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多余的畫面
齊羅羅退回來,不甚確定地說:“應(yīng)該不會吧?自從慧娘死后,,父親便不讓人隨便到這里走動,。”
安陵松指著自己面前的地面:“可是這里明顯有人長時間地站過,,看這腳印的深淺,,還有泥土的干濕情況,明顯人離開不久,,唔……好像是雙男人的腳,。”
可能是以前看柯南看多了,,安陵松學著柯南托起了下巴做思考狀,。
“慧娘應(yīng)該是前天晚上被發(fā)現(xiàn)死在自己的房間的,而這腳印的痕跡明顯是今天早上,,頂多是凌晨印上去的,,為什么在她死后,尸體都不在這時,,還有個男人的腳印在這里呢,,還停留了很長時間?”
齊羅羅一臉茫然看她,,后宅勾收斗角她在行,,可是這種事,只能說是一頭霧水,。
倒是一直跟在后面都快成空氣的殳無刃突然輕聲說了一句:“這棵樹是小小姐最喜歡的芙蓉樹,,死后站在這里許久,可能是有人……懷念她,?!?p>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說完,,便是一陣輕喘,,跟著咳了起來,安陵松手忙腳亂地給他拍背,,但還是給他豎起了一根拇指:“我們小刃刃很聰明啊,。”
殳無刃咳聲突然被一噎,有些愕然地看向她,。
小刃刃——
可安陵松卻毫無所覺,,見他不咳嗽了,便接著他話道:“沒錯,,我也是這么想,。”
完了,,轉(zhuǎn)頭看齊羅羅:“夫人,,你覺得什么人在慧娘死后,會大半夜或大清早的來她最喜歡的樹下懷念她呢,?”
齊羅羅搖頭:“我哪里知道,,家里的人我和大哥是不會的,老二和老三也不至于,,而莊蘭……你也說這是雙男鞋,,至于父親也不會?!?p> “要是你這么肯定的話,,那就是外人了,可外人誰會這么做呢,?而且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齊家有護院,不可能一點沒有發(fā)現(xiàn)啊,。除非對方……武功不錯,?”
聽到安陵松最后的結(jié)論,齊羅羅突然眼睛一亮:“啊,,我想起來了,,有一個人知道了慧娘的死,可能會來,?!?p> “誰?”
“你先去查看房間,,我去把這件事情和父親說一聲,,等下再跟你說?!?p> 齊羅羅心里似乎有所顧及,,直接轉(zhuǎn)身就走了,她走后安陵松倒是自了許多,,她拉著殳無刃進了慧娘的房間,,把人先安排坐下:“你就在這里好好休息,累了睡一覺也行……啊,算了,,死過人的房間估計也沒那么容易睡著,,反正你就好好休息一會兒,?!?p> 說完,她便開始在房間轉(zhuǎn)悠,。
慧娘的房間不算大,,但無一不精致,雖然出身武林世家,,但她的房間看起來卻沒有一點江湖風格,,倒像是達官貴門的千金小姐的房間。
她先走到床邊,,白色的床幔散落著,,以金絲繡成雙鷓鴣翩然欲飛,而床上的被褥凌亂,,上面還沾著一大灘血跡,,很明顯,現(xiàn)場還沒來得及收拾,,這對于自己來說是好事,。
看到這些,安陵松面色平靜,,因為原先職業(yè)的原故,,她對于死人與血并不感到恐懼,所以此時直接坐到了床邊,,手指輾過血痕,,血痕已經(jīng)干了,緞面的被子被血崩得很硬,,她站了起來,,把被子掀了起來,在床上檢查了一番,,卻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于是下床,視線往隔著外室與內(nèi)室的屏風看過去,。
紅木的屏風上畫著一副仕女撲蝶圖,,上面一位嬌俏的粉衣少女拿著蝶網(wǎng)正在花園里撲蝴蝶,百花齊放,,皆因為少女失了顏色,,而在百花的遠方,隱隱有一棵樹。
從構(gòu)圖來看,,那樹是遠景,,更該顯得模糊,但卻不知為何,,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樹的枝繁葉茂,,以及那樹后隱約間的一抹人影。
看著那是假而非的影子,,安陵松疑惑了起來,,她本來只是隨意地看了一眼屏風,卻沒想到看出了些有意思的東西來,。
這時殳無刃走到了她的身后,,他看著畫,也疑惑地歪了歪頭:“那棵樹……看起來像是后畫上的,?!?p> 安陵松不太懂畫畫,但一聽他這么說,,再去看那畫,,果真覺得那樹和前面的畫不太一樣。
“那小刃刃,,你看看,,那樹后面像不像站了一個人?”
一聽到她叫自己小刃刃,,殳無刃白色的臉皮閃過一抹紅色,,隨即便假裝沒聽到地去看那副畫,他走過去,,手指在那屏風的邊上拂了一下:“這好像是一個人的衣擺……”
聽完他的話,,安陵松托著下巴更加疑惑:“你說這副畫是慧娘自己加的,還是屏風上原來就是這樣,,是別人加的,?”
殳無刃搖頭,咳了兩聲,。
安陵松嚇了一跳,,雖然知道他是男主,再怎么咳也咳不死,,可是每次他都咳得撕心裂肺,,真挺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
“你還是去旁邊休息吧,?!?p> 殳無刃搖頭:“說好了給你幫忙,,我想自己可以幫上一點忙,畢竟都是因為我,,你才惹到這些事的,。”
說完,,他便走向一邊的貴妃椅那邊,,安陵松見他這樣,便也沒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去了另一邊的梳妝臺,。
慧娘的梳妝臺和屏風是同一材質(zhì),,上好的紅木,,可見齊一輝對這個小女兒很是疼愛的。
從古到今,,女孩子的梳妝臺都差不多,,安陵松一個個抽屜打開,里面無非就是一個胭脂水粉,,珠寶首飾,,以及一些可愛又漂亮的小玩意。
但這些東西卻又無一不精致名貴,。
最后剩下就只剩下右邊最下面的那只抽屜沒有打開,,不過她覺得這里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了,畢竟這里實在別手,,放著的也頂多是平時不用的東西,。
可結(jié)果她的手一抽,竟然是沒抽出那只抽屜,,低頭一看,,竟然鎖了?
整個化妝臺放著各種名貴的首飾都沒有鎖,,卻偏偏這個不起眼的抽屜鎖上了,?
安陵松來了興趣,她蹲下來,,頭也沒回地叫殳無刃:“小刃刃,,你過來一下?!?p> 殳無刃聽到她的聲音,,便走了過來,還沒等問她發(fā)現(xiàn)什么了,,就被她一把握住了手腕,,硬是拉蹲了下來:“你覺得怎么樣能把這個抽屜打開,?”
殳無刃沒看抽屜,就看著自己的手腕,,小小的手握著他纖細的手腕,,她的皮膚是有紅似白,而他的則是蒼白如紙,,可是在他眼里看起來竟是出奇的和諧而美,,他把手慢慢地抬了一下,安陵松感覺到了,,趕緊把手收了回來:“哈,,不好意思,一時興奮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