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這是一只認真的貓
三十九文錢,對于目前擁有一百多兩銀子的余琰來說,,他付起來連眼都不眨一下,。
一貫錢,等同于一兩銀子,。
不過在鄉(xiāng)野之地和街市上所流通的,,以銅錢為主,因此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以幾文錢來計算價錢,,而以銀子的話,就很難計算價錢了,。
此外就是庸朝銀礦不多,,而鑄造工業(yè)比較發(fā)達,用銅錢來充當主流貨幣,,無疑要比銀子更好,,可以減輕朝廷的壓力。但這也并非說銀子沒有價值,,正所謂物以稀為貴,銀礦稀少,,也讓銀子成為了庸朝官銀的象征,。
但凡是流出到市場上的銀子,無一例外,,都是官銀,。如果有哪個地方突然出現(xiàn)一些銀子,而恰巧最近又發(fā)生了什么銀庫失竊案,,那么當?shù)匮瞄T會立即派人將銀子的使用者給抓起來,,用大刑侍候拷問一番。
就像是白蛇傳中的許仙那樣,。
其中,,這銀子和黃金的比例是八比一,八兩銀子折合為一兩黃金,。
長福鏢局的馬車隊很快就前行出發(fā)了,,畢竟一旦開始走鏢,人吃馬嚼的,,這一路上的開支可不小,。
天色昏暗的時候,還沒到荊棘嶺,,前后沒有可供歇息的客棧,,但附近不遠就有一個莊子。
汪武通和莊子里的地主老爺認識,并且也提前打好招呼了,,因此馬車隊一進莊子,,就有歇息和吃飯的地方。
在這莊子里住了一宿,,翌日一大早便又立即趕路,。
剛過晌午,就已經(jīng)來到了荊棘嶺的山腳下,。
長福鏢局的馬車隊特意為余琰停了一停,,汪武通送別余琰,道:“和尚,,沿著此路上去就是荊棘嶺了,,半山腰處有個三岔路口,附近便是此地的草市,,算一下時間,,這會兒草市還沒散去,和尚可過去歇息一會兒,?!?p> “多謝汪施主?!庇噻p手合十,,開口致謝。
“和尚不必多禮,,你是家兄的師兄,,家兄雖已出家,但與我總有一份同胞血脈之情,,家兄有事相托,,作為弟弟的,豈有不幫之理,?”
又與汪武通說了幾句客套話,,汪武通便上了馬車離去,余琰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隊伍,,心中卻是肯定了一件事——這汪武通也知道荊棘嶺上的韶華宴,。
要不然,汪武通也不會特意提到草市了,,還讓他先去歇息一下了,。
畢竟連續(xù)趕路,難免風塵仆仆,,不適合去赴宴,。
“我們上去吧,。”余琰對這會兒懶洋洋,,趴在他肩膀上的貓說道,。
“和尚你要走就走唄,又不是我在趕路,,不用和我說,。”無月懶洋洋的伸了伸小爪子,,一根小尾巴左一下右一下,,軟綿綿的拍打著余琰的背部。
余琰:“……”
這貓有時候說的話,,實在是讓他忍不住想給這丫的一個完整童年,。
算了,算了,,還是先去那草市要緊,。
也不知道自己那便宜徒弟神行和尚已經(jīng)到了沒?
余琰這般想到,,便沿著山路前行,,走了一陣后,果不其然在那三岔路口見到了一個草市,,都是簡單的茅草棚子,,但卻是賣什么的都有。
一路走過,,余琰瞧著感覺很稀奇,他原本只以為這里是簡單的以物易物,,各取所需,,沒想到來了后才發(fā)現(xiàn)這地方盡管場地簡陋,但完全就是一個小集市,。
人來人往的,,還很熱鬧,完全就不像是一個鄉(xiāng)野的草市,,倒像是在鬧市區(qū),。
要不是這地方?jīng)]什么像樣的建筑,余琰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隨后,,他找個賣涼茶的地方,休息了一會兒,。
這賣涼茶的老板是講究人,,用竹筒將涼茶簡單的裝起來,,一竹筒一竹筒賣,雖然要兩文錢一竹筒,,比一個能填飽肚子的饅頭還貴,,但這干凈的買賣也愿意讓人掏錢。
喝過涼茶,,余琰繼續(xù)趕路,。
越往上走,就越人影稀疏,,不多時就遠近瞧不見人影,,能看到的,只有郁郁蔥蔥的林木,。
放眼望去,,除了綠,還是綠,。
要不是自己是個正經(jīng)和尚,,余琰都要忍不住看得心慌了。
“這拂云叟所住之地,,在何處,?”
余琰忍不住嘀咕,他來之前還以為很好找,,畢竟這請柬上只寫這么一個地名,,要是不好找,怎么邀請人來赴宴,?
但他沒想到,,這上了荊棘嶺,除了樹還是樹,,而且都不是尋常之樹,,一棵棵望過去,都像是要參天一般,。
遮云蔽日的,!
想了想,余琰就問自己肩膀上的貓:“你知道韶華宴嗎,?”
“知道呀,。”無月理所當然的說道,。
余琰:“……”
又一個知道的,?
?( ̄??)?
這韶華宴難不成,不是到了某個“階級”,,才能知道的秘聞,?而是除了他以外,,人盡皆知的?
這不,,連一只貓都知道了,。
“那韶華宴怎么去你知道嗎?”余琰追問道,。
“當然是拿著請柬過去呀,!”無月繼續(xù)理所當然的說道。
余琰:“……”
他不由看向了自己這只貓,,然后一言不發(fā),,只是用眼神示意:這種廢話還用你說?
無月看懂了余琰的眼神,,然后從余琰的肩膀上站起來,,那雙漂亮的豎瞳顯得很是耐人尋味:“不然你還想沒請柬就進去?”
余琰:“……”
算了,,他不和一只貓斗嘴,。
畢竟這是大腿。
雖然有點虛,,但還是大腿……
“我是說,,我找不到韶華宴在哪兒?!庇噻阒匦陆M織語言問了一下,。
“你不是已經(jīng)進來了?”無月斜睨他,,很是奇怪,。
“進來了?”余琰看向四周,,可他看到的都是樹啊,,哪來的宴會?他想了想,,便從懷中取出了那一封請柬,,然后打開,。
一瞬間,,余琰看到的就變了。
他整個人就像是一下子穿越了般,,忽然間就置身于一個宴席之中,。四周圍仍舊是郁郁蔥蔥的樹木,但在這些樹木之間,,卻多了一張張看似雜亂無章,,卻又有一種奇妙規(guī)律的案,,星羅棋布一般。
而這些案附近,,并不是沒有人,,有的已經(jīng)跪坐好了,看起來很是嚴肅,;有的則盤膝而坐,,姿態(tài)略有些散漫;而有的則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似乎是在小聲交談著什么,。
拿著請柬的余琰,一下子呆若木雞,。
“你早知道了,?”緩過神來,余琰不由問道,。
“嗯吶,!”無月認真的應(yīng)了一聲,還把小腦袋如人一般點了點,。
“那你怎么不說,?”余琰忍不住說道。
“你也沒問呀,!”無月還是很認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