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完趙垂一式玄陰劍意第六劍的“眾生有我滅”之后,楊禪一路疾掠,,朝著揚州城方向而去,。
他如今名頭在揚州城已漸漸響亮,而且相信隨著江畔草屋數(shù)百江湖人和六扇門的“琴力雙探”身亡的消息傳播出去,,很快對于他的負面值和聲望都將更上一步,。
不過——
楊禪今日在遇到那個小鐵匠趙垂時,他心頭也泛起了一些想法,。
“我要快速增加自身的實力,,還是要繼續(xù)從系統(tǒng)里抽取更多的功法。這就要讓我的‘惡名’再傳播開,,收割更多的負面值,。最好的方式還是需要建立一個勢力?!?p> 作為一個魔頭,,沒有屬下和自己的勢力怎么能行?
若一直只他一人的話,,哪怕后面武功滔天,,還是容易受到眾多勢力的圍剿。
像前面江畔,來的數(shù)百個江湖人物就是如此,。
這些人都想拿他的人頭換獎勵,,也想踩著他成名。
只不過這次來的都是一些下三流的高手,,要是多來幾個如“琴力雙探”這樣的高手,,楊禪今次恐怕就無法脫身。
建立一個自身的勢力,,一方面可以讓他不容易受到江湖勢力的圍追堵截,,一方面也可以借著這些人更進一步提高他的聲望。
這也是楊禪方才臨時起意,,愿意傳授趙垂一招玄陰劍意的原因之一,。
對于趙垂這個小鐵匠的遭遇,他心中并無多少觸動,,這等武道世界,,凡夫俗子就是這樣的命運。
但一個人遭逢驟變,,容易走上極端,,再加上此前的那個牛七,憤世嫉俗,、心懷怨憤,,這就是他最好的下屬和弟子的備選,。
不過,,如今這些種子才種下,,恐怕未來還要走很長的路。
而且這條路也不一定好走,,能不能成材,,將來還是兩可之間。
但于楊禪而言,,也隨意為之的事情,,倒也不用再去考量太多。
現(xiàn)在——
楊禪在煙雨朦朧的夜色中,,遙遙望著越來越近的揚州城,,心頭的戰(zhàn)意再次浮起。
“解決了大江盟那兩個新來的護法,,然后就該離開這地方,,繼續(xù)去挑戰(zhàn)天下群雄,刷出讓人膽寒的魔頭名聲來,?!?p> 磨練武道,名傳天下,。
這就是楊禪現(xiàn)在的目的,。
他不怕任何是非,他在這方世界無牽無掛,,要的就是攪動這天下風(fēng)起云卷,。
他心中對于這個以武為尊的武道世界的憤恨,隨著這些時日武功的提高和殺伐,,非但沒有半分消磨下去,,反而越加熾熱。
這世道——
老子看不慣,!
既然強者就是公理,,那我就要成為最強!
……
揚州城,。
大江盟分舵,。
夜幕之下,燈火通明,。
大江盟分舵坍塌的大門和外間的地面,,在這幾日已進行過了修繕,只是時日尚短,,依舊能看得出曾經(jīng)在這里爆發(fā)了驚天之戰(zhàn)的威勢,。
此刻,大江門大門前,,四名身著勁裝,,氣息剽悍的大江盟幫眾左右側(cè)立,目光不時左右逡巡,。
自揚州分舵舵主白顧城身死,,副舵主“狂獅”云三倉和軍師柳如航受傷后,整個大江盟分舵就處于群龍無首的混亂狀態(tài),。
但這種狀態(tài)從昨日開始,,伴隨著總舵的護法到來,又轉(zhuǎn)為凝重,。
揚州分舵上下,,幾乎人人自危,盡數(shù)打起精神,。
分舵大廳內(nèi),。
原先的副舵主“狂獅”云三倉和斷了一臂的“奪面書生”柳如航兩人,低垂著頭,,立在大廳一旁,,靜靜地看著廳中上首坐著的兩人,。
這兩人都是六十上下的年紀,一個身穿火紅袍服,,一個身穿水藍長衣,。
正是大江盟總舵派遣來的烈火寒冰兩大護法,“烽火烈拳”王獨休和“玄冰寒掌”錢生鼎,。
兩人在大江盟二十年,,早已經(jīng)是天下成名的人物,各自武功也都是在先天六重,,此次便是揚州分舵被毀,,奉了大江盟盟主之命,前來坐鎮(zhèn)揚州,。
在烈火寒冰這兩大護法面前,,云三倉和柳如航這兩位揚州分舵的二三號人物,連坐著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唯唯諾諾地站在一邊,。
尤其是當(dāng)一舵之主的白顧城慘死,兩人至今未被牽連,,還能站在這里,,已經(jīng)算是兩位護法格外開恩。
“王護法,,錢護法,,下面的消息已經(jīng)傳來了,那賊子此前在大江白沙洲附近有活動,,下面的一些小幫派和江湖人物,,已經(jīng)前去圍殺?!?p> 柳如航側(cè)立一旁,,臉色微微泛白,捂著一條斷臂,,上前朝朝著烈火寒冰兩大護法稟報道,。
“哼!”
