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再一次回到了洛陽的那一處庭院,看到這里頗有感觸,。當(dāng)天傍晚,李恪提拔的一系列在洛陽的將領(lǐng)都過來看了李恪,。
李恪卻站在了門口,笑道:“你們是來看我笑話的嗎,?速速離開,,否則休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諸將面面相覷,,他們手里拎著酒食準備孝順李恪來到,,沒想到卻是這么個待遇。
林七不可置信的看著李恪說:“孩子,,你是不是落差太大,,把自己打擊的傻了?”
李恪罵道:“你才傻了,!你全家都傻了,!我告訴你林七,不要以為你代任了北地都督,,就可以來這里炫耀,,鮮卑和羌胡匈奴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要不是仲道兄每次都替你美言,,不然我早就把你換了,!”
林七卻目光一滯,若有所思的說:“不勞朔候多言,,我自去感激衛(wèi)侍郎,。”
“我們走,!”
言罷,,林七領(lǐng)著諸將就離開了庭院,,離開回到了院子里悵然若失的看著書,心思卻飄到了遠方,。
林七聽出了離開的話外之音,,去找了衛(wèi)仲道,并將今日發(fā)生的事告知了衛(wèi)仲道,。
衛(wèi)仲道拉著諸將走向偏堂,,低聲道:“你們是想害死朔候嗎?”
眾將大驚道:“何出此言,?”
衛(wèi)仲道咳嗽兩聲,,拿手帕沾了沾嘴角的血跡道:“陛下只是忌憚朔候的權(quán)力過大,,并沒有懷疑過他造反,。”
“而你們卻成群結(jié)隊的去觀望朔候,,陛下自會起疑,,對朔候的威望產(chǎn)生忌憚,一旦陛下忌憚了,,就離殺身之禍不遠了,!”
“而且你們沒有想過,朔候一個如此謹慎的人怎么會連續(xù)做出那么多與人把柄的事,?不就是為了避嫌嗎,?”
林七等人了然,隨即林七問道:“那怎么辦才能讓主公官復(fù)原職,?”
衛(wèi)仲道想了想說:“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要想讓將軍官復(fù)原職回到并州,,就只能在并州出現(xiàn)一些只有將軍能解決的事?!?p> 看著衛(wèi)仲道略有深意的眼神,,林七了然,拱了拱手道:“多謝衛(wèi)公子,,公子也要保重身體?。 ?p> 衛(wèi)仲道笑著擺了擺手說:“朔候在并州之時就經(jīng)常送與我一些天華地寶調(diào)養(yǎng)身子,,現(xiàn)在我已戒了色,,正在嘗試著戒酒,相信很快就能改善,?!?p> “下個月,,我與蔡家小姐大婚,諸位要是有閑暇可以過來,,要是忙于軍務(wù)的話,,人不到禮到也行,哈哈哈,!”
諸將大笑,,氣氛變得活躍起來。
他們在那里密談,,曹操也去找了李恪,,只不過這一次不一樣,李恪熱情的接見了曹操,。
“孟德,,聽聞你要去東郡任職?”李恪笑道,。
曹操滿臉輕松道:“外放到了地方任職也好,,沒有那么多束縛?!?p> “只不過我還是挺羨慕朔候的,,就如同你說的那樣,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李恪搖了搖頭不在答話,自顧自的飲酒,。
“在軍中數(shù)年,,沒有飲酒的機會,現(xiàn)在難得無職在身,,正好一身輕松,,多喝一些?!?p> 曹操笑道:“一直以為將軍不善飲酒,,原來是不能飲酒啊,!”
李恪舉杯笑道:“同飲此杯,!”
喝完,李恪仰天大笑:“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曹操眼前一亮道:“將軍竟然還曉得樂府,?”
李恪微微一笑道:“愛好而已,,孟德難道也喜好樂府詩?”
曹操捋著胡須道:“操不才,,卻微有造詣,,也頗好詩韻?!?p> 李恪清了清嗓子說:“那孟德且聽我這一首如何,。”
“白馬飾金羈,,連翩西北馳,。借問誰家子,幽并游俠兒,?!?p> “少小去鄉(xiāng)邑,揚聲沙漠陲,。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參差?!?p> “控弦破左的,右發(fā)摧月支,。仰手接飛猱,,俯身散馬蹄?!?p> “狡捷過猴猿,,勇剽若豹螭。邊城多緊急,,虜騎數(shù)遷移,。”
“羽檄從北來,,厲馬登高堤,。左顧陵鮮卑,長驅(qū)蹈匈奴,?!?p> “棄身鋒刃端,性命安可懷,。父母且不顧,,何言子與妻?!?p> “名篇壯士籍,,不得中顧私,。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這是曹操的兒子曹植的白馬篇,,讓李恪照搬過來了。李恪前世就喜歡這一篇的戰(zhàn)場風(fēng)韻,,所以背了下來,,現(xiàn)在拿來忽悠曹操倒也適合。
果然,,曹操聽完默然,,許久后對李恪拱手道:“朔候好詩,朔候高義,!”
李恪微笑著搖搖頭,,曹操起身道:“操先離開了,我必須讓洛陽所有對將軍有偏見的人都聽到這首詩,?!?p> 李恪起身相送道:“辛苦孟德了?!?p> 曹操走后,,墨隱出來到:“主公,今天的事我已經(jīng)安排傳播出去了,,不過月余都知道主公的義舉了,!”
李恪點點頭道:“剛才這首詩也傳出去吧,哈哈哈,,改善一下我邊野武夫的人設(shè),。”
墨隱拱手道:“諾,!”
李恪做到了椅子上,,感覺自己無論在漢靈帝面前,還是朝臣面前,,亦或是百姓面前表現(xiàn)得都很是不錯,。
李恪心道:“自己的人設(shè)鋪路已經(jīng)差不多了,百姓的民心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看林七他們了,。”
遠在皇宮的漢靈帝接到了探子的通知后,,滿臉喜悅,。
在他的心里,自己這是找了一個忠心不二的能臣,等到時機成熟,,就可以把李恪推出去,,此子堪當(dāng)大任!
“哎,,難得找到一個忠貞不二的,,恐怕在這世上,只有錢財和李恪可以信任了,?!睗h靈帝喃喃道。
身后的張讓一驚,,他知道自己不過是漢靈帝斂財和抗拒朝臣的工具,,卻沒想到自己的地位這么低。
同時心里還在想:“趕緊把李恪移出朝廷,,讓他滾回并州,,這樣也方便我在背后造謠?!?p> 漢靈帝起身把玩起了兩個鮮卑單于的人頭,,這兩個人頭早就被風(fēng)干只剩頭骨了。
“只是不知道李恪的治邊三策到底可不可行,,有機會可以試著實行一下,。”漢靈帝滿眼希冀,,他猛地回想起了當(dāng)日李恪跟他所說,。
當(dāng)時覺得不切實際,現(xiàn)在一想,,那是李恪謙虛了!
漢靈帝甚至有時候也在能夠比肩漢武,,留名青史,。
但是對于他這樣志大膽薄的人,也就是想想了,。
......