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傻子,,沒誰愿意被人無端罵作狗男女,,何況金暮黎還不是善茬膿包,。
她二話不說,,一鞭甩出,,直接抽向青年男子的嘴和臉,。
那邊誰都沒想到輕紗遮面的白發(fā)姑娘會說動手就動手,,一點預(yù)兆都沒有,。
男子“啊”的一聲被打個正著,,唇和嘴角以及臉頰全都被抽破,,鮮血直流。
“阿莫,!”一名稍年長的女子連忙上前,,看了看傷勢,便急急掏藥,,雙眉也蹙了起來,,“疼嗎,?忍一下,我給你上藥,?!?p> 另一名年齡較小的女子則上前一步,怒目圓睜道:“你這人怎么這樣,?怎么能說打就打,,一點規(guī)矩都不講?”
“規(guī)矩,?”金暮黎冷笑,,“跟我談規(guī)矩,那你們倒先說說哪條規(guī)矩說過未經(jīng)查證,,就可以隨便誣陷別人是兇手,?”
“……”年少女子語塞了一下,才指著尸體道,,“他死了,你就在旁邊,,這附近又沒有旁人,,不是你干的,還能是誰,?”
“若先來一步的是你們而不是我呢,?是不是我也可以一口咬定是你們殺人奪丹?”金暮黎冷哼一聲,,“你們這群人不僅沒腦子,,還很眼瞎?!?p> 年少女子覺得她說的似乎很有道理,,可能真是他們誤會了,正覺有些理虧,,又聽后面是罵人的話,,不僅又怒了:“你說誰沒腦子?說誰眼瞎,?”
金暮黎道:“憑空臆斷還不是無腦,?”
女子無話可駁,其他人也難出聲,。
金暮黎又道:“開口就罵我和弟弟是狗男女,,不僅眼瞎,還很無德,,缺乏教養(yǎng),!”
她看向青年男子,眸中有冰,“打你一巴掌都是輕的,?!?p> 所有人都愣住了。
挨揍男子更是被她眼中寒氣逼得垂眸低頭,,不敢對視,。
少年女子看看二人相牽的手,再看看他們長得一點都不相像的臉,,眼睛睜得又大又圓:“你們是……姐弟,?”
金暮黎輕嗤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哎哎等等,!”年少女子叫道,“你們不能走,!”
金暮黎不再理她,。
年少女子疾步奔跑,截到二人前面,,張開雙臂道:“即便不是你們殺的,,你們也不能走!”
金暮黎瞇了瞇眼,,陡然橫掃一掌,。
年少女子歪著身子往側(cè)面連退數(shù)步,然后咚的一聲坐在地上,。
“想攔我,,你還不夠格!”金暮黎已無耐心與她耗,,帶易錦繼續(xù)走,。
不料,一道綠色劍氣竟伴著厲喝從背后刺來:“她不夠格,,在下夠不夠格,?”
金暮黎微微側(cè)身,回手就是一鞭,。
青年還未沖到跟前,,就被長鞭纏住手腕,然后那女子用力一帶,,他便偏了方向,,直直往旁邊一顆樹上撞。
還好他反應(yīng)快,,及時伸出另一只手曲肘抵擋,,否則整張臉都要貼到樹皮上,,撞個嘴唇破裂,鼻子流血,。
“再擋路,,就殺了你們!”金暮黎一反平日冰冷,,語氣惡狠狠道,。
眾人一個激靈。
易錦探頭看他們:“別再招惹我姐姐了,,她真的會殺了你們,。”
“……”那群男女默然,。
事情沒搞清楚就栽贓誣陷罵人家也就罷了,,關(guān)鍵是還打不過,這就難看了,。
跌坐在地的年少女子小聲道:“畢竟死了人,,你們又是目擊者,總該說個清楚吧……”
前方幽幽飄回一句:“這么閑,,去報官好了,。”
眾人面面相覷,。
誰特么閑得蛋疼才去報官。
青年男子因為嘴欠而吃了一鞭,,其他人還沒法兒安慰,,腰中挎刀的幾人心里都道他活該,嘴上卻關(guān)心道:“怎么樣,?沒事吧,?”
