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解藥
是夜,,只見一個黑衣男子鬼鬼祟祟的在沐家后院的林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神色慌張,,懷里還抱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男子似乎在等什么人,,等的有點(diǎn)不耐煩了,,憤憤的踩著地上的樹葉,,一邊踩著,,一邊嘴里還碎碎的罵著:“哼,,三哥也真是的,,說跑就跑,就知道自己逍遙快活,,也不管弟兄們的死活,,負(fù)心漢,哼,,負(fù)心漢,,踩死你,踩死你”,。
“你說你要踩死誰,?”,,離晨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男子身后。
霎時間黑衣男子畫風(fēng)一變,,默默的把腳從那片已經(jīng)被他踩的七零八碎的樹葉上偷偷的移了開,,對著離晨說道:“三…三哥,你什么時候過來的,,我都沒有注意到,,果然三哥還是三哥,無論是才智還是武功都是一流的,,一流的嘿嘿”,。
離晨說道:“廢話少說,我交代你的事情都辦好了嗎,?”,。
黑夜男子連忙把懷里的包裹遞給離晨說道“三哥讓我辦的事,我肯定不敢耽擱呀,,你是不知道呀,,這幾日為了趕路我是不吃不喝,日夜兼程,,累的我呀三天就瘦了五斤肉啊,,這得吃多少才能補(bǔ)回來”,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的那是非常起勁,,還一邊扯著褲腰帶要給離晨看“不信三哥看看,,我的褲腰都松了一大圈”。
離晨看著男子的動作微微的挑了一下眉毛,,然后上前用手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說了句“辛苦了”,,抱著包裹,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離晨是走了,,可是黑衣男子卻愣在原地不動了,呆呆的用手摸著剛剛離晨拍過的地方,,喃喃自語道“媽媽,,我這不是在做夢吧,三哥居然對我說辛苦了,,我出息了”,,然后小手翹著,一蹦一跳的離開了沐府,。
安然沒有想到離晨這么快就幫她拿到了斑蝥,,這離晨還真是有兩把刷子,這下烏羽玉的解藥也算是全部找到了,,如今得趕快將解藥熬制好,,讓沐鞅服下,如果再拖下去沐鞅隨時都有暴斃的可能,。
沐林川為了尋找沐顏已經(jīng)離開沐府好幾日了,,這幾日沐鞅也未曾露面,上次離開閣樓之時,,沐鞅告訴她可以在一劍閣找到她,,這一劍閣就是沐長劍的故居,安然對沐府的路不太熟悉只好去找來阿碧給她帶路,。
安然來時阿碧正在打掃沐顏的房間,,可能是腰上的傷還沒有好的徹底的緣故,阿碧的動作看起來十分的僵硬,,安然見此連忙上去奪下阿碧手里的抹布,,關(guān)心的問道“阿碧,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的完全,,怎么不再多休息幾日”,。
阿碧看起來也就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看起來十分的憨厚可愛,。
阿碧道:“謝謝安然姑娘關(guān)心了,阿碧本來就是個下人,,若不是林川少爺開恩讓阿碧多休息了幾日,,也不敢休息,現(xiàn)在阿碧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不敢在床上多躺著了”,。
安然上前將手中的小罐子遞給阿碧說道:“這是我給你帶點(diǎn)玉膚膏,可以消炎鎮(zhèn)痛,,對傷口愈合十分有用,,畢竟女孩子身上留疤總是不好的”。
阿碧看了一眼安然,,有點(diǎn)的拘謹(jǐn)?shù)膶χ踩徽f道:“安然姑娘,,這個膏藥我是真的不能再收了,你已經(jīng)給我送了那么多膏藥,,我不能再要你的東西了”,。
安然道“不用跟我這么客氣的,阿碧你也幫了我許多忙呢,,這不這次還有一件事需要阿碧幫我一下呢”,。
阿碧聽到安然這樣說也就不再推辭,收下了膏藥說道:“安然姑娘需要我?guī)褪裁疵χ苯诱f就是了,我一定會盡力幫安然姑娘的,,這么多年里第一次有人這么關(guān)系阿碧呢”,。
安然跟著阿碧走了小半天才快到一劍閣,阿碧的傷本就還沒有好的完全,,安然好幾次告訴阿碧不用接著送了,,但是阿碧還是堅持要送,安然拗不過也只好扶著阿碧慢慢的走了,,就快要走到一劍閣時,,阿碧才離開。
等到安然走到一劍閣,,天色已經(jīng)漸漸的變暗了,,安然看著眼前破敗的院落,心里想著沐鞅的品味可真是獨(dú)特,,居然天天待在這種地方,,房檐上的灰塵都積了厚厚的一層了。
安然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要不要直接進(jìn)去,,哪知沐鞅自己打開門推著輪椅出來了,看樣子已經(jīng)早就在這等著安然了,。
安然見到沐鞅的樣子大吃一驚,,沐鞅比安然上次見他更加的瘦弱了,臉色也更加的蒼白,,全身上下透出冰冷的氣息,,按以前清風(fēng)長老說的,這種人已然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了,,只有一口氣吊著不死而已,。
沐鞅顫顫巍巍的舉起手,看著安然哀求的說道“藥,,藥,,給我藥”。
安然從懷里拿出來一個白色瓷瓶,,從中倒出幾顆黑色藥丸,,這就是安然配置的烏羽玉的解藥,因為沐鞅的情況比以前她見過的那個女人要嚴(yán)重的多,,所以她在原有的劑量上加大藥的毒性,,她也不知道沐鞅服下藥究竟是個什么效果,可是現(xiàn)在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安然捏著沐鞅的臉,,將手里的藥一下子灌了進(jìn)去,,安然心頭一緊,緊張的看著沐鞅的反應(yīng),,生怕這沐鞅吃了他的藥一命嗚呼了,,那她么多天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fèi)了。
沐鞅吃了藥以后,,突然沒有了動靜,,安然嚇的連忙用手往沐鞅的鼻下試了試,,“有氣,,還是活的”還好還好,看來這藥還是有效果的,,沐鞅的氣息明顯穩(wěn)定了很多,。
看沐鞅的樣子一時半會也醒不來,安然想著也不能一直把沐鞅放在院門口啊,,可是……
安然順著院門往里看,,雜草叢生,陰森詭異,,一想到要進(jìn)到這個院子里面,,安然頭皮都是發(fā)麻的,算了,,算了,,還是看看有沒有其它隱秘的地方可以暫時的把沐鞅藏起來。
看著看著,,咦,?這身后的大樹后面怎么好像有個人影。
“誰在那,?,!”
那人影聽到安然的聲音,不但沒有逃跑,,反而光明正大的走了出來,,舉起手,訕訕的笑著說道:“阿然,,不要緊張嘛,,是我,離晨”,。
“你鬼鬼祟祟的站在那是想嚇?biāo)牢覇??”?p> 離晨道:“不敢,不敢,,嘿嘿,,那還不是怪阿然你取走藥,既不跟我說你是給誰吃的,又不許我跟著,,我不放心才跟著你的嘛”,。
原來這離晨已經(jīng)跟了她一路了,安然這一路只顧著扶著阿碧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后跟著的離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