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西峽之行,,意外太多了,。
朱器圾著實沒想到,,他就隨便跑梁忠府邸外面窺探一下,,竟然會引來錦衣衛(wèi)密探,,讓自己身陷危險之中,。
他更沒想到,,這錦衣衛(wèi)密探會被人整得一心求死,,最后便宜了他。
至于寧秀兒這個嬌滴滴的小美女,,那就是個更大的意外了,,沒有這小美女的提醒,他還不會想著去打人家主意呢,。
唉,。
人生的大起大落太快,實在是太刺激了,!
他暗自感慨了一陣,,這才問寧丑旦道:“岳丈,你怎么會跑到西峽來呢,?或者說,,這次,你們的任務(wù)是什么,?”
他有個優(yōu)點,,就是會找岳丈,而且,,叫岳丈從來不帶猶豫的,,不管有沒有娶到人家女兒,岳丈先叫上,,叫起來順溜的很,。
一個王爺,而且還是一個年輕帥氣多金的王爺,,當(dāng)女婿,,這天底下的老丈人,恐怕沒幾個不樂意的。
寧丑旦忍不住瞟了自己的女兒一眼,,這才搖頭嘆息道:“唉,,那些奸佞小人,真不是東西,,他們就是為了梁忠的賄賂才派我們父女暗中來保護梁忠的,。我也不知道梁忠開的是什么價,總之,,如果我們不能保住梁忠剩下的銀子,,那就死定了,而且,,會死得很慘,。”
暈死,,這是典型的以權(quán)謀私?。?p> 用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精銳密探給自己撈錢,,而且,,為了撈錢還拿人家性命做要挾。
這些人,,真做得出來,。
朱器圾想了想,又問道:“光是你們兩個,,恐怕還不夠保險吧,,梁忠還有什么后手,我看他有恃無恐的樣子,,應(yīng)該能輕松解決我們這幾百號人吧,?”
寧丑旦微微點頭道:“后手,他肯定是有的,,他是許以重利買通了兵部要員,,只要我們這找到蛛絲馬跡,他恐怕就會請兵部組織重兵前來圍剿,。這死太監(jiān),,打得一手好算盤,到時候,,他丟失的臟銀哪怕全送給人家,,也出了口惡氣,保了今后的平安不是,。”
“嘶!”
這死太監(jiān),,好毒?。?p> 朱器圾發(fā)現(xiàn),,自己又失算了,。
原本,他以為,,梁忠不敢上奏朝廷,,丟失了幾十萬兩臟銀,這樣,,就不會出什么大事,。
就一個劫案而已,什么刑部又或者提刑按察使司的人來查,,他還是不怕的,。
沒想到,這家伙竟然以丟失的臟銀為誘餌,,去引誘兵部要員,,為他來出氣,為他來剿滅自己這幫反賊,!
六十多萬兩?。?p> 這些個貪官污吏不搶著出手才怪,!
好你個死太監(jiān),,表面上給本王裝瘋賣傻,麻痹本王,,暗地里卻打主意要利用本王手里的銀子,,引誘官兵來滅了本王!
行啊,,敢在本王面前裝瘋,。
本王不把你玩成真瘋,就對不起這瘋王的名號,!
想到這里,,朱器圾咬牙切齒道:“岳丈,我想再搶這死太監(jiān)一波,,搶光他這幾年貪腐所得,,讓他沒錢去請人來害我們,你看如何,?”
錦衣衛(wèi)都派密探來了,,兵部都準(zhǔn)備組織大軍圍剿了,,還搶啊,!
趙正道父子和李萬雄都被嚇傻了,。
寧丑旦卻是滿臉鄭重的沉思起來。
他既然已經(jīng)打算投靠這位小王爺了,,自然要顯露點本事出來,。
沒過多久,他便緩緩點頭道:“王爺,,你這想法倒也沒錯,,這死太監(jiān)要手里還有銀子,總會想著法子去找人來收拾你的,,搶光他的,,他就很難請的動人了,至少錦衣衛(wèi)他是請不動了,。不過,,在動手之前,我們得做一番周全的準(zhǔn)備,,畢竟,,兵部那幫貪官污吏還眼巴巴的盯著你搶去的銀子呢?!?p> 這個,,怎么準(zhǔn)備?
