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婦女是門房的看門阿姨,以前這里是有警察把門的,,畢竟里面住的都是司務局管轄的粥廠工人,,如果發(fā)生什么意外,,人是小事兒,,耽誤施粥可不行!長久以來沒人鬧事,,警察局又人手缺乏,,這里的警察就被調(diào)走,而換來幾個中年婦女輪流把守大門,。
平時既活躍又鬧騰的大瑛子,,此時此刻,時而迷糊,,時而清醒,,這種情況從昨天晚上就一直這么持續(xù)!大概是因為昨晚天氣太冷,,讓大瑛子在下班后洗了個冷水澡造成的,。
“丫丫……來……丫丫……啊……”她說著夢話,就算有人在她身邊也聽不懂是什么意思,,不多時嘴角又抿起一絲笑容:“她……她以后就是你的女兒,,好不好?呵呵呵,,閑話,,隨他們?nèi)グ桑±掀庞衷趺礃?!我……自己喜歡,,來,親一個好不好,?”
“好,,好啊,來,,那就親一個,。”
大瑛子迷迷糊糊感覺有胡茬子扎在自己嘴巴上,,這種感覺她不喜歡,,她記得,心中的葉正信是經(jīng)常刮胡子的,。
朦朧的雙眼緩緩睜開,,映入眼簾的,,是刁德橫那一張放大了數(shù)倍布滿斑點的臉盤子。
“??!你做什么,你要干什么,?”大瑛子立刻反應過來,,腦袋瞬間清醒,猛地一下子坐起,,抓著被角躲到炕頭兒靠墻壁的角落,,嚇得有些顫抖。
“哎呦,!嘶……”
大瑛子坐起來的時候,,腦門剛好頂在刁德橫的下巴,痛得他歪著嘴巴眼淚差點掉下來,!
剛剛被葉正信打掉兩顆牙齒,,現(xiàn)在又被這么一撞,豈有不痛的道理,!不過他并沒有生氣,,剛才大瑛子起身時,他看到了,,看得很清楚,女人穿的衣服很少,,上身是一個粉紅色的肚兜,,包裹著大半酥胸!下身穿著一條寬大的花邊短褲,。
如今這世道,,只要有錢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可是刁德橫就是喜歡大瑛子這樣成熟的女人,,一顰一笑,,一跺腳一顫抖的樣子,讓刁德橫在無數(shù)個夢中與其赤身相會,。
終于有機會一睹真身,,刁德橫放開了他一直以來的嘴碎卻又老實的形象,露出了他種馬般的本性,!
口中猶如牲口一般的,,用嘶鳴的口吻說:“啊……哈哈哈,瑛子,,我真的喜歡你,,我真的疼你?。∽屛颐?,摸一摸好不好,?”爬上炕頭兒,邊說著邊抬起兩只手,,仿佛要稀罕什么國寶似的,。
“滾,你滾……嗚嗚嗚,,你再過來我要喊人啦,!”大瑛子邊喊,邊用蒙在被子中的雙腳踢打?qū)Ψ健?p> “瑛子啊,,這里只有你和我,,沒有別人,你喊也沒用,,還是從了刁哥哥吧,,啊,呵呵呵呵……”刁德橫流著口水繼續(xù)向前,。
他從來不知道,,人家是多么討厭他!“刁哥哥”這幾個字一出,,讓大瑛子更是覺得無比惡心,。
刁德橫就要趁這個機會占有這個尤物般的女人,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以后就算她不想接受自己也要接受,;畢竟她以前是有過男人的,干渴許久,,再享受到男人的好處,,想必也會真正地喜歡上自己。
“來人啊,,救命,,救命,李大嫂,,李大嫂……”大瑛子不停的呼喊,。
“不用喊了,我親眼看著她出門走遠后才敢進來,,沒人救你,,沒人……呵呵呵呵!”
刁德橫滿眼色瞇瞇的表情,,口水時刻掛在嘴邊,,猛地撲了上去,,用力一扯,被子就順勢被扔出老遠,。
大瑛子怎么可能抓得住,,抓被子的手指指甲都斷了兩根。
“你混蛋,,你滾,!”大瑛子撕心裂肺地喊叫著,掙扎著,。
可是任憑她不斷的掙扎,,一切皆成枉然,本來就力氣不大的女人,,隨著雙手被刁德橫抓住,,只聽見“刺啦”一聲,肚兜就被對方給扯掉,!連同大瑛子胸前紅繩掛著的小白兔玉佩,,也被一同扔在了地上,“卡擦”一聲,,玉佩摔到石磚地面上,,碎裂成好幾半兒。
隨后展現(xiàn)在刁德橫眼前的,,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最渴望的豐盈,!
這是刁德橫的夢想,卻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獲得,。
“啊,,哈哈,瑛子,,瑛子啊,我疼你,,我喜歡你,!”刁德橫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他是一個偽君子真小人,,也是一個癮君子,,而這個癮君子指的是對女人的喜愛。性格的隱現(xiàn)取決于膽量,,而膽量的形成來自于他的錢財和人脈,!顯然刁德橫正是后者,自從堂弟坐上副市長秘書以后,,他的膽量也硬氣了許多,。
刁德橫多次去過窯子,,可是那種感覺跟現(xiàn)在完全不同,窯子里的女人玩夠了,,第二天甚至都忘記那個女人長得什么模樣,,仿佛一張丟棄在茅房的報紙!可是現(xiàn)在的他激動萬分,,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渴望,,渴望已久的夢想。
那種感覺完全不同,,是一種真正的稀罕,,誰都有喜歡的人和所愛的人,但是喜歡和愛情也只是可怖的炮彈和爆炸后駭人的區(qū)別,,刁德橫不管這些,,他只想要得到她,得到這個女人,,讓她知道自己是一個強壯的男人,。
大瑛子拼命地掙扎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已經(jīng)感受不到這世間的一絲溫存,。
腦海里沒有刁德橫,只有空白一片,,求生意志搖搖欲墜,。
以前的男人對自己并不好,要不是被媒婆花言巧語蒙騙,,自己也不會落入那個,,曾經(jīng)讓她死過一次的地方!
