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走到床邊,,看著自己沉睡的身體,“我會立即回到我的身體里,,接下來的日子才算是真正的沉睡,,我不會對外界的一切有感知,五識全部封閉,,也就是說,,如果這期間有人想要我的命,我會毫無還手之力,!”看向南淮音,,顧錦鄭重的開口:“所以,我希望在這段日子里,,殿下能護我一下,!”
經(jīng)過這幾日的接觸,,她對南淮音的信任已經(jīng)到了一種程度,,她現(xiàn)在甚至可以放心的將自己的生命安全交給他。
南淮音淺笑著看她,,笑容帶著沁人心脾的暖意,,“你若放心托付,我必誓死守護,!”
如果顧錦有注意細節(jié),,就會發(fā)現(xiàn)他此時用的是‘我’,而不是‘本殿’,。
顧錦微微一笑,,她突然想起,曾經(jīng)聽聞南淮音是整個北嶼國的驕傲與強者,,卻也是北嶼國最具威嚴與涼薄的人,。
她也被人說過,她是他們見過最冷性薄情的人,。
可在她看來,,南淮音雖位居高位,卻也沒有幾個真心朋友,,要他怎樣對人溫柔,?
而她,自出生起便游走在殺伐屠戮中,,就算沒有了那些殺戮,,她待的世界也是暗無天日的,,她也無法做到待人柔情。
可就是這樣的兩個人,,卻可以彼此信任,,守護。
這世間的情,,真是簡單而又復(fù)雜,!
顧錦回到了身體,陷入了真正的沉睡,,而這一睡,,不知何時才會醒來。
院子里,,南越拿了一些吃食給赤燕羅,,全程盯著他,就等他吃完好趕人,。
可赤燕羅又怎么會離開,?
恥完抹了抹嘴,赤燕羅可憐兮兮的道:“這食物甚是美味,,我都不記得多少年沒吃過了,!”
瞧瞧,這說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已經(jīng)乞討多少年了呢,,可只有萬伏宮的人知道,這位爺每天山珍海味,,吃的都快吐了吧,!
可南越不知道啊。
被他這樣可憐兮兮的賣了一下慘,,他那顆鋼鐵般冷硬的心頓時有了一絲不忍,,想了想妥協(xié)道:“你不必如此,我這還有些銀兩,,你拿著當做盤纏,,我看你也好手好腳的,去找份差事做吧,!”
赤燕羅原本暗淡的雙眸頓時一亮,,連忙握著南越拿著錢的那只手,眸帶希翼的看著他:“我真的可以找份差事嗎,?”可隨即他眼里的光又暗了下去,,還順勢將南越手里的錢拽過來塞兜里,悶悶不樂的道:“可我也嘗試過找份差事做,可他們都嫌棄我太瘦弱,,不招我,!”
南越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總感覺他忽略了什么,,可又一時想不起來,。
還沒待他說什么,赤燕羅又道:“南越公子,,要不你收留我吧,,我什么都可以做,端茶送水,,只要能給口飯吃,,我不挑的!”
南越皺了皺眉,,很是為難,。
“這……我說了也不算啊,!”
“那你們這里誰管事呢,?”赤燕羅說:“只要給口飯吃,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南越公子,,你幫我跟你們主家求求情可以嗎?我真的不想再過那種每日靠別人的施舍度日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