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惹到無錫顧氏
過了祁門縣,,田伯光改了路線,不走景德鎮(zhèn),,改走流口鎮(zhèn),,過嶺南,直奔開化縣,。過了開化縣,休整一天,,再次南行,。過了常山縣,這已經(jīng)算是福威鏢局的一畝三分地,,各位鏢師成了極佳的向?qū)?,大路小路都是十分熟悉,一路繞過大的城鎮(zhèn),,一直到了福州府地界,,再次休整了一天。這一路多山多水,,道路崎嶇,,每到一地都要小心偵測道路,防備被人偷襲,。田伯光會用毒藥,,會用炸藥,可大明世界炸藥早就不是稀罕物,,他用得,,別人自然也用得。
幸好一路平安無事,。
次日田伯光進(jìn)了福州府,,陳敬之帶人一起回去,至于請快刀門弟子加入福威鏢局的事,,陳敬之仿佛忘了,,一句沒提??上Я挚傜S頭不在,,為一位大商賈押鏢去了京城,至少要一個多月才能回來,。田伯光帶王芳芳拜訪了王夫人,。見到了林平之。不過看林平之不像是練了辟邪劍法的樣子,,武功平平,,內(nèi)力平平,,除了長得小帥,和一個平常青少年差不多,,這人性格開朗,,笑嘻嘻的喊了幾聲姨夫,得了田伯光作為禮物的《神刀經(jīng)》,,便施禮溜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大概率是去玩了,。
王夫人和王芳芳論了輩分,,兩人正是同輩,以往一次都沒見過,,這時論起親戚,,倒也有幾分親熱。安排宴席款待,,還熱情留宿,。田伯光自然是不會留宿的,城外還有一百多人等著呢,。
第二天田伯光等人去往福清縣,,只是幾天時間,田伯光出巨資買下福清縣外龍?zhí)锎逡淮笃R?;牡?,大家駐扎了下來。過了幾天,,聽人說當(dāng)?shù)赜袀€叫金山的地方有海盜出沒,,田伯光頓時來了興趣,帶人去看了看,。卻只看見一片荒山,,連一個海盜都沒見到。
福清縣縣令是一個老叟,,耳聾眼花,,百事不理??h丞是一個中年人,,名叫常百瑋,常年住在麒麟島不回來,,在麒麟島作威作福,,暗地里經(jīng)營著一個商號,叫做聽海堂,,專門做出海生意,。福清縣真正管事的人是縣中典史,,田伯光買的那些荒地,是典史大人推薦的縣有土地,。
跟后世不同,,福清縣是一個小縣,人口不足三千戶,,一萬人上下,。住在海邊,政策卻不準(zhǔn)捕魚,,生活富裕的真沒有幾家,。福清縣有個百戶所,屬福州府千戶所管轄,,雖然穿的破破爛爛卻是齊裝滿員,足足一百二十人,。一個總旗大人帶了幾個人趾高氣揚跑來打秋風(fēng),,田雅派出一個女弟子,幾個回合便把劍頂在了那總旗大人的咽喉上,,嚇得那貨直叫奶奶,,灰頭土臉的飛奔而去。再也不敢來了,。
田伯光請工匠來修房子,,交給李壽松監(jiān)工,自己帶人去找海盜,,海盜沒有找到,,索性扮做海盜去了麒麟島,一次沖殺,,便活捉了福清縣縣丞,,霸占了聽海堂。
聽海堂說是一個商號,,落到田伯光手里,,查了賬簿記錄,看過倉庫,,田伯光才明白,,這特么也是一個半海盜組織。主旨為海盜銷贓,,兼職搶劫從北邊南下的商船,。讓田伯光驚奇的是,這縣丞有三十多個大小老婆,,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色.鬼,!田伯光看的生氣,,親自動手打斷這貨三肢,剩下兩只手能夠?qū)懝暮峡h令就可以了,。也可以杜絕這貨逃跑,。
聽海堂有兩艘大船,都能運送三四百萬斤貨物,,號稱八百料,船大倉深,,都快比得上鄭和那些大名鼎鼎的千料寶船了,。折磨了縣丞常百瑋十多天,這貨一點一點吐露情報,,最后什么都交代了,,這人原是無錫人,同進(jìn)士出身,,得當(dāng)?shù)卮笞孱櫴腺Y助,,出任福清縣縣丞,聽海堂便是顧氏的生意,,他是顧氏家族女婿,,當(dāng)然要看護(hù)好了。這貨原配顧夫人去世后,,放飛了自我,,只愛年齡幼小的小女孩,他每年都娶六七個小妾,,大都是貨船帶回來的異族女孩,。這人雖然畜生,可也并不暴戾,,娶進(jìn)門就好好的養(yǎng)著,,除了病死的,倒是沒有虐殺任何一個,。常百瑋不只是為顧氏出力,,自己包庇海盜,給海盜銷贓,,也是不少賺,,不然哪里能好吃好喝的養(yǎng)那么多女人。常百瑋自己從不出海,,膽子也小,,手上沒有人命。掙錢的態(tài)度跟有些光頭講究什么三凈肉差不太多。
這也是田伯光饒常百瑋不死的原因,,田伯光自己殺人不當(dāng)回事,,別人殺人他可真的看不上,妥妥的道德雙標(biāo),。
