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岱林錯愕地看著眼前這名女子,,他并不記得自己認識這么一位武藝高強的女子,,跟張督開過招而不落下風,,這起碼也是一名九品實力的高手了吧,?
女子轉(zhuǎn)過身來,,看向傻眼的陳岱林,。
她身穿紫色窄袖緊身衣,,身段玲瓏,,蛾眉螓首,,臉上仿佛掛著猶如萬年冰山的寒霜,,透露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看向陳岱林的眼神也是如此,但同時還帶了一絲打量,。
這……陳岱林看清女子的面貌后,,心底贊嘆她的美貌時也多了一點納悶,這眼神自己貌似在哪見過,,但為什么就是想不起來了,。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不知我們曾經(jīng)是否相識,?感覺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陳岱林再傻也知道自己此刻得有所表態(tài),,于是向那名女子表達謝意的同時也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受人所托罷了,?!?p> 冷霜女子平靜回應,沒有搭理他的問題,。
“受人所托,?受誰之托呢?”
陳岱林有點好奇這尊大神是誰請來的,,他心中隱隱指向自己母親那邊,,這個猜測還算合理,但母親那邊是怎么知道自己有危險的,?
“先逃出去再說,,等脫了險我再告知于你?!?p> 冷霜女子沒有再與陳岱林閑聊,,她轉(zhuǎn)身看向張督開,左手持劍,,右手按劍,,面色肅容。
“你是何人,?阻攔我們殺了陳岱林,,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p> 張督開看著這個不知那冒出來的九品高手,,皺了下眉頭。
“有人不想他死,,所以我便來了,。”
冷霜女子回答了張督開的問題,。
“就憑你一人,?這位姑娘,,在下勸你好好掂量掂量,雖然你看起來實力不弱于我,,但我們這里這么多人,,你以為憑你一人能夠翻起多大波浪?”
張督開對這女子的身手有些忌憚,,為了不想節(jié)外生枝,,他希望自己能夠用言語勸退此人。
“抱歉,,今天沒有人可以在我的面前殺得了他,。”
冷霜女子搖了搖頭,,不為張督開的話語所動,。
她將左手那柄劍重新掛回腰上,雙手同時做出按劍的動作,,這一看上去她的兩柄劍居然都大小一致,,只是各自樣式不太一樣罷了。
在一旁的陳岱林聞言有些受寵若驚,,他開始愈發(fā)好奇這尊大神到底是誰請來的同時,,也對自己的魅力有了些許感慨。
張督開聞言冷哼一聲:“不識時務,,想死我便成全你,。”
他沉聲喝道:“都過來,!”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古劫垂海雅珠兩人先后趕到,接著便是清月教的兩名上三品弟子,,總共五名上三品高手,。
再然后便是古星門實力雖低但卻有數(shù)量優(yōu)勢的眾多弟子,清月教這邊的低階弟子也陸續(xù)趕到,。
密密麻麻的人頭圍在一起,,光是人數(shù)上的壓制便足以將人壓得喘不過氣了,更別說面對這幫豪華陣容的只有區(qū)區(qū)兩人,,無論實力或者數(shù)量都是處于劣勢,。
陳岱林望著這一幕,因為女子高手的到來而生起的喜悅立馬煙消云散,,接著他掃視了下自己這邊的情況,,更是慘不忍睹。
甲字死士的身手他是知道的,擁有上三品實力的他卻被人打得生死不知,,而楊管家雖然意識看起來還清醒著,,但毫無疑問他已經(jīng)沒有再戰(zhàn)斗的能力。
其他人死的死,,傷的傷,而狼行衛(wèi)百戶翟永光倒是比較頑強,,還在與人纏斗著,,不過看那氣喘吁吁的疲乏神情,也是撐不了多久了,。
張督開盯著冷霜女子,,面色淡漠地說道:“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離開這里,,不然就死,!”
冷霜女子這一次沒有搭理他,她輕聲對身旁的陳岱林開口道:“我只能救得了你,,其他人我愛莫能助,。”
這一次陳岱林徹底震驚了,,他沒想到這名女子高手竟然如此自信,,在如此多人的面前還能說出將他救走的話語,即便只能救走他一人,,哪也是件很了不起的事了,。
冷霜女子知道陳岱林的疑惑,她輕聲解釋:“待會我會出手先將他們所有人纏住,,拖延不了多久,,但你便能先逃走,因為你的速度很快,,我應該可以支撐到你完全逃離他們的視線,。
接著我隨后便脫身追上你,不過機會只有一次,,你的身法要施展到極致,,若是等我實在支撐不住了你還沒能脫離他們的視線,接下來就只有我一人能脫身了,?!?p> 陳岱林相信這名女子的話,她那平靜的神色平淡的話語,,無一不在告訴著陳岱林,,這名女子有來去自如的能力。
他看到這名女子原先雙手持劍的動作,轉(zhuǎn)變?yōu)殡p手握住劍柄,,似乎隨時都要準備出手的樣子,,突然出聲道:“等等!”
“嗯,?”冷霜女子回過頭,,皺眉地看著陳岱林,語氣有點不耐地說道:“還在猶豫什么,?現(xiàn)在這個處境不是鬧著玩的,,你如今還有傷在身,等下能否逃脫得了都是兩說,?!?p> 聞言陳岱林苦笑了聲,他對這名冷霜女子拱了拱手,,輕聲道:“我不知道你是誰派來救我的,,但事后結(jié)果如何,你都可以向他拿應得的報酬,,同時跟他解釋一句:“陳岱林不愿一人臨陣脫逃,。”便行了,?!?p> 在冷霜女子微愣的目光中,陳岱林繼續(xù)解釋道:“若是我先逃走了,,這幫人將會成為對方威脅我的籌碼,,或者說憤怒下將他們殺了也說不定,哪逃走了的我,,毫無疑問將會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之下,。”
陳岱林用手指了指甲字死士和楊管家以及翟永光他們,。
“他們只不過是你的手下,,你是堂堂晉王世子……”
冷霜女子似乎有些無法理解眼前這個男人的想法,在她看來,,陳岱林一人的性命比他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要寶貴得多,。
“是,他們是我的手下,,我的身份也確實比他們要高貴得多,。”
陳岱林想起這具身體最深處的記憶,,有點無奈,,但也有點認可,,他開口說道:“但正因為他們是我的手下,所以我才更不能拋棄他們,,自己一人臨陣脫逃,。因為我爹陳飛武曾跟我說過一句話:從我陳家出來的男人,可以做不到死得轟轟烈烈,,死得其所,,但永遠都要做沙場最敢死的那個!永遠不能做丟下同伴的卵蛋,!”
陳岱林露出微笑,,他神色露出向往:“我從小就以我是陳家出來的男人而驕傲,我希望我能始終履行做陳家男人就要做到的責任,。”
冷霜女子眼中露出了一絲欣賞,,她開始對陳岱林有了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