畢竟,,他的確搶了人家六十多萬兩銀子,,這事,怎么準(zhǔn)備也打消不了兵部那幫貪官污吏的窺探??!
朱器圾有些好奇道:“我們還能做什么準(zhǔn)備?”
寧丑旦陰陰的道:“這個簡單,,你派些人去商洛,,找些商洛為富不仁的鄉(xiāng)紳,瘋搶一番,,再假意往北跑,,并在沿途留下些劫掠的東西,將那些貪官污吏的注意力引到關(guān)中去,!”
臥槽,,妙計啊,!
商洛,,離浙川五六百里呢,,關(guān)中,離浙川更是遠(yuǎn)達千余里,。
兵部的注意力如果被吸引到千里之外去了,,還會盯著小小一個浙川嗎?
妙,。
實在太妙了!
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
這位岳丈,,果然沒認(rèn)錯。
朱器圾忍不住夸贊道:“岳丈,,你這主意,,太妙了?!?p> 寧丑旦滿臉淡然道:“戰(zhàn)場上的小把戲而已,,見得多了,自然就會了,,不足掛齒,。”
厲害,,厲害,。
這寶貝,得趕緊請回去供著,。
朱器圾有些迫不及待道:“岳丈,,此地不宜久留,要不,,你們先隨我一起回王府吧,?”
沒想到,寧丑旦卻是緩緩搖頭道:“不行,,我現(xiàn)在還不能跟你回去,,我得制造出被你們暗中干掉了的假象,才能脫身,,要不然,,那幫奸佞小人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父女的?!?p> 這個,,倒也有道理,。
畢竟,他們是錦衣衛(wèi)密探,,就這么莫名其妙的不見了,,錦衣衛(wèi)不可能不聞不問的。
尤其,,那些奸佞小人還垂涎寧秀兒的美色,,就這么放過他們,那的確是不可能的,。
朱器圾聞言,,忍不住好奇道:“岳丈,你準(zhǔn)備怎么做,?”
寧丑旦沉吟道:“這個,,其實不難,我只要留下幾封密信,,說找到了你們的蛛絲馬跡,,準(zhǔn)備跟蹤你們,去你們的巢穴探查一番,,就差不多了,。”
嗯,。
這樣的確差不多了,,去反賊的巢穴探查,然后便了無音信,,那肯定是死了唄,。
人都死人,那幫奸佞小人應(yīng)該是不會再死咬著他們父女不放了,。
朱器圾緩緩點頭道:“嗯,,這主意不錯?!?p> 沒想到,,寧丑旦突然又拍腿道:“對了,我還可以幫你誤導(dǎo)一下錦衣衛(wèi)的人,,我就說各種蛛絲馬跡顯示,,你們的巢穴很有可能在商洛又或關(guān)中,到時候,,你再派人去那邊整點事,,錦衣衛(wèi)的注意力肯定也會被吸引過去?!?p> 朱器圾聞言,,不由豎起大拇指,,贊嘆道:“高,實在是高,!”
寧丑旦微微擺了擺手,,又滿含深意的看了寧秀兒一眼,隨即便果斷拱手道:“王爺,,那我就去處理后事了,,你先帶著秀兒回王府吧,等這邊處理完,,我自然會去找你們的,。”
這是怕我不放心,,留著女兒做人質(zhì)嗎?
也好,,如果他要帶著寧秀兒一起去,,我還真有點擔(dān)心他們飛了。
朱器圾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好,,岳丈,,那你去忙,我們就先回去了,?!?p> 說完,他便一揮手,,帶著趙正道父子和李萬雄往隱藏馬匹的小樹林疾步而去,。
寧秀兒有了不舍的看了看自己的老父親,忍不住道了聲:“爹,,你小心點,。”
隨后,,她便咬牙轉(zhuǎn)身,,跟著朱器圾往小樹林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