顧氏商船每年秋天出發(fā)去南洋,,初夏返航,一年一次下南洋,。顧氏有私人船坊,,船工年年造船,雖然大明年年禁海,,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顧氏可從來沒有停止過海上貿(mào)易。顧氏財雄勢大,,朝中有人,,實力遠(yuǎn)遠(yuǎn)超出一般人的想象。每次出海都是幾十上百條大船,,一去至少數(shù)千人,,賺取的財富令人咋舌。而縣丞看守的麒麟島,,只是顧氏船隊的一個中轉(zhuǎn)站罷了,主要功用是儲存瓷器,,提供凈水蔬菜,,溝通當(dāng)?shù)匦l(wèi)所。
田伯光踢了常百瑋兩腳,,原本以為能從他身上榨出油水來,,誰知這貨是小丫鬟帶鑰匙,當(dāng)家不做主的傀儡,。只搞到不到六千兩銀子,,白白浪費了田伯光的時間。
田伯光搶奪聽海堂之時,,正是聽海堂閑暇之時,,人員大都不在。附近海盜都知道聽海堂是顧家的,,自然不敢招惹,,只有田伯光這樣的棒槌,才會說打就打,。
不過打了就打了,,田伯光才不會當(dāng)回事,顧氏人多不假,,可是大多數(shù)都是工人而已,,顧氏親衛(wèi)雖然不知道有多少,,想來也不會太多。不然當(dāng)?shù)啬切┯H民官可不是都和顧氏一條心的,,各地衛(wèi)所,,還有錦衣衛(wèi),都不是吃干飯的,。掙錢再多,,顧氏也得上下打點,絕不可能自己一家獨吞了享受,。親衛(wèi)太多那就有砸大家飯碗的嫌疑,,那是所有人都不允許的。若是只來幾百人征討,,田伯光怕他個鳥,!假如顧氏能派來上萬人,田伯光就服了他顧家,,溜之乎也加卷土重來就完事了,。
田伯光回到龍?zhí)锎澹恿肆嗳?,留下李忠照顧留守弟子,。田老娘不太愿意走,田伯光下了跪,,老太太才抹著淚領(lǐng)著幾個孫女跟田伯光去了麒麟島,。田伯光開走了聽海堂的兩條大船,釋放了聽海堂的幾十個倒霉蛋,,去往東藩島,。
田伯光任命的海盜副頭領(lǐng)方義亭已經(jīng)在田伯光離去的這段時間又弄來了二百多人,他跑去泉州府搶糧食,,順帶搶了一村人回來,。
見到田伯光,方義亭非常高興,,田伯光鎮(zhèn)得住海盜,,他的威望差的多,下面的人蠢蠢欲動,,他的命令很多人陽奉陰違,,不把他當(dāng)回事。這次田伯光帶來六十多人,,其中四五十人都是高手,,海盜們一下子就都老實了。為了照顧田老娘,田伯光決定帶領(lǐng)海盜去東藩島南方去,。哪里氣候更暖和一些,。
一路小心翼翼的探索,到處都是珊瑚礁,,不得不走慢點,,田伯光如今人少,也用不到多大的地方,,只要地盤暫時夠用,,當(dāng)?shù)厣矫褚膊欢啵涂梢园采砹⒚?。這樣一路南行,,十多天后,找到一個天然避風(fēng)港,,大概是后世鈦島皋熊哪里,,出入處一邊一座矮山,內(nèi)里地方很是不小,,田伯光一眼相中了這里,。
一月之后,田伯光手下所有海盜來到了皋熊,,田伯光也不知道這里究竟是哪里,,和當(dāng)?shù)厣矫裱哉Z不通,自管自把這里叫做皋熊,,雖然這里一頭熊都沒發(fā)現(xiàn),。避風(fēng)港叫做田家灣,堂而皇之的把這里占領(lǐng)了,。
這里山民相當(dāng)稠密,自田家灣上岸,,不過十多里就有兩個村寨,,總共不過五百人,倒是好欺負(fù),。兩邊爭地斗毆了幾次,,兩個寨子就服了軟,反正這里的荒地多的是,,讓出來一些不是多大的問題,。
田伯光一邊讓海盜開荒,一邊大興土木,,找到好土,,先搞了兩個磚窯。把人先臨時安頓起來,算算時間大概到了過年的時候,,大家搞不太準(zhǔn),,一個一個都把日子過糊涂了,只能隨便瞎過了一個節(jié)日,。反正前后差不了三天,。
田伯光的弟子多少都會一點醫(yī)術(shù),田伯光自己也算得上醫(yī)道高手,,看過的醫(yī)書除了《胡青牛醫(yī)經(jīng)》,,其他醫(yī)書也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過幾本,除了實踐經(jīng)驗少了點,,比一般醫(yī)生真就強了不少,。最起碼針灸識穴的本事一般人比不了。一日偶然心軟救了一個山民,,沒想到過不多久,,又有山民跑來求醫(yī)。過了兩三個月,,海盜和山民竟然漸漸融洽起來,。當(dāng)田伯光把學(xué)堂建好開學(xué),一個學(xué)會了幾句大明官話的山民居然送來了幾個兒童,??蓱z見的,山民之中也有的是孤兒,。
田伯光心里罵娘,,當(dāng)初老子一個人,這些山民就跑來要打要殺?,F(xiàn)在老子大幾百人,,就能和山民做朋友了?!锵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