工友也許以為她跟葉正信打情罵俏,,只是玩笑而已,!事實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內(nèi)心是真的愿意給葉大哥做個小老婆,,就算以后他以后再娶許許多多個小老婆自己也不在意,,因為她真的喜歡那個男人,這份喜歡沒有理由,!只是一切不能重來,,再也沒有臉見到葉大哥!此刻的內(nèi)心是多么希望,,希望這時候她心中的葉大哥,,能來救她……
“當當當,有壞人來了,快來救人吶,,有土匪來了……”
院子里響起了鑼聲,,幾個女人在院子里大喊救命,響聲讓外面的路人都停下了腳步,。
其實剛才李大嫂出門是因為她知道韓大嫂換班的時間已到,,只是因為韓大嫂晚到一會兒,李大嫂覺得也不會發(fā)生什么,,就提前出門買點東西,。
韓大嫂剛剛來到門房,聽到一個房屋內(nèi)有人喊救命,,就馬上拿出她們一直都用不上的大鑼敲打起來,,隨后今天剛來的,還沒來得及去上工的兩個女人,,也停止了收拾鋪蓋,,從另一個房間跑了出來大喊大叫。
“他奶奶的,!這個死老婆子竟敢壞老子好事兒,!”做惡不成的刁德橫,恨得牙根兒痛,。
他認為自己就是那個最倒霉的人,,想不通門房怎么這么快就回來,還她丫準備了一口大羅,!每一聲鑼響都仿佛是喪鐘陣陣,,震得刁德橫頭皮發(fā)麻!只好抓起炕上的衣服,,蒙頭蓋面撒丫子往外跑,,也沒去看敲鑼的人是誰,直接跑向大門口,,從剛剛聚集來的人群中間擠了出去,,不一會兒就不見蹤跡。
這時候,,著急忙慌的韓大嫂才后悔剛才忘記關(guān)門打狗,。
“嘟嘟嘟?!?p> 警察的哨聲響起,不多久警察趕到,,韓大嫂慌忙用手指著一個方向:“警察大哥,,剛才的畜生往那邊跑啦!”
“嘟嘟嘟?!?p> 隨后,,警察和他們的哨聲,就朝著韓大嫂指引的方向追蹤而去,。
“瑛子啊,,瑛子?”有些害怕,,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進房間的韓大嫂,,看見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大瑛子完好無損,總算松了一口氣,。
“瑛子,,你,你怎么樣,?”韓大嫂關(guān)心地詢問道,。
沒有聲音回答,走近一點,,韓大嫂看清楚了,,大瑛子眼中含淚,嘴唇顫抖,!韓大嫂年齡大懂得多,,她已經(jīng)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不過只要人還活著就好,,趕緊給她蓋上被子,。
“哎!可憐人吶,?!?p> 她搖了搖頭!既然吃了虧,,或許她會一時間想不開,,等過段時間也就會慢慢緩和過來,世上沒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
韓大嫂有些自責,,他本來想沖進來救人的,想想自己畢竟也是一個女人,,關(guān)鍵時候,,她也是感覺到了害怕,只好用這敲鑼震虎之法,。
雨后,,剛剛恢復水流的小河旁,刁德橫喘著粗氣,鼻孔噴火,!他努力鼓起肚子,,臉色憋得通紅,用雙手拉拽著自己用繩子系腰的褲腰帶:“他娘的,,你倒是給我開呀,,奶奶的.....”
“啪,”腰上的繩子終于斷了,。
刁德橫“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終于斷了,,你他娘的早干什么去了,嗨,!老子虧死啦,,還沒賺到什么便宜,就,,就……這下子可麻煩了,,自己還成了他丫的匪徒!”
低頭撿起斷裂的繩子,,含在嘴上使勁撕咬,,拉扯,仿佛一頭撕扯獵物的老虎,,想要把它咬個稀巴爛,。
刁德橫怎么能夠不惱怒,自己剛才在大瑛子面前正興起時,,一不小心把褲腰帶弄成了死扣,!忙活半天都沒解開,真是關(guān)鍵時候掉鏈子,!正在他四處張望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把剪刀的時候,,就聽到了鑼聲,結(jié)果,,最終一切都是白忙活,。
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如果大瑛子在李局長那邊告自己一狀,,可就全都完蛋了,他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步,。
“對了,去找堂弟,,他一定有辦法,!對對對,。”刁德橫想到了靠山,。
女工宿舍內(nèi)。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快點開開,媽媽回來了,!呵呵呵呵,,丫丫……我的好閨女,娘在這里,,乖,,睡吧,睡吧,,啊,,睡覺覺,睡醒了,,你爹就回來了,,他是來看你的,他也疼著你,,哈哈,,哈哈哈,哦……哦……”大瑛子一直抱著她的枕頭,,摟在懷中,,不停地輕輕拍打,就像哄小孩睡覺,,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