一聲冷哼響起,。
坐在左側(cè)的“烽火烈拳”王獨休從口鼻中仿佛冒出了熱氣,,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柳如航,冷笑道:
“這揚州乃是我大江盟九大分舵之一,,分舵舵主被殺,,那小賊不論是得了什么天大的際遇,還是哪家的老魔的轉(zhuǎn)生,,我大江盟絕不容他再繼續(xù)活在這個世上,?!?p> “是是……”柳如航額角冒出冷汗,連連點頭稱是,。
盡管他也邁入先天,,可在面前這位烈火護法的威勢下,還是感受到一陣心驚肉跳,。
所謂過手如登山,一步一重天,。
先天一重和先天六重的差距,,便是五重天那么遙遠,幾十個他綁在一起也未必是面前這位烈火護法的對手,。
更不必說對方的成名絕學(xué)“烽火烈拳”,,狂暴兇猛,昔日大江盟初起,,這位烈火護法為盟主所信任,,與各方勢力周旋爭斗,不知高手死在其手上,。
“這次的事……”
這時,,旁邊的宛如一尊冰塊的寒冰護法也緩緩出聲,對方雖是花甲之齡,,可看著如四五十的樣子,,溫文爾雅,聲音卻頗為冷冽,,緩緩說道:
“你們要引以為戒,,分舵舵主白顧城自作主張,發(fā)布大江盟追殺令,,為我大江盟招惹了了強敵,,最后還被人打上門來,死在了對方手里,。你們死了不要緊,,但是傷了我大江盟的面皮卻不行。讓你們坐鎮(zhèn)揚州,,是為了我大江盟收斂錢財,,不是故意招惹是非的,你們明白了嗎,?”
“是,!”
“是!”
立在下面的柳如航和一直悶頭不言的云三倉齊齊應(yīng)和,。
這一火一冰兩名護法,,相互配合拿捏有度,,讓下面的人頓時頗有些誠惶誠恐。
他們在揚州宛如土皇帝,,人人高看一眼,,其中固然是他們自身的武功和實力,但更多時候,,確實是背靠大江盟這座大樹,,所以無人敢招惹。
可對于烽火,、寒冰這兩位從大江盟初起就在的護法來說,,你死不死他們根本不在意,他們唯一關(guān)心的就只有是否有損大江盟的威望,。
“好了,,這等不過是小事,等下面的人查到了那小賊的蹤跡,,我二人會親自出手料理,。”
烈火護法王獨休又接著說道,,“我二人此次來揚州,,主要還是為了其他事,你二人或許也有耳聞,,獨孤家的一個老不死的和天命侯都來了揚州城,,在他們面前,我們兩人都沒說話的資格,?!?p> “屬下確實已探得,六扇門中的‘琴探’和‘力探’二人現(xiàn)身,,據(jù)說……”
柳如航又上前言語,,他在這揚州分舵,向來管的就是諸多情報消息,。只不過前番是安逸慣了,,未曾覺察,之前被楊禪突襲了一次分舵后,,再也不敢掉以輕心,。
可就在這時,分舵大廳之外,,一個年輕高大的幫眾急匆匆跑了進來,。
“二位護法大人,有人前來我大江盟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