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捕頭顯然明白了姜逸的意思,,身影瞬間奔出,,兩三步就出現(xiàn)在了禿頭男子面前,。
只見他猛地一腳踹出,,直接把沒反應過來的禿頭男子踹飛了出去,,在半空中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禿頭男子落地后雙手按住被踢中的地方,,不斷干嚎,,痛的眼淚直流。
這番變故,,頓時引起了周圍之人的注意,,其中不乏有路人流露出解恨的神情,恨不得剛才是自己踢了禿頭男子一眼,。
青鳥堂的幫眾看見姜逸帶著捕頭趕來,,臉上或多或少都閃過一絲畏懼,行事都頓時都收斂了起來,。
在大商王朝,,還沒有哪個勢力敢在明面上跟官府作對。
此次行動,,若不是由副堂主親自指使,,他們也不敢如此猖狂。
“哪個不知死活的東......”
禿頭男子在地上打滾了片刻,,待到稍稍緩和,,神情扭曲,猛地抬頭怒道,。
等看清了踹飛自己的竟是一位長得五大三粗的捕快,,他縮了縮脖子,將余下的話語咽回了肚子中,。
身為青鳥堂的小頭目,,他對于巡查風鈴街道捕快基本都認識,知曉踹自己的是府衙的一位班頭,。
更讓他心生懼意的是站在不遠處那位身穿白魚服飾的捕頭,,光是看他臉上的神情嚴肅,不怒自威,就知道這不是一位好說話的人,。
姜逸掃了周圍的青鳥堂幫眾一眼,,對著身邊的狼捕快吩咐道:
“將這些青鳥堂的人全部抓起來!若是搜查出他們身上搶有街邊商販行人的財物,,就直接緝拿,!”
狼捕快也是姜逸手下的一位班頭,和豹捕快是親兄弟,,不過身材卻是偏瘦,,眼神兇狠,兄弟間配合默契,。
“諾,!”狼捕快聽見姜逸的吩咐,毫不猶豫地帶著身后八位捕快上前,。
這時,,旁邊不遠處的一座酒樓上,一位身穿青衣的年輕人憑欄眺望,。
他身上的青衣同樣繡著一只青鳥,,不過鳥冠卻是金色,衣服的材質也是不錯,。
在他身邊,,還站著一位鶴發(fā)童顏的老者,臉色紅潤,,身上穿著青鳥堂供奉的服飾,。
“呵,咱們這位新上任的捕頭還這么閑,?竟然被這么點小事給吸引了過來了,!”
孫仁義見捕快很快趕來,并將在場的青鳥堂成員全部控制住,,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新上任的捕頭,難免事事都想過問,,也屬正常,。”
旁邊的供奉雙手后背,,神情如常的說道,。
孫仁義輕哼一聲,單腳輕踩腳下木板,,身影瞬間彈射而出,,緩緩落到了姜逸面前,。
那位供奉緊隨其后,,不過身影卻是落在了孫仁義較遠處,。
“這位可是姜捕頭,果然氣度不凡,,久仰久仰,!”
孫仁義縱然心中不滿姜逸阻攔,但臉上還是堆出如花般的笑容,,很是客氣的說道,。
姜逸抬眼打量了孫仁義幾下,喉嚨鼓動,,聲音低沉的說道:
“街上青鳥堂的幫眾所作所為,,可是你指使的?”
孫仁義呵呵一笑,,緩緩說道:“此事還請姜捕頭見諒,,實乃我青鳥堂丟失了一件寶物?!?p> “迫不得已之下,,才派遣幫眾出來搜查?!?p> 說話的時候,,他不動聲色的示意了不遠處的供奉一眼。
這位老者供奉頓時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檀香木制成的長盒,,一邊小跑過來,,一邊呼喊道:
“這位捕頭,這個盒子剛才從你懷里不慎掉落了,!”
姜逸微微一愣,,目視著供奉跑到自己面前,堆起笑容將木盒遞到自己面前,。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嘴角含笑的孫仁義,,眼神流露出一絲寒意。
這么大個盒子從懷里掉落我豈會不知道,?
找了個這么蹩腳的理由來公然賄賂我,?
