn)周圍竟然同時竄出來十幾個同樣打扮的黑衣人,并向他們攻過來,。
那些黑衣人全部是同樣的裝備,,一手拿著一尺半長的短劍,一手拿著一把弧形彎刀,,雙手手臂上都固定著一個竹制的機括,,而且后背和雙腿兩側(cè)也有機括,看來是用來釋放暗器的,。
何肖和仆役護著東德禮與應(yīng)絮兒到了一個角落,,那些黑衣人似乎并沒有真的要對付他們,所以只有三人在和何肖,、仆役糾纏,,其余那十幾人都圍住了肖氏安、郡主和銅鋼,,其中以圍攻肖氏安為主,。
那些黑衣人伸手十分敏捷,兩把短刃使用的游刃有余,。而肖氏安的反應(yīng)也十分的敏銳,,所有即將得手的攻擊,都被他巧妙的躲開了,。
一個黑衣人向肖氏安刺去,,肖氏安一閃,,短劍就在肖氏安眼前幾厘米的地方刺了過去,肖氏安躲開短劍后身體一轉(zhuǎn)反手一掌便拍在了剛剛那個黑衣人的右肩,。接著他一腳蹬地,,身體向下一彎,另一只腳順勢向后高高提起,,一腳踢在了另一個黑衣人的胸口,。
那個領(lǐng)頭的黑衣人見手下根本不是對手,于是一個箭步向肖氏安而來,,同時手腕一抖,,一個飛鉤連著繩索飛向肖氏安,肖氏安一直用眼角余光觀察著那個頭領(lǐng),,見向自己飛撲而來,,同時手腕那里還飛出什么東西射向自己,于是身體向后一仰,,同時腳下一用力,,竟然向后劃出三四米遠(yuǎn)。
飛鉤擊中地面并沒有陷入地中,,只是輕輕彈起又回到了那黑衣人頭領(lǐng)的手腕機括中,。
黑衣人頭領(lǐng)雙腳落地,腳尖輕輕一彈,,身體向肖氏安的方向一傾,,就如同在地面滑行一般,直逼肖氏安而來,,肖氏安也不斷的向后退去,,同時招架那頭領(lǐng)的攻擊。
黑衣人先用短劍刺向肖氏安的肩膀,,肖氏安雙眼如炬,,抬起手,手指用力一彈,,啪的一聲脆響,,短劍竟然被肖氏安的手指彈開。
黑衣人見狀也是一驚,,剛剛那一彈沒有極好的移動視力及反應(yīng)力和敏捷力是根本做不到的,。
黑衣人頭領(lǐng)另一只手甩動,手腕的機括又放出剛剛那個飛鉤,,肖氏安身形一側(cè)躲開飛鉤,,但同時那頭領(lǐng)這邊的手臂也甩動一下,這只手臂上的機括也飛出一個飛鉤,肖氏安見無法躲閃,,于是身體向后一彎,,單手撐地,雙腿甩向空中,。那黑衣人見狀急忙停下腳步,肖氏安的雙腳差點踢在了他的前胸,。
肖氏安腰部用力,,雙腿向前撐住地面。
就在這時被肖氏安揣入懷中的木牌竟滑落出來,,掉在了肖氏安和那黑衣人頭領(lǐng)的中間,。
兩人都是一愣,肖氏安剛上前一步要撿,,那黑衣人頭領(lǐng)的飛鉤便射了過來,,肖氏安急忙躲閃,那頭領(lǐng)趁機便要抓起那木牌,。
肖氏安單手撐地,,整個身體貼著地面橫掃了過來,剛好踹在那黑衣人頭領(lǐng)的肩膀,,黑衣人頭領(lǐng)身體一歪摔了一跤,。
肖氏安用腳輕輕撥弄,木牌便滑向肖氏安,,他撿起木牌身體一躍便站了起來,。
身后兩名黑衣人見狀攻向肖氏安的身后,肖氏安急忙彎腰躲開,,但那兩人立刻一左一右攻向肖氏安,,機括中的飛鉤如同空中舞動的長蛇。
黑衣人頭領(lǐng)爬起身,,看到肖氏安正被兩個手下纏住,,于是伸手按動了身后背著的那個機括,身體猛地一轉(zhuǎn),,機括面向肖氏安瞬間飛出一張網(wǎng),。
肖氏安正和兩個黑衣人纏斗,突然一張網(wǎng)飛來,,那兩個黑衣人急忙閃開,,而肖氏安無法躲閃,飛起一腳踢向那張網(wǎng),。
網(wǎng)的大小能網(wǎng)住兩三個人,,肖氏安那一腳將網(wǎng)提前收縮,就在網(wǎng)收縮的同時,肖氏安迅速轉(zhuǎn)身,,趁網(wǎng)還沒有完全收住,,一手拽住網(wǎng)的一邊,同時腳也踢開了那收網(wǎng)的機括,。
黑衣人頭領(lǐng)飛身一劍刺來,,此時肖氏安背對著他,就在劍尖即將刺入肖氏安的后背時,,肖氏安急忙轉(zhuǎn)身,,短劍便沒入到了網(wǎng)中。
“主上,!”何肖見此急忙大叫,,臉上掩飾不住的擔(dān)憂。其他幾人也都因為這一聲擔(dān)憂的看向了肖氏安那邊,。
就見此時肖氏安被網(wǎng)網(wǎng)住,,身體略微蜷縮著,那黑衣人的短劍也沒入網(wǎng)中,,位置剛好是肖氏安的胸口處,。
就在幾人擔(dān)憂,要擺脫眼前的黑衣人來到肖氏安身旁時,,噗呲一聲,,網(wǎng)被扯裂的聲音從肖氏安那里傳出。
原來在別人看來,,那短劍已經(jīng)刺入肖氏安的胸口中,,反而近看時,肖氏安竟然用雙手拽著網(wǎng)繩,,纏住了短劍,,因為肖氏安及時組織了機括收網(wǎng),所以他才能夠拽動沒收住的網(wǎng)口,,在短劍刺來的同時,,憑借網(wǎng)的堅韌纏住了短劍,阻止了短劍刺中自己,。