為他上藥的溫柔女子道:“沒事,都皮外傷,,很快就能好,,有勞各位掛懷?!?p> 其中一個挎刀男子道:“也怪那白發(fā)女子出手太快,,連招呼都不打,不然憑莫兄弟的身手,,哪會有這樣的事,。”
女子帶著心疼嗔道:“他這張嘴,,不知惹過多少禍,,卻總也不長記性,。這回吃了虧,以后可別再隨便亂說話,?!?p> 青年嘴巴疼得無法開口,臉頰的血雖已止住,,卻依然痛里帶著火辣辣,。
他看向二人越來越遠的背影,目光充滿恨意,,顯然在說:我不會放過你們,!
正在這時,爬起身往回走的年少女子忽然發(fā)出一聲驚呼:“死尸的手,!你們看死尸的手,!”
眾人連忙上前,這才發(fā)現(xiàn)尸體另一側(cè)的手竟被人斬了去,,且斷口及周圍無一絲血跡,。
“掏了丹珠又剁手,莫非行兇之人與他有深仇大恨,?”年少女子疑惑道,。
“有可能,否則丹珠既奪,,為何必剁手,?若非有仇,豈非多此一舉,?”挎刀青年推理道,。
“我覺得倒不盡然?!绷硪幻硇尾桓?、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的挎刀少年跟了一句,見眾人目光都投向他,,原本就不強的氣勢更弱幾分,,“我、我只是覺得,,可能是這人臨死之前扯下了兇手身上什么東西,,才被斬了手?!?p> “軒公子說得不無可能,,”稍年長的溫柔女子看著尸體腕口道,“斷口未流一滴血,,卻不像尸體冷硬所致,,而是兇手的兵器與旁人不同,。”
身體羸弱卻腰挎大刀,、顯得有些可笑的軒公子道:“我也是這么覺得,,好像兇手使用的兵器對傷口有冷凝作用?!?p> 稍年長的溫柔女子點點頭,。
“兵器對傷口有冷凝作用……”差點臉撞大樹的綠靈士青年也已走到尸體邊,他看著那猶如被冰凍過的斷口,,蹙眉思索片刻,,忽然猛地一驚,“難道是……北地雪冰刀,?”
“北地雪冰刀,?”年少女子疑惑出聲,“那不是北地什么什么門的兵器么,?”
“北地風雪門,,”羸弱少年軒公子答疑解惑順便補充,“但北地雪冰刀與風雪門沒多大關(guān)系,,因為它是叛出風雪門的逆徒過千重的獨有兵器,,且并非由風雪門相贈,而是被人追殺時得了什么奇遇,,不但沒死,,還多了一件稀世寶刀,可在殺人時不見噴血,,干凈不留痕,。”
“干凈是極為干凈,,不留痕卻未必,”稍年長的溫柔女子搖搖頭,,“這樣的不留痕,,恰恰是最大痕跡?!?p> “就是,,”年少女子聲音嬌脆,“這不等于在自己臉上寫字告訴別人是他干的,?”
“所以,,”軒公子忽然抬頭,“如果兇手是雪冰刀,,他會這么蠢,?”
另幾人皆怔住,。
年少女子蹲下身,探手摸了摸無血斷口,,嘟噥道:“我都沒這么笨,,那什么雪冰刀會比我還蠢、故意留這么明顯的證據(jù)給人懷疑,?”
嘴里說著話,,手上還似嫌摸得不過癮,又拿尖尖的指甲試探般捅幾下,,“再說他一個北地人,,千里迢迢跑咱南邊兒來做什么?就為殺這個倒霉蛋奪丹,?那不是有病吃飽了撐~~咦,?”
捅斷口的手指陡然頓住,“這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