姜逸眼皮子上掀,心中冷笑,,一把奪過拿起木盒舉到半空,,就要將其丟到地上。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他察覺到木盒重量不對,,拇指微微上推蓋子,使得木盒露出了一條縫隙。
頓時間,,從里面流露出了一絲金光,,讓姜逸掐斷了將木盒丟在地上的念頭。
他快步走到狼捕快身邊,,不動聲色的將木盒塞到了狼捕快的手中,,斥責道:
“你這家伙,做事還是一如既往的馬虎,!”
“剛找弟兄們湊得救命錢,,就這么落到了街上!”
狼捕頭先是一愣,,看了孫仁義一眼后,,反應了過來,很自然的接過木盒,。
他臉上很配合地露出了感激之色,,連連說道:
“多謝姜頭!我就說怎么感覺身上少了點東西,,原來是這湊的救命錢給丟了,!”
當了多年的捕快,石狼也混成了老油子,,輕易就猜出了姜逸是想讓自己收臟錢,。
不愧是老捕快,做事就是機靈......姜逸拍了拍狼捕頭的肩膀,,對他的表現(xiàn)很是滿意,,道:
“行了,感謝的話少說,,趕緊搜查這些青鳥堂的幫眾,,有問題的直接帶回府衙!”
說話間,,姜逸心中也是感慨,,果然當這府衙的捕頭好處不少,走在路上都有人送錢,。
旁邊的孫仁義見姜逸收下了木盒,,臉上的笑意更深。
就在他準備說話之際,,聽到了姜逸的吩咐,,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姜捕頭這是何意,?為何還緝拿我青鳥堂的幫眾,?”
孫仁義語氣略帶怒意,,對于姜逸這種拿了好處,卻翻臉不認人的行為很是不滿,。
“擾亂城中秩序,,肆意搶奪財物,故而緝拿青鳥堂的幫眾,,有什么問題嗎,?”
姜逸一直維持著不茍言笑的神情,語氣嚴肅的說完這些話,,眼神示意了豹捕頭一眼。
豹捕頭感受到姜逸的目光,,神情疑惑,,不知道自己的這位捕頭想讓自己做何事。
不過很快,,他見姜逸眼神又看向了被自己踹到的禿頭男子,,頓時心領神會。
“好,!好?。〗额^處事公正,,真是讓我佩服得很呢,!”
孫仁義沒想到新來的捕頭如此不給面子,但臉上還是很牽強的露出笑容,,壓低聲音說道:
“正所謂多條朋友多條路,,都是在江湖上混的,麻煩姜捕頭賣個面子,,事后定有重謝,。”
能夠當上青鳥堂的副堂主,,孫仁義自然城府很深,。
哪怕被姜逸耍了一道,也能將怒意吞在心中,,臉上一副笑瞇瞇的模樣,。
青鳥堂終歸是風鈴街道的地頭蛇,秉公辦案可以,,但姜逸也不準備將其得罪的太死,。
他想了想,聲音細弱蚊蠅的說道:“這件事你們鬧得太大,,最近總捕頭查得嚴,,我又新上任,,有些過場必須走一遍?!?p> “不如這樣,,青鳥堂中,凡是從商販和行人手中搶奪的東西都必須歸還,?!?p> “而且搶奪財務者,必須跟我回府衙,,視情況接受二十到一百大板,。”
“除此之外,,故意在街上打人者,,若是選擇愿意賠償,只需挨上一頓大板,?!?p> “故意在街上調戲婦女者,除了挨上一頓大板,,還得在牢房內蹲上一段時間,。”
身為府衙的捕頭,,姜逸做事雖然稍顯圓滑,,但最基本的底線還是有的。
說完這些話,,姜逸看出孫仁義不甘,,還想說話,眼神泛著冷意,,低聲道:
“青鳥堂今日行事如此猖狂,,敢在大街上肆意搜查百姓,完全不將府衙放在眼里,!”
“沒有將人全部抓入府衙已經是給足了面子,。”
說到這,,姜逸不待孫仁義說話,,催動“靈念”,微微流露出了威壓,。
“不要以為今日之事有些幫眾手腳干凈,,我不抓他是應該的?!?p> “有些錯事既然做了,,他就需要為此付出代價,,只不過代價視情況而增減罷了?!?p> 孫仁義臉色略顯陰沉,,不死心的問道:“姜捕頭不能再退一步?”
他話語剛說完,,卻見不遠處豹捕快動作很是嫻熟,,突然蹲下抱住了自己的右腳,臉色故意變得扭曲,,大聲慘叫了起來,。
整個過程自然流暢,一氣呵成,,仿佛早已有了數次經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