黑衣人頭領(lǐng)雖然帶著鬼面面具,,但通過那雙眼位置的兩個窟窿,依稀可以看到他驚愕的眼神,。
肖氏安雙手用力向上一舉,,隨著網(wǎng)繩被割破扯斷的聲音,黑衣人頭領(lǐng)持著短劍的手臂也被甩開,。
黑衣人頭領(lǐng)手臂被甩的酸痛,,但另一只握著彎刀便橫著掃向肖氏安,肖氏安看準(zhǔn)那黑衣人頭領(lǐng)的行動,伸手向前一探,,竟然掰住了那頭領(lǐng)的兩根手指頭,,那頭領(lǐng)見狀也顧不了那么多,一咬牙,,咔吧脆響,,那頭領(lǐng)竟然用力甩動這彎刀,同時因為肖氏安用力扣住手指,,竟然使自己的手指折斷了,。
那彎刀的握把部分是一個固定的鐵環(huán),此時那頭領(lǐng)不顧手指折斷的疼痛,,用其余的手指勾住彎刀的握把,手臂來回晃動,,彎刀竟然繞著肖氏安的手臂旋轉(zhuǎn)了起來,,并順著那頭領(lǐng)的逼近,竟順著肖氏安的手臂旋轉(zhuǎn)著向他身體而來,,肖氏安突然感覺不妙,,就在哪彎刀的尖端馬上就要刺在肖氏安的前胸時,肖氏安急忙將握在另一只手上的木牌擋在了胸前,,那彎刀剛好刺在了木牌上,。
咔啪一聲,木牌頓時出現(xiàn)了裂痕,,肖氏安也沒管那么多,,縮回手臂的同時一腳將那黑衣人頭領(lǐng)踹倒在地。
而且就在這時,,再一次響起清脆的碎裂聲,。
木牌短成兩截,一截掉落在地上,,另一截還握在肖氏安的手上,。
那黑衣人頭領(lǐng)看著斷裂的木牌愣住了,而肖氏安也略微皺起眉頭看了看手中的斷木牌,。
這時其他人也都趕了過來,,黑衣人都站在頭領(lǐng)的身后,而郡主等人在圍在肖氏安身旁,,仆役和何肖還上下檢查著看看肖氏安有沒有受傷,。
“這下好了,這木牌斷成兩截了,!我看現(xiàn)在也沒什么價值了,,你們?nèi)绻€要,那就拿走吧!”說著,,肖氏安將手中那半截木牌丟在了黑衣人頭領(lǐng)的腳邊,。
那黑衣人頭領(lǐng)盯著肖氏安半晌,眼中充滿了憤怒和懊惱,,于是撿起兩塊半截木牌,,又看了看肖氏安,低喝一聲,,“我們走,!”
那伙黑衣人很快便離開了肖氏安眾人的視野。
仆役出了一身的冷汗,,“主人,,真是嚇?biāo)牢伊?,還好你沒事!”
應(yīng)絮兒更是一把挽住了肖氏安的手臂擔(dān)憂的看著他。
郡主憤憤的看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他們到底是什么人,,明知道你是和城王,,還要對你下殺手,!”
肖氏安也搖搖頭,“這些人怕是沒有那么簡單,!”肖氏安這時走到一旁彎腰似乎撿起了什么,,身后的何肖還說道:“主上,那些人為了得到那木牌竟然搞這么大陣仗,,你怎么就那么隨便給他們了,!”
肖氏安這時將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說道:“他們要找的應(yīng)該不是那個木牌,,而是木牌里的這個東西,!”
幾人湊近一看,就見那是一顆珠子,,雖然夜晚燈光不是很好,,不過還是可以看到那珠子十分的奇特,靠近仔細(xì)看時,,可以清晰的看到珠子里面的樣子,,上邊朦朦朧朧的如同白霧,中間清澈,,而底部略有黃綠色,,竟然就像是存在在珠子里面的天空和大地一般的另一個世界。
而且無論怎么轉(zhuǎn)動珠子,,那珠子里面的圖像都不會因為轉(zhuǎn)動而隨著轉(zhuǎn)動,,好似固定的畫面一樣,,十分的神奇。
郡主驚訝的問道:“這是什么,?”
東德禮:“主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應(yīng)該明珠,,又叫木之心,!炎古傳中記載,遠(yuǎn)古時期,,沒落一族中有人領(lǐng)悟了在木中培育寶珠的方法,,據(jù)說培育出來的寶珠又名木之心,是吸收天地之精華靈氣所孕育出來的,,但培育的時間需要數(shù)千年之久,,所以這在炎古傳中也只是一個傳說,并沒有實物為證,?!?p> 肖氏安沒有說話,只是盯著那珠子點了點頭,。
仆役:“那也就是說這顆珠子是沒落一族的東西,而且還極可能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可是這顆珠子到底有什么用的,?”
東德禮:“這個恐怕沒有人知道,不過相信它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神奇力量,,那個叫薛蒼的應(yīng)該就是依靠這木之心的能力用正反的方法給自己獲得了萬貫家財,,而那些黑衣人也無疑是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